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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男生穿的?」裕珊皱起眉头,吐出了前半截的问句。
「高跟鞋?」接下後半截的则是脸上同样写著困惑的白白。
「我想起来了。」初九突然坐正身子,让原本靠著她的岑洁无预警地滑了一下,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去。「是那个跳舞的场景对吧?」
初九口中所说的,就是男主角连同另外两名男生在台上反串表演的场景。附带一提,男主角的工作场所是人妖酒店。
对於初九的回答,黎董给了一个满意的眼神。这下总算可以杜绝那些女孩想要对他们家打的歪脑筋了。
「大尺码的高跟鞋喔……」裕珊撑著下巴,一脸苦恼地开口。「我这种大小的都已经很难找到适合的高跟鞋了,更别说给男生穿了……唔,跳舞的那三个男生脚多大?」
「不是比我大,就是跟我差不多。」黎董抬起自己的一只脚,让下边的人可以清楚看见。
根据目测,裕珊已经确定高跟鞋是绝对找不到了。她的脚在女孩子里头算是较大尺寸,而黎董的脚又比她大上更多。
「没差,就自己做吧。」岑洁突然这麽说道,直接将两项东西揽了下来。「鞋子跟扇子我来弄。总共两双鞋,两把扇子,对吧?」
由於岑洁率先开口认领的关系,其他人也开始纷纷讨论起自己的工作范围。
「那我就电视和神主牌……啊,墙壁记得算我一份。」初九看著写在黑板上的项目,很快地做出决定。
「我跟秋君负责门板,墙壁那边随时可以支援。」阿丹提出了她与好友先前的讨论结果。
「那墙壁的主要制作就我、裕珊、白白。」黎董将视线移向坐在台下的两个女孩,看见她们点了点头之後,继续说道:「那麽,我就再做最後一次确认……」
电视、神主牌:初九。
高跟鞋、扇子:岑洁。
门板:阿丹、秋君。
墙壁:黎董、裕珊、白白。
所有道具就此定案。
写稿写到想要把自己埋起来,所以跑去玩游戏了(喂
结论就是:好孩子不要玩「3 days」啊啊啊~~
黑色戏剧展6
*戏剧展第五集有新补充剧情,还没看过的亲们请先回去翻一下喔*
〈初九〉
自从上次开会决定好道具的分配後,这一天的放学後初九便留独自在教室里。坐在位子上的她将一张纸从书包里挖了出来,上头已经大略地勾勒出她利用网路所搜索到的神主牌外形。
除了草图之外,初九还拿出瓦楞纸、小纸盒,以及美劳必用的剪刀、胶带。
虽然出现在供桌上的神主牌是由木头打造而成,不过初九自认她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真要她亲自做木工的话实在是有些难度了,因此折衷的方案便是采取纸板制作。
首先将瓦楞纸裁成四角都有圆弧状的长方形,再将小纸盒割出一条缝,核对了两者的宽度之後,初九满意地将那块长方形镶嵌进去。
契合无间,不带丝毫空隙。
初九将一双黑色的眼睛笑弯成半月形,举高手里的半成品,怎麽看怎麽得意。而这才刚拥有新外貌的道具落在踏入教室的岑洁眼底,不由得让她顿了一下脚步。
「初九,你去哪弄来一块神主牌?」
「这个啊,我刚刚做的。外形怎样,很像吧?」初九笑嘻嘻地说道,脸上彷佛写著「夸奖我吧」的表情。
「……是真的很像。」惊讶过去之後,岑洁重新以著冷静的口吻分析。「只差颜色没有木头的质感。」
「放心啦,我之後会帮它穿上衣服。」将手中的小道具放下,初九边整理凌乱的桌面边问道。「对了,你怎麽还没回去?」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才对吧。」岑洁没好气地曲起细长的手指,敲了敲初九的头。「我这礼拜是值日生,当然要最後一个走。你呢?白奇怎麽没来把你领回去?」
「他喔,跟他们班同学去小剧场那里场勘,结束之後才会联络我。」初九抓住好友想要再敲第二次的手指,微微地噘起嘴。「别再敲了啦,变笨怎麽办。」
「已经够聪明了,变笨一些也没什麽差。」岑洁调笑著说道,但还是将手指收了回来,转而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你还会在教室留多久?」
「不确定,看白奇什麽时候结束吧。这钥匙要做什麽的?」初九歪著头看向挂在岑洁手指上的钥匙。
「给你锁门用的啊孩子。」
「啥?你要抛下我,真没良心。」初九垮下肩膀,对於好友的无情吐出一口深深的叹息。当然,这句发言为她换来一记没好气的眼神。
「是谁说要等男朋友的啊?」将钥匙放在桌面上,岑洁挑高一边眉毛,由上往下地俯视著缩起身子的初九。「我本来还想找你去看小小她们排演的,不过有人要等她家的白奇同学……这就没办法了,只能说我们两个无缘啦。」
被堵得还不了口的初九几乎要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不过看见岑洁眼里调侃的味道,才确定自己被好友戏弄了。
「欺负我那麽好玩喔……」
「是还挺有趣的。」岑洁笑嘻嘻地顿了顿句子,在初九准备发出抗议的时候。率先将话题转回去先前的事情上。「真的不跟我去看排演吗?小小可是要演哭戏的。」
「哭戏?」初九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想起剧本里的开幕就是小小所饰演的角色在灵堂前大哭的场景。
