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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我失笑:“大概吧。”
秦宝盯着我很久,突然轻声道:“我也想你作我哥哥。”
“嗯?”我没听清,酒意泛涌上来,头开始晕,眼前有些模糊。
“I said that if I were liyu,I will love you by heart。”
我来不及思考他的语法对不对,我的嘴唇已经被他吻住,眼前是他长长的睫毛。
我从没注意过哪个男孩或女孩超过三秒,所以他们的面目其实在我心里只是一个轮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更不要说去想和他们接吻是甚麽滋味。
他的口里有酒的味道,嘴唇和舌头那样柔软,我开始觉得头晕,本来已经有些冷却的身体又开始发烫了。他吻得十分动情,双手牢牢勾着我的脖子,两具湿漉漉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
嘴唇离开的时候,我看见天上的月亮缺着一个角,|乳白色的光流淌着……他吻着我的嘴角……那光在翻卷着……他吻着我的下颚……那光在飞扬……他在我喉结上轻轻咬了一下……终于,激起了滔天大浪。
我不知拉了他的左手还是右手,将他压在身下,咬着他的嘴唇就往下摸。我想我是醉了,衣服是扯开的,手触摸到他胸前的时候,我能感到他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
其实我并不清楚是不是看着他的眼睛,但我觉得眼前这个人脸通红通红的,连着身子都泛出一层粉色。小麦色的皮肤,细致紧绷如同一块上好的衣料……我反复的抚摸着,充满了迷恋。
我看得到他胸膛的起伏,于是俯下身去吻住他的脖子,顺着往下流连在肩膀、锁骨、前胸,上面还有潭中的水珠,我尝到了青草的味道。再往下,我吻住了他胸前……
我听得到他口里发出了尽力压抑的喘息,于是更用力的吮吸起来,直到它肿胀得发红,我才转向另一边。他的手突然揪住了我的头发,死死往他胸前按。
我环住他的腰,顺着往下吻,结实的小腹再往下……
“李牧,我是谁?”他突然问我。
我手放在他下身,听到这句不由抬头吻他嘴角,轻轻笑起来:“鱼儿,这种时候要专心……”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只是更用力的回吻着我……
我心里满满的欢乐荡漾开来,那种快乐激荡在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从我的每一个细胞喷涌而出。进入他身体的那一瞬间,迷离的眼光看到天上的月亮不知甚麽时候躲到了云后面。
在这个山风飒爽的夏夜,在这个隐秘的雨后潭边,瀑布的水声淹没了所有的呼吸,淹没了所有的喘息,淹没了所有的呻吟。
也最终淹没了我所有的意识。
李渔,我有多爱你,无法用语言来说,但是我知道,你并不需要这份爱,所以我希望人生如同游戏一样可以存档,当我发现错误的时候可以重来一次。
第五章
“李牧——”
我揉着头,觉得头很疼,拒绝睁开眼睛。
“李牧,你丫儿再不起来,我就活埋了你!”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
一阵凉意袭上来,我睁开眼睛:“王宇,你要再这麽着,别怪我不把你当学长!”
“你小子甚麽时候当我是学长过?”王宇将衣服甩过来扔我脸上,“不就是喝点儿酒麽,居然给我睡到这会儿?”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窗外,外面居然是正午的太阳高照。看看手表,十二点三十一,我摇摇头:“今天几号?”
王宇怪叫一声倒在我床上:“真是朽木不可雕,你小子一睡就是三天。”
我有些奇怪:“不可能吧?”
“你喝醉酒,又跳到水里去,居然给我发烧,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会长太轻闲,所以找点儿事儿来给我作?”王宇狠狠瞪着我,将旁边桌上的药碗递过来,“还不拿着?要我喂啊!”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我病了?”
“你以为?”王宇翻个白眼,“烧到三十九度,你丫儿真是天才!”
我一口气喝完了擦擦嘴:“就这样?”
“不然还能哪样儿?”王宇奇怪的看我一眼,突然神秘的一笑,“不过我晓得你小子的秘密啦。”
我心里一惊:“甚麽?”
“甚麽,甚麽?”王宇抖抖手,“你对你弟弟还真好,发烧还在讲甚麽‘鱼儿乖啊,别怕,水不深’甚麽的……李渔不会游泳麽?我记得他是校队的啊?”
是的,李渔游泳游的很好,我根本不知道他甚麽时候学会的游泳……我突然想到,也许李渔再不是那个事事依赖我的弟弟,他是有自己思想有自己目标的男人了。
哥哥,只是哥哥而已,并不会有其他。
“发甚麽青春呆?”王宇拍我的脸。
我皱着眉头道:“饿死我了,有没有吃的啊?”
