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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恶心地颤着肩膀笑了。但说奇怪,也真的很奇怪。就连我也感觉如此。
我想当个梦之国度的居民,这股心情是事实。
但如果跟小麻在一起的现在其实是种「梦境」的话,我会觉得颇伤脑筋啊。
如此想来,现卖也并非全然是坏事嘛。假使能像今天这样,摆脱身边纠缠,一整天只要望着营火发呆的话。仅汲取现实的优点,高雅地盛放在盘子里,看起来当然好吃罗,但问题是剩下的难吃部分终有一天得入口。
小麻的份,这次不由我来全部承担不行了。
边用剩下的树枝滚动地瓜,我态度随便地暗自对这件事发誓:就交给我吧~
十几分钟后,想说应该烤得差不多了,便用树枝戳了戳地瓜。能穿过皮插进里面,多半是好了吧。伸手要将地瓜拾起,手一碰,烫得不得了,反射性离开手指。
「烤好罗。但先等等喔,还很烫。」
「没关系~」
小麻伸手抓起地瓜。「喂喂。」我讶异地睁大了眼,小麻却面不改色地用指甲撕下地瓜皮。这么说来,我想起我的母亲也不怕烫。记得母亲那时好像是说主妇的手皮比较厚。
地瓜皮有点焦——应该说,非常焦。也许摆放得太接近火源了。我又用树枝勾着回收另一个地瓜,并仿佛进行手术般,用树枝将作为正餐小得可怜的地瓜皮剥下。这个意外地有趣,我热衷于将地瓜解体。
「…………………………………………………………」
哪天才能以同样方式解体「那家伙」呢?不,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但是,或许会有期望做这件事情的一天到来。面对「那家伙」,我该怎么出招呢?
连我自己也无法掌握。大致将皮剥完,咬了一口。
「……嗯,没有味道。」
几乎没有甜味,完全就是「the谷物」的味道,让人有在吃捏成细长状的豆块的感觉。品种改良前的地瓜应该是这种味道吧。唉,老实说真难吃耶。
用门牙像只河狸快速地喀吱喀吱啃咬。当然,这么做并没有意义,味道不会因而有所变化。可是既然味道不足取,不让吃法有点乐趣不是更无聊吗?
我开玩笑地想:「擅自挖人地瓜,还华丽地踹破了门,结果竟是如此无色无味啊。」但即使说这种笑话给小麻听,她大概也只会冷淡地回应「嗯」而已吧,所以还是留在心里好了。我侧眼看了小麻,她还在剥皮。
看来她不完全剥干净不肯罢休,小麻也有一板一眼的地方呢~
当我很失礼地对此感动的同时,小麻开口了,并非为了吃,而是为了说话。
「好期待下午耶。」
「……?为什么?……啊……」
「难道说……」我边警戒边开口问:
「你还有其他想去的地方?」
语毕,「嗯。」小麻毫不犹豫地点头。她用指甲俐落地剥着地瓜皮,一整片撕下来,若无其事地订定了接下来的计划。红润的脸颊里似乎隐含着兴奋。
「下午要在公园里玩个痛快。」
「……这也是约定,对吧?」
「当然啊。」彷佛想如此说似地,小麻点点头,咬了一口地瓜前端。
……我到底跟小麻做过多~少~约定啊~?哇哈哈。
于是就这样……
后来——其实是极为接近的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这一天正是我的「命运之日」。
在这个命运之日的下午,故事继续进行。
「在光中」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第十卷 结束的结束是开始 第八章「please give me wing但需为铜制品」
嗯~我看看……狞朦?窝苣?啊,是柠檬跟莴苣吧。
字太有特色了,连购物清单也读不懂呢!真是太无能了!
等侯红绿灯的时候,在两滴跟塑胶伞底下确认清单,呼出寒冷的气息。
雨滴在伞上啪啦啪啦弹跳,穿着季节感全无的海滩鞋,赤裸的脚掌被雨水沾湿。
在这个帮妈妈跑腿终于成了我的正职工作的季节里,您过得如何呢?
不要偷揩找回来的钱啊……大混蛋——
但虽然只是个跑腿工作,却不能轻忽喔。
如同刚才擦身而过的运动夹克女孩大声呼叫一般,现在这座小镇似乎不太妙。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不认识的人们被一一杀掉了。
……浑身浴血的那孩子跟这件事似乎有所关连,我内心觉得很复杂。
但是无视于我的担心,那孩子正在跟御园缠绵悱恻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下次碰面时,我一定要对他说教。
一定还会跟那孩子碰面。
因此,在那之前,我要以我自己的方式好好加油。帮妈妈跑腿。
我转动着塑胶伞,以离典雅很遥逸的俗气动作取出手机。
喂喂,小奈吗?是我。再过不久,我说不定就要结婚去罗。
记得曾有人说过一句话:「偶尔有人误以为大人只知谈论现实,但并非如此。正确说来是,即使是虚幻的梦想,大人往往也必须将之变成现实。」这似乎出自某本小说的后记。大家都好辛苦耶,我想。
「我想去买东西。」
路上小麻如此提议,便走了一趟居家中心。宽广的停车场空荡荡的,大到似乎能让小孩子同时打棒球跟踢足球,真浪费土地啊。只不过现在是平日午间,会使用这种地方的人可能本来就很少,跟这点也有关吧。虽然我就算是假日也没机会来这种地方。
椭外贩卖着各式长度的板子、泥土及植物。陈列架挂着绿色的布,似乎是想营造出对眼睛很温和的感觉吧?这是一座整体外观上绿色特别醒目的居家中心,因此更是增幅了这种感觉。
「要买什么?」
说是居家中心,但我根本不清楚里头是在贩卖什么商品,只模模糊糊抱有这里是「喜爱假日木工的老爹们的最爱」此一印象。
对于搞不清楚状况的我,小麻简洁俐落地回答她所要买的东西:
「菜刀。」
喀叽,脖子歪向右边,直接就这样走进自动门。一进到里面,就闻到有一种独特的、略显清爽的淡淡甜味飘荡。有点类似清洁剂的气味。不,应该是香水吧?总之不会令人不愉快。
「要买菜刀吗?」
走了几步,我回答小麻。虽然也想诙谐地说:「原来居家中心也卖菜刀啊,感觉真的好居家呢。」但反正讲哪种,得到的反应都一样,便选了短的。
小麻默默地点头。店内到处是宽广的通路,少了遮蔽视线的人潮,能一眼望到底。店里播放着莫名欢欣的歌曲,比营火的声音更令人不愉快。啊,附带一提,我们有确实好好地收拾营火了喔。虽然很辛苦,附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