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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温柔里,沉溺、沉溺、溺毙也无法挣扎、不想挣扎……
“我爱你,我爱你……真的好爱你……呜呜呜……真的……”那柔缓的快感丝丝缕缕蕴育成深沉,深沉得入骨入髓,从荫茎的底部钝钝地蔓延开,大腿根也甜麻了,肛门的四周、深入到体内、反过去扩散给前列腺……“伊藤、伊藤……呜呜……我好爱你……”
当我的膝窝都钝麻酥甜的时候,一股深沉的压力突然从荫茎顶和双腿间传来,我不由绷直两腿紧紧夹起,突然紊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令我近乎茫然,就在一个刹那,我感觉到前列腺和尿道都收缩起来,停顿、然后轰然一声,我体内的一切、甚至我错觉连我的心肺、都一起从荫茎中射了出来。
“啊……”眼前一阵漆黑,滚烫的Jing液喷溅到我的小腹上,余韵不止的收缩令我依然无法控制的微微痉挛,直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我如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曾经温热的眼中的泪、曾经滚烫的体内的Jing液,都已经被冷了下来。冷的风、冷的草、冷的泥土、冷的护城河水……好冷、好冷……可这所有的寒冷痛苦,都是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吧?
我以为生命该是最神圣的,可在这个你死我活的世界里,拯救敌人就是背叛亲人;我以为爱情该是最纯粹的,可以不计较性别、国籍,可爱上伊藤却成了我的愚蠢和怯懦……我活该,可、我还是好爱伊藤……
难道我错了么?或者错的是这个让人变得不再有人性的疯狂年代?或者,这一切全是把我投放在这个年代的造物主的残忍玩笑?究竟是谁错了?究竟是谁的错!!
昏昏沉沉的、一步一挨地拖着破败的身子返回宿舍,伊藤、伊藤……
伊藤一定要离开,我不能看着他死,也不能任由他留下来窃取情报,虽然我完全不了解这个男体受孕的医疗试验有什么地方值得日方军部研究,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何况、医疗试验过程中难以预料的危险、窃取情报被逮到的危险……前途看不尽的危险,我怎么能让伊藤继续留下来。伊藤、伊藤……
“伊……”打开锁走进宿舍,我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伊藤握住荫茎刺入自己的会阴……
13章
荒凉破败的景物从窗口闪逝,火车颠簸的节奏令人昏昏欲睡,可我不敢睡,我担心伊藤就要醒来了。
昨晚当我回到宿舍看到伊藤为了继续试验提供情报,竟不惜做出疯狂而自伤的行为时,一股似悲似惧的怒气猛然冲上我的头顶,不受控制的抓起小木椅将伊藤砸昏,我为他注射了足够两百斤重的大汉昏迷一天的麻醉药剂,即使如此,我依然怕这个“蝮蛇”组织的特攻有奇异的过人之处,为了保险,我又为他注射了阿托品――这样,即使他提前醒来,也会全身的肌肉都松弛无力。
凭着“浩荡”组织医生的特殊身份,我将昏迷的伊藤弄上火车――但我知道如此一来也必然难免被哥哥查到线索,我的行动必须要更迅速。
带着一个厌恶我的人,逃避我亲哥哥的追查;带着“蝮蛇”组织的人,逃避“浩荡”组织的追查――我突然觉得无比好笑――我,究竟是哪个立场的人?民族、生命、感情,我究竟为了什么而战,为了什么而背叛?
昏黄的日光穿过车窗从我的背向照过来,在伊藤脸上晕染出淡淡的金色,仿佛在轻轻呼唤沉睡海底的阿波罗。
一场梦幻,不真实的梦幻。逃离真实,逃离痛苦,逃离战乱,逃离荒谬的年代。
伊藤,我要带你走,到我深爱的柏林医科大学,不,不,德国也有纳粹集中营,那我带你到罗马、到纽约、到瑞士。我要在没有战乱的地方开一家小小的诊所……
浓密的睫毛抖了抖,伊藤缓缓睁开眼来,金色的阳光绚丽的晚霞令伊藤一阵倘恍失神,我看着茫然的他,看着在震惊中感动着的他,心中泛起了酸楚的甜蜜:
是真的,有些东西,是没有国界和立场的,譬如这阳光、这晚霞、这倘恍、这茫然的感动……
不觉哼起柏林大学中一个日籍同学教我唱过的东洋小调,“喜爱春天的人是心地纯洁的人,像满山开放的百合花一样是我的友人……”
我真的懦弱,我不懂得以暴制暴、以强抗强,我只想用我的手拂开病痛,留住一份小小的幸福;我的医术不是为了要和黑太阳731对抗反攻,我的生命也肩负不起救万民于水火的伟大,我只想……
“喜爱秋天的人是感情深重的人,想歌唱感情的海燕一样是我的爱人……”伊藤那低沉的、咬字含糊的声音竟也生涩的传了出来,而日语比我纯熟得多的他,在那浓重的东洋腔调中饱含了更为浓重的思乡的情感。
伊藤,你思念你的家乡,一如我的同胞热爱我们的故土,为什么你们要逼迫我的同胞背井离乡,甚至成为失却精神故土的亡国奴?
