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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立幼稚园排在倒数第二个,看节目单,原定32个演出单位如今多出了5个。据说是周边县市筛选出的前5名,还据说,这次比出的前三名要代表一市六县参加全省的斟选。
园长穿着灰蓝布衫外加一双小红鞋,笑嘻嘻从门口走来,韦一笑跟她打招呼,才发现后面还有个蔡一鸣。
四目相对,姓蔡的有点不自在。园长颇为自豪地冲小笑:“蔡先生亲自来看我们园的表演,小韦老师一定得好好跳啊。”
韦一笑笑:“那是当然。”
王芬芬刚到,一阵风似的拉走园长去签报节目。演出休息室里有10多个幼稚园的候演者,小笑被分到靠墙的角落里,前面一个大镜子。蔡一鸣站在他位子旁,突然从后面拿出一只小壶,小笑接过:“什么?”
“早上煮了汤,趁热喝点。”
韦一笑打开,里面有一个白玉似的勺,舀了一勺,不住点头:“好喝,好喝。”连带着小红帽跟着一颤一颤,蔡叔叔笑,伸出手摸摸“小红帽”的脑袋,喝汤的人抬起头嘴咧着:“多谢领导关怀,苹果班班导韦一笑定当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前仆后继,义不容辞……”
头顶上的手僵了僵,韦一笑站起来抹了下嘴:“喝完了,去小解。”
碎花布裙回来的时候,位子旁已经没人了。汤壶还立在镜子前,韦一笑坐下盖上盖子,听着后面有高跟鞋的声音,王芬芬的声音爽朗:“刚才还说我们排在后面要不要给你买点儿东西吃先,没想到已经有人先做了。”
小笑笑:“不是我的,不知哪个人落在这里了。”
王高跟今天化了淡妆,配上她青葱般的手指,居然有些出尘的味道。韦一笑盯她手看,觉得人的身上有一样出彩的地方就足够了,比如她的手指,美地不象人间的俗物。
王芬芬把手伸出来:“很好看?”
碎花布裙更正:“不是好看,是美。”说得女人掩面而笑,如同情窦初开的丫头,眼角的纹都闪着过往青春。
“眼光都这么象,”王芬芬微笑着欣赏自己的手,仿佛身边的人都不存在,“嘴也一样甜。”韦一笑顺着说:“韦大宝欣赏女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王芬芬微愕,“小红帽”拉她坐在自己位上,殷勤递茶:“说说,说说。”
“说什么?”
“你跟大宝。”
镜子里的王芬芬缓缓接过茶,眼神有些空。韦一笑拉了旁边的凳子坐下,笑眯眯等听故事,突然被青葱般的手揍头,王芬芬柳眉竖起:“舞都记住了?”
小白脸点点,只见对面的女人表情转严肃,小笑噔地站起来,忘了忘了,这女人是自己人生的魔障,怎么能被她的手指迷惑?
“表演完,若得了奖,我会给你一样东西。”
“啊?”
王高跟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走了,一个女人走, 一个女人来,温柔的小琳老师提着红色小箱顶着浪漫的卷发:“还不坐好,化妆了。”
听着报幕员报了幼稚园的名字,“小红帽”和“狼外婆”上台了。台下黑压压一片,韦一笑漫无目的扫了一圈,就听到有个声音喊地震天响:“笑笑,笑笑!”
胖飞飞挤在第一排中间,卖力吆喝。韦一笑觉得丢人,故意不往那看。整个舞不过8分钟,很快就完了。“小红帽”和“狼外婆”鞠躬致意,台下掌声如雷。碎花布裙飞也似的逃下台,经过观众席第一排,蔡飞飞急忙拽他的裙角:“笑笑!”韦一笑蹲下身子,台上报幕员在报最后一组舞蹈,韦一笑拉着飞飞顺墙根溜回后台。
刚进去就被三个女人拥住:“太棒了,小笑,我们铁定能拿名次!”
王芬芬眼睛发亮,照在小笑的心上。
韦一笑呵呵呵呵,也觉得快乐,虽然不是情愿演出,毕竟付出了辛劳,能有收获当然乐见。
“先让我换衣服。”碎花布裙一把扯下帽子,露出黑黑的短发。休息室众人吃惊,盯着他瞅。王芬芬急忙推他去更衣室,只听休息室里议论纷纷:“是男的!”“我也看到了,绝对是男的!”“刚刚跳舞的是他?”“好帅!”
