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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也不早了,蜡烛快灭了,在黑暗巾摸索,不仅不会有什么结果,说不定还会发生意外。今晚,一件接一件的怪事让他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中,现在,他才突然意识到时间问题。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十二点了。
就在这时候,大学生噢地一声叫,他一甩手,蜡烛灭了。蜡烛已经烧到了底,热热的烛油烫着了他的手。房间顿时一片黑暗。
有了光才有胆量,一旦失去光明,人们便感觉到恐怖和无助。尤其在这样的氛围里。前面,还躺着四个假尸体。在光亮巾,她们是假的。但在黑暗里,她们要是忽然变成了真的怎么办?何况,那个刺杀马老头的女子此刻还不知道藏在哪里。
快走。李奔低声说。他伸出手去,抓住了卢苇说。卢苇的手缩了一下,又握紧了。她感觉得到我的关切吗?李奔心头一热。
黑暗中,突然射出一道蓝光。一个青蓝色的下巴冒了出来。
卢苇吓得大叫一声:啊!鬼。
李奔也吓了一哆嗦,再一看,原来是大学生打开了手机照明。猛然间,那张蓝色弱光下的脸还真碜人。不过,这也是个好办法。其他人也纷纷掏出手机,一时间,密室里浮动着五个蓝荧荧的光环,每个人的脸也如同庙宇里的靛青猛鬼,蓝绿变幻,忽明忽暗。
五个光圈正向门口移去,忽听到对面的黑暗中一声冷冷的呵斥:站住!都不许动!
40、嫌犯
一个女子威严的声音。声音发自隔壁的房间里。
明明是空着的房间,这会怎么突然就有了人?
跑在前面的赵海富吓得扭头就往后退,砰地一声,撞在了那只巨大的蝴蝶翅膀上。后面的人赶紧关了手机,紧张地等待着,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下一步会出现什么情况。
里面的人是谁?沉默了一会,那个女子继续说话了。
你是谁?李奔反问。
话音刚落,一道强光猛然射到他的眼上。他本能地紧闭上眼,用手挡住光线。
你!还有谁?女子继续喝问。
他大喊道:别照了。
强光果然移开了,在后面几人的脸上一一照过,被照的人个个转过脸去,用手护眼。
你他妈的谁啊?晃得老子眼都花了!赵海富发飙了。平日里,他碰到的都是恭维和笑脸,谁敢对他不敬?更不用说,拿手电肆无忌惮地照他的脸了。何况,刚才赵海富走在最前面,平白被吓了一跳。今晚对他来讲,已经够倒霉的了。他心里正窝火呢。
他嘴里还在骂骂咧咧,手电光又转到他脸上来了。你是谁?手电那头的人喝问道。
你管我是谁!赵海富的火气比她还大。他大踏步走上前去,想打掉对方手中的手电。
不要冲动。李奔赶忙劝说。他想拉住他,不料赵海富力气到很大,一下子就冲过去了。
猛见闪电般的一道光亮,劈啪一声爆响,赵海富啊地惨叫一声,往后一仰,又一次撞到了蝴蝶风筝上。这次撞得真猛,一只翅膀喀嚓给压垮了。
房间里的人都傻眼了。只听见赵海富在地面上呻吟,疼得爬不起来。
点上蜡烛。女子冷冷地说。
火光一闪,蜡烛在女子的背后亮了。李奔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个模特。此刻,她正威严地站在门口,盯着房间里的人,血在她的手中,正拎着一根高功率的手电筒,李奔知道这种手电的另外一个用途:电警棍。
点蜡烛的那个人站在模特的身后,李奔一看他的脸,更是了吃一惊,此人竟是夜眼洒吧的老板,那个平头男子,再看他身旁还站着一个人,正是卖风筝的老头。老头头发花白,耷托着脑袋,一脸的忧郁和茫然。
真是一个稀奇古怪的夜晚。真是一趟梦幻一般的暗访。李奔竭力按住纷乱的念头,定下心来静观下面将要发生什么事。
赵海富也傻了眼,他本来以为对方只是一个女子,没想到竟然是三个人。男大学生伸手去扶他。赵海富哼哼着,站了起来。他也看见了那根电警棍,心想,这女的可不好惹。
你们都退到这个房间里,一个都不许乱动。女子命令道。她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家伙,扫了众人一眼。
警察。她的身份在这个时候亮出来了。李奔忽然明白,她凭什么能在旅馆里放倒那个胖子了。
当时就是在这里?模特转过脸,问平头男子。男子点点头。是你先动的手?
不是,是他先打我爸爸,还砸坏了里面的东西,我才冲出来的。
模特点点头,指着房问地面上的那把匕首问:用这个?
平头男子又点点头。
这里还有什么?模特用手电照了照第二间密室。
男子小声说:什么也没有。这是司徒先生夫妇的墓室,放了些书籍什么的,有时候我们会来祭祀。
模特忽然转向了李奔:你们看过了?的确没什么?
