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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手指扣住扳机火力全开,将这些死了都不愿意消停的尸体们送到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干掉了这好大一群丧尸,终于把被困在其中的那个排的兄弟们救了出来,再看这个排现在可以说已经是溃不成军了,进医院大门的时候原本四十来个人的队伍,现在还完整无缺活着身上也没受伤的只剩下了八个人,其余的人大部分已经阵亡,还有少数几个人身上或轻或重都受了伤,因为被丧尸咬了目前还是无法医治,所以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死亡,而我们这些活人能做的,也只有站在他们身边袖手旁观。
为了不让已经负伤感染了病毒的自己在病毒发作后变成丧尸给我们这些活人带来威胁,我们眼见着几个身上伤势较轻还能自己活动的兄弟用自己的本是应该用来消灭丧尸的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大家见了这个惨烈的场景无不心痛如绞。
这时,我感觉到我的皮靴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忙转身低头,就见一个躺在死尸堆里奄奄一息的大兵正用他已经被丧尸咬掉了右手,露着白森森的骨头茬的右小臂在吃力的向我伸着,他的喉咙也被咬开了,正在向外淌着血。他躺在死尸堆里,如果不是他碰了我一下的话,谁都不知道他还活着。
他见我已经注意到了他,就放下了胳膊,双眼直瞪瞪的盯着我手里的枪,一愣之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因为自己伤势太重,所以没有办法自己了断,所以想让离他最近的我帮他结束这痛苦的生命。
但是我从小到大说实话连只鸡都没杀过,现在杀丧尸那是因为丧尸并不算有生命,只是会动的尸体而已!我怎么敢第一次杀生就拿活人开刀呢!而且他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人,他是一个和我穿着同样的装备,拿着同样的武器,同样来这里清剿丧尸的战友!我皱着眉头一时不知所措。
他见我没有动手,以为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就又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胳膊指着我手里的枪。
这时站在我旁的程飞燕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头,我转过脸见她皱着眉冲我点了点头,之后转过了身去。
我知道程飞燕的意思是让我动手。于是我咬紧牙关,端起枪来,他见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顿时全身放松了下去,但双眼之中仍旧透着一股坚毅的神情。我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坦然面对死亡的准备,我即将射出的这一颗子弹,对他来说,并不是一种伤害,而是一种救赎!
我冲他最后点了点头,意思是告诉他我这就要动手了,他了解了我的意思,用力对我挤出了一个微笑。我端起枪瞄准了他的头,随后扭过脸去,扣动了扳机。与此同时,泪水从我的眼眶中奔涌而出。
我没有再扭回头去看他的样子,转身走开了,只希望这一枪能够让他毫无痛苦的有尊严的死去!
大家摘下了头盔,为在这里不幸遇难的战友们低头默哀,而这个排里仅存的几个活着的兄弟则早已哭成了泪人。
我们悲痛之余,依然要把他们未尽的使命完成,清剿完了这栋住院楼,又去帮别的排收拾其它的建筑物,把整个医院都彻底打扫干净之后,大家把战友们的遗体用担架抬到了医院的大门这里,等待上级派来的车队将它们运送回去。
下午四点多钟,车队开到,最后一次向我们今天失去的战友低头默哀之后,我们把它们的遗体护送上车,目送着它们远去。
五点钟的时候,我们接到了上级下达的最新指示,因为上级已经得知了在这个医院里没有可以过夜的干净地方,所以会派车过来把我们这几个排送回昨天各自过夜的地方,弹药和补给也会在我们到达时送到。
到了六点钟夜幕降临的时候,车队开到了医院门外,我们从外面把医院的伸缩门关闭并封锁牢固后各自上了车。
几分钟后我们又回到了早上出发的这座十八层的大厦这里,抬眼望去只见这座大厦现在是灯火通明,从窗户上还能看到有人影在里面晃动。
程飞燕对我说:“八成是工兵部队还在里面清运尸体呢!”
我点点头。
下了车,我们就被在这大厦门外巡逻的几个大兵拦住了去路。
排长对这些拦路的大兵说道:“我们接到上级的命令,今天晚上负责驻守这座大厦!”
其中一个大兵听了说道:“我们也是执行上级的命令,负责对整座大厦进行洗消作业,现在作业还没有结束,我们不能放你们进去!麻烦你们配合一下!”
