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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云涵见他居然一本正经地思考这个问题,有种想大笑的冲动。当他的目光落在停在窗台上的信鸽身上时,目光一变。他迅速穿好衣服,并在穿衣服的同时用袖子挡住路迟的视线取下绑在鸽脚上的纸条,不动声色地纳入袖中。
冷云涵转身就向茅房走去,路迟赶紧跟上。
冷云涵进了第一间茅房,路就进第二间。
冷云涵悄悄展开纸条。上面写着:
夜杀出现在扬州府衙,假冒钦差,骗走知府贪污的全部赈灾银。
看毕,纸条被他捏在手心,一用力,再摊开手掌,纸条已化飞灰。
这时一个大汉捂着肚子冲向茅房,见两间都被人占了,只好等在外面“老兄,能不能快点?”
路迟摇头。
“再不出来,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
路迟还是摇头。
“我给你银子!”变成了哀求。
路迟依旧摇头。
大汉拿他没办法,只好等,过了一会,他实在受不了了,又叫道“老兄,能不能快点?我急呀!”
路迟憋了半天没开口,见大汉真的很痛苦,于心不忍“其实,我并不想上茅房!”
那鲁直的大汉一听,冲进茅房里,果见路迟裤子也不脱地坐在马桶上,不由大怒,“妈的,你不想上茅房那还坐在里面干什么?滚出去!”
“不行呀,我和那边那位兄弟打赌,他干什么我干什么,他不是还没出还么,我怎么能先出来?”路迟解释道。
大汉一听更加生气,他拎起路迟的领子,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踢出茅房,嘴里还骂道“赌你娘的头,占着茅坑不拉屎!”
路迟被踹得大字型趴在地上,哎哟了一声,他见冷云涵坐那没动静,连忙又跑回去,“
我们赌得不是我娘的头,而是信用。我路迟岂是言而无信之徒?他还在里面,我怎么能先出来?你快出来,让我进去!”
大汉快被他气疯了,虎吼一声“滚!”
“快开门!”路迟一不小心手上用上三分力,那破木板搭的茅房应声而垮,连同冷云涵的那一间一并受到波及被打回原形。
唏哩哗啦一阵轰响,并伴随着漫天灰尘,大汉的叫骂声从废墟最底层传来,“老子不过声音大了那么一点,怎么就把茅房给震塌了呢?还害老子掉进粪桶里,这是什么狗屁茅房?”
“啊,云涵还在里面。”路迟大急,“云涵,你回答我一声,你有没有掉进马桶里?”
他在废墟里乱翻,全然不怕臭。
他当然不可能找到冷云涵,就在房子倒塌的那一瞬,冷云涵早已逃之夭夭,而且就站在路迟背后,悠闲地摇着扇子,见他如此担心自己的安危,不由心存感动,几乎要忘记路迟正是制造这场无妄之灾的始作俑者。
“云涵,你死得好惨呀!”路迟半天没听到冷云涵回答,不由放声大恸。“居然淹死在马桶里,连尸骨都与大便一同化了,呜——”
这叫什么话?冷云涵停止扇扇,剑眉微敛,他可不爱听。
路迟继续哭“屎”“你死得好惨呀!我一定会将这马桶带回去,在上面刻上你的名字,好好供奉,绝对不会让娘把你拎去肥田。”
冷云涵在也听不下去了,他用扇子打打路迟的肩膀。
“不要劝我,我已经决定了!”路迟泣道。
“我不劝你行吗?再不劝你,我一世英名就要葬在你手上了。噫,你决定什么了?”
“我决定从此以后都不用马桶,以慰你在天之灵!”路迟一副壮士断腕的悲壮。
“你的‘伟大 ’与‘牺牲’让我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可你能不能听听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冷云涵啼笑皆非。
“嗯?”路迟回头一看,大惊“云涵的鬼魂?莫不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天?上天要你我再见上一面。你有什么遗志吗?告诉我,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还是你怨我没有及时救你?马桶里很臭,我实在分辨不出那桶里哪一块才是你的尸体。”
“我没死,我早就出来了,而且一直就站在你后面。”
“当真?”路迟将信将疑。
“我有下巴,也有脚。”
路迟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真的有。”他很开心的样子。
冷云涵却咆哮起来“你的手不是刚在茅房里翻过吗?谁让你来摸我的脸了?”
入夜。冷云涵与路迟同榻而眠。
冷云涵听到门外有动静,似有打斗之声,他悄悄起身把窗子推开一道缝。
外面怎么这么多人?好像是被店家打劫过又侥幸逃脱的商旅带领附近村民找来了。双方正起冲突。
“出什么事了?”路迟的脑袋从他胁下穿出来。
“这家黑店被人发现了,附近村民正要抓他们去见官,双方大打出手。”
“那我得去帮他们。”
“你帮谁?”
“当然是村民。”
“不行,不能暴露身份,万一惊动了夜杀,他逃走了,我们可算是前功进弃了。”
“不管?那岂非有违我除暴安良的本意?我可是大名鼎鼎的。。。。。。”
“知道了,你是义薄云天、除强扶弱、行侠仗义的六扇门神捕路夜杀!”冷云涵没好气地道。
路迟眨眨眼“你怎么都知道?你都说了我说什么?”
