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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生将军-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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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出口成脏兼成章。但很显然,他这番正义的谴责完全没有传达给持刀相胁的辽兵。
  「咚——」可能是欺身近前的劫匪嫌他太过聒噪,一记流星锤从斜后方诡异地击出,重重地砸在挟持着他的辽人背心,将其送往其它伙伴的归途后,顺便也砸到他的额角将之敲晕。
  ☆☆☆
  沉重的眼皮像坠着千斤,阵阵抽痛的脑袋却执意地不肯再让他堕入无忧的睡眠里。
  柳儒生无可奈何地努力撑起如同灌铅般的眼皮,才刚刚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就听到耳边有一个粗大的嗓门在欢天喜地地嚷道:「他醒了!」
  破锣似的嗓音引发他太阳|穴一阵钻心的痛,没好气地睁开眼来,扶着疼痛不已的头颅坐起来的柳儒生在摸到脑门上有一个鸡蛋大的包包后,电光火石般地回想起自己会晕倒的原因。
  「说!是哪个杀千刀的瘟生敢打我的头?那个胆小鬼要是不敢承认自己做过的好事老子跟他没完了!」
  看起来无缚鸡之力的手勒住了一个彪形大汉的脖子,一脸义愤的白面书生气势竟远远凌驾在粗眉大眼的粗壮汉子之上,大有他不将罪魁祸首招供出来就不善罢罢休的意味。
  「……」一根战战兢兢的手指指向帐篷角落中一个魁伟的身影。
  本着讨好美人的心态照拂他的大汉扎撒克被这过大的反差吓得不轻,被头的眼色喝令出了帐子还在为理想幻灭而心碎神伤中。
  柳儒生斜睨杵在帐子裹,光是坐着就极具压迫感的男人——除去了盔甲后简单地套着一件布衣,过于硬直的头发很勉强才归束到一起,精悍的眉眼间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凌厉,高挺的鼻子下,薄唇和相对柔合的下巴廓线勉强软化了面部表情,但仍是一瞪眼就会吓得小孩止哭的狠角色。
  坐在小桌后看不真切他的身高,但从他坐在那就恍如一尊铁塔来看,天塌下来绝对没有他柳儒生担心的份。半敞开的衣襟下是一具厚实的胸膛,晚秋的凉风似乎没有将寒意传达到他身上似的,看得柳儒生又妒又羡。
  不过,有理不在『身』高!
  柳儒生气咻咻地用力踏着地皮走了过去,一脸臭臭地瞪视着他探究的眼睛,企图使其在自己开口前先自谢其罪。
  「他们说,是你把我打成这样的?」
  申讨的第一要旨,点明重点。
  柳儒生首波兴师问罪换来的是那个巨人挑了挑左眉,但依然保持着沉默。
  「欺负手无寸铁的妇孺是武者的不齿,你没羞愧到自杀谢罪我也不介意了,少少备个三牲九礼来赔个罪就可以了!」
  虽然自动自发地把自己归到与妇人同等弱势地位的手段也不太光明,但柳儒生深谙对付这种人的方法:适当的时候示弱可以换来意想不到的好处时,他是绝对不会吝于表现出自己真的是非常非常『文弱』的。
  义正词严的要求换来的是那个巨人挑高了右眉——彷佛他整张脸有表情的只有那双眉似的——还是一语不发。
  「龟儿子的!小样的!格老子的!辣块妈妈不开花……」
  柳儒生在心里把自己听到过的各地脏话统统在心果骂了一遍,不由得开始怀疑这巨人身上的某个部分相当于聋子的耳朵——瞎摆设!
  掂量过自己的腕力与别人孰优孰劣后,决定还是继续口伐会比动手占便宜。
  「喂,你听不到啊?耳聋啊?脑壳装粪啊?」
  怀疑这巨人大约会耳背兼重听后,柳儒生亮出自己的毒牙,索性先骂个够本——反正他今天受的鸟气也受够了。
  注意到那个巨人的目光片刻不离自己的面庞,柳儒生先是很自满地想亮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但转念一想:自己的脸挨了一鞭,头上又被敲出个大包,估计好看不到哪去,八成这巨人是想嘲笑他吧。
  念及这个就心头火起,要不是怕打不过他(那是肯定的),柳儒生早该冲上去赏这无礼的人两耳光,要不就更没形象地跳脚大骂。
  这次却不知怎地,那个男人执着的目光令他有一点晕眩——那并非色眯眯的猥亵目光,饱含着一点点的惊奇与意外重逢般的惊喜,深邃的眸。
  在柳儒生还没想好下一步该如何反应前,就这么傻傻地站着看人,与被人看。
  沉默,但奇妙的气氛在这小小的帐幕内流转着。
  一直看着柳儒生默不做声的男人,是西夏四王子李元磊手下禁军副将,哈察儿罕‧;成武。
  他此次会出现在辽宋的交界处乔装成马贼劫持人,是因为他那个好奇心极大的主子在饱学了一堆杂七杂八的宋家儒学后,兴起了没事找几个宋人来切身讨教的念头。
  他不想直接侵入大宋国土掳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两国纷争。所以,一连好几天守候在辽与宋的边界,单等辽人押送他们俘获的大宋子民经过。
  这天一举伏袭成功,却意外地掳获了这个奇怪的人。
  虽然面颊带伤,形容狼狈不堪,但那似曾相识的面容,却依旧成功地将他深锁的记忆唤出了个模糊的影。
  那是在九年前的夏夜。
  十五岁的成武随父亲驻守边关时,少年心性的他自然是不太愿意过那种每日出巡操演的枯燥日子。
