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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吕元哲没有出声,若他再讲话两人马上要吵起来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既然没听到回音周千铭也跟着安静下来,出示识别证、按下密码后,将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利落地停在他的车位。
吕元哲沉默地跟着下车,甚至比周千铭更早走到电梯前。
周千铭叹口气跟上去,努力缓和脸色与语气,再怎么说梅唯馨失踪的事和吕元哲无关,他不该迁怒。
「这么晚了来有事吗?」周千铭的语调称得上温柔,可惜表情略嫌僵硬。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吕元哲回以一笑,他尽可能让笑容自然温和,可惜不太成功。
好吧,他确实有事,但是周千铭真摆明不在乎了,他怎么可能拉下脸说明,他也是男人,他有他的自尊心。
这次轮到周千铭保持沉默,在想吕元哲是吃错什么药了,只是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他向来精明的脑子被梅唯馨一搅全都变成浆糊了。
两个人就在这异样的沉默中上楼、开门、进屋。
跟吕元哲住的公司宿舍完全不同,周千铭的房子既干净又明朗,照明设备用得很多,刻意营造出明亮气氛,当然也不会忘记用黄光添加温暖气息。
因为吕元哲已不是初次来到,再加上时间已凌晨三、四点,周千铭嗜睡指数上升中,所以他完全没有招呼吕元哲,自个儿换好拖鞋便往厨房走,他需要补充点水份。
当周千铭拿着玻璃杯从厨房走出来时,吕元哲正在看电视,俨然把这里当成他自己家。
吕元哲沉默着,依旧绝口不提他为什么而来,只是气氛莫名的差。
如果说周千铭仍未发觉有什么不对劲,那他就是白痴了。
吕元哲肯定找他有事,好一点就仅是心情不好,差一点的话什么惨事都有可能。
但是发现归发现,要他去安抚吕元哲,抱歉,他没那个心力。
他仅是站在客厅边默默的喝完玻璃杯中的冰水,丢着吕元哲不管跑去洗澡。
没办法,他需要好好放松、休息,明早醒来想清楚该怎么找梅唯馨,如果找不到人又要怎么向他的老爸、老妈和梅爸爸、梅妈妈交代。
事后证明,跑去洗澡是错误的举动,但周千铭是凡人并非先知,他当然不晓得等会儿将发生什么事,既然不知道又有什么能阻止他洗去一身汗水与疲惫。
因为是自个儿家,吕元哲又不是该避讳的人,所以周千铭进浴室时根本没拿衣服,出来时也只围了一条浴巾便大剌剌地走出浴室。
门一开,周千铭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妈啊!吕元哲竟然站在门口等他。
「拜托你不要吓人好不好,有事找我也可以等我出来或敲门,站在门口等算什么!」被吓得一个火气上升,周千铭口气不太好。
「我正要敲。」吕元哲声音很冷,冷得有点问题。
可惜周千铭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侧身闪过吕元哲准备回房间拿睡衣。
当然,他更没看见吕元哲的视线落在哪一点上。
「你刚刚去哪里了?」吕元哲跟着周千铭进房间质问道。
「我们的关系没亲密到让你质问我的程度吧?」周千铭真觉得受够了,他今天已经够悲惨的了,为什么连吕元哲都跑来搅局。
「确实是没有。」吕元哲同意道。
但他的举动和话语正好相反,只见他用力一推把周千铭往后推到床上,利用身高优势整个人压上去,压得周千铭动弹不得。
此时,吕元哲方说出后半句话。
「但现在可以开始制造。」
吕元哲的举动没什么好奇怪的,简单直白一句话:嫉妒!
他们这么多年来的确保持若即若离的微妙关系,但不表示吕元哲不在乎周千铭,相反的他非常在乎,先前他一直有种没来由的自信,自信周千铭纵使口中不说心里仍只有他一个,现在事实证明——他想太多了!
