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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出了很远,流云才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那亮着灯光的房子。
似乎又看到了从前,围坐在厨房中的一家人。看到妈妈在灶台前忙忙碌碌,爸爸一如既往的坐在餐桌边看报纸。美丽可爱的弟弟围前围后的绕在自己的身边,这一切,真的只会成为回忆了。
流云感到一种酸涩在自己心中弥漫。有时,想要流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已经习惯了将泪水存在心里,忘了泪是要从眼中流出,忘记了,他不是神!
“很难过吧?”第一次,烬纵容自己将手搭在流云的肩上,“如果想流泪,那就流出来吧!如果不想被看到,我可以躲开!”也是第一次,纵容自己泄漏出泛滥的关怀。
“烬说笑呢!”流云回过神儿来,对着烬笑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么脆弱!”他笑得一脸灿烂,如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如心中,从来没有涌出过悲伤。
“孩子就不好吗?”烬黯然地说。“做一个孩子不好吗?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任性就任性……”他顿了顿,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即使是经历着身体的磨难和艰苦的训练,为了生存,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护卫而努力,可是……就是这样,在那地狱一样的岁月里,也会……有偷偷流泪的时候。也曾经向往着由流云先生那样的一个家。可是日渐长大之后,反而麻木了。身体对痛麻木,心也麻木了。也忘记了,要怎样去流泪。
如果,在那个时刻,也有这样的一只手伸向自己,说一句温暖的话……对自己展露出那种温柔的笑……那么,今日的他……是否会有所不同?
“烬收过许多苦吧?”流云柔声说,轻轻的环住了烬的腰。“烬为什么长这么高?想搂住你的肩都做不到!烬可以靠在我的肩上,想要流泪就流吧!我虽然很瘦弱,可是,还是可以承受烬的悲伤。”
烬想笑,眼睛却模糊了,他收紧了双臂,紧紧地拥住了这个水晶般清澈的人,滚烫的泪水一串串无声的落在流云背后的衣衫上,距离上一次流泪有多久了?好像远的像上辈子的事了!原来……自己的泪依旧是热的……
“为什么在你身边的人都会隐藏不住自己的心情?”烬暗哑的声音道出这个事实,每一个靠近流云的人,都会在不经意之间,卸下心防。即使明知不可以,还是无法抗拒他的吸引力。
“以后如果烬想流泪了,我随时可以将自己的肩膀借给你!”他用柔和的语气安抚着烬悲伤的心。
“谁流泪了!”烬的脸红了,庆幸现在已经是黑夜,否则,会变成流云日后取笑他的一个笑柄。他对流云的‘爱好’可是一清二楚。“我只是感到有点头晕!”
“嗯!”流云乖乖的点头,并没有如烬所预想的那样抓住他的痛脚猛踩!“烬看来真的是身体很虚弱呢!流了我一背的汗呢!”他那一脸古怪的笑,让烬不住的干咳!
“好了!回去吧!”流云勾住烬的肩,半吊半挂在烬的身上,“走吧!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让我背你吧!”烬蹲在流云的前面,“我想背着你走回去!”就像上次流云喝醉了的那次一样。
身后传来短暂的沉默,接着,流云那温暖的身体趴上了他的后背。
烬背起流云,向前走去。从背上传来的温度,温暖着他的四肢百骸。希望……这种温暖,可以伴着自己走过一生。
他说错了,今天还不是美好的一天。
流云努力将自己当成一个透明人,坐在远离晗光的地方,可是,那位大人不肯将他当成透明人,那张脸现在冷得如千年不化的冰山,可以冻僵恐龙。
不过,想躲开他那迫人的目光也不容易啊!
晗光但手支着下颌,眼睛直直的盯着流云,似乎想要将他里里外外的看得清清楚楚。“流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所有在你身边的人都会被你所吸引?为你投降?就连那几乎是从修罗场中走出来的烬,也会被你降伏?”这真是一种危险的吸引力。
“你想要讲他调离我的身边吗?”流云平静得稳,这是这位大人强烈的占有欲之下会做出来的事,他从来都知道在其的身边没有秘密,到底有多少双眼睛,他早已经不在意。
“不会!”晗光很干脆地说。并且对流云伸出手。
“为什么?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呀!”流云走过来,任晗光搂住自己纤细的腰,他坐在晗光的腿上,用手指轻轻刮动着晗光的鼻子。对于如何降伏着头猛狮,他还是比较有心得。
“如果烬北鲵吸引,会全心全意的保护你,即使牺牲生命也毫不在乎,因为他会想用生命来保护你,而不是责任!”晗光轻咬着流云调皮的手指,“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冲动,我也有我的考量,现在,我更感兴趣的,反而是那个被你拣来的孩子呢!”
