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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名医开的汤啊、丸啊,吃了不少,金纤纤却仍然长得纤瘦细长,弱不禁风。不过,虽不丰腴,肌肤却白净细腻,弯弯的细眉,长长的凤眼,纤鼻薄唇,身姿柔若无骨,使纤纤看上去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人们都说,她简直就是个从金记绣庄的绣屏上跑下来的画美人。
体弱多病的金纤纤,自幼慧黠多才。十二三岁时,正逢大诗人袁枚提倡“闺阁文学”,在江南一带招收女弟子。颇有诗情的金纤纤投到袁枚门下,成为袁门十三位女高足中名列前茅的一位,深得老师的青睐。
金纤纤喜欢做梦,很多诗都与梦有关。她闺房的窗前,挂着一串风铃,晨风袭来,铃声叮咚,伴着远处传来的卖花声,敲醒了她的一帘春梦。她嘟囔着,吟了一首《晓起》诗:“风铃寂寂曙光新,好梦惊回一度春;何处卖花声太早,晓妆催起画楼人。”
多愁善感的金纤纤,不但是常常做梦,而且也十分相信梦中的际遇。
梦景的好坏,颇能左右她的情绪。她为梦而喜,为梦而忧,一首《记梦》,道出了其中滋味:“膏残灯尽夜凄凄,梦淡如烟去往迟;斜月半帘人不见,忍寒小立板桥西。”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瘦骨嶙峋与梅花梅骨颇有相通之外,于众花之中,金纤纤尤爱梅花。
父母了解她的嗜好,在她的闺房外植了一大片梅林。
无论有花无花,金纤纤总喜欢对着梅林发呆,竟写出一首这样的梅花诗:“理骨青山后望奢,种梅千树当生涯;孤坟三尺能来否?记取诗魂是此花。”此诗似乎带着一种不祥的预兆。
年纪轻轻的金纤纤,偏偏要提身后之事,思之所致,都在有意无意间。
十五岁那年春天,金纤纤做了一个这样的梦:白雾迷茫的原野上,她独自一人往前走着,一步一步,轻轻飘飘。一条小路遥遥无际,她不知要走向哪里,却身不由己地走着,心中萦绕孤寂与无助。
走呀走呀,前面隐隐出现一片竹林。竹荫幽幽,她更加害怕,这时竹下走出一个年轻的书生,满脸微笑地向她招手。
她觉得心中阴郁顿时消散,步履轻快地向那个书生跑去,与他手拉着手向前走,很快就走出了竹林,前面的路一片阳光灿烂……
醒来后,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甚至那种心情的体验还清清楚楚地印在心中。
金纤纤认定,这是一个真实的预兆,可那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书生是谁呢?
不久后,父母做主为金纤纤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临近吴县的富家公子,年方十八的秀才陈竹士。父母告诉金纤纤时,她别的都没记住,只记得那人的名字是陈竹士。竹士,莫不是梦中的那位竹下之士?一抹红晕伴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悄悄飞上她苍白的面颊。
也许是担心女儿柔弱的生命有限吧,当年秋天,金家就为她准备好丰盛的嫁妆,将她嫁到了吴县的陈家。新婚之夜,金纤纤怀着不安与期望相交织的心情,等待着新郎揭开自己的盖头。
当一股暖人的体息靠近她时,她屏住了呼吸,闭上了双眼。
待到睁开眼睛,眼前的少年郎竟然有几分似曾相识,确实就是梦中的那个竹下郎啊!
金纤纤不由得心跳耳热,在新郎拥她入怀时,差一点儿醉倒了。
婚后的日子,浪漫而缠绵。
陈竹士与金纤纤,宛如一对金童玉女,徜徉在如酒如饴的爱情生活中。陈竹士也是一个小才子,诗文与金纤纤堪称对手,小夫妻诗词唱和,形影相随,真是一对神仙眷属。
一个细风斜雨的午后,陈竹士陪着体弱思睡的妻子,在书斋的小床上小憩。
在丈夫温暖的怀中,金纤纤睡得十分香甜,很快就进入了融融梦境。
她梦见自己与丈夫在一片很大很大的草坪上追逐嬉戏,草坪上缀满了各色野花,成双成对的蝴蝶也伴着他们一同旋转。跑着笑着,金纤纤感到自己轻盈得快要能飞起来了。
正当她陶醉在幸福之中时,忽然发现丈夫已渐渐飘远,她无论如何也追不上,最后只落得孤零零地坐在草地上,伤心地哭泣……
梦中哭着时,她惊醒了,伸手一探,丈夫果然不在身边!
她失声大叫道:“竹士,竹士!”语调带着哭音。
其实,陈竹士并没走远。他比妻子先醒,不想叫醒酣睡的娇妻,便悄悄起身,到书桌前看书去了。书桌与床之间,仅隔着一道帘栊。
听到妻子的惊呼,他连忙跑过去,抱住惊慌失措的她,连声安慰:“纤纤,我在这里。”
金纤纤自知是虚惊一场,可心中的隐痛好半天都难以遣散,便提笔写下一首《闺中杂咏》:“小庭雨细约风丝,织得新愁薄暮时;隔着帘栊天样远,那教人不说相思。”
自从结婚后,两人连一天都不曾分别,金纤纤把一腔柔情全部系在丈夫身上。只不过隔了一层帘栊,竟说如同远在天涯,还大说相思之情呢!
