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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圭眼中的目光,那是胜利者的洋洋自得。
“啪踏——啪踏——”久违的声音从身后而来,踏出了陈晓珂背脊上的一片寒毛,她的手心沁出了冷汗,湿湿的,黏黏的,这让她一瞬间想起了小小,她克制不住恐惧地往左边看,看见沈渊圭带着安慰的眼神,她安下了心,只是脚下还是越来越快了。她低着头,几乎是拉着沈渊圭在走,突然地一个阻力,让她险些摔倒,好在沈渊圭揽住了她。陈晓珂疑惑地看着沈渊圭,刚才是他拉的自己,为什么。沈渊圭看到了陈晓珂眼中的疑惑,但是他没有解释,而是在停顿了片刻,直到“啪踏啪踏”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他才猛地拉起陈晓珂疾疾飞奔,然后又在跑了会儿后停下,等脚步声响起,再跑……
他们回来了!脚步声就在耳后,沈渊圭用力关上,喊陈晓珂将符咒贴上去,陈晓珂听到后反应了一阵子才开始行动,已经有水进来了!“啪!”陈晓珂贴上符咒,用力大到自己的手掌一阵麻,一阵疼,但是她没有空管,她继续着动作,直到将所有地方都贴上,才敢停下喘口气。
沈渊圭站在大门前,他突然笑出了声,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和这个安静的屋子里,他的笑声很尖锐地响起在每个角落,从四面八方钻进陈晓珂的耳朵里,像是一只爬虫,细细密密地爬在陈晓珂脑袋上。陈晓珂看着沈渊圭,他褪去了儒雅的外衣,眼眶通红,他冷冷地盯着陈晓珂,渐渐停下了笑声。这时,陈晓珂听见她的身后传来了声音,不是小小的声音,而是!
第二十章
2015…04…03 21:48:07
夜,沉得那么黑,那么寂静,水被阻隔在大门之外,绝望被阻隔在大门之内。陈晓珂看着那名自称清雅居士的年轻人,踏着慢悠悠的步调,从她身后的房间里走出来,轻巧得像猫儿,把陈晓珂的眼泪践踏得支离破碎。沈渊圭停下了笑,他换上了面无表情的麻木,他走到陈晓珂面前,蹲下身,看着陈晓珂满是泪水的双眼,他重重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而后晕厥了过去。
陈晓珂显然是无法理解,她转头看向那名年轻人,希望他能解答自己的疑问。那名年轻人还是走得缓缓的,他撤去了总带着嬉笑的嗓音,竟是出奇的惑人:“我的名字……”他边说着边坐下身,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却愣是做出了一种气势,仿若是画里走出的古人,眉宇间透着慵懒,“白安”他的眼直直望向陈晓珂的眼底,似是在等陈晓珂开口。陈晓珂张了几次嘴才想到要问什么:“沈渊圭他……怎么了?”她不敢眨眼,生怕错过白安的表情。
白安依旧是懒懒散散的样子,他越过陈晓珂,把沈渊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对陈晓珂说:“它在你身边很久了。”陈晓珂听着他的话,没有明白意思,却是陡然一阵寒,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挪开屁股,远离这两个人。白安看着她的动作,没有阻止,他站起身,对着陈晓珂在他起身那一刻做出的戒备动作,置之一笑。他揽起沈渊圭,把他的上半身半抱在怀里,说:“它被封印了很久,是你的到来,冲破了阻碍。”阻碍?是指那条狗吗,可是ME不只一条狗,怎偏是自己!她用质疑的眼光扫向白安,但是没有问。白安看出她的心思,没有解释,只是将沈渊圭推起来,扔在一张椅子上,然后就走到大门口,比了好几个让人看不懂的手势,就开门走了。
门窗上的符咒静静贴着,这个屋子没有一丝风。大门前的水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陈晓珂想要闪回房间,但当她锁门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现在的情形——门窗上都是符咒,沈渊圭,或者说他身上的东西却没有被阻隔,如果可以将这些符咒理解成阻碍鬼物的东西,那是否也可以理解为圈住鬼物的东西,在外,在里,到底那鬼物是在外,还是在里!这个想法如惊雷一般震住陈晓珂的行动,她迅速打开门,强忍下对于沈渊圭的恐惧,毕竟这个人救过自己。她走到沈渊圭所在的厅里,搬来另一张椅子,在距离沈渊圭三米远的地方安置下来。三米对于鬼怪之类的东西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陈晓珂而言,多少是增加了些安全感,尤其她面对的是沈渊圭,而不是小小。
困顿的感觉不会因为恐惧消退,反而是陈晓珂连日的睡眠不足,更激发了它。迷糊间,陈晓珂感觉有阵风吹拂过面颊,她睁开眼看了一下,沈渊圭在椅子上,她遂安心地继续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风还在吹着她的脸,轻轻柔柔的,像是谁的手温柔地拂过,这让陈晓珂咂了砸嘴。
陈晓珂醒在晨光下,她睁开眼,揉了几下才看清楚,当她看见沈渊圭就坐在椅子上,直愣愣地看着她的时候,陈晓珂惊得险些从椅子上跌落。她感觉喉咙很干,口中疯狂地分泌这唾液,她也感觉到眼睛很酸涩,她颤抖着喊:“沈渊圭?沈?……渊圭?”她的声音很迟疑,她边喊沈渊圭的名字,便看他。沈渊圭没有给她任何反应,这让她做出了和野猫一样的动作,就差拱起背来了。她的手紧紧抓着椅子把手,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渊圭,眼中更是愈加酸涩,红了一圈眼眶。
