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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有人过来拉他的手。虫子回头一看——是李思凡。孩子的脸色比他还难看,抿着嘴使劲拉他挤出人群。
张梅一看有人拉丛葱走,一骨碌爬起来,菜刀指着他俩说:“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甭想离开这!”
李思凡眼睛眯成一条线恶狠狠地盯着她,然后夺起她手里的刀。
拉扯间,只听“啊”的一声,小孩的胳膊又见红了。
这下张梅也傻眼了,有那不怕事大的,连忙打了110。等警察来的时候,张梅又开始哭上了,不过这回眼泪顺畅多了。
虫子没有再看他,跟警察说完情况后就拉着李思凡上医院了。
只留下张梅一个人跟警察一个劲的解释:“我没砍他!是他自己握着刀使劲往自己胳膊上砍的,真的!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所幸这次伤口不算严重,包扎后,医生给开点消炎药俩人就回家了。
虫子殷勤地问他,晚上想吃点什么?
可李思凡就是不搭理他。
回家后,虫子去幼稚园接回儿子,又顺路买了二斤排骨给李公子加加营养,这三天两头的放血,就算血牛都得躺下。
做好了饭后,他怕李思凡单手不方面,把自己的手洗得干干净净,再把排骨肉剃下来,放到李公子的碗里。
李思凡终于沉着脸问:“她怀孕了?”
虫子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我跟她就是拉拉手,连嘴都没亲过,怎么怀孕啊!”
听了这话,李思凡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到峥峥的塑料碗里,小孩啃得半边脸都是油。
“那她干吗要死要活的?”
换虫子开始有点吃不下饭了。他长叹一声:“女人啊!永远有你不了解的一面,有难怪这世界上有同性恋,都是让这帮女人给挤兑的!”
说完,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安地看了李思凡一眼。
“哼,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喜欢男人怎么了?也比你这个是女人就行的有品位,!”
虫子闷头吃饭,这方面他已经没有反驳的立场。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思凡转身忽然“哎呦”了一声。
虫子拧开台灯一看,孩子可能转身的时候压到胳膊了,血从纱布里渗了出来。
没办法,虫子让他侧身躺着,自己从背后搂着他,这样李思凡靠着自己就不能压着胳膊了。
关了灯,俩人就这么靠着,虫子睡不着,李思凡好象也没睡,可俩人都一动不动的。
忽然,小李转了过来,柔软的嘴唇凑到了丛葱嘴边。李思凡嘴里有一股虫子惯用的黑妹牙膏的味道,睡衣的领口里散发着3元七毛钱一块的舒肤佳的清香。
虫子没躲,倒不是喜欢上李思凡了,就是懒得动,那个人闻上去还不赖,月朦胧,鸟朦胧,反正就是亲上了。
那条舌头先是试探性地进入口中,小心翼翼地与虫子的缠绕在一起。虫子闭上了眼,感受着腻滑的交缠,缠绕的热度逐渐升温,丛葱开始动情地搂住李思凡,而李思凡也将自己的身体紧贴向虫子。
粗重的喘息声在斗室里回荡,突然虫子感觉自己的腰间有个粗硬的物件,因为激动不停地在自己的腰肤间摩擦。虫子感觉自己的热情慢慢降下来了,那个东西提醒了他,与自己热吻的是个男人。
李思凡感觉到了他的迟疑,两人慢慢地分开。虫子犹豫了一下。
“我用手帮你弄出来?”
黑暗中,李思凡沉默良久才说:“不用,我自己来。”
二十八
俩大一小,三个爷们儿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
李思凡白天上课,中午的时候跟虫子一起混食堂。
孩子还是很挑嘴,自从在打来的菜里发现一只小蟑螂后都要绝食了。所以虫子只好每天起来早点,把中午的饭菜做好,放到保温桶里拎学校去。
这天中午的菜色不错,是李思凡爱吃的冬瓜虾仁。俩人坐在虫子的小办公室里吃着饭。看小李快吃完了,虫子又从保温桶里给他倒了碗牛骨汤,好消化肚里的存食。
牛骨用豆粒大的火苗熬煮了三个多小时,骨汤已经熬成奶白色了,里面撒着银耳和芝麻;另人食指大动。
李思凡喝了半碗后,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虫子不解地抬起头,嘴角尤带着一抹汤汁。
“你看你那嘴,跟昨晚似的……”
小李公子笑得一脸暧昧。虫子的脸腾得一下红了起来。
破崽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说说,俩早有奸情的老爷们到晚上就挤在一张床上能干什么好事啊?
人真是蟑螂有一拼的动物,适应能力贼强!虫子由刚开始的别别扭扭,到现在的坦然自若,好像也没花多长时间。
昨天晚上下雨,俩人早早滚到床上。先是搂着脖子亲了会儿,然后李思凡想让虫子用嘴。
虫子不干了,说:“你怎么不给我用嘴啊?”
李思凡说:“这回你帮我弄,下回我帮你。”
丛老师琢磨着这也挺公平的,就同意了。妈的,小崽子也不知憋多长时间了,喷得哪都是!
