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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了豪门的面前,赵鸣飞忽然转头道:“要是没什么事,和我进去喝一杯怎样?”
顾谌裕皱起眉:“不用了,我明早还要上班。”
“偶尔放松一下,有什么关系?”赵鸣飞微笑着望着他,“真是的,一天到晚板着脸,从小到大你都这么不可爱。”
顾谌裕闻言,脸色更难看了:“我有自己的放松方式,不劳二哥费心。”
“自从你回来,我们都没有好好说过话。”赵鸣飞那张英俊而放肆的脸一下子凑到了他面前,“我一个人喝酒也很无聊的,谌裕。”
他的声音低低的在顾谌裕耳边响起,顾谌裕条件反射般的立刻偏开了头。一瞬间的迟疑,赵鸣飞已经下了车,绕到他的车门旁,打开门将他拉了出去。然后顺手将车钥匙拔出来,丢给了一旁的门童。
顾谌裕身不由己,被他扯进了豪门。
14
赵鸣飞拉着顾谌裕进了自己的休息室,拉开酒柜,拿出两个酒杯,回头看着顾谌裕,笑笑:“想喝什么?”
顾谌裕冷着脸:“我不想喝酒。”
“人嘛,活得太认真会过劳死哦。”赵鸣飞随手往酒杯里倒上酒,递了一杯到顾谌裕手里,“心情不好,喝酒是最好的放松方式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心情不好?”顾谌裕嘴上这么说,却还是伸手接过了那杯酒,然后顺手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被你大哥摆了一道,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你心情不好。”赵鸣飞在他身边坐下,晃晃酒杯,“看不出来,原以为是只病猫,想不到竟是只笑面虎。”
顾谌裕冷冷的看着他:“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明辉珠宝的展销会,是你的第一次,也是顾笑的第一次。为什么要选择谢青兰?为什么要从你手上抢?”
“是爷爷的决定,今天你也听到了。”
赵鸣飞嗤笑一声:“他要是真心想帮你,跟谁合作他作主就好,何必去问外公?”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顾谌裕一眼,“而且,你不觉得谢青兰突然会参加这次的招标,未免太巧了吗?如果不是有备而来,怎会拿出那么详尽的计划书?如果不是有人事先透露了合作意向,她明知我们顾家的新品展销会每次都是选择在自家的产业举办,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挤进来分一杯羹?”
顾谌裕神色冰冷的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光,“啪”的一声放下了酒杯,看向赵鸣飞:“二哥,爷爷已经明确说了,大哥现在是顾家的当家人,我和你都是帮他做事而已。不管这个决定是爷爷做的还是大哥做的,我都会遵从,也并不觉得委屈。有意见我会当面说,背后说人是非,我没兴趣。”
赵鸣飞脸色猛然一变,顾谌裕已经站起了身,轻轻笑了一声:“多谢二哥请我喝酒,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鸣飞一声不吭,沉着脸看着顾谌裕转身走出了房间,随着门被关上的声音,他重重的把酒杯摔在了地上。
“顾谌裕……我看你骄傲到什么时候!”
飞车奔驰在街头,顾谌裕两眼直视前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最后他停在了路边,走进了一间电话亭。
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顾谌裕终于露出了一丝软弱:“妈妈,是我。”
他是顾家的五少爷,从小就被告知,这世界上有个女人,是他绝不允许接近的。
他的爷爷,他的父亲,都当那个女人从来不存在。那是他的亲生母亲,小时候温柔的吻着他叫他宝贝的女人。突然之间就这么消失了,那个唯一叫他宝贝,那个唯一肯听他撒娇听他倾诉苦闷的女人,没有人征询他的意见,就那么从他生命中将她抹去了。
他只敢通过路边的公用电话听她的声音,只敢每次偷偷摸摸的去见她。
耳边听到那沉稳而温柔的声音,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顾谌裕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他……一定要忍耐,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得到爷爷的认可,最后一定要做上顾家的当家人。
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不久的将来,把妈妈亲手接回来。
周末的清晨,顾笑换上了一身黑色外套,拿着车钥匙出了门。路过花店的时候,他下车买了一束鲜花,然后驱车继续前行。
坐在墓碑前的水泥地上,顾笑将那束鲜花摆在了父亲的照片前,然后点燃了一支烟。
白白的烟雾中,那张温和的笑脸似乎也在慈爱的看着他。
“展销会举办得很成功,青兰确实是尽心尽力的在帮我。已经有好几家发来了订单。”顾笑微微一笑,轻声说,“妈妈和爷爷都很开心。”
顾家顺的笑容,似乎也随着他的话语带上了一丝鼓励。
“谌裕或许会怪我吧。”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不过……有了这次的教训,他会成长得更快吧?那孩子很聪明,只是个性太冷,又太骄傲了。趁着年纪轻多受点挫折,总是好事。”
忽明忽灭的烟头闪着微微的光。
“爸爸……”顾笑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二叔一直很想你。我不想和他一样,什么都不敢说,最后才后悔晚了一步。所以我喜欢的人,我一定会用自己的方法留在身边。”
头埋在了弯起的双膝间,顾笑默默的垂下眼。直到指尖被烟头烫得微缩了一下,才抬起了头。
脸上又恢复了惯常的温和笑容,他站起身,转身前最后回望了一眼,大步离开。
沈牧风合上手上的文件,疲倦的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微微养神。听到敲门的声音,立刻坐直身子,叫了一声:“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顾笑,端着杯热腾腾的咖啡走过来,轻轻放在他书桌上,微笑着看着他:“一下午都没见你走出办公室,怎么这么拼命?”
