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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是还想继续劳动。就因为它拉不动,咱们再赶它,它就会觉得心力不足。就会留下伤心的眼泪。”说到这,大爷轻轻的抚摸着老牛瘦骨嶙峋的脊背。我看到大爷眼里好像湿润了。看来大爷也是心地善良之人,牛又是庄稼人的好伙计,让老牛这样,他也是不忍心的。这个时候老牛好像明白了我们的心,转过眼看了我们一眼,扬起鼻子叫了一声。我走到大爷身后,拍了拍大爷的背,“大爷,我明白了,我们开始吧。”听到我的话,大爷挺直了腰杆。拉着牛鼻子往前走。我转身来到牛身后,看到绳子绷紧了,我便开始用鞭子抽打牛屁股。老牛卖力的向前使劲拉着,蹄子深深的陷入土里。可是那硕大的石案子岂是老牛能拉得动的?老牛闷叫着,继续向前用力,大爷在前面用力拉着,我也用力的抽打着老牛。每抽打一些我的心都是一颤,老牛的腿已经开始发抖了,可是仍然卖力的向前拉着。突然老牛腿一滑,整个跪在了地上。大爷吃力得把老牛拉了起来,我再也不忍心抽打它了。可是没有我的抽打老牛仍然卖力的向前拉着。我看到大爷的眼睛里也含着泪水。就在这时,老牛又一次滑倒了,它挣扎着想要继续站起来,可是努力了两次都没有成功,看它是真的累了。老牛抬起头望着大爷,闷声叫了两下,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大爷赶紧用小瓶子接住留下的眼泪,我赶紧将老牛的龙套卸下。我和大爷顿在老牛的身边,抚摸着它消瘦的身体。过了一会老牛缓过力气,站了起来。我和大爷把牛牵回牛棚,转身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我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大爷也是一样,他回屋抱出了十来根老玉米交到我手上。“拿去喂给那老牛吃。”我接过玉米,转身跑向牛棚。牛棚里,老牛正趴在草垫上休息,看到我进来,通人性的冲我叫了一声。我把玉米放在老牛跟前,看着它大口大口的吃着。虽然知道它听不懂,可是我还是对老牛说:“你辛苦了。”
第十九章 婴儿的眼泪
看着老牛吃完玉米,我回到了大爷家。大妈正在包饺子,一看到饺子我就觉得好笑,我们老家的饺子很是与众不同,只要见到的人绝对是过目难忘。几年前我曾经在过年的时候回过老家,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老家的饺子。老家也是过年的时候才吃饺子,不过馅的品种只有一个,那就是黄萝卜羊肉馅。那时候都是在年前把萝卜和羊肉都买好,全家围在一起搅馅,用的是我小时见过的手摇式搅馅器。一次搅出很多的馅,然后把羊肉和萝卜混合,捏成七公斤铅球的大小,由于家里都没有冰箱,就把馅放在外面。过年天气冷,再加上舍不得放油,用不了多久那馅料就会冻得像石头一样。什么时候吃,提前拿进屋里化上。有趣的不是馅料,其实是饺子皮。都说山西人爱吃面食,我觉得从平常的饮食中还是不大能够表现的,最能体现山西人爱吃面食的地方就是这过年的饺子。饺子皮不是用擀面杖擀的,而是用手捏的。大家一定会奇怪用手怎么捏饺子皮?大家一定都见过窝头吧?我老家的饺子皮就像窝头。把揪好的面剂子像捏窝头一样,十个手指头九外一中,捏个稍微薄点的小窝窝头。然后放上一小点馅,封口。这就是我老家的饺子,当时第一次吃可是给我郁闷坏了。这哪是吃馅呀,纯粹是吃面。那次老爸只能亲自下厨,给我从新做了顿薄皮大馅的普通饺子。从那以后每当提起老家的饺子,我就说是有馅的窝头。
大妈的手指飞快的运动着,一个个有馅的小窝头就做好了。不多时,一盘盘窝头就端上了桌。现在我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性了,就算不喜欢也要吃呀。我夹了一个一个窝头放在嘴里。嗯!出乎我的意料,这次居然咬出了油水。馅里几乎没什么萝卜,看来这次大妈真是下了本钱。身旁的表哥吃得那叫一个香,感觉他好像都没嚼就直接咽下去了。“今天的饺子香吧?”大爷在一旁问道。我向嘴里填了一个饺子,对着大爷点了点头。“你大妈可是放了整条羊腿的肉。”大爷在一旁解释道。原来如此,肯定是因为家里没有冰箱,天气热肉放不住,所以就一次把这些羊肉全做了馅,难怪这么多油水呢。
