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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保不住……还不如一个我来的清楚俐落。”停了脚步抬起眼,“顾公子,还是收了剑的好。”
“凭什么?”眼睛微瞟一眼房顶上的息红玉和白愁飞。不着痕迹的放了心。
“凭你不想死。”
他便收回目光。仔细打量了打量那人的神色。满天满眼的杀气,可震慑不了他。挑高了一边的眉毛,“那么……太上皇又在不在乎这人的死活?”手下剑峰微微用力,听到一丝刺破皮肉血液沸腾的声音。
赵佶凝眉手中凝聚起两团赤红的气。却不知什么时候,天上又出现一道人影,在阳光中笼罩在众人眼前。也是同样一团赤红,在指尖化为两道红光,奔射在完颜晟身上。赵佶这边心里刚刚暗道了一句不好,一柄剑又突然冒出来刺向他的面门。
寒气,凝霜。
他只得兜转身形躲过了剑,一手向完颜晟伸去,将气场罩在他四周。那两道从天而来的红光激射在气场上,犹如两人直接比拼上了内力,赵佶霎时间动弹不得。而那柄逆水寒又来了,一朵雪花开在他身前
不能躲……他的眼眸自然的去寻找另一双眼睛。找到了,安心的笑了。
就是这一笑之间,被气场保护的人忽然从中挣脱,直把两人都压出一口血气。然后就那么平静的在他眼前,承下了夺命的血河神剑。
甚至,没有闷哼一声。
而自己眼前的那剑也徒然一转摇曳向了那人瘫软的身子,与另一把红光合为一道光芒。
武功?不,来不及了。他只有一幅血肉之躯,一颗平常人无二的心脏,挡在那人身前。
那光,停住了。
拿剑的两人,唇边似乎俱带着一道笑容。
“弑君之罪……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犯下。”青衣的收了剑。
“他已经不是君了……你儿子什么地方?跑了?”白衣的笑的有些戏谑。剑,依旧指着,却没有杀意。
“为什么……”他眯起了眼睛,心里不知道是担心害怕还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我们本来也不是要杀你。让开!”
“……杀了他,金也不足以灭。当真国仇家恨不分了么?听闻因为息红泪和郝连春水以身殉国不少能人义士纷纷投军,士气高涨前所未有……杀了他报了你们的私仇,却把这些人如何立足?到底是想他们只活在你们心里?也不要天下人的憧憬想念么!”
“太上皇所言极是。”眼角看一旁另一张若有所思的面容,顾惜朝回头笑道,“所以完颜晟才必须死。不是为了报仇,不是为了灭金。只是杀了金主,我军士气必定大胜,而金兵,恐怕也只有退兵一条路可走了……只有把各路人马重新整合,同仇敌忾,才能重振我华夏一通声威!这个道理,恐怕太上皇比谁都清楚……几年前找了不少人授以心事,激得众人各个崛起逐鹿中原,却也把抗击外敌的力量分散了不少……比起早年太上皇对书画怪石的偏爱,这恐怕才是你的第一大罪状……怎么那《罪己诏》里却未曾提及?”
“……”
“让开!这国家不是你一个人的。知道这些年平民百姓是怎么活下来的么?……其实你确实该死……”他的沉默似乎磨光了戚少商耐性。杀气忽起,天地间似乎又寒冷了几分。
而那怒气冲冲的剑尚未再前进一寸,一道银光划过,停在那雪白脖颈仍然有些湿润的伤口上。赵佶愣了愣,顺从的被拽起来。而那人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
“要让开的大概是你们。”那人甚至笑了。“你们的新皇帝如今大概已经在朕的军营里做客……要不要看看杀光一座城的人需要多少时间?”
“好啊,杀就杀吧。正好让顾某长长见识。至于他们……哼哼,杀了正好。你当天下还有谁在乎姓赵的当不当皇帝?”
而那剑,又往前了几分,
“……今日离去,我大金再不犯宋之领土……以为交换。”
“你都是个死人了……说的话还有什么可信?就算我们放了你……完颜宗望也能放了你?只怕前前后后就是一阵折腾,金兵不退反进,你要我们怎么把这个当筹码。”
那剑,又往前了几分。
完颜晟轻笑一声,“我既然一个人来了,就不怕出事。信不信由你们。只是就算是我受了伤,也不一定就要死在这儿。”说着,就放松了手的力道。
他不愿意……就算了吧……能见一面已经是……
却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拽紧了他。而另一只手拨开了他的匕首。
“我来担这个保吧。”那人的笑声远远的传来,“我们既然都护着对方的性命,他可以来,也一定会为了我这条性命固守住这个诺言。”微微回头,“是吧,晟?”
是什么让他脚步虚软……
“是。”抬起头来,“决不食言。”
“鬼才相信你的话!”