恩恩爱爱中很快就度过了十年光阴,金纤纤与陈竹士已亲密得到了息息相通的地步。
两人日则同游,夜则同梦,真是奇妙难说。
一个寒凉的秋夜,金纤纤梦到自己与丈夫一同游历一个静谧美丽的湖泊。两人泛舟湖上,四周烟波浩淼,云气蒸腾。小舟行到岸边,又见芦苇无际,水鸟出没。
远处更有佳木葱笼,楼台亭榭隐约其中。芦苇丛中有一白发渔翁垂钓,上前询问,才知此地名为“秋水渡”。两人都认为这地名很有诗意,争相赋诗写景,其乐融融。
吟着吟着,金纤纤醒了,嘴里仍念着一句“秋水楼台碧近天”,梦中的其它诗句则记不清了。
她正回味着这句诗呢,忽然听到身旁的丈夫也念叨着这一诗句悠悠醒来。
她大为惊诧,忙问他从何得此诗句。
丈夫说从梦中得来,仔细地述说了梦境,竟与金纤纤所梦一模一样,夫妻俩相视而笑。
其后不久,金纤纤娘家捎信来,让女儿回去小住。当时正逢陈竹士同窗学友聚会,已定由他主持。他无法抽身陪妻子同往苏州,这十年来金纤纤第一次与丈夫小别。
刚去了四五天,金纤纤又提前回到夫家。陈竹士问其缘故,金纤纤说:“我昨夜做一梦,梦见一位白衣仙女,驾一只木舟从云端飘过来。她热情地邀我登舟,说是同往秋水渡去。我觉得梦兆不祥,也许我将不久于世,所以赶回来与君相守。”
陈竹士劝她不要说这种傻话,好好的怎么就说生离死别呢?
可是,回到夫家的第二天,金纤纤就病倒了。遍请名医诊治,都说不出是什么病,金纤纤却一日日地衰萎下去,十日后溘然而逝。这年她才二十五岁。
痛失娇妻,陈竹士也差点儿倒了下去。他整日里神色凄迷,总觉得妻子就站在身后,可回头看时,却空无痕迹。
坐在那间曾漾满两个人欢声笑语的书房里,他翻弄着妻子遗下的诗稿,其中一首《闺中杂咏》写道:“梧桐细雨响新秋,换得轻衫是越袖;忽地听郎喧笑近,罗帕佯掉不回头。”
这诗就是前不久写成的。
那天他伏案临帖,妻子在廊上唤他,他写完那一页才停笔起身。妻子佯装生气地朝外走去,他连忙笑着跑过去。妻子故意不理睬,却悄悄把手中的罗帕掉在地上……
那情那景仿佛就在眼前。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六百二十九章 名将耶律斜轸
又有一首《晓起即事》,写道:“忍将小病累亲忧,为间亲安强下楼;渐觉晓寒禁不得,急将帘放再梳头。”
这是她上次偶感风寒时写下的,自己病得歪歪倒倒,却牵挂着下楼给公婆问安。听到丈夫上楼,还要急忙梳头收拾,一片慧心可鉴。
读着这些遗事,温馨如昨的往事,历历涌上陈竹士的心头。
他环顾空寂的书房,泪水不断地滚落在诗稿上,落得斑斑点点。
最后,他翻出了妻子早在做姑娘时,写的那首梅花诗:“埋骨青山后望奢,种梅千树当生涯。”
他猛然一惊,暗叹:“纤纤的坟头,怎能没有梅树呢!”
他也不管时值秋季,不宜栽树,仍连忙找人四处寻找梅树,重金买下,移种到金纤纤的墓地,也种满了自家的院子。他想他们一定能生死同赏梅花,就像当年同床共梦,同游秋水渡一样。
金纤纤死后,袁枚亲撰《金纤纤女士墓志铭》,推其为吴门闺秀之“祭酒”。
并纪金纤纤生前曾约吴门才女沈鹊花、江玉轸、江碧珠等,聚会于苏州虎丘剑池旁,相互大谈《越绝书》、《吴越春秋》诸故事,你往我复,令旁听的缙绅先生瞠目结舌。
金纤纤于诗不分唐、宋,尤喜袁枚的《小仓山房诗集》,读后即给袁枚写信,乞为弟子,临终前还为不能向先生求教书中疑义而遗憾。
当然,出现在这里的金纤纤,只是主脑创造出来的高智能NPC,跟历代名女的隐藏任务有关。
她有一件极厉害的法宝,叫做万鸦壶,是一只方口四耳的妖壶,可以放出无数会喷火的乌鸦。
高峰跟金纤纤寒暄了几句,便祭出各种法宝,跟她周旋起来。
不久,金纤纤支持不住,跳过一边,淡然一笑:“好吧,我认输了。”
高峰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我们赶紧去找任务物品吧。”
便搂着金纤纤的纤腰,化为一道青光,全速飞向瀛洲台。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高峰和金纤纤已经来到瀛洲台,挑战历代名将。
这次刷新出来的名将,是大辽的耶律斜轸,字韩隐,性明敏。
保宁元年{969年},北院枢密使萧思温,以其有经国才,荐于辽景宗耶律贤,深得器重,命节制西南面诸军,为南院大王,后任西南面招讨使。
保宁十一年{979年},宋以灭北汉之师,奔袭燕京。北院大王耶律奚底、统军使萧讨古和乙室王撒合往援,与宋军逆战于沙河,败退至清河北。
耶律斜轸取奚底军青帜旗,佯败诱敌,取得初战的胜利。
进军至京西北高梁河,与休哥分左右翼夹击宋军,又获全胜,致使宋太宗落荒而逃。接着,辽诸军并力,“击宋余军,所杀甚众,获兵仗、器甲、符印、粮馈、货币不可胜计”。
高梁河之战,是宋军首次大规模对辽朝的进攻,宋太宗亲临指挥。
时值七月,正是辽景宗远离南京避暑于夏捺钵之际,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