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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待我反驳完,他咬住我的耳朵,轻轻厮咬著,“好吧,我不会总喊笨蛋叫傻子的。”
我怎麽觉得还是不对……
可是身体里的热度让没有办法再继续思考下去,不知道什麽时候我的衣服已褪到肩下,露出胸膛,呜炝的唇很软,而且很热,每到一处都可以引起我身体不自然的温度。
我往後仰起头,无声的张开嘴唇,好像不这样就会呼吸急促一般,手却是紧紧的攀住他。
他是我不能放手的人。
“放松一点……”他俯在我的耳侧,平日清朗的声音混夹上一丝沙哑,好似可以将人心慢慢的吸出来一般,温热的呼吸将我包裹其间,只觉得他的手指慢慢往下滑……
“呜炝!!!”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顿时将满屋旖旎搅了个鸡飞狗跳。
我顿时清醒过来,脸上气血上冲,不用看就知道和红布没有分别了,呜炝脸色转白,抬起眼来看著门口。
揉揉眼睛,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如果我没说错,那是杀气。
可是隔著门板似乎那个并未曾发现,仍是大喊,“呜炝,你给我出来!”
咆炝冷下脸色,将我的衣服扣上後便起身推开门,半靠在门旁看著那个搅局的人,言语透出来的温度几近滴水成冰,“怎麽是你?”
我从他身後看了一眼,一袭红衣顿时扑入眼帘,衬得那女子越发的唇红齿白脸若桃花,似嗔似娇的表情看的让人心生三分怜爱,杨柳纤腰,一走三摇,我顿时目瞪口呆,不过让我吃惊的并非是她的花容月貌,而是她竟然是我曾经追过鬼姐姐啊。
这世道真是变了,敢情还有鬼追上门来的?
鬼姐姐冲我俩扁扁嘴,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缓缓的……飘过来,戳著呜炝道,“死没良心的,我在这里穿红衣,布鬼阵,还带著窥缘镜,你竟然理都不理?!”
呜炝头疼似的抚住额头,“你当初说不要我管的。”
“可怜我啊,明媒正娶的妻子竟然会被恶妾赶出门外。”她垂下头用红袖掩住面庞,嘤嘤哭泣。
妻子……
呜炝有妻子?
我的头好像被雷轰过一样,脸色刹白,心里某处像是被狠狠拧过一般,又酸又痛,压得我不能呼吸,只见她抬头看我,眼角仍是水波弥漫,略略咬住下唇,抽泣几声,“你要进府也可以,做小吧。”
小……
什麽小?
待我会过意来,一种从未曾有过的恼火羞愤涌上心头,我狠狠的砸在门框之上,顿时鲜血淋漓,只恨现在口不能言,否则岂会受如此羞辱。
两人吓了一跳,呜炝回身拉过我,我猛力一挣,他却是愈发不放松,我仰头看他,狠狠问道,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妻子?!
他只是垂头看我,我恼火的将他推开,怒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说话啊!
不说话便是默认了麽!
呜炝,你混蛋!
我踢开他便往外跑,眼前飘过红云,她半浮在空中,笑嘻嘻的看著我,“喊声姐姐来听吧。”
“缘水镜,你过分了。”呜炝的声音极为恼火,却又像是拿她毫无办法,两人对视一眼,缘水镜突然笑出声来,从半空落下停在我的面前,伸手搭住我的肩膀,“果然,这样也是逼不了你开口的。”眼底哪还有半分哀怨半分苦,满是妖饶笑意。
眼前的情形顿时便变的有些诡异起来。
我们三人进到屋内,围桌而坐,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是茶香四溢,小吃满桌。
缘水镜笑嘻嘻的给呜炝倒了一杯茶,“夫君先请。”软哝的声音比江南的微雨还要绵糯,听得我真是倍感郁闷,双手托腮,眼睛在面前这对暗潮汹涌的“夫妻”之间扫来扫去,塞在嘴里的豆沙包感觉上比较像是龙肉。
我嚼,我嚼,我嚼嚼嚼!
呜炝瞥过来一眼,面露不善。
你瞪我还是要嚼!
我伸手再拿了一个,扑哧一口,呸,连包子都欺负我,一口咬下去没见到馅,再一口馅过了,第三口还把我给噎住了。
“又没人和你抢。”呜炝将茶推到我的面前,缘水镜则是拍著我的背,这时候他们倒是合作默契,待我好不容易把那一口咽了进去,看著呜炝朝缘水镜微微点头,我心里愈发的不舒服,酸不溜丢的,身子慢慢从缘水镜手底下挪了出来。
这两个人真的会是夫妻吗?
呜炝挑挑眉,也不回答我,只是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斯条慢理悠然自得。
缘水镜掩嘴一笑,眼弯的跟狐狸似的,不对,狐狸都不会那麽笑,她将手放在桌上,“看清楚了,他的缘线是牵在我手上的。”白玉无瑕的手,在灯光下面泛出一层如玉般温和的光芒,我微微眯起眼睛,一条红线从她的手指蜿蜒而下,淡然的红色光芒,而另一端果然便是在呜炝的手上。
我猛的站起身来,他们夫妻团圆我还塞里面做什麽,真3P啊!