那剑,终于刺来。
而死亡却未降临,一声脆响击开了剑,一声呼啸逼退了白衣人。只见那身形翻转,落在青衣的身边。脸上没有惊异,只是淡定。甚至有一丝微笑。
“成兄,他也是你的仇人吧。”顾惜朝淡淡的开口,眼睛却没有看过去。
“……家父为国而亡,未曾有过改变。……谁要取他的性命,先过了我这一关。”
“好。”顾惜朝笑。“只怕躲得了一次,躲得了第二次,躲得了第三次,这精钢白骨追魂钉可怕躲不了第四次。技不如人怪不了别人。听无情总捕的就是了。”
“成亭田将军确是为国捐躯……当年先帝亡去,众臣要我当皇帝。那时晟是金人的身份被他们发现,以为我不愿担这个担子是因为晟在挑唆……不管什么原因,其中几个人就下了杀手。其中有成亭田将军一个……后来晟逃亡离去,一干人也被我罢了官职……可时间长了,就不免心怀怨怼……当年被我留下的,硬要我当皇帝的几个人,当了我的杀手……我许是对不住这个国家。我本也以为因为是不得已才接的摊子,不论如何都不所谓。原来也不是……我仍旧悔了。晟的诺言一事,就当我为这国家做的一点好事吧……顾公子,我早就读了你的书……其实不是这本书,我大概也不会削去你的功名。当时我需要更多的人加入这一场混战……有私心,也是为了这个国家。让不愿意当这个位子的人坐这个位子,不管对谁都不会好,如今正好,就看看那些愿意坐这个位子的是不是有这个本事。就给这天下的民一个选择的机会,选一个他们信任的人做他们的主。……可未有一个人能来到我的面前。……你们各个都有能力争。可惜各个都被缠着。心肠太软,牵挂太多。是当不了皇帝的。身为皇帝,心怀里只能存在一个国家。可我们一样,心里都已经装了一个人,这天下,无论如何装不下了……有时候我想,也许我也应该是个江湖人,只可惜生在了帝王家。”
靖康二年,金兵攻破宋的都城汴梁。掳获徽钦二帝,遂收兵返还北方,史称“靖康之耻”。不久康王赵构隔江称帝,是为南宋。年号建炎。辽自此销声匿迹,而金至一百多年后被元所灭,未曾再南下过。
经过某昕长时期的敲边鼓,应该没有Q被雷到吧,哈哈哈
等PIA的某昕上
'元宝'回风4——下章平坑 ohyeah
下章平坑鸟。那个,上一章果然雷到不少Q啊,哈哈哈哈,目的达到鸟。不过确实上一章写的比较仓促……等全部完了偶再来编辑编辑。
hoho,这一章出的也很郁闷啊……偶的文思快要枯竭鸟,还好文也完了
请
4
一株杜鹃与一棵柏搬了一次家。
他们回到了四季分明的北方。炎热时,火一样的空气拼命的从他们身体里夺去水分。寒冷时,他们几乎想要依靠在一起。
杜鹃看看头顶上的那些枝条,已经伸的那么高了……夏天,为自己挡住了骄阳。冬天,为自己隔开雪霜。
你怎么那么高?它问。心想若是低些,起码可以让他闻闻自己的花香……
柏的枝条摇了摇,把一个个光点打在那花儿,叶儿身上,看迷了去。
所以,忘了回答。
忽的人声起,它回过神。只见一头乌青微卷长发上,一只梅花簪子闪着微红的光芒,一身青衣在杜鹃花下的池水旁被风吹拂摇曳。那人蹲下身,一只青白的手里一个雕花松木盆,将池中的落花与鱼一并捞起。水面上的波光耀眼,可那人,却依旧那么清楚的映入眼帘。
他垂着头看着盆中,不知道是不是也被那花儿的红吸引去了。
这时另一个人来了。将漫天的太阳光折射进树影里。
青衣的回神,两人低低的话语,轻轻的笑意。最后白衣的将盆接过,两人一道离去……
杜鹃花香,飘。
“惜朝,你太会享受了吧。”追命一边说,一边把冰块摆成一个圆圈,自己跃身进去。舒服的夸张的长叹了一声。招呼道:“二师兄,二师兄,快来啊,这儿凉快。”
众人朗笑声中,铁手一脸无奈的离开。
“让老张再拿些冰来好了。”
戚少商点点头,出去招呼。
顾惜朝转头看大冰块中喜笑颜开的人,微微皱眉。
若是……
“想郝连将军了?”成崖余淡淡的道。安抚的一笑。
“姐夫在的话……和追三爷闹在一处……”息红玉笑着摇头。“想起来都头疼。”
大家都笑了。想起那年过年时候两道上窜下跳的身影……
“为了这个也该把完颜晟杀了给大娘和郝连报仇。”顾惜朝笑道,又敛去了轻松。
“可若是就此能将金与宋的战火熄灭,姐姐姐夫只怕会更高兴。”息红玉淡淡的笑,“倒是我,一时间没有参透中间的玄妙。”
“来日方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戚少商将冰块放好,转身笑着坐下。“当真不复国了?忆隆他是最后一位王子了吧。”
息红玉摇了摇头,坚定道:“我虽然嫁了绪隆成了辽人的妻子,可我依旧是个汉人……绪隆有生之年都一直努力想熄灭辽宋之间的战火,无奈势单力薄。……他去了,我怎能做出有悖他夙愿的事情。况且忆隆他有一半的汉人血统,只怕复国不成反而惹来杀身之祸。”温柔笑道:“如今他和麟孝淳淳一处玩耍高高兴兴的,我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