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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帘。”漆雕冥握紧她的手。
他知道,自从在成亲那晚秦帘尾随他中闯入‘禁苑’,看到了他的尸体以后,她晚上就经常做恶梦,然后就会辗转难以入眠的直到天明。而这样的精神状况也无疑使她原本就体弱多病的身体更加的雪上加霜。
“冥哥,对不起。。。。。。真。。。。。。真的对不起”秦帘的气息已经开始微弱,“其实我……我不想的,我。。。。。。我一直都知道。。。。。。你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忘记过他。有时……你看着伦儿的笑……就会失神,我知道……那是因为你……你透过伦儿,看到了那个人。”
秦帘的话漆雕冥无言以对,从多年前,他就已心如死灰,对于秦帘,他更多的只是一种亲情。这些年他将全部的心血都放在莫伦的身上,甚至对于秦帘所生的孩子,他都相对的漠视,在莫伦成年后,他更是将全部的家族事业都交给他,为逃开这个伤心地而经常出门远游。原本,他是打算将秦帘留在家中,可是倔强的她却坚决要随自己远行,她的病,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会加重的。。。。。。
对于秦帘,他亦充满了愧疚,即使不能有情,在别的地方,他就尽可能的让她得到满足。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秦帘,是我害的你才会。。。。。。”
“不。。。。。。”秦帘按住他的嘴,打断他的话,“不是的,不。。。。。。不是的,是我。。。。。。对不起。。。。。。”话未出口,泪流三分,秦帘哽咽着。
冥哥,真的对不起,我终还是懦弱的,到最后,也不敢说出那份愧疚。这一生,请让我就自私这一回,也请原谅我的这次自私,让我将那个秘密,带到地下去吧。若我在下面见到了他,这句‘对不起’,我一定会亲口告诉他的。
“真……希望……下一辈子……可……可以不要遇上你。”气息渐渐地变得微弱,生命在秦帘地身上开始一点一滴的耗尽:“……这样……你和他……你们就可以……幸福了……”她的声音微弱,喘的时间越来越长。
最终,在说完了最后一个字后,秦帘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被漆雕冥握住的手也滑落了下来……
目光依然深邃似海,漆雕冥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亡妻惨白的脸庞,口中近乎无声的喃喃:‘对不起!!!!’
§ § § §
树上的叶子最终全部枯黄以至落尽,而与此同时的三个月里,当家主母秦帘的死使得漆雕府的上空始终笼罩着一股哀伤的阴云。素白和凝黑取代了这个原本华丽的府邸,凝重而悲痛成了现在府中每一个人共同的表情。
“父亲,您找我来有事吗?”莫伦在叩门得到许可后走入屋内,看着在母亲过世后就一直极少出门的父亲,轻声问道。
“伦儿,你今年也已经二十四岁了吧。我考虑了很久,决定将漆雕府交给你,让你成为下一任的继承人。”坐在桌边的漆雕冥始终低头抚弄着手中的玉佩。
“继承家业?”莫伦有些意外在此时父亲会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的年龄也已经不小了,而且这些年来族中的一切也都是由你来掌管的,你也早已就轻驾熟。再加上自从你母亲去世以后我也在没有什么心情管理族事,因此就想着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将一切交给你好了。”漆雕冥抬起头,中年人独有的成熟沧桑的俊容掩不住一丝的疲惫。
“父亲的意思我十分明白,而且也很愿意替您分担重任。可是据我所知,漆雕一族每一人的族长在继任之前都必须先成亲,可现在母亲不过刚刚去世三月之余,大家都还在守丧期间,又怎能在此时举办婚宴呢。”莫伦表情沉静的说道,儒雅的俊容因在父亲身边而柔和了下来,而这样的表情,却在一瞬间让漆雕冥愣在了当场,那是一种仿佛穿梭了时空的记忆,那相似的容颜,温柔而安静,给人一种心灵的抚慰。
秦帘临死前的话说得没错,他确实经常看着伦儿的脸而陷入沉思,那张记忆中的容颜,总是会在伦儿的身后浮现。
难道真的如秦帘所说,不曾忘记吗?思绪飘忽,漆雕冥下意识的抚弄着手中的双梅玉佩。
“父亲……父亲……”看父亲神思游离,莫伦轻唤。
“呃……咳咳……”轻咳掩饰失态,漆雕冥握紧玉佩,回到正题:“至于成亲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和你自小定亲的程将军的女儿芊芊还有三月才满十六岁。而且,按我族规矩,在继承之前你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仪式需要经过,也就是说,真正的成亲需要在三月以后,倒时你的半年守孝期已满,也就自可成亲了。”
