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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初九後边的秋君闻言,关切地探起身子看了看,随即掩不住讶异地瞪大眼,伸手将阿丹招了过来。
当亲眼看到初九前半部整齐,後半部近几变成异界文字的笔记,阿丹叹息著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初九,你知道你後面在写什麽东西吗?」
「我当然知道……」被点名的初九发出一声苦闷的反驳,她故作镇定地拿起笔记本仔细端详,试图解释个所以然。只不过越是盯著自己的字迹,她的眉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打了好几个蝴蝶结。
「你就别逞强了,我的借你回家吧。」阿丹看不下去地拍拍初九的肩膀,知道她这个同学什麽课都可以应付,偏偏就是数学课的时候容易阵亡
回去位置上拿了自己所整理的数学笔记,兜进初九的手里,阿丹催促著她赶紧把书包收一收。
「看你这个样子,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初九尴尬地挠挠头发,眼皮子在打架的情况让她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不过就在她收拾的时候突然想到什麽地顿了一下动作,接著从座位上站起来,在两名同学不解的眼神下,从教室後边的置物柜里拿出个咖啡色的东西。
「这个是我昨天弄好的,本来早上要给你们看,结果忘记了。」
阿丹和秋君将视线投向初九手里的物品,下一秒,吃惊的声音顿时在室内炸了出来。
「初九,你也太神了吧!竟然做出来了?」阿丹瞪大眼紧锁著无论外型、颜色都十分接近神主牌的小道具,压不住好奇地接过来研究一番。
「好像喔……」秋君难掩惊讶地张著嘴手,指试探性地摸了摸。从手指传来的触感,让她意会到这是纸制品的事实。
听见同学们的夸赞,初九心底也忍不住小小得意起来,总算不枉费她辛苦好几天的时间了。
阿丹兴致浓厚地把玩手里的神主牌道具,然後又将它放到最前面的讲台上,再跑回原来的位置。从这个距离一眼看去,几乎以为是谁家的神主牌被带来学校了。
「唔啊!效果一整个好到不行。」阿丹亮著一双眼端详前方的道具,不时溢出几声赞叹。「幸好你早上没拿出来,不然绝对会吓到人。」
听著阿丹这样说的秋君不由得在脑中模拟了一下画面,随即忍不住轻笑出来。「如果一早进教室就看到这个,对心脏很不好。」
「嘿嘿,既然你们都说那麽像的话,那神主牌的部分应该没问题了。」初九笑弯了一双眼睛,心情的愉悦指数升高不少。
「保证没问题,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阿丹抓住初九的手说出了一句无疑是强心剂的话,顿时让好友的心情更加飘飘然。
一旁的秋君深表认同。几乎是以假乱真的神主牌道具在戏剧展上公开的话,绝对会让人吓一跳的。
想到这里,秋君突然意会到一件事情,她指向讲桌上的道具提醒道。「初九,这个还是不要放在教室好了。你要不要换个地方放?」
「嗯嗯,那换去哪边比较好?」知道秋君话里暗指的含意,初九点点头。
「就你们的社团教室好了。」阿丹想也不想地扔出一个地点。「我们今天不就要去那里做道具吗?既然都要有一扇门了,那多个神主牌也不算什麽吧。」
「好,就放我们那里。」思及所属社团办公室的大空间,秋君很快地就答应下来。「待会我们再帮你拿过去。」
「感谢喔。」对於自己的道具找到可以寄放的地方,初九的心里顿时觉得放松不少,至少不用再把它藏在储藏柜的最里面了。
「不客气。」秋君轻声地回应道,就在她准备走到前面将神主牌道具收回来的时候,眼角突然瞥见一道人影站在门口。
对方在察觉她的视线时有礼地点了个头,随即注意力像是被讲台上的东西拉过去。秋君敏锐地注意到,对方一向没有情绪起伏的俊秀脸孔瞬间滑过一抹愕然。
啊,又有一个人被吓到了……
秋君默默地在心底想著,她停下前进的脚步回头对著初九说道。「白奇在外面等你了。」
「啊,好。」听见这句话,初九连忙将桌面剩馀的文具收进书包,匆匆地对两名好友道别。「我先走了喔,明天见。」
「掰掰。」目送著初九抓著书包的背带跑出教室,秋君隐约还可以听见白奇似乎在询问神主牌道具的事情,然後就是初九的笑声响起。
「连我们学校的秀才都被吓到了啊?」阿丹看著窗外两人渐去渐远的身影,忍不住失笑地摇摇头。
「唔,真期待戏剧展的到来,应该可以吓到更多人吧。」秋君拿著收回来的道具细声细气地说道,眼底掩不住对那一天的期待。
「秋君。」阿丹叫唤著好友的名字,一脸认真地开口。「其实你还挺坏心的嘛。」
黑色戏剧展12
等到要离开教室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变得灰蒙蒙了,云层有点厚,看起来像是要下雨的感觉。这个念头才刚一闪而过,就见细针一般的雨丝落了下来,在地面上打出一道道的水痕。
阿丹撑开从教室拿来的黑色雨伞,将秋君连同她怀里所捧著的神主牌道具置於伞下,以免被雨水弄湿。
或许是这雨来得太突然的缘故,就见三三两两的学生挤进了一楼的走廊里。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阿丹的错觉,她总觉得有许多微妙的视线正紧瞅著她和秋君不放。
