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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子琦很坚决地否定了苏苓的话,“我听父亲说,已经有近百年没有人发现藏匿《禁方》的入口处了,外人根本不可能找到。”
“那你告诉我凶手特意留下阎罗针法有何目的?”
“我怎么知道凶手有什么目的,侦破案件是你们警察的职责,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在你的潜意识中对警察似乎有种本能的抵制,我知道这是因为子伯伯的去世……”
不等苏苓说完,子琦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说:“请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我爸去世的事情。”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苏苓沉默了片刻,接着说:“如果把案件仔细梳理一下就会发现,凶手发现了神医门藏匿秘籍地点的可能性非常大,而这也恰恰可以解释本案中某些不合情理的地方,你对阎罗针法的解释,也说明了这一点。”
“凶手既然已经找到了藏匿《禁方》的地点,干吗还要杀人?”
“因为你说过找到了藏匿秘籍的地点并不意味着能找出《禁方》来,必须要在自己的头上扎入阎罗针,而这样做的危险性非常大,除非是医术高超的人,所以我认为这是凶手设计把你引诱回来的原因。”
子琦怔了一下,苏苓的话似乎击中了他的要害,他最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不过随即又否定了这种可能性,摇着头说:“不可能,如果说有人悟出了《梦仙草堂图》里的线索,我也许会相信,但是进入了藏匿秘籍的地方绝对不可能。”
苏苓没有继续跟他争论,只瞥了他一眼问道:“你刚才仔细看过了这幅画,悟出了什么没有?”
子琦微微摇了摇头,一副沉思默想的神情。
“我感觉唐寅题的四句诗寓意很深,这首诗里会不会隐含着藏匿《禁方》的线索?”
“这首诗里的确使用了密语,第二句‘梦入壶中别有天’就是,不过我还没有理会其中的含义。咱们中国人从数千年前就很善于使用各种密符、隐喻,毫不夸张地说,各种神秘的符号充斥于人们生活中的各个方面,在我们的周围到处都藏匿着不可思议的秘密……”
“子琦,你没病吧?”苏苓忍不住又打断了他的话,“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说话着三不着两的?”
“说什么呢,我有什么病?”子琦露出不高兴的神情。
“你没有病怎么说胡话?”
“我说什么胡话了?”
“那你告诉我在我们周围充斥着哪些神秘的符号?都藏匿着什么不可思议的秘密?”
子琦指指夜幕下黑黢黢的城门楼说:“神医门修建的长陉古城就是一个大的符号,整座城的布局是按照五行八卦来设计的,每座四合院同样如此,甚至城内的每栋建筑上都隐含着神秘符号。”
“你告诉我城里的建筑都隐含着什么神秘符号?”
苏苓的语气中透露着好奇,子琦能感觉出她已经被自己说动了,便微微笑了一下:“等以后有机会再讲给你听吧。事实上,从古代流传下来的许多书,如《易经》《黄帝内经》《阴符经》等等,包括神医门的圣典秘籍《禁方》里面的许多内容,都是用秘术和符号写成的,而这些书里面无不包含着古代失落的和加密的智慧。”
“你说的这些我相信,《易经》中的八卦九宫这些东西的确是一些神秘符号,能真正理解的人很少。”
“其实在咱们中国,这些加密的智慧俯拾皆是,不幸的是现在的人们已经失去了破解这些神秘符号和复杂密码的本领,甚至对这些宝贵的财富视而不见。”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把这些神秘的符号破解了……另外,我觉得你应该把神医门的秘籍找到……”
“你刚说过凶手设计把我弄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那部秘籍,你的话好像是在帮助凶手?”