“孩儿明白了。”莫伦点点头,“如果没事的话,孩儿就先行告退了,三个月的时间,我需要将一些手头上的工作交待给莫桤他们。”莫伦躬身行了礼预备退出房间。
“你难道就不问问我这个仪式是什么吗?”漆雕冥没有抬头,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这昏暗的房间内让人无法从中揣测出它主人的真意。
“既然是父亲安排的,必然是每代继承人都历经的程序,那孩儿无需多问到时也自然会清楚的。”莫伦回答的得体,表情沉静稳重。
“你下去吧。”漆雕冥挥挥手示意儿子可以离开。
待到关门声传来,他又再度开口,对象竟是多年来手中从来不离双梅玉佩。
“不得不承认,他的性格遗传了你我的特点,沉静而少言,却又在不动声色中看透一切。这样的他,你还满意吗?我可有辜负你临终的托付?”将玉佩对着阳光,漆雕冥目光深邃的盯着光线下的那块并蒂双梅玉佩。
“落梅……”
§ § § §
难得一个秋季的好天气,漆雕府的门房一大早就起来开始了每天的必要工作,打扫门庭。
如往常一般的拿起扫帚推开厚重的红漆大门,突然间从前方直直飞来的白色不明物体就这么朝着自己的脸撞了过来。
“哇……”没有防备的门房一刻间吓了一大跳,拼命地挥动着手驱赶在自己脸前晃动的‘不明物体’。
“为什么为什么……开门开门……”白色的‘不明物体’以自己坚硬的‘嘴’狠命的撞着突然从门里出来的人,反复的问着同样的问题。
“哇……这是什么东西呀?”被吓得不轻,门房只好拿着扫帚挡在自己身前,好低档那坚硬的‘袭击’。
“扫把不是东西,扫把就是扫把呀。”一个不同于刚才有点奇怪的声音,这次听到的是犹如天籁之音般悦耳之音,奇异的竟平复了门房的恐惧。
门房缓缓的从扫帚的枝杈间探出头,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的一张灵气逼人的美丽脸庞,一时间,他竟然忘记了自己还处在被袭击的危险中,只是那么愣愣地看着眼前人。
“这个大哥,谢谢你开门,等了好久,腿都软了,可是长老却说不能敲门只能等待,所以只能在这里等着。不过幸好了大哥你开了门,真是谢谢你了!”仿佛门房的开门是救了他的命一样,灵动少年一把抓住门房的手连连感激。
“谢谢谢谢……开门开门……”他旁边,那个白色的‘不明物体’也学着主人的语气感谢道。
“呃……呵呵……不客气。”被美人握着手对他这个小小的门房来说还是平生头一遭,震撼之下,忍不住连自己本来的本分就是守门都忘了,有点得意着自己对美人的‘救命之恩’。
“嘻嘻……大哥真是个好人。”甚少入世的少年对于可以碰到一个这么和善的人而高兴,忍不住想和人多聊两句,但身后传来的温柔呼唤却打断了他。
“好了,快过来。”
“是。”因为不能和人多聊而有些沮丧的噘起小嘴,少年低垂着头走回身后灰衣男子的身边。
而这个时候,门房才真正把眼前的来人看清楚。
一个灰色布衣,头戴灰色轻纱斗笠的成年男子,身旁还跟着那个刚才握着自己手的灵动美貌少年,还有……就是最早以自己坚硬的‘嘴’表示谢意的白色‘不明物体’——一只通体雪白的鹦鹉。
“呃……请问一下,不知三位一早就在府门外等候有何贵干吗?”被美人迷惑的同时也不忘自己的职业的门房,客气的询问来人。
“你好,我们是应漆雕府当家之邀前来的,请将这个呈上,当家自会明白一切的。”灰色轻纱遮面的成年男子有着一付温柔的好嗓音,虽然看不清容貌,门房却直觉此人一定非比寻常。
“好的,请三位稍等,我马上去呈给老爷。”放下扫帚,门房接过灰衣人递上的玉佩,转身快速的跑回府内。
不到片刻,一个中年男子便带着几个仆人迎了出来。
“没想到您今天会到,真是有失远迎,我是管家古尼。”
“客气了,是我们提前了行程。”灰衣男子的谈吐得体而客气,给人安稳的同时却不知不觉拉开了距离。
“快请进,老爷已经在大厅等候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众仆排场的分开迎宾道,古尼在前面带路。
“对不起,我想请问一下。”随后跟着的灰衣男子突然问道:“府中似乎在办丧事,不知……”
说话的同时感觉到身边的人都在同时露出了哀伤的表情,灰衣男子似乎是感觉自己问了不敢问的问题,连忙道:“抱歉,我似乎多问了。”
“不,没关系的。是夫人,在三月前,去世了。”古尼说的同时难言悲伤,但同时,他却很奇怪问什么灰衣人会在听到他的话是明显的僵硬了身体。
§ § § §
本来在‘伦院’内处理商务的莫伦在接到了管家古叔传来的唤令后,匆忙将手头的工作将给三个弟弟,向着位于前院的大厅走去。
“不知来的是怎样的客人,看古叔的样子似乎透着古怪?”随身的侍卫邵翔想着适才古尼来传话时的表情,有些不放心。
“不清楚。”莫伦摇摇头,但他心中隐隐有种预感,也许这次的来人,会和那个重要的仪式有关。
“总觉得有些怪,古叔在漆雕府做管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我却是第一次见到他那样的不安慌乱。”邵翔平稳的叙述着事实,卓尔不凡的俊容始终冷静而沉着。
“我想应该……”莫伦话未说完,就前方通往花园的拐角处传来的激烈争吵声给打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