没有仔细看,不过看起来像个地下坟墓。李奔小心地说。
好吧。这里的一切东西都不要动,不许破坏现场。等会警察再来了会进行详细调查。这里所有的人都随我离开。模特命令说。
从爬山虎编织的藤网里钻出来,李奔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晚风清凉,他感到清醒了好多。祠堂依然静静地掩映在树阴里,似乎对发生在自己身子底下的任何事情都不加理会。
这或许就是古老建筑的风度。世事变幻,人间悲欢,见的多了,经得起风吹雨打,也失去了喋喋诉说的兴致,索性闭口不语。
城市的夜晚,在一天的喧嚣之后,显出了几分荒凉。不知从什么方向传来了几道刹车声,尖锐而凄厉。
李奔仰望着阴沉沉一片的夜空,忽然感到了一阵无力和渺小。或许,他正在失去来此时一度进发过的激情和勇气。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家睡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照进窗户的阳光,身边躺着自己的恋人。黑暗、地道、密室、阴谋,统统见鬼去吧。
我们去哪里?卢苇小声地问。这也是大家心中的问题。
模特忽然回过头来,说了一句:在场的人还要委屈委屈了。
赵海富问:凭什么?出了地道,他又想起来刚才遭受的屈辱,明显心里不服。
这里发生了案件,每一个在场的人都有义务协助调查。
协助?那个老头就是我们救出来的,要不早没命了,你们不去抓凶手,要我们留下来做什么?赵海富气愤地说。
你想走是吧?不行,你有嫌疑。
模特丢下一句话,走到一边去了。李奔看见她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似乎在作请示。接着,她义拨了另一个号码,要对方立即到祠堂广场集合,加以配合。
大批警察马上就会包围这个院子。李奔想。到那时候,我该做什么,说什么?他忽然想,坏了,我还化着妆呢,现在的样子和身份证上的明显不符,不是嫌疑犯是什么?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在逃犯弄到派出所里呢。到那时候,就闹大笑话了。他紧张地思索,如何把伪装除掉,还有,关键的一条,这事情怎么和卢苇说。
卖风筝的老头在和夜眼酒吧的老板悄悄说着什么。
奇怪,他们在一起干什么?模特怎么又会和他们一起出现的。
模特走过来。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奔尽量语气平淡地问。
不是说过发案了吗?模特晃着手中的家伙,看着他。李奔实在讨厌她这种居高临下的口气。他皱皱眉头,刚要反驳,却见模特忽地笑笑,靠近他,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模特低声说:今晚上看到不少事情了吧?案件没破之前,不要乱写!记者同志。
41、模特
她怎么知道我是记者?
李奔的心开始狂跳起来,看来,自己的身份早已被她识破。
李奔摸了摸脸_L的面具,感觉好像被人揭去了一层皮。他看看卢苇,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认出了自已。
实在无聊,不就是个打架斗殴的案子吗?这么晚了,还要我们在这里陪着。我没那闲工夫,赵海富终于憋不住了。他的汽车就在院子外面,离这里只有十几步之遥,却也动弹不得。他现在看清楚了。来这里胡闹的大都是一帮小年轻,他堂堂的一个房产公司的老板,竟然和这帮莫名其妙的人混了大半个晚上,还被卷进了个案子里。真是有辱身份。更可恨的是,在那间密室里,那个女人竟然还用电警棍狠狠地打了他一下。这要传出去,他还怎么混?这种丑闻比嫖娼被抓更难听。
他们都能等,就你特殊?模特嘲讽地说。
我和他们又不认识,和我有什么关系。赵海富不耐烦地说。
是吗?那你和谁有关系?模特似乎很有耐心。
我和你们领导有关系!赵海富火了,他大声道:你是哪个辖区的?你们所长是谁?局长是谁?
不用找局长,我是刑警队的。如果你想报案,提供线索,或者想坦白问题,和我直接说就可以了。
你把我当什么人啊!赵海富简直想拍案而起了。可惜,几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祠堂旁边,没有桌子好拍。
你警号多少,我明天就去投诉你。滥用职权,开除你!
你再叫喊,小心我收拾你。女模特霍地举起了警棍。
赵海富胆子倒挺大,你敢!你有什么证据?
他一指其他的人:你们都看见了,她要是敢动我,就是警察行凶。
证据?你要证据我就给你。模特冷冷地一笑。她抱起了胳臂,说:本来我还不想当着这么多人审你,既然你闲着不耐烦,那就来老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赵海富隐隐有些不祥预感。
第一个问题:你和张倩是什么关系?
赵海富愣住了。卢苇和李奔也是一愣,他俩凝神细听。
一般关系。她曾经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后来辞职了。
是吗?好像比员工关系还亲密吧?
绝对是普通关系。这和今天的事有什么联系?
以前的事情你以为就了了吗?模特紧追不舍。
什么意思?什么以前的事情?赵海富紧张起来。
第二个问题,你和王小虎认识吗?
不认识!
不对吧?王小虎老婆收到的抚恤费是谁给的?
李奔和卢苇对看了一眼。他们找到的秘密,警察也掌握了。
那是下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