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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溢出一声叹息,指尖滑过檀香木盒边缘,盘据于脑海的温柔笑靥渐渐消失,倏地浮现另一张轮廓,在夜里显得异发惨白。
「呜呜……我没有……偷拿……东西……」
萦绕耳畔的低呜渐渐渗入心底最深层的幽暗,悄然螫伏,宛如一根刺。
恼!
窜动的血液沸扬,孟焰合上檀香木盒盖,掩去隐隐作祟的烦躁因子。迷惑的双眸搜寻幽暗的角落,独缺一抹瘦小的黑影,藏到哪儿了……
轻掀起薄唇,沉敛的步履跨过重重迷雾,孟焰伸展的健臂推开一道门扉,戛然开启的瞬间迎入晕黄的月色,薄光下的俊逸面容冰封所有的情绪,视线朝座落在不远处的主楼窥望──
「小家伙……」
贝齿一咬,瞬间闷掉由心底发出的哽咽,煞白的小脸拧成一团痛苦的表情,十指在汗湿的肌肉线条留下一道道排斥的痕迹。
体内再也受不住强烈的撞击,口一松,他低喊:「好疼……」
屈起的双腿受到强悍的体魄压制,小手轻推着贴近的胸膛,身体官能的抵抗和逆来顺受形成一股拉锯,进出于体内的热铁一点一滴消耗他挣扎的余力。
跌入痛苦的深渊,乔宝儿又推了推主子的胸膛,小嘴一抿,双手浸满透出的汗水。
孟焰低头含入他的指尖,小家伙在身下挣扎,他放缓了侵略的速度,潜意识想找回被需要的感觉。
手一颤,乔宝儿如遭电击地缩回。
猝然瞠开的眼眸布满惊恐,乔宝儿头一撇,垂落于枕畔的小脸惨白如纸。
孟焰揪回他的一双手,强制他攀着脖颈,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略显冰凉的触感舒缓薄唇的热度。
他双手扣锁小家伙的腰腹,欲望持续撞击窄嫩的甬道,游移的唇舌轻咬细瘦的脖颈,惹来一阵细碎的低呜、啜泣,随着节奏低低浅浅、断断续续。
良久,小家伙的声音渐歇,而他浑身汗水淋漓地压在小家伙身上,镶嵌在怀的瘦弱身子隐隐抽搐,避免压坏了他,孟焰翻身侧躺在旁。
室内恢复一片静谧,乔宝儿缩了缩身子,挪离肌肤之间的相触,无言地排斥和厌恶……
等了又等,直到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判断主子已经熟睡,乔宝儿悄悄地滑下床,穿回一身衣裳。
瞥了一眼床上的主子,愈来愈难掩讨厌的情绪涨满胸口。
心脏发疼着,他揪紧衣襟,转身逃回阴暗的角落,疲惫的身躯抵靠冰冷的墙面,泛白的脸庞滑落一道湿意,敛下眼,他试着让自己入睡。
「叩!」
两指弹了一锭碎银至小家伙的脚边,孟焰居高临下地打赏──银两能挑起人性贪婪的本色。
乔宝儿眨了眨沉重的眼睫,一道光蜇得眼睛刺痛。
拾起碎银,连同一份耻辱收入口袋。他沿着墙面爬起身来,僵硬的四肢发麻,一路走都走不稳。
日复一日的伺候琐碎,主子鲜少说话,而他也总是安静无声。
提水擦拭窗棂,小心翼翼地避开贵重摆饰,主子虽无发号施令,他仍须主动做好分内工作。挣钱,并不容易。
令人嫌弃,只因是条阉狗。
主子只稍显露出睥睨的神色,他重创过的心灵难以负荷;会心悸、害怕……活在恐惧下的生活令脸上的神色失去光彩和笑容。
抬不起头来面对府中的众人,留给别人的印象仅于一道畏缩的小身影,躲躲藏藏、遮遮掩掩,拿了东西就走,想避开的是小狗子的盘问、厨子大叔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其它人轻贱的目光。
任小家伙忙进忙出,孟焰头也没抬多瞧一眼,渐渐习惯身边的小身影晃动,比起贴身护卫黎生来得更亲近的距离。
默不作声,一脸索然无味地丢下一封封邀请帖,不打算出席朝中一干官员企图攀权附贵而搞出的名堂,顶多差人送份礼,就算是给足了面子。
抬眸,紧盯着小家伙,他问:「你擦了窗,端了点心回来,怎还不吃?」
乔宝儿杵在门边,低头闷道:「我不饿。」
「吃腻了?」
「不是。」
「过来。」
心一慌,乔宝儿抬头,很听话地上前靠近。
孟焰伸手丈量他的腰围,手指逐渐并拢,猛地往前一带,仅差吋厘就靠上胸怀的小家伙浑身倏地僵硬。
缓缓地蹲下,目光一路检视他清瘦的身躯,于心不甚满意的拧眉,语气不佳地问:「你都吃到哪儿了?我瞧你没长出几两肉。」
咬了咬唇,乔宝儿嗫嚅道:「我……不饿。」
「我没问你饿不饿!」颇烦躁,他吼叫:「若带你出门,别人还以为我饿着府中的奴才。」
嗟!小家伙吃好却没睡好,孟焰起身瞪着他,「今晚开始,你若再睡地上,就休怪我把你丢去睡地窖。」
乔宝儿一瞬瞠眸,两片唇抖啊抖地喊:「不……要。」
「害怕?」
他猛点头,一咬唇,几欲滴出血来。
孟焰偏头,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可真会演戏,「拉高嗓门都可以唱昆曲了。」
乔宝儿听不懂主子的嘲讽,生平没瞧过唱戏。
「跟我出门。」
啊?乔宝儿怔了怔,从未踏出府外,不知主子究竟要上哪儿。
「你去书房里拿八宝蟋蟀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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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什么样子?」
「一个巴掌大的盆子,有盖子,外观缀有麒麟,小心拿,别摔破。」
「好。」
瞧他转身消失于房门外,孟焰勾唇一哂,不禁摇了摇头。
可真有耐心哪……逮贼之前,还必须先带他出去走走,熟悉一下路径,将来逃命的时候才不会转回府中后院了。
啧啧,他等着──小家伙干了蠢事之后,逃命逃得够不够快!