沈渊圭没有在陈晓珂喊他名字的时候作反应,他只是默默地看着陈晓珂,就在陈晓珂差点儿夺门而出的时候,才开口:“我没有名字,从一开始就没有。”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能看见陈晓珂眼中明显的呆滞,他努了努嘴,在鼓励自己般,最终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我从很久以前就在那下面,浑浑噩噩,不知道今夕何夕,是你放我出来。”听到相似的话,陈晓珂再无法压抑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受,她脱口而出地,用质问的口吻说道:“我可没做什么!!”沈渊圭依然没有对她的话作出反应,只是继续说:“那条狗的死亡,是我苏醒的契机,至于101,402,那是我彻底醒来的祭品。”他的眼神很直白,他的眼神告诉陈晓珂,人是她杀的。
“不是我!”陈晓珂猛地一下站起来,她瞪着红红的眼睛,反驳沈渊圭的话,她的眼前闪过的是她的婆婆,101的老公公,402的少妇,或者!陈晓珂想,或者还应该有她丈夫!她在听了沈渊圭的话后,极力地反驳,却又克制不住地想,想到身上出了一阵一阵的冷汗。她低着头,用力敲打自己的头颅,复又抬起头,她看着沈渊圭,想从他口中听到否定,可是…………
“不,那个人是你…………是你。”沈渊圭的话让陈晓珂几欲晕厥,她的脚下在后退,她的手虚抓了几把,才碰到了椅子的扶手,她用椅子的扶手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八十老妪般地坐下,耗尽了力气,她的口中还在念叨:“不是我,不是我…………”她的眼神已渐空洞,突然,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她冲着沈渊圭喊:“是小小!是小小!”说完后,是一阵疯狂的笑,又逐渐苦涩,她发出悲鸣,她也不知为何会相信。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谁的手,温柔地从脸上,带走这悲伤的晶莹。
【快要完结了,你们要说些什么吗??】
第二十一章
2015…04…04 23:46:16
眼泪流下,在谁的指尖,在谁的掌心,滚成圆圆的一颗。疯狂的崩溃里,前面的光是谁,谁逆光站着,谁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毛毛,媳妇儿,陈晓珂。从久远的而来的光明剪破了黑暗,剪碎了眼泪,只有斑斑泪痕,还在湿润着。陈晓珂恍然睁眼,伸手触到脸上还有的湿润触感,才突然明白,方才一切所见,皆是梦中幻境。她看向沈渊圭,他所在的地方依旧暗淡,他静静地躺在椅子上,看着陈晓珂,没有说话。陈晓珂看了他很久,仿佛要在他的身上,看另一个人的影子。她在心中换了好几个语气,才脱口问:“你是谁?”问的时候,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哭音的沙哑,沈渊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有踌躇了一会儿,换了一个问题:“你是什么?”声音里染上了紧张。
“我什么也不是,我的名字是从一个记忆里,取的,因为有人问起,所以就在我所有的记忆中,挑选了一个,我……在那里,ME花苑,睡了相当久的时间。”沈渊圭说完,他坐在椅子上的样子,还是那样安静,安静得像是未曾开口回答过任何,他看向陈晓珂的时候,他的目光透着空洞和坚毅,似是凝视般,似是镌刻般,要将她的印象牢牢存在脑海里。陈晓珂原以为沈渊圭和自己也有关系,就像小小一样,只是自己忘记了而已,当她搜遍回忆,当她听见沈渊圭的回答,陈晓珂她感觉自己的理智已经彻底到了边缘,再也支撑不住了。陈晓珂用手捂住嘴,捂住正在挣扎着,要破茧的低鸣。她问:“为什么!”她问:“为什么是我?”她问:“为什么要找上我!”她终于没有挽住泪水的逃离,沈渊圭没有回答,他沉默地等陈晓珂哭完,才说:“你身上有道符,那是噬魂符。”
沈渊圭的话让所有一切陷入沉默,静止。陈晓珂慢慢放下手,她的眼睛在眼眶里转动,她呆愣地又抬起了手,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好顺势捋了捋头发。她没有再问,因为在她脑海里,在她身上,唯一能与符咒挂钩的,就是当年的护身符。不是白安的,而是小小当年给的护身符,现在想来,在她死后的第二年里,邮寄过来的。陈晓珂拿出身上的那个护身符,她戴了很久,纸张都有些褪色,染在她皮肤上的蜡黄,原来这多年来的折磨和近些年的痛苦,都是因为这个护身符。她现在知道了,知道了,是真的知道了,可是为什么,心里却不肯相信呢,在看见小小那么多狰狞面目以后,难道还是对过去的温柔在留恋吗?
笑声响在寂静里,突兀又那么自然,门窗上的符咒沉寂着,没有风吹动,鲜红的朱砂,是陈晓珂眼里看见的。她笑,笑着笑着就哭起来,哭着哭着又喊起来,无意义的发音,单薄的发泄,她丧失了全身的力气,连支撑自己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