苏苓被问得无话可说——现在凶手的目的或许的确是让子琦找到秘籍,好在车已经靠近了子家老宅,她急忙说:“到你家了。”
车灯发出的明亮光束照在一座气派的门楼上,山形的青砖门楼坐落在一米多高的石头基座上,前面是五级青石台阶,顶上是筒瓦硬山过垄脊,门楣处四个雕花门簪,门旁一对雕刻精美的抱鼓石,在以前这些都是大户人家才有的东西。
门洞里蹲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看到靠近的轿车后,一只手扶着身边的抱鼓石慢慢站起来。看到门口站着的老人,子琦心里一热,他知道王伯是在等自己,不等车停稳就急忙推开车门下了车。
苏苓把车调过头来,看到子琦亲热地跟老人说着话,于是下车从后备箱里把子琦的行李拿出来放在台阶上,然后挥挥手,大声说:“我先回去了,你刚才记了我的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不等子琦回应就钻进车里,头也不回地驾车离开。
第九章 病危
子琦回到家后不久,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城内紫槐胡同的外面,已经有千年历史的子家药铺就在这条古老幽静的胡同内,不过自从子睿哲意外去世后,药铺已经改成了社区诊所。
明亮的路灯下,女人婀娜的身姿如微风中摇曳的莲花,展现出令人窒息的高雅气质。只见她穿着一款古铜色的修身束腰风衣,整个头部用丝巾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副黑色宽边镜框的近视镜,神秘而又冷酷。
神秘女子站在胡同口张望了一下,离胡同口三十来米的地方有一栋低矮的沿街铺子,屋檐下悬挂着一只不大的灯箱,上面有四个红心构成的十字图案,显示这里是一间诊所。在诊所门口对面有一盏明亮的路灯,能看见门口处还挂着一个陈旧的葫芦形状的幌子,“悬壶济世”,提醒人们这里曾经是一个中药铺。
女人回望了一眼刚刚走过的街道,寂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能感觉到有双眼睛正在远远地注视着自己。她轻轻吸了一口气,迈步向胡同里走去。
就在几十米外的阴暗处停着一辆丰田越野车,车里的年轻男子手里举着一个带夜视功能的望远镜,一直紧盯着前面的女人,直到她从视野中消失。
诊所内寂静无声,屋里只有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子坐在老式的桌案边,年龄在三十来岁,白白净净的脸庞,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他就是诊所唯一的医生于志国,外号三药。
三药聚精会神地操作着桌上的手提电脑,在电脑旁零散地摆放着一些陈旧的线装书,有好几本还敞开着,《肯堂医论》《金匮要略浅注》《敖氏伤寒论》《张氏医通》《针灸大成》,都是些中医古籍。他看一眼敞开的书,然后又敲击着键盘,看情景好像是在往电脑里输入资料。
诊所里还有个护士小袁,今晚被男友接走,两人去新县城参加同学的婚宴。奇怪的是,今天的病人似乎特别少,一个晚上只来了两个拿感冒药的。
“当——”
旁边的老式座钟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这个上弦的机械表使用了四十多年,走时依旧很准。
听到钟表的报时声,三药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是十点半了,便举起双臂伸了一个懒腰,又看了看电脑屏幕上刚刚输入的资料,情不自禁地咧嘴一笑,心想:子琦从国外回来得真是时候,自己很快就要完成他交代的事情了。
几分钟前,子琦刚来过电话,说已经回到家里,让他不要牵挂,明天再来诊所看他。三年前,子琦回来处理父亲的后事,离开前特意交代三药一件事情——子家祖上传下来的数千册医书,都放在城外老宅的书房里,子琦请他抽时间把那些中医古籍逐一扫描进电脑中。这是一项繁杂的工程,三药几乎把空余时间都用在这上面了,经过三年的艰苦努力,工程已经接近尾声,最近一段时间他在进行最后的分类整理,再过两天就可以交给子琦了。
三药起身准备去把诊所的门关了,然后再整理一会儿资料。刚走到门口,猛地看见门口上部的玻璃上映着一个人影,外面的人用手扶着门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他赶紧伸手拉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女人,穿着一件时尚的风衣,头上围着清淡素雅的丝巾,高挑的鼻梁上架着黑色的宽边眼镜,手上戴着黑色的绣花手套,左手扶着门框,右手捂在胸口上,一副楚楚动人的姿态。
三药虽然对服装没有多少研究,却能看出对方身上的这件风衣价值不菲,这身穿戴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这几年随着古城知名度的提高,不仅来旅游的人越来越多,有些摄影、画画的艺术家甚至在城里租下房子长住,还有一些影视剧组把这里当作拍摄基地,所以时常有外地人来诊所看病拿药。
“哎哟,您这是怎么地了?赶快进来……”三药的话语带着浓浓的河北口音,他忙不迭地招呼站在门外的女人。
“身体有点不舒服,是老毛病了,听宾馆的服务员说这里的医生擅长中医,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来人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声音轻柔绵软,让人听起来非常舒服,说话的间隙还大口喘着粗气,像是胸闷气短的样子。
看到女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三药急忙搀扶着她的胳膊走进屋里,坐到桌案前的椅子上,然后微笑着说:“您算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就是专门的中医诊所。”说着话三药隔着桌案坐下,打量着眼前的女病人。中医看病的四诊法,望闻问切,第一步就是观察病人的气色神情。
从面容和声音判断,女人的年龄在三十岁左右,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大家闺秀所特有的高雅气质。一般病人进来后都会把头巾摘下来,而这个女人只是用手把脸部的头巾向后扯了扯,并没有把头巾取下来。现在是阴历四月中旬,到了晚上山里的气温也只有十多度,仍然让人感到有些寒意。所以三药对女人的这身打扮并不感到奇怪,只是无法看清对方脸庞。
见三药在打量自己,女子柔声细语地说:“我经常会感到胸口憋闷气短,特别是工作时间长了,头部像被什么东西蒙裹住了一样,近两天情况有些加重。”
“您是‘奏’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