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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脚油门下去,皮卡开过了姚辛庄桥,继续顺着高速向西驶去,上行方向的路上依旧是车山车海,向前多少望都望不到头,下行方向的路面上被丢弃的车辆和尸体也越来越多了,一滩一滩的映满了我的双眼,我只得降低车速尽可能的绕着开过去,但很多时候路面上的尸体太多已经连成了一片,根本没法绕,我只好咧着嘴踩油门轧着开过去。
每当皮卡轧着地上的尸体颠簸着往前开的时候,孙晴都紧紧攥着拳头,低着头咬着牙不愿意看车前的情景,我知道这样惨无人道的做法肯定会给她善良而单纯的心灵造成巨大的创伤,但我也是没有办法,在这样的环境下,为了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能活下去,不管是良心、是爱心、还是善心在必要的时候都得扔到下水沟里去。对其他的活人如此,对冰冷地面上那些已经被冻得梆硬的尸体就更不必多说了!
我眼睛看着前方的路,伸出右手握着孙晴已经汗湿而冰冷又略发颤抖的手,对她说:“别难过了,咱们也是没有办法,它们已经死了,同情尸体是没有意义的,你要做的是更加坚强的活下去!为了你自己,更为了爱你的人!”
我知道我这么两句话不可能从根本上解除她内心的痛苦,但说了比不说好,起码能让她明白我心里的想法,我如果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轧着尸体往前开,没准她还会以为我是个变态虐尸狂呢。
孙晴听了我话以后,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我理解,但我就是觉得这样太残忍了,我一时接受不了。”
我心想,傻丫头你太善良啊!轧死尸你就觉得太残忍接受不了了,那那些明知是活人还轧过去的不就更是禽兽不如了啊!
我继续开车向前,眼见前方出现了一座雄伟修的好像麻花一样绕来绕去的立交桥,孙晴说:“这里就是施园桥了,咱向左拐上六环路。”
我点头答应,向左一打方向,通过收费站的ETC通道从京沈高速就拐到了六环路上。我心想,幸亏收费站有这个ETC通道,不然我还得下车去自己把那杆子抬起来。不过逆行也有逆行的好处,起码过这个立交桥咱没用上去绕圈,直接就拐过来了。
上了六环路,我一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我看孙晴正在喝果汁,便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停下休息会吃点东西,她边喝着果汁边摇头说不饿,喝点水就行,说要是我饿了就停下休息会吃午饭,驾驶室里有吃的,她饿了的话不用停车也可以吃。
于是我又继续绕着路上的“大饼”小心向前开去,见六环路两旁都是村庄,我想往常这个时候正应该是大人下班,孩子放学,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饭馆餐厅顾客盈门的热闹时间,而现在除了满地的尸体之外只有一片渺无声息的景象,再加上从村中不知是哪家哪户冒出的几柱黑烟,更显得悲凉惨淡。
又开了一会儿,路两旁的村庄渐少渐远了,只剩下了冬季光秃秃的田地,路面上也基本没有被丢弃的车辆和血肉模糊的尸体了,我觉得有些内急,就减速把车停到了路边,下车来到车后方便了一下,刚抽好腰带,就见孙晴也下了车。
她对我说:“你帮我把风,我也方便一下。”
我听了心中好笑,这荒郊野外的谁会来看你啊,遂点头答应说:“行,你就在车后面这解决吧,我给你放哨。”
说完我向前走了两步,背对着她,听到背后解腰带拉拉链的声音,我偷偷的回头瞄了一眼,见她也是背对着我褪下裤子,露出了白嫩浑圆的屁股蹲了下去,我忙正过头来,只听身后一阵水声过后,又是拉拉锁、扣腰带的声音,听到她说道:“好了,回去了!”