冷云涵真是败给他了。
“我曾遇一高人,教我一招‘隔空打|穴’给我防身。”冷云涵道,时值窗台上有一只倒霉的小甲虫缓缓爬过,他手指轻轻一弹,小甲虫打中一名店中伙计脑后“风池|穴”,伙计顿时全身麻痹一头栽倒。
“这样好,不会惊动他们。”路迟四处找寻可用来投掷之物。最后搬了个香炉来,不大不小却足以砸死人的那种。
“多少人也被你砸死了!不用这么大,就桌上那碟花生就好。”
路迟取来花生,冷云涵连弹三下,又有三人倒地。
“这还不简单!我也会,你一次只打一个人,凭我的武功却可以一把一把地扔。”路迟抓了一把花,用上内力全力掷出。
冷云涵怀疑的话还没说出口,他最担心的事就发生了。
窗外哀嚎声响成一片,所有的村民都倒在地上抱着头破血流的脑袋呻吟不止,店里的掌柜与伙计却安然无恙地保持上一秒的姿势杵在那里,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冷云涵别过脸去,真是惨不忍睹,惨不忍睹呀!
“哎呀!打错人了,我不是有意的!”路迟叫道。
“他们还有同伙,躲在里面扔暗器,看!把我的头打了几个大包还流血了呢!”一村民叫道。
“原来有高人相助。”掌柜的一回头就看见路迟与冷云涵,“多谢二位出手相助,分得的好处定少不了二人一份。”
“不,不是那样的,我不是有意的!”路迟百口莫辩。
冷云涵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此地不可久留!
“原来是咱们一伙的,兄弟谢了!”一伙计也道。
“我不是。。。。。。我其实。。。。。。”
“怎么办?”路迟一脸无辜又无助地望着冷云涵,扁着嘴,两只眼睛泪汪汪。那神情仿佛做错事情的是冷云涵而不是他。
冷云涵觉得该哭的人应该是他,他苦笑一下“怎么办?你一个歹人没伤到倒也就罢了,所有的村民却让你打得满头包,现在我们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我们跳大海去还不成吗?”路迟玄然欲泣。
“事到如今只有逃了。”冷云涵实在不想再鸡同鸭讲。
一行四人在村民愤怒的追赶中逃亡。
“唉!”路迟叹气,他觉得自己简直要六月飞霜了,冤哪!
“唉!”冷云涵也在叹气,他这一辈子也没有如此窝囊过,遇上路迟不是他的错,被路迟搞得一世英名尽丧能说是他的错吗?
第四章
江南好
风景旧陈喑
两岸江花红似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江南。扬州。
冷云涵与路迟主仆四人乘船顺水。
一只灰鸽落在船头。
路迟取下绑在鸽脚上的字条。冷云涵注意看他的神色。
“夜杀出现在扬州府衙,假冒钦差,骗走全部赈灾银两。”路迟大怒“这个混蛋还是不是人!连赈灾用的银两他也敢骗。”
冷云涵知道路迟是把这笔帐算到了他头上,不由叹了一声。抓不到假夜杀,那他可就真成了千古罪人,非遗臭万年不可。
一艘富丽堂皇的画舫迎面驶来,里面传出的浮浪的调笑声不绝于耳,破坏了扬州宁静的湖光山色。
虽然扬州是有名的烟花巷陌,如此大胆狂妄地招摇过市,连朝中大员都不敢。
风卷湘帘。
路迟与冷云涵看到里面的主儿。一少年头戴白玉冠,身著华服搂了数名绝色丽人饮酒作乐。让路迟与冷云涵吃惊的是那少年丰神飞扬,宛若天人,一张脸孔居然是身边丽人也难媲美的俊美,非但是这些女人没得比,恐怕全国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看的人。若单论容貌,他只怕比冷云涵还要略胜一筹。
“这人真好看,怎么有男人可以长成这样?也不知他父母生他时吃了什么好东西!”路迟叹道。
冷云涵不语。
那少年想是听到路迟的话,抬起头来对路冲一笑,一双桃花眼中霞光流溢。
“他一定是个女的?”路迟看傻了。
“他怎么也变成女的?”冷云涵问。
“你看他那一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妖的男人呢?”路迟连忙又解释道,“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这种温文尔雅的,他那种女人娶回去非得给我戴上一百顶绿帽子不可。”
冷云涵笑了起来。
那少年也听到了这番话,他居然也不生气,一双销魂蚀骨的眼睛打量冷云涵。
四艘乌篷瓜皮小船,四面包抄围住画舫,小船上的大汉杀气腾腾。
冷云涵立即知道他们来意不善,不过他们好像是冲着画舫中的少年来的。
“欧阳晴,你居然胆敢勾引我妹妹,坏了她的名节又对她始乱终弃,你现在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立即娶我妹妹过门,一种就是死。”为首的大汉虎目圆瞪。
美少年欧阳晴道“你妹妹是自动送上门的,我从不认为会自动送上门的女人有何名节可言!”他随手抓了一个身边的美人,“她们都是自动送上门的,你问问她们自己有名节没有?!”
女人们都笑嘻嘻地去拧他的俊脸,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一女人将另一女子推也去还道,“你瞧瞧这是谁?”
“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