王宇哈哈一笑:“你徒弟给你煮呢。”
我这才注意到一直不见秦宝,大概我生病吓着他了吧……记得是喝酒了,怎麽就掉水里去了呢?……我想不起来,记忆很奇怪……大约也没有甚麽特别的事情发生吧。
我如此怠惰,不想去想没有答案的事情。
王宇拖了我去洗脸:“你可快点儿好起来,还一个礼拜就走了,我可不想因为有队员生病而走不了。”
我阿了一声,想到秦宝还有二十份模拟题没作。
王宇看我一眼:“你那徒弟真乖,师父偷懒他可没闲着,卷子在桌子上呢。我代你教了他三天,记得回去以后请我吃饭!”
“是是是,我请你吃饭,你请我吃菜。”懒得理他,我拿了一份卷子过来看。
“你这贱人。”王宇气的哇哇叫,真不知道这家伙怎麽当上的会长。
我摇摇头,看着卷子上秦宝的作答。
有些题目明明是可以作对的,怎麽莫名其妙的错了?第九题的四个选项都是讲过的,还能选错?还有作文,英文写作最要紧的就是明白通达,这小子写来写去怎麽老绕弯儿啊?定语从句*也不对,搞甚麽鬼?
我抬头正想叫他,就看秦宝端着碗粥进来:“你过来。”
秦宝放下碗,低眉顺眼的坐着。我倒不好开口了:“你这卷子……”
“一时发挥失常嘛,我让他掐着点儿做的,紧张吧。”王宇出来打圆场。
我没说话,秦宝只管把嘴唇紧紧闭着。
我有点儿生气,也有点儿莫名其妙,索性不理他,自顾吃起粥来。
“王老师,我想今天再作一套模拟题。”
我低头喝了一口,真烫!
“你早上才做了一套,一天作这麽多也不见得有用知道麽?欲速则不达。”
我淅沥哗啦喝完了,嘴巴里火辣火辣的。
“可是……我想作……”
王宇看我一眼,我装着没看见,王宇叹口气:“随你好了。”
秦宝点点头,拿出卷子来:“麻烦老师帮我看时间。”
王宇应了一声,我拿着碗起身往厨房走。慢慢的洗碗,清凉的水流过手掌手心,流过碗筷,流到我脚上。
“洗个碗嘛,弄得和龙王出门一样。”王宇扔块布过来,我接了擦擦手,没有说话。王宇看我一眼才道,“你和秦宝怎麽了?一个傻乎乎的,一个痴痴呆呆。”
“我怎麽知道?”我也觉得怪异,“之前还好好的,我这一病可真是‘天上一日,地上千年’。”
王宇嘴动了动,却是叹口气:“你这家伙……该说你是神经粗呢,还是缺心眼儿?”
我踢他一脚:“滚!”
王宇摸摸头:“我就觉着吧……这小孩儿对你不一样。”
我懒得理他:“甚麽不一样啊?”
“看你的眼神啊,说话甚麽的……”王宇捏捏下巴,装着深沉,“以我纵横情场二十年的经验来说,他对你动了心思。”
我差点儿摔倒:“不是吧?”
“是啊。”王宇嘿嘿一笑,“我可是火眼精睛啊。”
“明说你是猴崽子不就得了?”我瘪瘪嘴,哪儿这麽多有的没的。
王宇收敛笑容,正色道:“牧,我可说正经的。”
我叹口气,低声道:“我也说正经的。”
王宇拉了我出门才道:“我知道你喜欢李渔……”见我惊的要跳起来,忙又道,“你放心你放心,没别人知道。”
我惊疑不定,盯着他的脸。王宇摇摇头:“其实你那麽对你弟,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但是看这回支教的事儿,我就猜着别是出甚麽事儿了吧……”
我有些难受的挥挥手:“也没甚麽……”
“算啦,你就是这麽个脾气。”王宇摆摆手,“我只是提醒你,别一件事儿没做好,就动别的心思。”
我哭笑不得:“我和秦宝真没甚麽!你想,我就是来支教的,他明年考了大学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能有甚麽?”
王宇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你说没有就没有喽。”转身进屋去了。
我低下头来,叹口气,也就跟着进屋了。
王宇和我说的话,我不是没有听见去,只是有太多是我不能确定的,我不想自寻烦恼。秦宝并没有甚麽改变,至少我这麽觉得。
日子在这种作题讲题的练习中过去,我学会了生火做饭,虽然不是每次都成功,但我还是觉得颇有收获。很快的,我们一行人将原路折返,辛蔷终于从王宇那儿拿到了她的数码相机,连拍了三天,连村里的每条狗都照了一张,直到一节电池都没有了才罢手。我感叹王宇的先见之明。
看过照片,画面上的山村宁静安详,村里的人自足自乐,而我们,除了晒黑,与来时并没有甚麽不同。
也许改变的是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站在村口,王宇和村长说了甚麽,然后热烈的握手。我们每个人都顺着过去和老村长握手,到我的时候,我听见老村长说了句谢谢,并不太懂他的意思,只好笑笑罢了。
抬头看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