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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为什么此时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能下意识里我不想将恐惧带给其他同事。刘胜和小陈匆忙的向我这边跑来,看得出他们脸上的焦急。毕竟在我参加工作的这八年时间里从来没有出过类似的事情。气喘吁吁的两个人爬到了我所在的这层平台。看了看还在惊恐中的工人,刘胜小声问到:“究竟怎么回事?”“他们说看到下面有死人。”我也小声回答道。刘胜和小陈对望了一眼,恐惧和疑虑写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我也能明白他们此时的想法,这里不缺人,老白刚刚给他们送信,我也完好的和两名工人在这里,下面的会是谁?究竟怎么进去的?现在谁也无法揭晓这一迷提了。作为主任,看得出他心里的惊慌,刘胜缓慢的向人孔边蹭着步子,看得出他的恐惧。小心的向人孔里探了下头,可是下面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可能是工人上来的时候过于惊恐,将灯线碰断了。刘胜无奈的抽回了身子,有些为难的目光向我和那个小陈投来。“谁伤到了?”这个时候上面几个人孔的同事也基本完成了工作,陆续的爬到了这一层。
说话的人正是毛健。“没什么,你跟小陈一起把这两个师傅扶下去。”刘胜强迫自己镇定地对毛健说道。其他的人也听得出刘胜的意思,虽然从他们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他们的疑惑,可毕竟是主任下的命令,即使说话的语气并不是很严厉。大家陆续的向下爬去,现在平台上只剩下了我和刘胜。良久谁也没有说话,我似乎明白主任的难处,主动了打破了这份沉默“我下去看看吧……”我小声说道。毕竟我也常以猛男自居,这个时候如果学老白那样逃跑,恐怕有损我的名声。“咱俩一起下去吧。”刘胜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第四章 森森白骨
用电线把灯拽了上来,我调亮了开关,平时显得很亮的照明灯,今天看来似乎有些昏暗。不知道这个昏暗的灯光能否驱走我们心中的恐惧。
我深吸了一口气,率先钻进了人孔。刘胜把灯递给我,我踩着溢流堰,小心翼翼的向下爬了两层,给刘胜腾出了钻进来的空间。进入了昏暗的塔内,黑暗似乎增加了距离,仅仅十七层溢流堰我仿佛爬了一个世纪。借助照明,我渐渐看清了底部的情况,不知为什么?我似乎并没有看到那恐怖的一切,可是这似乎让我的心悬得更高了。顺着一层一层的溢流堰缓慢向下,我好像是在下十八层地狱般难受。终于来到了塔底,我仿佛感到了一股阴寒之气从我的脚下渗出,经过我的裤管缓慢的洗礼我的每一个毛孔,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时,刘生也下到了我的身边。我们互看一眼,有默契的弯下腰,向仅拆开一块塔盘的塔釜望去。
塔釜是一个较大的空间,高度大约有两米半,里面没有溢流堰,视线相对较好。我缓慢的将灯先放了下去。我们这才缓慢的向下看。惊恐的一幕出现在我和刘胜的眼前,一具森森的白骨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肉,好像已经死去了数百年。肢体严重的扭曲着,腰拱成近九十度,努力的将两支已经没有肉的手臂向上伸着,嘴张得大大的,仿佛在诉说着他死去时的痛苦。两个黑洞洞的眼睛正盯着我们。看到这一幕,我一个趔趄险些坐到地上,刘胜在我身边无力的靠在了塔壁上,然后瘫软在地,惊恐得跟我对视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咱们……咱们回去吧。”我努力镇定自己,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此刻的心情我真得无法形容,感觉整个人好像置身于冰窖,彻骨的寒冷。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我仍然有些难以接受。刘胜听到我的话努力的想站起来。可是努力了两次都没有成功,我伸手拽了他一把,他才艰难的站起来。此刻的我才真正的能够体会什么叫腿软,我这个壮汉也腿软了一下差点被他坠倒。为了怕刘胜体力不支出什么意外,我让他先爬上去,我就跟在他后面。眼看着从人孔透进来的一柱光线,我们好像是沙漠中行走的人看到了水一样,加快了步伐向上爬行着,可是经过刚才的一幕,我的手脚有些不听使唤,几次都无法抓牢溢流堰。感觉好像有人就跟在我的身后一步一步的向上爬着,他那已成白骨的手似乎已经碰到了我的脚。我不敢向下看,恐怕我所感觉到的一切全部成为现实。终于我在这种恐惧中爬到了最后一层,我和刘胜瘫软的坐到平台上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就好像刚才我们死过一样。久久的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相互对视着。