伊藤,可不可以停止再效忠你的天皇,停止再侵略伤害我们?
“伊藤,和我走,好不好?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组织的人找到你、再逼迫你。”
伊藤,我爱你,可以用我的余生,可以用我的全部。
“你给我注射了麻醉药和肌肉松弛剂?”伊藤平静的声调中隐隐含了一丝嘲讽。
咬了咬嘴唇,握紧拳感受到指甲刺到手掌的微痛。
静默。唯有火车发出机械呆板的颠簸声。
“你睡将近一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喝点水?”打破沉默,我望着他微微泛白的嘴唇问。
他并未抗拒,任由我扶揽着他瘫软的身体将食物和水喂了下去。
在不利的形势下不做无谓的抗拒,隐忍着,等待时机,然后……
手一抖――我已经害怕了看到伊藤的温驯――水珠顺着伊藤的唇角滑落,我蜷曲起食指替他轻轻擦拭去,“伊藤……请不要再骗我,也不要对我隐忍……我,不是你的敌人……”
微微敛着双目,伊藤的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轰然一声闷鸣,火车进入了长长的隧道。
世界漆黑一片,再也看不到伊藤的表情……
人和人之间,即使距离得这么近,也看不到彼此了,漆黑的世界……
火车从隧道中穿出,外边的天已经昏黑了,微弱的星光透过车窗射近灯火昏暗的车厢中,我只能隐约看到伊藤已经沉睡过去了。
被麻醉了一天的伊藤,真的渴睡么?或者,只是不愿看到我而已?而我却是真的疲惫到了极点。
取出阿托品又给伊藤注射了一次,这样应该能保证他一夜也无法行动了吧。
我给伊藤掖了掖被角,自己也爬上了卧铺。只有我们两人的雅间车厢里一时寂静,只有火车的低鸣声是唯一奢侈的喧嚣。
…………
“查房查房……”突然模糊的嘈杂声传了过来,凌乱的脚步声靠近我们的车厢。我还没有来及将衣服穿好爬下床,车厢的门就被急迫粗暴的撞开。
“哥……”我看清了来人,不由瞪大了眼睛一声惊呼。
“你跑得掉么?”哥却完全没有看到上铺的我,他一进车厢就直冲着无法动弹的伊藤大步跨来,“日本人!奸细!如果让你活,我们的人就要死掉!”
哥的双手紧紧扼住伊藤的咽喉,他手上的青筋叠起,伊藤的双眼爆出,舌头也吐了出来。伊藤就用那样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吓呆在上铺的我。
“不要,不要,”我惊恐的大喊,“伊藤!不要死!”
“呜……”伊藤痛苦的呻吟声狠狠砸在我心房上。
我猛然起身,才看到车厢中依旧昏黑空寂,只是我的薄毯已被冷汗浸得透湿。而我却顾不得这些,因为我真得听到了被压抑到极微细的呻吟声。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我下床赶到伊藤床前,借着昏黑的灯光看到伊藤双眉紧蹙牙关死咬,白惨惨的脸上尽是黄豆大的汗珠。
“伊藤?哪里不舒服?哪里痛?”我焦急地询问,因为肌肉被松弛无力,伊藤全身都无法动弹,我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除了紊乱的鼻息和几不可闻的轻哼,伊藤再也不发出其他的声音,为他擦去额角的汗,可我的汗珠却不停滴落在他脸上,我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伊藤,求求你说话,告诉我你到底什么地方不舒服?”
得不到他的回答,我试探的轻轻按上他的小腹,“是肚子疼么?”
那瘫软的身子顿时一个战栗,我的心几乎漏跳一拍:我最担心恐惧的,恐怕就是他体内的试验子宫……
自强细胞突变?FEM催化痛经?甚至……昨晚他的She精真的成功了?精细胞与卵细胞结合中出现了变故?……
我一咬牙,用极轻柔的力道抚摸着他的腹部――一种柔软的隆胀感传到我的手掌指尖。
为什么会突然隆胀起?这样柔软的触感绝不是食物未消化的硬块,倒更像是――胎儿……可正常的胎儿在母体中三个月内绝不该成长到能隆突起母体腹部的个头……
我全身的寒毛顿时倒竖:如果基因排列相近的亲戚结婚后产下的孩子很多是畸形,那么,像伊藤这样,基因排列完全相同的精子和卵细胞相结合,配上我哥注入子宫内的自强细胞,该会出现什么样的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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