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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手搭在自己的棺材板上,笑着说,“所以才会叫浅尝草,取浅尝即止之意。”
的颇师傅点了点头,回想起当日发生的事情,道:“难怪陶青一定要带古香去藏边,其实是为古香解毒。”
“看来古香和陶青背叛你,似乎是错了。”楼湘阁叹了口气。
“哼——”的颇师傅冷哼道,“这两个牲畜,我会处理的,而且我会让你看到,我是怎样做的。”
而后的颇师傅更为阴险地笑着,楼湘阁突然觉得心都是凉的,有一种寒冷,似乎将他冻住了。
此时,大多数中毒的人已经能够站了起来。
“楼堂主,既然碧水寒潭的潭主已经死了,就让各位英雄早些离开吧。”的颇师傅对楼湘阁建议道。
楼湘阁静静地看着的颇师傅,许久,他轻轻地说:“福禄寿喜,送客。”
大堂里的人,陆续走了,就像是一出闹剧,最后还是会结束。
一个紫面大汉,站在了的颇师傅的面前,抱拳道:“的颇师傅,在下同罗门张青平,承蒙您今日救命之恩,他日您若是有事情,能赏光找到在下,在下必定效这犬马之劳。”
的颇师傅淡淡一笑,搀起了张青平的手,说道:“好说,我只是恰巧到了而已。”
旁边不时有人在向的颇道谢,的颇师傅也都是一笑置之。
“时候也不早了,既然今日能够杀掉碧水寒潭的潭主,为武林除一公害,也是大快人心之事。”的颇师傅笑着说。
“的颇师傅说的是——”大堂中的各门派高手应和着。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各位能否帮忙?”的颇师傅高声说道。
“的颇师傅请讲,又何谈帮忙,我们的命都是您救的——”各门派高手争相应和着。
的颇师傅顿了顿,待大堂之内静了下来,便说:“众所周知,碧水寒潭杀了无数武林同辈,近日死的只有潭主一人,显然有失公理,我们应集武林中众人之力,杀鬼伶陶青,杀他的师妹古香,给那些惨死在他手下的武林同辈们一个交代!”
“对!杀陶青,杀陶青!”此时的江南和堂,人声鼎沸。
这时,门外却传来一个声音——“我就是陶青,谁要找我?”
江南和堂,鸦雀无声。
我就是陶青。
陶青笑着看着大堂内的每一个人,静静地等待着回音。
但大堂里刚刚那些义愤填膺的武林豪杰们,此时却噤若寒蝉。
人总是这样。
鬼伶陶青,他若是要杀人,便没人会逃脱。
江湖上,每个人都在传着这句像是传说的话。
有些话,我们以讹传讹后,便会忘记,不论自己的话曾给别人什么样的伤害。
但还有些话,相传的人总会记住,而且记得很牢,就像记住自己叫什么是一样的。
鬼伶陶青,他若是要杀人,便没人会逃脱——这话人们便都记得。
没有人不忌惮,就算是这里面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见陶青,就算是他们中几乎没有任何陶青交过手,就算是这里面没有人真正知道陶青的武功。
所以,没有人敢站出来说——陶青,我要杀了你。
此时,陶青突然觉得很得意。
人在得意的时候,眼睛总是会四处乱看的,每个人都会。
所以陶青看到了地上的死尸。
由于福禄寿喜四个随从刚刚忙着救人,所以并没有理会地上的死人。
然而陶青却看到了,接着古香也看到了。
他们师兄妹还看到了一样东西——一张面具。
这张面具是属于他们师傅的。
古香和陶青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师傅的样子,这面具后面的脸,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衣服是师傅的,面具也是师傅的,或许古香和陶青还有些怀疑这地上人的真实身份的话,那么整个江南和堂的声讨之声,便让他们确信。
地上的死尸,就是他们师傅的。
这个时候,不信是不可能的。
古香扑过去,拿起了那个面具,这个时候,似乎她师傅曾经要她死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在古香面前的,是她的师傅,而她面对的,便是一群凶手。
“是谁干的?”陶青握紧了拳头,看着楼湘阁。
陶青坚定的眼睛,告诉楼湘阁,若是你,那我们也要决出生死。
楼湘阁站在棺材旁边,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是楼湘阁自己的棺材,他刚刚从里面爬出来,里面又湿又热,若是有可能,楼湘阁愿意永远不进去,但此时,他却愿意再进去一次。
因为,该说些什么呢?
楼湘阁总是巧舌如簧的,但却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或许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也有无法应对的局面。
总是有人,在最关键的时候,充当最不应该的角色的。
一个紫面大汉站了出来,对的颇说:“的颇师傅,你不用怕,我说过的,若是要帮忙,我张青平责无旁贷。”
闻言,陶青转过了头,看着的颇师傅。
“师傅——”古香叫了起来。
的颇师傅这时就看着陶青和古香两个人,他实在是不知要说些什么。
第10章(2)
楼湘阁在他身旁叹了口气,轻声说:“你应是从没想过这结果吧。”
楼湘阁的声音很小,小得只有他和的颇师傅能够听到,但这似乎已经够了。
因为这只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别人要听,也是不懂的。
的颇师傅的确听到了楼湘阁的话,但是他却宁愿什么也没听到,因为这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嘲笑。
他此时还能说些什么?告诉陶青,我就是你的师傅;还是告诉天下的人,我就是碧水寒潭的潭主?
