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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太宗戚少商在高高的龙椅上,面无表情的听群臣的奏折。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已经整整三天。
京都似乎还是风平浪静。
大家都在等,等一个人的行动。
睿文王府,顾惜朝喝下最后一口酒,旁边摆着一封信。顾惜朝深深深深看了墙面一眼,那上面,还挂着他和三乱当年京都大捷时,用的一张射云弓。似乎还是昨天,那个孩子却已经去了。
顾惜朝的眼里路出阴沉的恨意,抽出了御赐的宝剑龙吟,一个人进了皇宫。
一路上竟没有人拦截。
戚少商在等他。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本来我们是无法知晓的,因为史官是不会记这些的。
幸好只是本来而已。
这世界,有一种东西叫八卦,有一种人叫八婆,有一种职业叫太监。
所以,楼鱼同志该你上场了。
在后世被称为史上第一八卦之人的执壶太监楼鱼,当时正辛勤不倦的用他的笔记录一件又一件的秘闻琐事,所以现在我们才能抽丝剖缕的发现一桩桩奸情。
根据后来发现的楼鱼笔记里,我们发现了这样一段字:
“顾将军怒而入宫,皇上温柔安抚之。片刻,皇以眼神遣众人出,门闭。吾趴窗沿细心听之,闻茶杯碎裂声,衣物撕裂声,顾将军始而惊呼,继而细吟,声如幼猫,音色含媚,如三月春光。御书房红木桌摇晃有声,皇低呼顾名,声嘶哑含情。吾冒死以指尖捅窗纸,得一洞,窥视之,只见顾将军双颊染红,眼含轻雾,木簪已去,漫长卷发倾泻,如云如瀑,以手缠王颈,律动呻吟,明媚无限。吾欲再视,奈何总管出云唤吾急切,只得离去。后,二时辰后,皇抱顾出,神色温柔,顾将军偶露皮肤与衣外,青紫痕迹交错,靡靡如花。皇抱顾至洗尘泉,宫女太监皆被遣出,吾再趴墙角听之,闻顾将军惊呼:‘戚少商!你还来!’吾欲再听之,总管出云揪吾耳出。吾心测之,二时辰,可行三次,皇上真彪勇!”
第二日,献太宗七年,定远将军尤杨以叛逆罪,全家获斩。
逼宫十之暗袭 下 无爱
若要用一词形容上海,恐是浮华最是适合。
繁华的大街道上,穿着做工精细高叉旗袍的女子浅笑盈盈一手挽着西装笔挺的洋夷,另一手提着装了高档物品的盒子,在被气派的建筑物抵挡而显得较为阴凉之处,欢声笑语的走过。而那被那太阳直射的角落,污浊褴褛的乡人挑着装着孩子的扁担,用渴望的眼神期盼谁能买了自家孩子来换取一家子的性命。一暗一明。富裕的人天天醉生梦死,贫穷的人只能像狗一样的乞食。这,就是1921年的上海,纸醉金迷。
“白兰花,茉莉花,两分一朵,先生小姐,行行好,买一朵吧?”一位头绑着与发丝无异的白布的妇人佝缩着,粗糙满是伤痕的手提着一个因发霉而显得黑黄的竹篮,铺着一块洗得发白满是漏洞的蓝印花布,正中央放着尤带露水的奶白细长的花朵,她沙哑颤抖的叫喊着,满是浑浊的眼中透着一丝希冀的光芒,虽是微弱,但却刺眼。
许是走累了,她拐向了一边阴暗的小巷,刚想靠着角落歇息会儿时,却看见一个男人躺在那儿,胸口开出一朵绚烂的红花,脸上却带着释然的微笑。
短短的平头,几丝不听话的发丝调皮的朝天翘起;眉毛微挑,长且浓密;睫毛像两扇扇子般,微翘着;而那双眼,虽已失神却仍盯着巷尾,似是担心着什么。挺拔的鼻梁,因失去温度的淡粉色的唇向上弯曲,使得两边的小肉微微鼓起。意外的孩子气。
老妇并未受到惊吓,经历了太多的动荡不安已使得她只能考虑自己的三餐温饱,而顾不得他人的死活。她叹息着,从篮子里拿出一朵白兰花放在他那脏乱的衣衫上。
一阵风吹过,沾染上血的白兰滚落在地,渐渐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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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是初遇……那又会如何呢?
偌大的地宫中,一位白衣女子轻推了下那半框的平光眼睛,略带邪气的半挑嘴角看着轮世镜,祖母绿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笑意。她随意得往后一靠,在转椅上轻转,纤细的手指下意识的在梨花木桌上画着圈。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知道为什么这儿有光吗?那亮光是鬼菊灯的种子,鬼菊灯带着未了的渴望,冥界永远都只有这儿有光,只有心中有渴望的人,才会走到这儿。所以,你仍是打算继续,是么?” 女子执拗得看着那一望无际得黑暗中的一点,忽然问道。
“我是谁?”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人终是开口了。
“你是谁?”刚举起杯子的那双芊芊细手顿了顿,随后把那精致的杯子放下,说:“对,你是谁呢……”她抬起头,凝视对面坐着的男子,在无尽的黑暗中,仍显黑亮的卷发张牙舞爪得披散在他肩上,此时,他如同与静寂的地府混和在一起,他的眼如大海般,看似平静,却难以从那漂亮的深棕色眼眸中看出一丝情绪。
没有人答话,也没有人提问。就这样静静地,那两个人坐着,一个人喝着茶,而另一个,则是盯着周围那宛如萤火虫般上下翻飞的亮光失神。
“佛曰:一切皆为无。”终于,女子伸出那犹如凝脂的手指,周围那点点闪光围拢了过来,映照在那张带着半边铁面的脸,转为琥珀色的眼眸显得格外闪亮,“何必执着?”
