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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男人一愣。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阿修罗蔡眉开眼笑,把门踢上,抱住细身子,韦一笑不动,眉头皱著,细长眼垂下被额发挡掉大半。
“出什麽事了?”
“……”
蔡一鸣学小笑的招牌嘿嘿,捏著白爪子,韦一笑刚要开口,门忽然被推开,朱妈妈镇静地进来,步履优雅,只是声音明显失去冷静:“鸣弟,你不能喜欢他!”
韦一笑作不出表情,连一向用来掩盖内心的嘿嘿都嘿不出来了。好看的男人眉毛挑起,太阳|穴边青筋隐现。
“他是男人!鸣弟,你怎麽糊涂了?”
“如果你为了说这个,麻烦下次进门前敲下门。”
“鸣弟,别错下去了,小兰呢?你把小兰放在哪里?”
(真的。。。。。。抱歉。。。。。。。)
六十六“这不用你关心。”
细身子被松开,高大修长的男人神色冷峻地站起。朱妈妈芙蓉面扭曲,似乎在极力控制上涌的情绪。她看了小笑一眼,勉强镇定:“我们单独谈──”
“不用,”蔡一鸣打断她,语气克制,“你们打算把飞飞和娇娇留到什麽时候?”
“鸣弟,如果我能做主,我早就……”
“那就没什麽好谈了。”蔡一鸣没什麽表情,明显不愿多言。韦一笑还坐在椅子上,从头至尾很安静。好看的男人低下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美丽的女人似乎被蛰到,惊恐地往後退了一步。韦一笑被她的反应弄得一阵反胃。
想必她也是很反胃甚至作呕吧。
小笑看了看蔡一鸣,心想,这下你也知道了,人们是如何看待同性恋的。
当初……就因此瞒著父母,能不说的话就一辈子不要说好了。可是,後来想法逐渐改变,因为那个人,觉得还是要说出来的,别人的眼光不算什麽,关键是父母,他们两个的父母。
小白脸又偷偷看了眼蔡一鸣。
当初那个磐石一样的男人,坚定地要拉著他突破一切,居然戏剧性地结婚生子。难受之後想,这样也好,虽然心痛,却也再不用总想著面对父母的难以启齿。
现在站在身边这个温柔绅士的男人,微笑起来有一对深深浅浅的酒窝,好看幽深的眼睛,无疑是优秀而美好的,对感情也……矢志不移,小笑忍不住出神,缺点?恩,半路出家这条算不算呢?
“鸣弟!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朱妈妈拔高的音调让细身子回神。
“这也不用你关心。”
好看的男人开始不耐烦,韦一笑看著那个女人,感觉真的无法不复杂。
跟杨潇黄了,就是因为她,虽然还有别的原因。现在,她又要来阻止另一个男人陷入深渊。
韦一笑皱著眉头,如果全世界的幸福都要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那……干脆拉个垫背的。白爪子不由自主扣上蔡一鸣的大手,红发朱妈妈立即被刺激到:“是他勾引你对不对?我就知道,你那麽爱小兰────”
“够了!”
高大结实的男人再也忍不住,握著白爪子冲她:“我不想再看到你。”
冷冷的,干脆又疏远,仍然没一句重话。
这就是蔡一鸣,再怎麽愤怒都一派君子。
朱妈妈却似乎被吓到。她愣愣地看著眼前双手交缠的两个男人,好大一会儿才恍惚道:“我知道你恨我。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把我妹妹摆在什麽位置?你……还爱不爱她?”
蔡一鸣的嘴角抿著。只是将白爪子握得更紧。
朱妈妈不依不饶,甚至咄咄逼人:“蔡一鸣,我妹妹为什麽会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韦一笑只觉手被攥得很疼。
包著白爪子的手骨关节铮铮凸显,小笑听到蔡一鸣说:“我想先回家,可以麽?”声音明显轻柔许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对自己讲的。
小白脸很担忧地看著他。
但高大的背影没等回复就没有声息地出去了,连看都没看朱妈妈。也没再看他一眼。
红发女人怒视了一会儿,渐渐恢复优雅。屋子里只有细身子和她。眼看她也要走,小笑犹豫犹豫,还是问出口:“你妹妹怎麽死的?”
“病死的。”
小笑惊讶於她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回答自己,心里一时说不上什麽感觉。
“你觉得他爱你麽?”
她走到门口,沈默的眼眸似是悲伤疑惑,小笑老实:“那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一点点。”
“你呢?你爱他麽?”
韦一笑闪躲:“恩……这个跟你好象也没什麽大关系……”
“两个男人。”她笑了笑,“两个男人。”
跟大宝爹打了几回扑克,又吃了晚饭,细身子再没什麽情绪待在医院。
肉痛地花了150块,到了蔡一鸣家门口。按门铃却没人来开。
等了一个多小时。
手机打过去无数次。
小笑瞅了瞅窗户,黑洞洞的。走的时候他说回家,但这情形家里根本没人的。细身子抖,大秋天的,晚上凉得很。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看看时间,马上快九点了。韦一笑咬牙在寒风中又战斗半小时,一双细腿抖地不成样子。
到现在都不回来,韦一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该不会出去买醉了?
