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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景毅却迟迟没响应。
“喂,快点!我的耐心很有限!”森不耐烦的用脚尖踢踢蹲在那里的靳。“你蘑菇什么啊!”
久久,蜷缩着的某人,可怜兮兮地发声。“小森,再等一会好吗。我现在不能见人……”
“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森愈加不耐烦,再踢了他一下。“不等你了,我走了!”
“哎,等等……”靳景毅急了,赶快站起来追人。
我总算知道他说的不能见人是怎么回事了,我捂着嘴笑到肚肠打结。
靳景毅刚才之所以不肯起身,是为了对抗某些刺激引起的某些自然“生理反应”。
“不要脸!”森也看到了,脸居然红了起来。
“被喜欢的人这样那样,很难不这样那样的……”靳景毅苦笑。
“哼!”森踢了他陉骨一记。“再给你五分钟,你给我快点……快点消下去!”
“小森……”
“干嘛!”
“你等下不洗手好不好?”
“去死!”
森会作出让步,表示他们的关系有了进展。我看了捏在手里很久的电话卡一眼,看来是无用武之地了。
很小心地离开,没惊动他们俩。事实上也惊动不了,因为他们很专心地在等“某些反应”过去。出了医院,我去麦当劳买了汉堡和薯条,然后搭出租车回去。
到了家,我腾出手来开门,一边喊韩昱,却没人应。
进了卧室,才发现他睡着,可能一天都没有起来过,我放在旁边的早点动都没动过。
“韩昱?韩昱,起来了……”我轻轻拍拍他的脸,他慢慢醒转,抬手揉揉眼睛,见是我,扯开朵小小的笑容。
“文大哥你回来了……”
“你怎么没吃饭?”我放下手里的东西,把早上的餐盘挪到旁边。
“就是很累,所以一直睡着,也不饿。”他坐起来,肚子咕噜一声。“不过闻到香味就饿了呀!”
我检查一下他的伤口,充血瘀青的痕迹有点消退了,但看起来还是满吓人的。“吃完了帮你换药,先要汉堡还是薯条?”
“薯条!”他答得飞快,还笑眯眯的,真是个小孩子。
“慢慢吃。”我把薯条递给他。
“今天陪姐姐去做治疗了吗?”
“是的。怎么,对我不放心啊?”
“不是不是啊。”他咬着薯条笑。“谢谢哦,文大哥,我姐姐漂亮吗?”
“你想说什么?”我看住他。
“没有没有。”他快速地否认。
“吃汉堡吧你!”我塞一个汉堡到他嘴里。
他啃了口汉堡,却把沙拉酱弄到了鼻子尖上,看起来滑稽又可爱,我不禁笑了。他停止咀嚼,凝神看我,很认真地想着什么。
“怎么了?”韩昱的表情让我有些不安。
“文大哥,我终于知道你笑起来像谁了。”
“像谁?”
“我姐姐啊。”
我呆住,想起树婷婷说的“夫妻脸”来o
“真的?”