不多时警笛大作,三辆警车来到了我们车间,还有厂保卫处的人。警察拉起了警戒线,分别有警察对我们几个亲历现场的人作询问笔录。然而对警察的问题我们多能回答只有看到塔釜的一具白骨,其他的就什么也回答不上来了。在一个不可能出现死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死人,的确谁也说不出他的来历,他究竟是谁?怎么进去的?又为什么会死在里面。种种的疑虑萦绕在我们每一个人心头。由于警察需要调查取证,工作只能暂时停滞,主任和领导汇报后决定先让无关人员回去,由我们几个亲历者来协助警方。
第五章 死者的身份
我再一次承揽起给警方指引路径的工作,因为塔里面空间有限,我只带着两名刑侦技术人员进到塔内,其他警察只能在外面首着。可能是因为警察的照明设备比较好,又或者他们的这身官衣给了我勇气,这次下来我并没有感觉到上次下来时的阴寒。我站在最后一层塔盘上,帮忙拿着探照灯,对准死尸,而那两名警察就下到塔釜内,进行一些拍照取证。在强力照明下,那幅白骨发出了晶莹的光芒。拍过照片取过证据之后,其实也没什么证据好取的,尸骨上面什么都没有留下来,而周围地方也因为检修都被蒸得很干净,只有一些铁锈。通知了上面的警察,顺下一条绳索,下面的警察将尸骨小心地放在尸袋内,可能是因为尸体在塔内被高温高压蒸煮过,尸骨非常的脆,两名警察刚一搬动,那骨骸就散掉了,我当时一惊,身子一颤,手里的灯光猛烈的摇晃了一下。两名警察显然也吓了一跳,险些摔倒。他们抬头向上看,我不好意思的强挤出一丝笑容。
骨骸缓缓地被拉出了人孔,我们三人也陆续的爬了出来。其中一名警察主动向首在外面的一名年龄看起来较大的警察说道:“死者应该是女性,身高在163公分左右,生前应该没有什么外伤,至少没有骨折过。至于是什么原因致死,现在无法查明。现场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证据。”看来那名中年警察应该是这次案子的负责人,他沉思了片刻说道:“看来只能从失踪人员入手。”顺手他掏出了一支烟叼在嘴上,又在口袋里摸索打火机。“对不起,我们厂是一级防火单位,不能吸烟。”我职业反映的在一旁说道。“哦,抱歉!习惯了。”他将目光投向我,并伸出了右手“我叫陈刚,是刑警队的队长,负责此次事件的调查工作。”陈刚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高大,可跟我比起来略小一号。
脸上写满沧桑。我摘掉手套和他握了握手“我叫刘钲,是这里的工人。”“是你发现的尸体?”陈刚严肃地问道。“不是,是其他两个人,因为惊吓过度,录完口供后,就送到医院观察了。”旁边一名小警员接过了话。陈刚看了看他,又将目光转向我,不知怎么的,我感觉他的眼神令我很不舒服,好像在审查犯人。过了一会陈刚对我说道:“你就不害怕?”“我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看到的,所以好的多。”我的语气有些强硬。因为我感觉到他的话里有话,好像在影射我本身就知道塔里面死人的事情,所以才会不害怕。看出了我的不满,陈刚顿了顿,看了一下手表,再看向我的时候就换了一副眼神,但依然严肃。“那你们这里最近又没有什么人失踪?尤其是女性?”见他的眼神有所缓和,我也缓和了一下语气。“应该没有,我们车间除了几个长期泡病号的,最近都来了,没发现谁无故旷工的。”“的确是,我们刚才问过车间主任,他确定的说,车将没有失踪人员。”刚才的那个小警员在旁边补充道。“人应该在里面不久,是十天前检修的时候进去的,有可能是检修人员,外来的可能性不大,你应该重点调查检修人员。”此语一出,在场的几名警察包括陈刚都向我投来疑惑的眼神。“为什么这么说?”陈刚冷冷的问道。“我们厂进出都要凭证,外来人员不太可能。上次打开人孔就是一个月前的大检修为期22天,我们车间8天前投产。可是上次并没发现里面有人,直到10天前封闭人孔准备投料。她总不可能是穿铁板进去的。凶手一定是在那个时候杀了人放在塔内的。”为了打消他们的疑惑,我补充道:“哦,顺便补充一句,我是侦探小说迷。”
陈刚的眼神反而更加的疑惑了,“哦?你怎么能这么肯定是凶杀案,而不是自杀或者意外?”我大跌眼镜,真不知道他这个队长怎么当上的,这么弱智的问题他也能提得出来。难道他在有意试我?他还在怀疑我?我心中暗想。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先把我知道的说出来。“首先。”我从身边拿起一块塔盘,“你看着上面的螺丝,只能从上面装,从下面是无法安装的,死者不可能自己下去后再把塔盘装上,可如果不装,就会在上次检修回装的时候被发现。也就不可能等到今天才发现。这就排除了自杀的可能。”看到陈刚略微点了下头我继续说道:“而意外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女人不进塔这是个不成文的规定。塔里面的活又脏又累,不是女人能干得了的。唯一能够接触到塔的女性只有监护和分析,可这两类都不用近去,只需要在人孔旁边进行就行。”这次陈刚连连点头。
“所以说,凶手只能是趁着检修,将死者杀害后放到塔底,然后封上最下面的一或两层,让人看不到死者。等到其他人彻底封上塔,就神不知鬼不觉了,然后经过生产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