沈牧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笑着说:“你倒是空闲。”
“事情都让你做了,我也会良心不安哪。”
沈牧风闻言不由笑出声来:“你?良心不安?我没听错吧,你不是最恨不得什么事情都不要做,轻闲的做你的大少爷么?”
顾笑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笑嘻嘻的道:“所以为了报答你,我决定拿出压箱底的绝活,帮你消除一下疲劳。”
灵活的手指在沈牧风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揉起来,坐在椅子上的人不由放松了精神,闭眼专心享受。
大约是经常帮顾老爷子按摩,顾笑的手法老练而纯熟,堪称专业。沈牧风被他按得昏昏欲睡,最后听到一声“好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好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
墨玉一般温润的双眸,因为笑意而微微弯起,自己的影子就映在那双黑色的眼瞳上,那么清晰。
一瞬间的失神,几乎就想伸手去触摸那微微颤动着的睫毛。然而那人立刻就转开了眼,身子也离开了他身边。
“不耽误你工作,我回办公室了。”
直到那道身影随着关门的声音消失在了视线中,沈牧风这才回过神来。懊恼般的抬手按住额头,沈牧风轻轻叹了口气。
15
顾笑和谢青兰合作结束后,自然要表示谢意请她吃饭。定下的餐厅一次比一次豪华,可是谢美人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婉拒了,只说朋友一场,何况是双方互利的事情,不必那么客气。最后还笑着说:“要请我吃饭,挑你平时常去的地方就好。对我,你还需要拿出应酬的手段吗?我最近确实忙,抱歉。”
顾笑放下电话,谢青兰刚刚忙完明辉珠宝的展销会,现在应该正是享受短暂假期的悠闲时刻。她说她忙,怎会忙到抽不出空和他吃顿饭?以前他随意相邀,谢三小姐总是欣然赴约,这次慎重相请,怎么反而摆起架子来了?
于谢青兰,他欣赏,也喜欢。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另眼相加。只是和这种太过聪明的女人相处,斗志斗勇,劳心劳力,他也无意和谢三小姐诸多裙下之客争锋。俗话说事不过三,既然一连三次都被拒绝了,那就罢了。
诚意已经奉上,顾笑自觉尽了心意,再未打过第四个电话过去。
谢青兰蜷在沙发上看电视。懒洋洋的啃着一只苹果,手机丢在脚旁。顾笑猜得没错,她的确正享受着轻松的假期,没什么可值得忙的。拒绝顾笑,并不是因为约了其他人,而是她讨厌他那种客气而礼貌的态度。
自忖在顾笑心目中,自己和那些自以为清高,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她愿意顾笑用最平常的态度对她,而不是像其他男人一样,恭恭敬敬,奉若神明。自己帮他,多半也是自觉想替他争些面子,何必这么刻意的来回报?
谢青兰忽然觉得一阵心烦意乱,咬了一半的苹果“啪”的一声丢回了果盘。
不过是个男人而已……她何时为男人烦恼过?向来只有她不屑的冷眼看着那些男人在她面前明争暗斗,她几时这般忖度过另一个男人的心思?
蓦然想起以前,和顾笑之间玩笑般的对话。
“谢三小姐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能教我为他苦恼哪怕一分钟的男人,应该就是我喜欢的了。”
谢青兰脸色瞬间白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叹息般的垂下了眼。
顾笑自从那曰在沈牧风身上验证了自己按摩的专业性手法后,似乎颇为自得,有事无事便晃进去沈牧风的办公室,充当起他的专属按摩师来。每次半小时,手法精纯,十分敬业。
沈牧风享受过两次后,便有些尴尬起来。再怎么说,堂堂顾氏的现任总裁不兢兢业业在办公室处理公务,每天跑来替自己按肩膀揉手臂,若是被人瞧见了,还不知会怎么闲言闲语。于是下决心不能让这位大少爷这么无所事事下去了,在顾笑又一次的推门而入时,正色道:“我今天精神很好,不用……”
话还没说完,那双手已经准确无误的按住了自己,然后在某处|穴位稍稍一使力,沈牧风忍不住叫了一声痛。
顾笑笑嘻嘻的说:“疼了吧?你最近肝脏不好,大约是喝酒太多。让我替你按一下,得空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真的不用……哎哟!”
顾笑充耳不闻,只是继续自己的动作。沈牧风心底叹了口气,干脆就闭上眼睛,时不时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隐约觉得今天顾笑的手劲特别大,仿佛是看准了按到哪个|穴位他会痛,就故意多按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