他还在想,他此时还能想些什么?想着如何脱身,或是想着如何脱罪。
老人们,常常会教训不听话的小儿子——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的。
此时的颇师傅,突然很想哭。
这话的确在他身上应验了。
就像是渔夫每日晚归的时候,都会湿着衣服一样,一个在悬崖边走路的人,你难道要相信他一辈子也不会掉下去么?
的颇师傅站在那里来,没有动,他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虽然,他看见了陶青凌厉的剑光,从他头上闪过。
他没有动,仿佛他看见了迷茫的命数。
他没有逃,因为他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同样致命的一击,只是这次的颇师傅的目光却看向远方。
也许在的颇师傅倒地的瞬间,他的确看到了远方。
远方有什么呢。
或许是命数,逃不开的命数。
的颇师傅并没有躲闪,在他看到了陶青剑光的刹那,他似乎看到了这是他无可逃脱的命数。
的颇师傅的身后,就站着楼湘阁。
他倒下的瞬间,楼湘阁做了一个决定,他和的颇师傅之间的事情,他永远不会说。
大厅内,一片哗然。
此时,有人已经亮出了兵器。
楼湘阁突然听不到大厅的哗然,突然什么也听不到了,他只能看着的颇师傅倒在了地上,看着陶青完成那一击。
古香却听见了,而且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人们手中的兵器。
她拾起地上的剑,站在了陶青旁边。
那剑,的颇师傅刚刚用过。
“陶青,今天你必须给出一个交代——”叫喊声此起彼伏。
陶青冷眼看着众人,他拎着自己的剑,像是巡视的豹子,看着自己的猎物。
“陶青,我张青平说过,对的颇师傅的事,责——”张青平迎向陶青的身子,突然摔倒,他甚至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
一剑封喉。
陶青不想听他说完,所以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
那一剑太快,人们甚至不曾看清陶青是如何出手的,地上便有了大片的血迹,血从张青平脖子上冒出。
陶青持剑,依旧冷眼看着周围的人。
此时再没有敢出手的人了。
人们有一种最深的恐惧,不知那几乎无法看见的快剑,会落在什么人的脖子上。
僵持。
每个人都拎着自己的兵器,在江湖上,兵器便是每个人的命。
“诸位,既然今日碧水寒潭潭主一死,而陶青又为师傅报了仇,那事情就算是结束了,碧水寒潭自家的事,自己处理完,我们这些外人,似乎不应插手。”站在一旁的楼湘阁终于说话了。
在场的人,有的已经收回了兵器,有很多人都是心有不甘的。
毕竟,楼湘阁这样处理,很明白是有意偏袒。
但是,江南和堂就是公理,更何况是为了碧水寒潭的事情。
在这个江湖上,实力就是公理,这点没有人会去辩驳,也没人敢去辩驳。
其实,兵器收得最早的,是最不甘心的,他们也只有把怨气,发泄到兵器上。
“今日之事,在江南和堂就是一个了断,我不希望还有人,会对碧水寒潭的人纠缠不清,当然,我想我可以代表江南和堂。”楼湘阁的语气傲视众人。
有的人已经渐渐退去,更多的人收回了兵器。
这事情已经结束,就算没有结束,也已经结束在楼湘阁的话中。
“福禄寿喜,送客。”楼湘阁唤道。
人们已经陆续地走了,这种地方大部分人还是希望永远不要来。
半个时辰后,该走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福禄寿喜还在指挥着下人们打扫着。
陶青对楼湘阁一笑,“谢谢你,虽然有很多事都要谢谢你。”
楼湘阁说道:“好说,你要去哪里?”
陶青想了想道:“我想,我还是会待在碧水寒潭吧。”
“我想日后,碧水寒潭和江南和堂便不会是对立的两个组织了吧?”楼湘阁问道。
陶青笑着点头,“这是自然。”
楼湘阁也笑了,他向来都是很容易交到朋友的人,正如今天,他又找到了一个好朋友。
陶青向四周看了看,说道:“看来,你这里还需要打扫,我就不久留了,改日我再来找你,下次找你,可就是要试试你的酒量了。”
楼湘阁一笑,“好呀,我准备十坛好酒,等着你。”
“好,就在你的江南和堂等着我吧。”陶青笑道。
“为何是在我这里?”楼湘阁不解地问道。
“免得你喝醉了,我还要抬你回去。”陶青说完开怀大笑。
江南和堂,门外。
陶青看着古香,问道:“你不留在这里?”
古香摇了摇头,“毕竟我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