不过当阿丹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些视线又迅速地移至一边,像是不敢和她的眼神对上。阿丹越看越觉得纳闷,她一脸不解地问著身旁的好友。「我们有什麽不对吗?」
「比他们多一只雨伞吗?」秋君偏著头,秀气的脸庞同样浮现疑惑。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阿丹微微拧起眉头,就在她边走边思索的时候,注意到前方有一辆脚踏车正在向她们这个方向接近。
车身上漆有帝都高中四个字的脚踏车上面坐著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深蓝色的制服与挂在胸前的证件显示了警卫的身份。
「雄叔。」秋君轻声地朝著将脚踏车停在她们的身边的中年男子打了个招呼。
年届五十岁的雄叔是帝都高中的大门警卫,粗犷的外表虽然让人一望生畏,但是帝都的学生都知道他其实是个面恶心善的老好人。
停下车子的雄叔抬了抬上戴著的警卫帽,看清楚雨伞底下的学生样貌後,忍不住苦笑道。「原来是你们,我还以为有丧家跑进学校了。」
「『丧家』?」秋君和阿丹愕然地异口同声。她们看看雄叔,然後再看看手上的神主牌,最後视线飘向了头顶上的黑色雨伞。
阿丹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忍不住抓著秋君的手笑了出来。黑雨伞加神主牌,难怪刚才那些学生会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她们了。
「雄叔,这个是我们班演戏时会用到的道具,很像吧?」秋君微微举高手里的神主牌,轻声细语地说道。
雄叔抬起手像是想挠挠头发,不过因为下著细雨自己又戴著警卫帽而作罢。「是很像,只差上面没有写字而已。你们有要把字加上去吗?」
写在神主牌上面的字,当然就是意味著死者的名字。
听见雄叔这样说,阿丹笑著摆了摆手。「不行啦,雄叔。就算是道具也不能乱写名字上去的。」
「哈哈,我随口说说的啦。」那张粗犷的脸孔浮现一抹憨厚的笑容,雄叔又瞧了秋君手里的道具几眼,对於她们这个时候捧著这东西感到好奇。「对了,你们拿著这个要去哪里?」
「我们怕放在教室会吓到人,所以要拿去社团办公室。」秋君坦白回答,丝毫不加以隐瞒。
由於雄叔和这两名女孩有些交情,自然知道秋君所属的社团是哪一个。只是想了想它的位置之後,忽地皱起眉头。
注意到雄叔脸上一闪而过的微妙神情,阿丹不由得疑惑地问道。「怎麽了?放在社办不好吗?」
「不是这个问题……」雄叔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左右张望了几眼,最後将音量压低到两个女孩必须要竖起耳朵才能听见的程度。「教学大楼的地下一楼,要小心一点。」
「为什麽?」阿丹听了之後反射性追问。却只见雄叔拉低帽沿,不再多说什麽地朝她们挥挥手,就骑著脚踏车离去。
费解地握紧手里的伞柄,阿丹回头看看雄叔越来越远的背影,又转回来盯著离她们只有一小段距离的教学大楼。
「秋君,你知道雄叔说的是什麽意思吗?」
「唔,会不会怕一个人的时候比较危险?」一时之间没有联想到额外事件,秋君一脸茫然地说道。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所忘记的事情将会影响到後来的可怕遭遇。
「没差,我们有两个人。」阿丹偏头想了想,很快就不以为意地继续撑著雨伞护送秋君前进。
两个女孩就在说说笑笑的时候,来到了被云层压在下方的教学大楼。在进入大楼之前,阿丹甩了甩雨伞,避免过多的水滴会将地板弄得湿淋淋的,才踩著轻快的脚步尾随在秋君後方下了楼梯。
秋君所属的社团办公室是位在地下二楼,它的位置正好就在小剧场的正下方。如果上头有什麽动静的话,下边的社办其实很容易就可以听见的。
不过今天小剧场似乎没有班级来进行场勘,打从秋君和阿丹踏入社办之後,只有她们两人轻轻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真难得这麽安静。」阿丹抬眼看著头顶的天花板,喃喃说道。
秋君纳闷地发出一个单音,视线不自觉被阿丹的动作所牵引。然而在倾听著上方的动静之馀,她的心底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麽事。
或许只是错觉吧……秋君摇摇头,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甩了出去,随即走到社办的後边墙壁,将横放在那里的数片保丽龙板以及一大困的牛皮纸放到桌上。
她和阿丹所负责的道具是戏里的门板,虽然当初是有人建议可以藉由演员的动作来表现出开门与关门,不过在编剧的要求下,还是决定要以实体呈现。
「阿丹,帮我拿一下胶带好吗?就在你旁边的抽屉里。」将牛皮纸摊开之後,秋君站在前方思索著门板的大小。
阿丹应了一声,她拉开抽屉看了看里头,将美工所需要的用具全都拿了出来。正当她准备坐下来跟秋君一起研究门板的制作方法,放在书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