周千铭拒绝跟他出去,一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再出现时竟然满胸吻痕,这叫他怎么不多想、怎么不发火、怎么不妒恨?尤其今天是他们约……
或许是太习惯吕元哲的触碰,周千铭并没有反抗,他仅是自然、平常地躺着,偏转着头睨望吕元哲,用冷淡冻人的口吻道:「只是单纯Zuo爱的话并不代表什么。」
他们都不知做过多少回了,距离也没有拉近多少啊,难道现在抱一抱、亲一亲、滚一滚,明天他们的关系便会有所改变?别发神经了。
过度冷淡的话冻灭了吕元哲的怒火,剩下的只有挫败。
「对,你说的都对,是我不好妄图高攀。」吕元哲自嘲道。
他的脸蛋仍似洋娃娃般精致,此时此刻却沾染上死人的灰败,黯淡无光,即便瞥见周千铭大腿内的吻痕,怒气仍未提升。
他气什么气呢,周千铭根本不在乎,从头到尾追着周千铭跑的人是他、在乎的人是他、被耍得团团转的人也是他。
说完,吕元哲从周千铭身上爬起来,斗败公鸡似地慢慢走开。
周千铭被吕元哲的神情弄得心慌,不禁反省起来,他好像错过了重要的事。
「你……你究竟来做什么的?」趁着吕元哲尚未走出房间,周千铭迅速问道。
现在时间是凌晨四点,一个人凌晨四点出现在他家门口,总不会是没事找事、穷极无聊的表现吧,如果吕元哲真是无聊至极的人种,他们两个也不可能来往多年了。
周千铭的话让吕元哲停下脚步,回头。
「你不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了吗?」吕元哲淡淡陈述一件事实,不带责难。
这个问题难度过高,于是周千铭摇头,他只记得是要去接梅唯馨的日子。
「农历的。」吕元哲给了一个提示。
农历?谁平常过农历啊,又不是相士也不是要拜初二、十六的商家,现代社会全都过太阳历了谁管今天是月亮历几号。
周千铭依旧摇头,摇到一半僵硬。
呃,他想起来了!
并不是他想起来今天农历几月几号,而是他想起来他和吕元哲之间唯一有关于农历的一个约定,是……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简单点说一切的原由都是周千铭交游广阔。
因为周千铭的朋友实在太多了,每年他过生日时总是忙得要命,有时候甚至要和不同朋友分两三次过。
这么忙,当然不可能分出时间给吕元哲,因此他早早和吕元哲约定好,生日不过国历改过农历的,这么一来自然没人会打扰,能两个人窝在一起安安稳稳过个快乐生日。
结果,他全部忘光光了。
谁会知道他今年农历生日和朋友的国历生日撞期,他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忘记而已嘛,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见周千铭已然想起,吕元哲没再追逼,仅是用他那薄薄淡淡的口吻说道:「既然你都不在乎了,我在乎是为了什么?」
说完,吕元哲转头离去,留下一抹孤独的背影。
坐在床上的周千铭没有回音,他无法响应。
每个人的内心世界或多或少都和外在表现不同,往往都藏着一些秘密,有的秘密可以和亲密好友分享,有的秘密则需终生藏起。
周千铭当然也有秘密。
起初他的秘密并没有不可告人,只是不曾四处嚷嚷所以无人知晓,时间长了却因为拉不下脸讲而继续保持沉默,久而久之自然变成一个秘密。
他的秘密其实很简单,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偏偏有人瞎了眼睛待在他身边好久好久都没感没觉的,真让人想把那家伙吊起来打一打。
简单点说,他认识吕元哲的时间,比吕元哲以为得长上许多。
即便有人真的会在PUB里钓人马上开房间什么的,他也不是这种人……请不要追问为什么上床不可以,直接带回家倒是没问题,这问题很深奥,深奥到他需要用一辈子来思考,请下辈子再问他答案。
很多年前周千铭仍在读大学、吕元哲还是专科生时他们曾参加过同一个校外活动,恰好被分在同一小组、同一寝室。
两个人既然是同类人,又都有双识货的眼睛,自然迅速知晓对方是否有意思。
确认过彼此的感觉后,两个年轻气盛的家伙感情快速升温,隔天已经躲在角落交换过唾液了,活动结束当天两人更同时消失在街道上——跑去开房间。
后来两人短暂通信过,也约出来几次,每次都以滚床单当结尾甜点,短暂的往来在吕元哲毕业当兵后无疾而终。
原本,周千铭还有吕元哲的手机号码,却在没有备份的状态下不小心摔坏了手机,连最后一条联络的线索都消失。
一直到联络不上吕元哲了,周千铭才发现原来他非常、非常喜欢这个有洋娃娃外貌的男人,喜欢得近乎是爱。
可惜发现得太晚,喜欢也没有用处。
后来,他进了一捻红,才发现吕元哲同样在一捻红工作,只是两人分属不同单位。
说起来,进入一捻红工作的事也让周千铭一个头两个大过。
学生时代周千铭即听说过一捻红的事情,当时便决定将来一定要进入这间公司,当完兵后马上前往应征,应征的是业务部,因为成绩优良,二次面试时主考官曾暗示他笃定会录取。
果然一周后录取通知寄来了,通知他下周来上班。
结果,一进公司,分发到了会计课。
夭寿!他应征的不是业务吗?
其实他会进入会计课全是一场误会,送数据应征、面试、二次面试时全都说好将进入业务部,可是……可是出了一点问题。
周千铭抓狂地跑进一捻红找人弄清楚事情,发现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但是最后发通知时人事部的文书小姐输入错误,把他的部门打成会计课,业务部的空缺则给了别人,最惨的是业务部比会计课早一周开始上班,那个递补上来的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