反正我也不过是那混蛋龙拿来消遣的宠物罢了,没事拿来逗逗,有事就踹到一边去,现在……,现在……,我努力的瞪著呜炝,我要把你的名字写在小草人上钉一百遍!还要让你上刀山跳舞下油锅洗澡永世不得翻身,先虐身再虐心剁成九九八十一块磨成粉搓成灰,再洒在……
“你还有完没完!”
好疼……
我摸著头,他这次下手还真不客气,我只不过是想想,这都不行啊。
“你越想越过分了!”呜炝恼火的说道,声调比平日里最少调高了八度。
无视呜炝那种嘴角抽搐的脸色,缘水镜忍不住的哈哈猛笑起来,也不再装腔作势的摆出一副名门闺秀的模样来。
我转向瞪她,笑什麽笑,这是人间悲剧。
眼角因疼迸出的眼泪还没收回去,泪眼婆娑,但这仍旧改变不了我是在怒视缘水镜,只是好像没什麽作用,她反而拍拍我的头,“好大的酸味啊,哈哈。”
我低头闻了闻,有茶香,有豆包香,还有薰香,哪来的酸味?
缘水镜挑起她的柳叶细眉,“不过我却是实实在在被那家夥三书六礼娶回家供著的,而且……”她的笑慢慢敛了回去,眼底滑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半怒半哀,“我们手上的缘线可是由伏羲给连上的。”
伏羲……
又是伏羲。
我回首看著呜炝,他无甚表情,淡然如水,披散在肩的发已被随手挽成簪,垂眼在起浮飘落的茶上,好似那里翻飞著绚丽美景,月色蒙蒙洒落在窗上,好似一声叹息。
他不说话,缘水镜也没有说话,只是兀自的发呆,紧紧的咬著樱唇,好似快要流出血来,整间屋子顿时空寂起来,死气沈沈。
我重新坐了下来。
每次……
每次都是如此,不知道的永远是我。
呜炝,我真的希望可以听到别人心声的人是我,不,其实不用,我只想听到你心里到底是在想什麽就好,那样便够。
不要,不要每次独独将我拦在外面。
这不公平……
待我回过神来之时,已经被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映眼,是一片温暖如斯的橙黄,夕阳霭色,波光粼粼,他微微笑著,眼旁细细溢开笑意,揉著我的发,“别想那麽多。”
缘水镜这时又好似重又跳了出来,眼眉扫开适才的灰雾,将一直拴在腰上的窥缘镜拿出来照著自己,翘起嘴唇满是抱怨,“你认为我愿意嫁一个长的比我还漂亮的男人吗?在一起的时候旁人是看我还是看他,这走在路上还能见人吗。”
我只觉得额上留下汗来。
其实他们还是有些相似的。
呜炝倒是不以为意,岔开话题道,“缘水镜,你修习的并非是鬼道,怎麽会布下鬼阵?”
缘水镜也不抬头仍是看著镜子,伸出两只手指来,“一,仙道修习起来太慢,修炼个几千年也难有能力斩断我俩手指上的缘线,御鬼则要快的多。”待她照的差不多了,便将镜子扣在桌上,笑了笑,笑中夹苦,“二嘛……,自然是为了那个冤家……”
我的脑子又开始有些乱了。
看样子,这一对……根本就没有什麽夫妻忠贞可言……
那如此说来,周府里面闹鬼的三夫人就是缘水镜了麽?那她岂不是害的是无辜人的性命?而且周府会如此破败也是因为她啦?
我拉了拉呜炝的衣袖,他反手将我的手托起来,那里还有我刚刚生气时捶出来的伤口;鲜血尚未干涸,呜炝单手虚附在上面,一层月色光华笼罩在我的手上,不过片刻功夫伤口便消失不见。
真是好用,如此一来便不用再怕受伤了。
缘水镜抿嘴一笑,“我记得你向来不长於治愈法术。”
呜炝皱眉看向她,话音里面冷上几许,“你在这里可有伤及无辜?”
“岂有可能护个周全细致。”
“那便是说有此事了。”
缘水镜面对已显是不悦的呜炝仍是笑不改色,“我有何责任去护伏羲女娲氏後裔。”她围在呜炝身旁几步,手慢慢攀上他的颈侧,眼波流转, “布鬼阵,是引众鬼来互噬,厮杀至最後,这才可取最强者之力,人的精气血肉便是最好的诱饵,何况你我并非是如现在的龙族,寄於人心,长於幻象,何必如此忌惮。”
呜炝一手将她挥开,冷笑道,“你难道不曾发现你身上仙气尽失,沦为鬼道了麽。”
“周府地处灵地,本就是双刃利剑,何况我也是明了,若是想要成事岂会安稳获得。”
可是,值得麽……
我抬眼看她,她定了定神,侧开脸笑道,“值不值,端看一颗心罢了。”
缘水镜脸色苍白,却是微微笑开,好似挑染开去的染布,九重轻纱随风飘渺,几分不真,几分虚幻,“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她哈哈一笑,隐去身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