排长听了这话,只好点头答应,带着我们在大厦门前的广场上就地坐下休息,等待运送弹药和给养的卡车。
刚坐下没三分钟,就见从城外的方向开过来了一支车队,其中的一辆卡车开到了大厦门前的广场上在我们的身边停了下来。
汽车兵把卡车熄了火后,推开车门跳下来,我借着从大厦里透出来的灯光一看,认识,就是早上给我们送来防毒面罩的那个兄弟。
排长一见补给送到了,还没等汽车兵张嘴,就一点没客气的招呼大家上车搬东西。从车上搬下来弹药、应急口粮、瓶装水,还有好几个大保温桶,不用问也知道里面肯定装的是我们的晚饭,挨个掀开盖子一看,大家顿时都喜上眉梢。
只见这几个保温桶里满满当当的装着米饭、馒头等主食还有四菜一汤,都是刚出锅热气腾腾的,盖子一打开,饭菜的香味就在空气中飘散开,闻到了这个香味,我的肚子也不自觉的“咕咕”叫了起来。
对于我们这些就着寒冷的西北风吃了一天压缩饼干的人来说,吃着这顿热饭菜的感觉就好像在吃满汉全席!给我们送饭过来的那个汽车兵兄弟禁不住排长的热情邀请,也取了一份餐具,打了一份饭菜和我们一起吃起来。
我们这排人正一个个端着饭盆吃得热火朝天呢,就见从酒店大厅里走出来能有一百多号身穿军绿色连体式防化服,头上戴着防毒面具,背上还背着大桶的工兵,我看这人数估计是一个连。
就见这些工兵出来之后,都迫不及待的放下了背上背着的大桶,脱掉了身上穿着的防化服,一百多号人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就地撂倒,不少人直接就躺在了地上休息,看来他们清理尸体,洗消建筑物的工作也不轻松啊!
之前拦着不让我们进大厦的那几个巡逻的大兵抬着一个大桶走到我们这里,跟排长说看我们的作战靴上沾了很多血,这个桶里是消毒液,让我们进大厦前往靴子上喷洒消毒液消一下毒,避免以后的麻烦。
排长点头答应,几个人放下东西回归本队,又过了一会儿,几辆军车开来,把这一个连的工兵接了回去。
看看大家都已经酒足饭饱,排长一声令下,把保温桶和餐具什么的又都放回车厢里,跟送饭过来的汽车兵兄弟挥手告别。
每个人的靴子都被消过毒之后,我们进到了这个熟悉的酒店大厅里,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消毒液的刺鼻气味,大厅里的所有的尸体都已经被清运走了,有血迹的地方也都有被喷过了消毒液的痕迹。
因为这座大厦现在已经处于危险区域之外了,所以也就不用再安排人在夜里警戒巡逻了,大家都可以睡个安稳觉一直到天明。排长只说了让大家都打开步话机随时待命,随后一摆手,大家心领神会,各自找地方去休息睡觉了。
我伸手摸了一把口袋里那几张总统套房的门卡,都还在,于是我又和程飞燕坐电梯来到了十八楼这里,电梯舱门一开,又是扑鼻子的消毒液味,地上铺着的暗红色地毯看上去湿漉漉的,估计上面被喷了不少,看来工兵们连那个被咬的服务生滴在这地毯上的那一道血迹也都发现了,真是细心啊!我不由得心生敬佩。
来到了昨天过夜的这间总统套房,进来一看,这里和我俩早上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不同。
程飞燕斜着眼睛对我说道:“这群工兵没有来这间屋子消毒啊?是不是忘了这里了?”
我说道:“不可能!连走廊的地毯因为滴上了血迹都被消过毒了,怎么可能会忘了这么大一套客房啊!他们应该是看到这间屋里没有尸体,而且连点血迹都没有,所以就没给你喷一屋子的消毒水,不过也好,不会把咱们熏得没法在这屋里呆!”
“哦!看来他们还挺人性化的啊!”程飞燕笑着说道。
“跟人性化没什么关系,应该是尽量不在不需要的地方浪费消毒液才对。”我说。
“无所谓了,反正今天晚上又可以睡个舒服觉了。”说着程飞燕放下枪卸下身上的装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扒下了她的作战靴,很自觉的拎着她自己的臭袜子钻到卫生间里去了。
我看她这个样子,心里觉得很是好笑。
我脱下身上的战术背心,仰躺在沙发上,耳旁听着程飞燕在卫生间里洗澡发出来的“哗哗”的流水声,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不由得又想起了今天下午的时候那个让我帮他结束生命的战友,一股无法克制的悲伤浮上了心头,立时泪水就充满了我的眼窝。
“你怎么哭了?”我听到程飞燕的声音才缓过神来。
见她已经洗完了澡,裹着浴巾站在我身旁,弯着腰看着我。
“没什么!你洗完了,那我这就去洗!”我说着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嗯!你去吧,洗好了以后我再连你的衣服一起洗了!”程飞燕说。
我点点头,进了卫生间,脱下衣服扔在一边,伸手打开淋浴的开关,温热的水流滑过我的身体,让我觉得心里也稍微舒服了一些。
我洗完了澡,程飞燕把我俩的衣服用洗衣机洗了烘干,抱出来又放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躺在床上,程飞燕依偎在我身旁,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是不是又想起下午的那件事来了?”
我听了这话,微微点了点头。
程飞燕把我的头抱在她怀里,对我说道:“不要再伤心了,其实在那种情况下,死了真的比活着要好!你那么做,并不是在害他,而是在帮他,你们两个人都是英雄。”
程飞燕又说:“如果哪天我也被咬了,没有办法自己了断,你在我的身边,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