园长和小琳得意瞥了众人好几眼,尤其是小琳,心里的骄傲藏都藏不住,嘴角一直扬着,蔡飞飞纠她的裙子:“琳老师,我想尿尿。”
市立幼稚园有个男老师让市立幼稚园出尽了风头,招摇了好几天。园长拿着激增的入园申请表,乐呵呵拍小笑的窄肩膀:“你真是咱园的福星啊,啊哈哈……”
韦一笑不自在,这几天下班,门口总有一群孩子的妈妈等在那里瞅他,专门看他。
园长更是忘记了幼稚园拿没拿奖还没通知呢,只管整天咧着嘴,早上上班来地更晚了。
温柔的小琳老师最近有点烦,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除了每天上班见到心上人才会变地精神一些。
蔡飞飞最近也烦,蔡娇娇老不理他,不知道为什么。
离舞蹈大赛结束已经两个星期。
大家都等着好消息传来。
可好消息迟迟未至。
韦一笑每天准时上下班,回家就乖乖待在房间里,韦大宝时不时来打探一翻,大抵无果而归。韦一笑还是说不出来,只能等了再等,推了又推。杨潇来过两次信息,一次说月底会订婚,一次说要换手机号。
小笑都没回。
如果结束,就结束地干干净净,拖泥带水的好比慢性自杀,反正是个死,不如一刀了断。
倒是蔡一鸣,越来越搞不懂他了。
不管对他怎么冷淡,这人都象穿了层层的盔甲,外面永远是温柔体贴的脸。
刚洗完澡出来,小笑选衣服,不知道穿什么,今晚要给蔡叔叔过生日,原来他比自己小,今年23。
(本章为过渡,真正的东西要开始了(别问我是啥))
31、32
三十一走进平鼎花园,细身子忍不住停下,很喜欢这里的环境。虽然建筑商有着明显的附庸风雅意图,可青郁的树弯曲的路还是带给小笑很大的心理满足。
韦一笑心里构想的理想生活也就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当然,以前的构想里有两个人。
蔡一鸣没有站在门外接自己,奇怪的是,胖小子和他的别扭姐姐也没出现。穿红衣服的细身子只能按门铃,门打开,蔡叔叔围着小熊围裙,手里一把锅铲子,一对酒窝深深浅浅。韦一笑很想揍他。
“来了?”
小笑转身就走,被一只锅铲子拦下。蔡一鸣挡在他前面,笑地得意:“你还是来了。”细身子执著往外,一只手被拽住:“笑笑,今天是我生日。”
“那又怎样?生日就可以骗人?”
蔡一鸣猛的把他扯进屋,高大的身躯倚在门上,轻轻握住小笑的手:“如果不说我病了,你根本不会来。”
韦一笑笑:“怎么会?领导亲自邀请都不来那也太不会做人了。”
“笑笑,你究竟在气我什么?”
“你听谁说的?我去揍他。”
高大的男人微笑着摸摸细身子的脑袋,牵着他的手一路走过客厅。小笑忍不住看向男人的手,走了一路,看了一路。他家很大,大得不象话。就这样被他牵着,安静地走过他家每一个角落。每走到一处,他都会停下来转过头看看小笑,嘴角轻轻上扬。
搞得小笑心跳不太正常。
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小笑甩手:“喂,喂,喂!”好看的男人停下来转过好看的脸,微笑着重新握上:“等一下就好。”
最终把整个家转了个遍,两人回到客厅。
韦一笑的手心已经出汗了,蔡一鸣还握着它,没有要松开的样子。客厅里明明有沙发,两个男人却手牵手对着站,让人觉得诡异。小笑抬头,对上一双温柔的眼。
韦一笑在那双眼中看到了自己。
手突然被松开,又突然被握住。
“听好,我叫蔡一鸣,今年23岁。”
小笑扑哧。
“我曾经爱过一个人,全心全意地付出过,竭尽全力地努力过。我希望能够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希望她的眉能少皱一点,她的笑能真实一点。我想一直一直牵她的手,想每天早晨醒来都能看到她的脸。”
韦一笑忍不住看他握着自己手的手。
“我10岁的时候,她12岁,我12岁的时候,她却变成14,我14的时候她还是大我两岁。等我到了16岁生日,终于忍不住了,问她将来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她怎么说?”
“她说让她想想。”
“啊?那你怎么说?”
“我说好。”
韦一笑哦。
“我当时想她一定也是喜欢我的,于是选择等。谁知一下等了整整两年,她都没给我答案。她总不开心,老喜欢偷偷哭。我很担心,问她怎么了,她就会用忧郁的眼睛看着我,看得我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一定是你追她太紧,人家一看到你就害怕!”
“呵,我那时候也是这样想的,”大手捏了捏小笑的白爪子,韦一笑又要叫,只见讲故事的男人继续讲起,“当时是暑假,我找了一天专门去跟她说清楚。见到她的时候,她好象刚刚哭过,眼睛红红的却还在对我笑。我一下冲过去抱紧她,心里疼得象被针扎。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与我有关,是不是我太烦了惹她不高兴。她只笑,突然吻了我。”
韦一笑瞪大眼。
“很奇怪是不是?我当时可是开心地很,比灌了蜜还甜。”
“等一下!你当时多大?”
“刚过完18岁生日。”
“我猜,”小笑歪着脑袋,“然后你们就上床了。”
蔡一鸣眼睛瞪地更大。
“啊,果然是!你这个色魔!”小笑支起一根白手指戳对面人的鼻子,对面的人动也不动,微微苦笑:“是。”
“然后呢?你把人家搞大肚子了却不想负责任,对吧?哼哼,人面兽心。”
“笑笑,”蔡一鸣收紧相握的手,苦笑着看向面前的小白脸,“在你心中我就这个样?”
小白脸不置可否:“我们又不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