“所以,忘了吧。”女子轻笑着歪过头,眼波如同夏末温柔荡漾的湖水。
男子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用食指勾勒着杯沿,|乳白色滴杯壁绽放着一朵残缺的鬼菊灯,红色的,分外妖艳。
“那是鬼菊灯,它会盛放在你来的那条路上,引领你过了忘川,忘了前世。”她捧出茶壶,两指轻按着壶盖,提着壶柄的手微倾,在那杯中倒入略带微黄的液体,在碰触至杯中时,本是无味的液体顿时香气四溢,颜色也由茶色变成了红色。仔细分辨,才发现那红,是一丝丝的漂浮在其中。
他举起那杯茶,刚碰及唇沿,又放下。
只听那空灵的宛若神灵般声音传来:“喝不喝,是你的自由,不是勉强你。”
“不能忘。”回答的声音略微低沉。略微一迟疑,像是在回想什么。
白衣女子走上前,弯下腰,一头银发从肩头滑落下来,带起的一股微风中散发着她身上的香气,如茶一般的味,却比茶多了一份淡雅。她那一直上翘的嘴角终于垂下,宛如喃喃自语般说到:“几世了,还不放弃么?可是,这一世,你已经忘了。”她逼视着他,不容他逃避地问他:“只有失去了那些不能存在在世界上的记忆的人才会去回想,所以回答我,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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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设想过,如果一切都没有开始,会怎样?”
当任鸿飞踏至阴府大堂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在江湖飘荡的他本就不信神佛论,如若世上真有神仙活佛,那这个世界也不会坏人长命好人客死。可真到了地府,再怎么无稽也真就不得不相信了。
“如果一切都没有开始,我仍会走上这条路!况且我不喜欢假设!” 任鸿飞不假思索的说道,他以为,这是阎王在审问他。
“哦?那这一世有没有让你感到非常幸福的事情?”沉默了一会,一直坐在幕帘后面的人淡淡的问。
“有啊,这一世我遇到了过命的兄弟朋友,贴心的知己情人,但……”脱口而出的话让任鸿飞不禁呆楞住,为什么这话自己仿佛曾经说过?“‘这一世,你有兄弟朋友,有知己情人,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有,可是我还是少一个最重要的,爱人。’”脑海中浮现的竟是一张日夜思念的脸,任鸿飞仿佛惊吓的甩了甩头,毅然把这抛在脑后,也许这只是自己期冀的场景。
“但,是不是,缺少个爱人?”
“你怎么知道?” 任鸿飞丝毫不掩饰他的惊讶。
“因为……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和我说过……”那声音分外寂寞,连带着身影也让人觉得形单影只,任鸿飞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只无形的手揉捏着,泛起一阵阵的疼。好似那日,从来未笑得如此灿烂阳光的人直挺挺的为他挡了子弹,声嘶力竭得叫道,“鸿飞,快走!”
“快走吧!”过往与现今重叠在了一起,那份十几年未听到的声音仿佛在耳重现。
“你的声音和我一个故人很是相象。” 大抵是心中的那份失落感,让任鸿飞开始不由自主的开始怀念。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可以值得留念的,但现在却开始了怀念。
“是爱人么?”很久以后,在任鸿飞以为得不到什么回音的时候,却凭空出现了把椅子和话语,他笑笑,坦然得坐了上去,冰冷冰冷的,不带有一丝温度。
“不,故人,只是故人。” 任鸿飞思索了很久,他和他若说是主仆,却带着敌对。若说是仇敌,两人之间又并非无一丝感情,爱人?更谈不上,在道上走的人,从来不需要奢侈品。
“那也一定是很好的故人吧?否则也不会记念着他的声音。”
“不不不,我们只能是故人,只能是。”反复强调着“故人“二字,欲盖弥彰般,仿佛就能抹去一切,就如那一天的吻,那一晚的疯狂,它溅起了阵阵波纹却终归会归为平静。
真的是平静?还是那暗下波涛汹涌粉饰出来的假象?“曾经我们以为我们中有一个会死在对方的手里。”不知为何,任鸿飞觉得喉咙仿佛两块手帕在不断的摩擦,干涩,带着苦。
“你就是这样下来的?”虽然是问句,可任鸿飞觉得其中带着一股淡定,好似什么都知道般。
“不,在一切还没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了。事实总是出人意料的,不是么?他唯一一次叫我鸿飞,也是最后一次。打打杀杀的生活,总是无奈。”不知是何材料的椅子总是坐不热,任鸿飞干脆站起,活动了下手脚。
“我曾经想在有山有树的地方,和喜欢的人过平平静静的生活。”帘子后的人影微微动了动,带着回忆的声音隐约透出一股向往。
“你不是阎王?” 任鸿飞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