我俩便又坐回到了驾驶室里各自坐好。研究了一下地图之后,开车继续前进。因为这边路上障碍物少好走,所以我们前进的速度很快,我还找了个机会,开到了下行一侧的路面上可算是不用再逆行了。
向前开了又一会儿,路况开始变得越来越差了,路上堵着的车越来越多,路上躺着的尸体也越来越多,我只得又放慢车速,小心翼翼的往前开,对照着地图和车外的建筑,得知我们应该已经到了大兴区的地界了。
又向前哼哼唧唧的开了一会儿,到了广顺桥这发现已经没法再开了,前面的路上几辆大小车辆连环相撞把整个路面都塞满堵严了,我只好跟孙晴看着地图研究,最终决定开回去找出口下六环从大兴城区里找路绕过去再上高速往家开。
我把车调过头来,一直开到磁各庄收费站这里才下了六环拐到了黄马路上,这条路的路况也没强到哪去,但总好过那堵的像下水道一样的六环路,而且这条路不是全封闭的高速路,实在前面路上堵的太厉害我还可以从路边的人行道或者绿化带上开过去,好在这辆皮卡挺抗折腾,看来昨天没选错车,这要是为了开着拉风,选了辆小跑车什么的开着上路,就现在这个路况,这种开法,估计连车轴都颠折了,我们哥俩又得溜达着往家走。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太阳也已经偏西,在这段路上耽误的时间太长了,今天怕是要在这块找个地方过夜了,不然到了晚上还在车里就太危险了。
我把这个想法跟孙晴说了,她虽然是回家心切,但考虑到安全问题也只好点头同意,于是我放慢车速我俩开始向车外张望,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过夜。我正在向左边望的时候,突然感觉右肩头一震,我扭过头来,见是孙晴拍了我的肩头一下。
她指着右前方对我说:“你看那里怎么样?”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加油站,我加了脚油门把车开了过去,来到这个加油站的入口这里把车停下,见这个加油站左右后三面是砖墙,前面是铁栅栏墙,出入口有可以推拉的铁栅栏门,现在已经拉上了,加油站里有座二层小楼,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后我觉得挺合适,顺口夸奖了一下孙晴的眼光后我下车把拉上的铁栅栏门推开,把车开了进去,停在了加油站巨大的顶棚之下。
我俩下了车,又推动入口这里的铁栅栏门把入口封闭,虽然没有找到锁把这扇门锁上,但我估计丧尸应该不会自己再把门推开。关好了大门,我拎着撬杠,孙晴攥着扳子,我俩来到了加油站的这栋二层小楼这里。
从外面看,这栋楼上下一共是八个房间,我依旧先用撬杠使劲敲了几下发出声音,等了一下见里面没有异常,便挨个推开门进去搜索,房前房后、楼上楼下、屋里屋外转了一个圈以后发现这个加油站里很干净,房间里的摆设整齐,没有尸体,没有丧尸,甚至连血迹都没有,想到大门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被拉上了,我推断这个加油站里的人应该是得到的消息比较早,在丧尸们杀过来之前就已经收拾好东西撤离了,走的时候还没忘记把院门拉上。
确信这里安全以后,我俩从车里拿了一些吃喝的东西来到了二楼的宿舍里,屋里很冷,我看到有电暖气,就伸手按下了开关,但连按了几次都没有反应,我又按了电灯的开关,灯也不亮,我这才明白是没有电了。没办法,我和孙晴俩人只好每人拉了一张被子裹着,面对面坐在床上边聊天边吃东西。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去了,屋里的温度也又有所下降,那熟悉的丧尸的吼声又从外面传来。我心想,这些东西还真准时啊,不用别人叫也不用定闹钟,到时候自己就出来上班了,这样的工作精神,放哪个公司里都是劳模啊!
我走到窗边轻轻撩开窗帘的一角,借着黄昏的余亮看见路上果然有很多冤魂一样的丧尸在四处游荡,有的直接就趴在地上啃着地面上已经冻成了冰棍的尸体。
我拉好窗帘,裹着被子躺在了另一张床上,跟孙晴小声说着话,不一会儿,孙晴也裹着被子躺到了我躺着的这张床上,我知道她是想两个人挤在一起比较暖和,就往里挪了挪。我俩并排躺着,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和丧尸的叫声,低声聊着以前高兴的事情,也算是苦中作乐了,聊着聊着,我俩都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2011年1月11日 避难营
朦朦胧胧之中被窗外传来的一阵嘈杂声吵醒,我心中一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越过身旁躺着的孙晴就跳下床站到了地上,轻轻几步跨到窗前,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去。
天空中虽还能隐隐看到点点的繁星,但天色已经渐亮,窗外的街道也已清晰可见,只见加油站的东门这里,拥挤着黑压压一片丧尸,丧尸们从栅栏门里把手伸进来,正在努力想抓住什么,但好在栅栏门很坚固,丧尸们又不知道侧着推才能把门打开,所以我估计在太阳出来之前这些丧尸是进不来的,我们在这里很安全。
这时孙晴也起来了,她也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这里,从我掀开的这条窗帘的缝里跟我一起向外看,边看边小声问我:“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那些丧尸挤在大门口那里想干吗?它们不会冲进来吧?我们准备逃吧!”
我压低声音回答她:“谁知道它们想干吗,不过没事,大门结实着呢,挤不开的,等下太阳就出来,天就大亮了,丧尸们应该快要散了。先看一下情况吧!”
我说完继续盯着大门那里,又过了几分钟,就见丧尸们好像互相之间达成了默契一样都离开了大门那里,四散了,应该是找阳光不能直射到的阴暗角落里猫着去了,之后又过了几分钟,清晨的阳光就洒满了窗外的大地。
孙晴见丧尸们散了,安全了,就又裹好被子打了个呵欠躺了回去,我也就势躺在了窗边的这张床上,刚一躺下就感觉后脑勺被一个硬东西硌了一下,我伸手摸出来一看,原来是个小收音机,说起来真是有些年没见到过这个东西了,不由得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来。
那时候家里还没有电视,收音机也就是成了家中为数不多的家用电器之一,当时家里老人都管收音机叫“匣子”,其实那时候收音机大多都是木头外壳的,包括我家里那个也是,在那放着乍一看真跟个大木头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