街道上,车水马龙。乔宝儿紧跟在主子的身后,深怕一不小心就跟丢了。
气喘吁吁,小身影时时而遭受路人擦撞,渐渐落于主子身后拉长了好一段距离。
吵杂的市声中,虫鸣、鹰叫、振翅声时而引人注意,孟焰来到潘楼商业街,此地周围皆是屋宇雄壮、门面广阔的金银彩帛交易之地。
珍珠、匹帛、香药等铺席琳琅满目,居中开设着特殊的一种行业,「鹰店」。
由北方引进的猛禽已成为贵族追求的时尚,调教虫蚁这一职业在城市中有专业养鹰鹘户,甚至连书籍都问世,在坊间流传。
然,一般老百姓玩不起这类娱乐,经过调教驯养的虫蚁价格不菲,这地带经常出入的无非是权贵仕绅或贵族千金。
孟焰穿梭其中,乍然回头,放眼搜寻失落的一抹小身影。
踮了踮脚尖四处张望,乔宝儿小脸布满了惊慌──主子不见了!
穿梭在这条青石板路的人群穿着华丽;男男女女一身绫罗绸缎,而他显得好生格格不入──彷佛沧海之一栗,毫不起眼,渺小得可有可无。
「闪开!」
一名状似家丁的男子推了他一把,睨了一眼,摆明地嫌恶。「杵着干啥,挡住咱家少爷的去路。」
乔宝儿踉跄了数步,紧张兮兮地捧着八宝蟋蟀盆,怕滑了手,摔碎就完了。
须臾,见几个人簇拥着一名男子进入卖古玩艺品的商铺,乔宝儿挪至一旁,不料身后探来一只手,抢了他手中的八宝蟋蟀盆。
扒手倏地将他推入人群,不过眨眼工夫,人已经飞溜得不见人影。
「啊!我的东西──」乔宝儿张口惊呼:「有小偷!有小偷──」
蓦然,一名家丁揪住他的领口,怒叫:「你才是小偷!」
吓!一瞬惨白了脸色,乔宝儿不明所以,慌忙地辩解:「我不是,我没偷东西。」
「还说没有!你刚才撞着咱们的少爷,摸走了他身上的玉佩。」
「我没有!」
「啪!」
家丁赏给他一巴掌,「还说没有,我都瞧见了。」
他立刻动手扒这小子的衣裳,两人东拉西扯之下,一块玉佩由乔宝儿的衣襟掉落。
登时,四周一片哗然。
「小偷……」
「这人是小偷!」
「把他抓去官府治罪,砍掉那双手脚。」
人群鼓噪,纷纷聚拢上前指指点点。
乔宝儿吓得双腿一软,惊叫:「啊!不要,我不是小偷……」甩不开他人的箝制,心急得泪眼汪汪,忽地瞧见主子的身影,他求助地喊:「我不是小偷──」
寻声找到小家伙,孟焰不客气地拽开周遭人群,随即踢起玉佩,伸手一接,仅是须臾,便瞧出端倪。
「这块玉佩打哪儿来的?」
家丁理所当然地喊:「当然是咱家主子的。」
他冷笑:「呵,地痞混混的伎俩想骗谁。这块玉佩的色泽混浊,质地粗糙,上头刻着凌霄花,光是这雕工技法就不是出自于名手。啧,我怎不知这世上仅有的几块白玉凌霄花玉佩会落在你家哪位主子的手上?」
「呃……你在质疑什么?」玉佩的主人仗着人多势众,壮了壮胆子,嘴上吆喝:「把玉佩还来!」
「我可不希罕这破烂东西!」锐眸一扫,瞅着小家伙脸上的五指印,一股怒意瞬间凝聚,咬牙问道:「是谁打他?」
「他手脚不干净,被我的家丁揍,又怎地?」他伸手一指,嘴角狞笑,「这家伙偷了我的玉佩是真,在场有不少人都亲眼瞧见玉佩是从他身上掉出来的,你们说是也不是?」
「是啊。」
路人在一旁说明:「玉佩是从这位小哥身上掉出来的没错,适才大伙儿都瞧见。」
「没错,我也瞧见。」
「这位爷,人家可没乱冤枉。」
群众们一附和,家丁也跟着嚷嚷:「咱们少爷说得话岂是假,哼。」他搬出家世,「我们家的少爷在城里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呢。」
他要大伙儿瞧清楚,「光是咱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