一顿混战之后,那些小窝头被我们杀得片甲不留。表哥好像还是一由未尽,在那里寻么看还有没有残余的窝头部队。大妈收拾了碗筷,我来到大爷跟前,询问这最后一种眼泪要怎么才能得到?大爷一边抽着烟,一边在手上比划着什么,悠闲得对我说:“不急,一会就会有人找上门来了。”找上门来?我心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最后一种眼泪可是婴儿的眼泪,难道会有婴儿自己找上门来哭一鼻子不成?刚想到这里,门口就有人大声喊着什么。我还是很难听懂纯正的山西方言。大爷把那个装眼泪的小瓶子和一道黄色的纸符递了大妈,对大妈说:“你去吧,符化水喷在孩子身上,再取点眼泪回来,别收人家东西。”大妈匆匆忙忙的拿上了手电向大门跑去。我在一旁听的是一头雾水,符化水,还喷在身上,取点眼泪还别收人家东西?“大爷,大妈去干什么了?那符是干什么的?您怎么让她取点眼泪,还不收别人东西?这都哪跟哪呀?”大爷嘿嘿一笑,对我说:“那张屠户的老婆要生了。他们是来找你大妈接生的。”我的嘴张得大大的,牙差点掉在地上。继续问:“大爷,您这本事可真牛,就随便比划两下就能知道张屠户老婆要生了?还会来找大妈帮忙接生?”大爷看我惊讶不小的样子,笑着对我说:“张屠户生性小气,舍不得带老婆去县城里的医院看,更舍不得让老婆去县城里的医院生孩子。我给她老婆号过脉象,知道她老婆到今天已经正好九个月了,肯定会生。而且会是难产。”我的天哪,大爷还是医生?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干瘦的小老头,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见我还是有些迷茫,大爷继续对我说:“环境对人的影响很大,月圆、月缺会影响情绪,周围的气场就更是对人有影响。打比方说,看停尸房的人,时间久了就会少言寡语,并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身上有股阴气压着,他们说不出来。如果有女人恰好在坟地临盆,那她生出的孩子就一定不哭,并不是因为孩子是哑巴,是因为受到了阴气的影响,等回到家里时间久了,身上的阴气散了,孩子才会哭。阴气重还可能引起女人早产。张屠户每天杀戮,身上阴气重。他的妻子受到他影响,本来是会早产的,她妻子之前怀过两个,都是不到六个月就生了,结果都没留住。我给她妻子写了道符,驱散了身上部分阴气,孩子才能保到今天。不过今晚月圆,阴气重,再加上白天咱们去了那老羊的眼罩,阴气就更重了。她妻子肯定会在今晚临盆。而且多半会难产,看他派人来找你大娘,就肯定她难产。”说实在的,我心里有些半信半疑。现在的我已经相信有鬼存在,不过大爷说着生孩子也跟这有关。我还真有点不信,医院差不多每天都会有人死去,那在医院生孩子的岂不是都会早产?我并没有说出我的疑虑,只是问大爷道:“那大妈是接生婆么?”“我娘可不是一般的接生婆,专门负责难产。”表哥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在旁边很自豪的说道。大爷接过了话道:“难产大多是孩子的一条腿先出来的。你大娘天生手的触感极灵,手又生的小,她可以把孩子的腿推回去,然后帮孩子转身,或者是直接把两条腿一起拉出来。”听到这里我不免心中感慨,真是天生我才必有用。“那您给的黄纸符是干什么用的?”大爷说:“那是去阴气的,他家本来阴气重,去了也没什么用。可是怕孩子不哭,那样咱们怎么取眼泪呢?”我点头表示明白。
第二十章 闻鬼铃
我坐在炕上焦急地等待大妈回来,表哥在一旁看着无聊的电视剧。大爷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不多时大爷出现在门口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出去。我看看表哥,他正痴迷的看着电视,没有注意到大爷的举动。我站起身,跟随大爷来到了院中。
清爽的山风拂面,一轮圆月挂在天上。看来今天真的是十五,月亮好圆呀。我对阴历一直很没有概念,我的父母是在文革的红色思想洗礼下成长的一代人,他们上山下乡,学习**思想,摒弃一切旧社会留下的东西,我也受到了影响。一直以来我只知道阳历,就连我的阴历生日还是听奶奶说的。“孩子,你有耳洞么?”大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弄了我一个大大的茫然。我还真有一个耳洞,是在上学的时候赶流行,在左耳上钉过一个耳洞。“有呀…怎么问这个?”我有些语顿。“那就好。”说着,大爷递给我一个小东西,是一个小铃铛。铃铛不大,也就跟一般人的小指指甲盖差不多大,不过有点分量,应该是银的。铃铛做工很精细,上面连接着一个同样材质的弯钩,表面很光滑,正中刻着点东西,好像是个字。我把铃铛拿到眼前仔细看,原来是一个“隗”字。“把它带上。”听见大爷的话我点点头,开始找寻那个我已经多年不用的耳洞。多年没有带过东西,耳洞可能是已经长死了。感觉前面已经进去一点了,可是就是穿不过去。对了半天,终于感觉差不多了,于是我右手一用力将那小钩子穿了过去。感觉还挺疼,我用手一摸,出血了。男子汉大丈夫流点血算什么。我面对大爷,点头示意我已经戴好了。“刘钲”大爷表情严肃,用低沉的声音对我说:“这个闻鬼铃是你太爷爷留给我的,专门用来训练闻鬼言。”听到这里我有些喜出望外,大爷给了我这个铃铛,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就要正式的开始学习驱鬼术了。“那要怎么个训练法呢?”我迫不及待的问道。“当你可以用耳朵的力量把铃铛摇响才行。”大爷语气严肃。“这里有本书,也是你太爷爷留下的。这里面记录了他的毕生所学,你要好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