  一个夏虫啾啾的夜晚,也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一直干扰着他的入眠,睡不着的情况下他索性溜到后山去消散训练一天的烦暑。
  沿着时断时流的溪涧攀上一个陡坡后,面前的地势豁然开宽。一线清泉流注入几块巨石壁垒成的洼地中,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水泡子。
  岩石上附生的青苔则将清水映染成碧如翡翠般的颜色,四周树影参差,凉风习习,顿时将白天的暑气涤荡一空。
  成武将身上的外裳脱了,顺手挂放在一丛低矮的枝极上,才将光脚丫子探入那冰碧寒潭时,突然听得「哗啦——」一声水响,微微起了涟漪的波心中,竟然缓缓浮出一个绝美女子的上半身,雪白的左臂上有一块蝴蝶状的红色火焰纹身,漆黑的长发披散在湖面。
  吃了一吓的成武竟然一脚踏空,狼狈地一跤跌入水中弄得水花四溅,那女子原先自潭底泅水浮起时没料到旁边会有人,本欲讶然惊呼时见他如此狼狈,倒是不由得「噗嗤」一笑,娟秀的面庞有如鲜花初绽,成熟的女性胴体上洒满了水珠,淡淡的月光下,端丽不可方物。
  不过是懵懂少年的成武何曾见过这等绝色丽姝?
  只这一眼,便已心神恍惚,如醉如痴。
  虽然知道她在嘲笑自己,但心下却一点也不着恼,只觉得心头好像受了重重的撞击,只道:「我是快要死了么?不然怎么能见这样美的仙女。」
  那神奇的女子不像回族人,但却也不若寻常见到的中土人氏。虽然在裸浴时被男子撞到也仪态大方,见他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小毛头后,微微一笑后也不难为他。自水泡子的另一边取了衣服穿上,赤着脚提了鞋子就这样从树顶上轻飘飘地掠了出去,不多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成武呆呆地坐在水中,一直到翌日才被担心不已的父兄寻着。
  那犹如水魅精灵般的女子,只在那个夏夜惊鸿一瞥后便突然消失,他说出来别人也只当他是做了个春梦。
  执着与任性的少年将当时他们驻扎的小镇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毫无收获。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作罢,但那女子的音容笑貌却有好一阵子铭记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那个女子,成了少年的他最朦胧却又是最美好的回忆。
  而十五岁的少年,似乎也从那一夜开始成熟起来了,不再因为青春的躁动而按捺不下心性无心向学。有了追求的目标后,他的转变令所有人刮目相看,直至三年前在校场,一眼就被提拔实干的四王子看中,以二十一岁的年纪当上了禁卫副将。
  那是有多久远的往事?
  远到他自己也相信那是因少年情欲勃发时引发的绮梦,一直到今天遇到这个明明一表斯文又恶形恶状的妙人儿,才又勾起他沈缅已久的回忆。
  感觉到脸上有一阵被人拉扯的疼痛传来,成武眼前一花,数年前梦中仙子的拈花微笑突然换做了眼前一个耷拉着眼睑吐舌头的怪脸。
  这一惊非同小可,定了定神想起这是自己今天掳回来的难民之一后,下意识的凶光瞪向他意图不轨的手,这才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他若无其事收回拿别人脸皮做伸展运动的手,恢复成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真是个奇怪的人!
  说他一表斯文嘛,看外表虽然像,但在对阵时跳脚大骂的形象却又与『斯文』二字相去甚远;说他粗俗无礼嘛,他骂人也还是斯斯文文的,时不时冒出一两串高深的古文听得别人一愣一愣的。当时他是不耐烦于他的啰嗦才直截了当地在解决敌人的同时也敲晕了他。心下也不是没有内疚的,他已经斟酌过力道了,但看起来仍是将他伤得不轻。
  「喂,你终于醒了?」
  反客为主的柳儒生抢先吼出别人的台词。并对那个巨人闻言深拧起眉头而无意间流露出的凶悍不以为然。
  凶什么凶?他从小被吓大的,从来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柳儒生毫不客气地端起那个巨人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
  早知道这人有随时可能神游方外的嗜好,他刚刚就别先费这么多唇舌,等他还魂再做理论也不迟。
  「你叫什么?」
  巨人的声音跟想象中的一样,非常的雄浑有力,一开口就震动得胸腔也会起嗡嗡低呜的回音。
  柳儒生皱了皱眉,不悦地发现自己的小心脏好像在「扑通」乱跳——奇了,他只是比较平常人更容易习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罢了(具体参考他爹就行了),他还没有毛病大到跟他娘一样,认为这样的人很威猛,很可靠吧?
  别扭地拧过头去不想答他的话,却被他更快一步地将脸摆正到直视他琥珀色眼瞳的位置。
  「柳儒生。」奇了,他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乖宝宝,别人问一下就答了而且没有东拉西扯撒个小谎什么的?
  回了魂后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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