结果等到吃饭的时候,崽子却调侃起他来了。
虫子用力把嘴角白色的汤汁擦净:“美什么啊你!说好的,今天该帮我弄了啊!”
李思凡翘起嘴角,起身把办公室的门锁上。然后蹲在虫子的两腿间扯起裤带。虫子直推他:“大白天的闹什么?快起来了。”
可李思凡却飞快地解开了裤子,又褪下内裤。虫子紧张地看着窗外。办公室处于一楼,万一就人经过屋里的情况可就看得一清二楚了。李思凡慢条斯理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包湿巾,擦拭着老师的下体。
虫子闷哼一声,蛰伏的器官微微翘起。李思凡用鼻尖轻碰着抬起的肉头,突然伸手拿过那只喝了半碗的骨汤,把微凉的汤汁倾洒在虫子的下身,顿时,奶白混杂着浓黑的体毛,透着肉红,调和成最淫糜的色彩。
丛葱屏住呼吸看着小李低下了头,略长柔顺的头发铺陈在腿根上,随着动作软软地撩拨着肌肤。窗外明媚的阳光在发丝间,闪烁跳跃着……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啧啧的吮吸声。和偶尔压抑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李思凡抬起头,吐出嘴里浓稠的液体。虫子却只能无力地瘫在椅子上,连动一下手指头都不能。
李思凡漱完口后,亲了虫子一口,低低说:“这是我喝过的最美味的汤了!”
破崽子消化完食,就去上课去了。可怜丛老师套上裤子后才发现湿了一大片,只能下午偷溜,拿张报纸遮遮掩掩地回家换裤子。
到家后,虫子刚把脱下的裤子泡到水盆里,看着浮泛上来点的点点油花,不由得浑身一热,他心中有着隐约的不安,对自己和李思凡的关系也不知如何定性。他不是同性恋却开始自然的享受着男人间的热温。
他知道自己在跨过一条线,线的另一端是什么?没人知道答案。
家里的电话忽然响了。
接过电话刚说了声“喂”虫子就愣住了。
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虫子听了却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丛葱,是我,婷婷……”
几年未见,婷婷身材丝毫没有走样,不过脸上带着副挺大的墨镜,很有归国华侨的派头。她不是空着手来的,提着一个硕大的皮箱。
等到了虫子家,婷婷终于摘下了眼镜。眼睛边是一片的乌青,虫子惊讶地看着她。
她苦笑了下:“你可以尽情地嘲笑我了。”
婷婷的眼睛是曹兵打的。
曹兵是真心爱婷婷的,到现在她都深信不移。但是曹兵却隐瞒了他与妻子离婚的真正原因。
这也是她后来从旁人的嘴里才知道的。他用皮带整整抽了自己老婆一个小时,然后用手铐把她赤身裸体地拷在了暖气管上。
后来那倒霉女人趁他睡着了,取出他裤子里的钥匙,光着屁股跑了出来。从此再也没有回家,就连离婚手续都是委托律师办理的。
婷婷听到时,心凉了半截,其实她已经感觉曹兵越来越强的占有欲了。
刚开始的一年还好,渐渐的曹兵开始限制她与朋友正常的往来,如果哪天回来晚了,肯定要一五一十地说出到哪了,跟谁见面了。如果答案不甚满意,曹兵就会开始“逼供”。
婷婷跟这位刑警算大开眼界了。
用竹衣架敲指甲,既不留伤痕又能让人疼得心惊肉跳。拿牙签剃指甲缝是继承了中美合作所的智慧结晶。
最后暴力开始渐渐升级,婷婷哪受过这个。她对曹兵开始由爱生怕,虽然每次过后,他总是痛哭流涕地让婷婷原谅他。可她已经下决心要彻底离开他了。
趁着他出差办案,婷婷收拾好行囊就离开了那座城市。
她来找虫子,主要是想看看儿子,另外也想看看她的前夫。
婷婷是个依赖感很强的女人。可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浮萍一样飘摇,下意识的总想找了熟悉的人依靠一下。
虫子没有笑她,至少表面没有。
倒不是虫子大度,只是亭亭那乌青的脸和惶惶不安的眼神让自己满肚子恶毒的话无从说起。
和婷婷离婚后虫子无数次地设想如何让她追悔莫及地哀求自己的原谅,可这天真的来临时,才发现心中并无太大的喜悦,只是有那么点点的释然。
“你就暂时在这住一段时间,我会帮你找房子的。”
当李思凡兴冲冲地放学回来时,看见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的女人,不由得楞住了。
愣得不光他一个人,婷婷看着不敲门自己拿钥匙进来的大小伙子,心想:这谁啊?怎么这么眼熟?
最尴尬的其实是虫子。
当初李思凡和他一起看过婷婷的激|情表演。虽然事隔两年,恩怨情仇已经灰飞湮灭了,但旧时的绿云的阴影还在,已经成为男人心中永远的痛。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