「她要扮小孩子嘛,当然就得哭得淅沥哗啦才行。」岑洁的眼角浮现一抹笑意。一想到自己的同学正是因为一张万年娃娃脸的关系,而被强迫饰演小孩子,便忍不住觉得有趣。
「小小喔……」初九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问题。「等等,她该不会从国小到现在都是这个样子啊?」
黑色戏剧展7
「宾果!」这个疑问换来岑洁笑容满面的肯定,说是不怀好意的笑也不为过。
「真的假的?国小到高中耶!」初九的脑海里顿时浮起同学可爱的脸庞,然後再将那张脸的年龄倒退个七八岁左右,非常惊讶的发现竟然完全不觉得突兀。
「啧啧,从国小就可以知道自己长大会是什麽样子,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岑洁双手环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随即眼角一瞥,落到了初九的身上。「对了,初九。你小时候长怎麽样?是圆滚滚、粉嫩粉嫩的那种吗?」
「……你确定你说的不是肉球吗?」停顿数秒後,初九狐疑的眼神忍不住飘了过去。
「这种事没必要计较那麽多啦。」岑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还是说一下你小时候长啥模样吧。」
「我是很想告诉你啦……」初九托著自己的下巴,露出有些伤脑筋的表情。「不过老实说,我没有印象。」
「没印象就没印象,干嘛露出那种表情。」撇了撇唇,岑洁的脸上彷佛浮现了「拿你没办法」五个大字。「时间久了,想不起来是正常的。」
「唔,跟时间久了没有什麽关系。更正确一点的讲法,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当这一句话从嘴里吐出的时候,初九看见岑洁褪去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两只手猛地撑在自己的桌子上。
「你说的不记得……是指失忆的那种不记得?」
「嗯,是啊。」初九抬起食指比著自己的头部。「听我妈说,好像是国小的时候……嗯,十一岁左右曾经撞到头,结果把以前的记忆都撞掉了。」
「初九……」岑洁看著好友的脸庞,忍不住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虽然我知道你的神经一向粗,不过粗成这样子就实在是……」
话未说完,然而初九也知道岑洁究竟想要表达什麽。总之,绝对不是赞美的话就是了。
「这个不能怪我吧,小孩子对於一些事情本来就不会太在意了……」初九挠挠头发,试图为自己辩驳几句。只可惜在岑洁犀利的眼神下,她只好讷讷地闭上嘴。
「你啊,拜托你对自己在意一点吧。」岑洁意有所指的斜睇一眼。
初九的个性其实很好捉摸,看似随和好相处,但是却始终抱持著一个念头──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总是回习惯性地把事情憋在心里,直到自己撑不住或是被别人发现,才会自己招认出来。
岑洁伸手戳了戳初九的脸,再次叹了口气。「你真的……对小时候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
初九摇摇头,老实说道:「没有。而且我妈也说想不起来没关系,就当做重新开始。」
岑洁打从心底佩服初九母亲的乐观,不过……「初九,就算那时候你只是个小孩,也应该要在意一点吧。不是有人说过,小孩子是很纤细的生物?」
「我怎麽觉得你在说我不纤细?」将好友蹂躏她脸颊的爪子拨开,初九抬起眼,回了一记怀疑的眼神。
「你的粗神经大家都知道。」岑洁的视线充满压迫感的望了过去。
拿到黑色戏剧展的实体书了……
然後发现两张插图被神隐了 囧
有出现神隐现象的人,麻烦跟我说一下(泪流
黑色戏剧展8
「唔啊!」初九被堵得一时无言。
和岑洁相处下来,早就知道想要对这个好友逞口舌之快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难怪班上的男同学一对上岑洁,就像是遇到蛇的青蛙一样,被她吃得死死的。
「好啦。不讲这个了。」似乎是觉得再询问下去,也不会从初九的脑子里挖出半点东西。岑洁收回追究的心思,将桌上的钥匙往前推了推。「一个人在教室小心一点,要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上。」
「知道了,我回去时再把钥匙还你。」
「嗯,先走了喔。掰掰。」拎起书包,岑洁挥了挥手,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目送著逐渐远离视线范围的背影,初九低下头把注意力拉回到自己的小道具上。只不过拿起铅笔随意在瓦楞纸上打了几个样式之後,初九就像是一瞬间没了兴致地叹口气。
「果然……一个人的时候就容易想东想西。」瞄了眼挂在墙壁上的钟。时针目前已经介於五和六的中间。刷成玫瑰色的霞光从窗户透了进来,可以预计再过不久天空就会将这片绮丽吞噬掉。
初九端详著被她抓在手中的神主牌道具,半眯著眼沉吟一会,最後决定将它放在桌子底下,开始收拾起回家的行囊。只不过在她整理著东西的时候,耳朵似乎听见了某个声音正喀啦喀啦的滚动著,就像是……
初九侧耳倾听,直到声音越来越接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