“不要牵连他,他只是个意外的小插曲!”流云说。
“就因为他有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就值得让你这样回护他吗?”晗光危险的抿住了嘴,在他看到手下送来的那个少年的照片后,他就明白了流云为什么会对这名少年另眼相看。
他用手轻捏流云的腰,令流云痒的发软,瘫倒在晗光的腿上,“不要对太多的人好,那只会为自己增添烦恼,对对方,也不是一件好事!”他的手掀起流云的上衣,戏弄着流云的纤腰,让他无力起身。流云的身体好软……手感……相当的好……
“这算是一种威胁吗?”流云绵软无力的躲闪着,晗光那折磨人的手。想笑……好痒!“啊……”他一声不成调的惊喘,“不要……捏住……那里……”他扭动着身体。
“是威胁,也是事实!”晗光异样的冷静,眼中透着一种决绝。他依言放开揉捏着那稚嫩|乳头的手指。“嗬你过于亲近,对这个人将是致命的危险。我这个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分享!我的人生中没有这个词!”
他亲了一下流云的唇,“我们之间的和睦关系,我想,你也不想去破坏吧!我可是为了你,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当然了!”流云懒洋洋的躺在晗光的身上,把玩着晗光的衣扣,“我是投鼠忌器,甘心的被你威胁着!”
“你留在我的身边,真的只因为威胁吗?”晗光自负的笑了,“流云,你太聪明了,但是,这也是你的缺点。你也有你算计不到的地方,流云,你败就败在你对自己不够诚实。”
“如果我诚实的说我要离开你,你会不会追杀?”流云故意逗弄着晗光,却换来腰上的一掐。
“你该打!”晗光捏了流云的腰一把,让刚刚直起身来的流云又酸又麻的倒了下去。
“只要你还存在,我也存在,即使你躲到了另一个次元,我都会将你抓回来!”他眼中的坚决让流云一怔,出神得看着晗光,他……唯一的男人……
这是个很可怕的男人。流云在心中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被判了他,成为他的敌人……想必自己的下场一定很惨……
“那么……抓我回来……干什么呢……”流云魅惑的问。
“当然是……让你一辈子都下不了床……”晗光压了上来,低低的笑了。
将一所高中的入学通知书送到了净琉的手中。
净琉反应迟钝的看着烬,又看看入学通知书。
“这是流云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烬将一张存单和印鉴放在净琉的面前。“学费已经一次性的付清了,还有就是直到你大学毕业的生活费和学费都在这里面了!”
“为什么是你交给我?他……怎么没有来……”径流想起那个爱笑的美丽男子。
“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自由自在。”烬平淡地说。“如果可以,他会来看你,当然,是如果他可以的话!”烬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请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人?”净琉在烬块走出门口时问。“他……看上去……总是在笑……”
“他是……一个背负了所有人悲伤的人……”烬在门口,背对着净琉说。“不管他是否可以承受,他总是爱讲别人的悲伤担到自己的肩上,也许……”他回过头看看净琉,“也许,以后也会背负你的!他就是个只会为别人牺牲的……笨的……无比的人……”
牺牲吗?为了别人?净琉的心中回响着烬的话。脑中浮现着那一天,在街上,流云那拂动人心的笑容。那是一种掩盖着悲伤的笑容吗?那样如云一样的男子,会背负……那么多的悲伤吗?
真的希望,那时他从心底而展现出来的笑容啊……那笑容……会让他觉得……这个世界……还有温暖……
“没有看到你,他似乎很失望!”烬扶着流云从马上下来。
“要喝水吗?”烬体贴的问。
流云摇摇头,是以一边的侍者将马牵走,“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为他带来困扰。你也知道你的那位大人是什么样的性格!”极度的小心眼。
“可是他爱你啊!他对你很好!“烬很客观的说。“他真的爱你!”
“是啊!贝鲁先生时期的所有班底都被彻底的大清洗,剩下的,只有唯一的一个我了!”流云趴在围栏上,看这场中的骏马。
“看到了吗?烬!虽然每一匹马都在自由的奔驰,可是,它们的天地仍是在围栏之中,这是一种被束缚住了自由啊!这……即使……他爱我的方式……”
“流云先生……”烬在流云身上感受到一瞬间的低落。
“可是……”流云的脸上又展露出明朗的笑容,“我是未被驯服的野马呢!只要我纵身一跃,一定可以跨越这世间最高的围栏!我想要真正的……自由的奔驰……”
流云先生……我也想……看到……那样的你……
原本应该一夜好眠的人,为什么会在夜半时分醒来?
流云睁开眼睛,倾听着外面风雨大作的声音。
他小心的钻出晗光的怀抱,不想去惊动睡眠中的晗光,随手抓了一件衬衫穿在身上,爬下了床。
原来是晗光的衬衫呢!松松垮垮的,垂在大腿上,带着一种属于那位大人的,熟悉的气息,如同被他的怀抱拥着一样。
有很久没有下雨了,流云拨开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