立刻摇摇脑袋,那不是蔡一鸣。
那人看起来是谦谦君子,实际戴著好厚的面具,从不会主动摘下来给陌生人看。所以,到公共场合一杯杯将自己灌醉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那能去哪里?
细身子挣扎著在寒风中又站了一会儿,心想也可能是去苏修一家,或者其他什麽朋友家了。不知怎麽,这种想法让小笑难以有放下心的感觉,还有点不快。
受了伤的人,总想著寻求温暖。可是蔡一鸣宁愿独自难受也没找他,更或者去找了别的朋友。胡思乱想著,小笑就慢慢往外面走。耀眼的车灯没预兆地射过来,隐约看出开车的人情绪不怎麽稳定。
小笑停了脚步,往一边挪让出路段。车子缓慢地经过他身边,小白脸呆了一下,急忙掉头追上去。
车在刚才离开的门口停下。小笑跑过去,蔡一鸣已经下了车可以听到钥匙响动的声音。
高大的背影一闪就进了屋,关门的声音在小笑跑到之前响起。
韦一笑愣愣的。
正对他的蔡家门外台阶上有一只掉落的高跟皮鞋。红色的,跟又尖又细。
细身子呆呆地瞅著它,直觉地将它跟温柔好看的蔡一鸣连在一起。里面的灯一下亮了,小笑忙往旁边躲了躲,心中慌乱。即使是个呆子,也不会傻到相信这只是一只没有意义的高跟鞋。
可韦一笑还是无法相信。
透过门能听到劈里啪啦的声音,然後扑通一声,再然後就传来低低近乎呢喃的喘息。
一种被冰水从头泼到脚的冷冻得小笑喘不过气来。
深重的窒息,胸口一阵一阵地疼。小白脸绷得死紧。心仿佛被拉成直线,再用力些就撑不住了。一刻也待不下去,可又惊又痛,连路都不怎麽会走。
想著里面发生什麽,胃就绞著,冷风吹在身上,想吐的欲望说来就来。
浅一脚重一脚撞到好几棵大树,还被路上的铁丝拌了一交。
直到坐上出租,心里都是恍惚的。
白白为他担心了。
一路上想了很多,实际上却什麽都想不起来。脑袋似乎是空的。
那对深深浅浅的酒窝,琥珀的眸子,深情又温柔的声音。跟晚上带女人回家的男人,全然挂不上钩。
原来受伤後也可以这样解脱。细长眼垂下,想忽略胸口酸酸的感觉。
(朋友代发。。。。。。。)
67、68(上)、68(下)
六十七车停下要付钱的时候,才发现钱包不见了。司机已经略微不耐烦,小笑讷讷:“师傅,我家就在上面,能不能上去……我的钱包丢了。”
司机眯着眼,似乎也在心里作了衡量,把细身子从头到脚看一遍,笑道:“那好吧。”
韦一笑赶紧下车,司机拦住他:“小伙子,我也不是不信任你,好歹留个抵押什么的。”小白脸讪讪,身份证什么的都跟钱包一起丢了。
司机指了指他的手机。
小笑慌忙把手机递上去。谁知那人笑着把机身上的玉扯下来,掂在手里:“就这个吧。”
细身子抖。
走出几步又折回来:“师傅,能不能换个东西抵?”
司机师傅看不清表情地瞅了瞅,突然脚踩油门,车子一下奔出老远。
靠!
细身子站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被抢了。
小白脸气地涨红,实在不敢相信这么倒霉滑稽的事情如此轻易地发生了。连车牌号都没来及看全。细身子又抖了好几下,终于作罢。想到警察都不会管的,混混沌沌地上楼,随便收拾一下,倒在床上。
消失了一会儿的悲伤感突然象冲破堤坝的洪水铺天盖地,胸口一忽一忽的疼,一次比一次猛烈。明天该怎么办?
细身子把自己包在被筒里,对快要到来的明天感到恐惧。
朦朦胧胧的思维,想的居然是些人情债。在梦中都象被施了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闭上的眼睛又张开。
今天之前受到过的蔡一鸣给的恩惠,象过电影一样从小笑的大脑闪过。
那个人对自己的好如今可以一笔勾销了。
可是那个人在大宝危急时刻帮的忙,却是重大的难以还得上的。要不是他请来了那么厉害的苏医生,韦大宝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或许一睡不醒也说不定。蔡一鸣真的帮了他一家,救了他的大宝爹。
那些每时每刻的陪伴守侯,温柔的包容,细心的支持就先忽略掉。还为他家做过好几天的饭……也忽略掉。
还有每天接他送他,关怀到微处的体贴……韦一笑的心又开始隐隐地疼。
蔡一鸣就象几把轻柔的风,温暖地吹过,却留下深深的痕。细身子在被窝里难以入眠,苦思冥想几乎所有脑细胞都被浪费了,千回百转还是回到最开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