“真的啊!怪不得看到你就觉得好亲切,原来是因为像姐姐啊。”
我心底不安的涟漪渐渐扩大,毫无原因。
第十一章
我今天起得很早,去卧室看看韩昱,他还睡得香。我下楼买了煎饼和豆浆摆到床头柜上,留了字条给他。天气不大好,我于是把伞找出来。不大想骑车去上班,看看时间还早,决定坐地铁。地铁是新近通车的,布局跟上海的地铁有些相似。新的总是最好的,秩序也比较井然,在上海坐地铁的时候总是挤得不象话。
买了票,上了月台等车。站在我身边的是一对情侣,男的体贴的用敞开的风衣裹住女朋友。
“上海的地铁以前死过人啊。”女孩子心有余悸似地看着空空的轨道。
“是的啊,也是个女孩子,从车子跟月台的夹缝掉进去,活活被挤死……”男的说得绘形绘色,仿佛亲眼所见。
“哎呀,恶心死了……”女孩子娇喱了声,更深地缩到男朋友的外衣里去,后者有些得意地搂紧了她。
我暗暗笑了笑。
地铁已经过来,亮亮的车头灯照射过来,过快的车速带起一阵凉风。一待地铁停靠,等候的人们纷纷上车。我从容地上去,很幸运的找到一个座位坐下。
坐在我身边的男孩子我经常看见,也是我们小区的,大概是高中生,每天都听着随身听,背着名牌的背包去上课。今天也是如此。他塞了耳机,闭上眼睛很陶醉地唱着某首英文歌曲,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煎饼,真是快乐的年少,韩昱却没有这么幸福吧。
正想着,男孩子爆发出一声濒死的尖叫,直直倒了下去。刚才的那对情侣也跟着尖叫起来。
“天哪!流血了流血了……”有人嚷着。
那个男孩子全身痉挛,手紧紧揪住领子,张大了嘴却不像在呼吸。
我迅速把他的领子扯开,把他的手拉离。他全身的肌肉颤抖着,眼睛大睁,手足挣一着,想喊却喊不出来。我检查了瞳孔,很明显是中毒的症状。正在这时,地铁靠站了。我迅速把他拖出车厢,然后打119。就在这短短几分钟里,他的呼吸明显微弱下去。我开始做急救工作,等救护车到的时候,男孩子已经毫无鼻息。
“快快,楠平,心脏电击!”跟车来的是急诊的宜镜渊,满头大汗。“怎么回事啊!一早上已经来了卜几个食物中毒的病人了!这个又是什么原因啊?”
我拿着心脏电击仪,又看了一眼男孩子的症状。“中毒。”
“天哪!今天早上来的全是吃了煎饼油条豆浆之类后中毒的病人啊!已经死了两个大学生了,有一个做了两个小时CPR都没救回来。”宣镜渊开始准备针剂。“对了,好象都是你们那个小区的啊,是叫什么小区来着?静原小区?说是买了楼下小吃部的早点才……”
煎饼、豆浆,静原小区………我的天……
手里的心脏电击器差点掉了下来,吓得宜镜渊哇哇乱叫。我急忙喊了停车,没等车子停稳就跳了下去。
“楠平!你干嘛啊!”
“对不起,有急事,我马上回来!”我一边伸手拦出租车,一边勉强对宜镜渊笑笑,心却直沉下去。
正是早晨最忙的时间,车水马龙。经过我面前的每一辆出租车都是载着客人的。我心一慌,退回人行道上拔足狂奔。
身边尖叫声不绝,我已经来不及道歉了,只是拼命拨开人群,拼命往回跑。等我看到小区的名牌时,我的肺已经接近呼吸的极限。停下来大口喘息了一小会,我冲进六幢,一口气跑上五楼。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手抖极了,钥匙掉了两次。好不容易开了门,冲进卧室,发现床头柜上的煎饼和豆浆都不见了。而韩昱躺在那里,用被子蒙着头,无声无息。
我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就在此时,床上的被子动了一下,韩昱从被子里探出脸来,睡眼惺忪。
“文大哥,你不上班吗?”声音很正常。
我扑过去,检查他的眼睑和瞳孔,正常,肌肉也没有震颤。
“怎么了?”
“你吃了煎饼豆浆了?”
“没有。”他不好意思地笑。“我一闻到豆浆和油条的味道就反胃,所以就把它放到床底下去了,准备睡起来后再找尔西吃的。怎么了?”
我心里一松,忍不住一把抱住他,“幸好……”
“怎么了?”他乖乖地被我抱着,很小声地问o
“今天早上我们小区很多人都因为吃了小吃部的早点中毒。”我想起刚才那个男孩的样子,心有余悸。“吓死我了,你刚才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也……”
“我没事,等下要把豆浆倒抻吗?”他安慰地用手摸摸我的脸。
“可能要带回医院去化验。”我皱眉,又想到一件事。“那你继续休息吧,睡醒了只好吃饼干了,在冰箱里。”那一大盒还是森上次硬塞给我的,说是从意大利带回来的点心之类的,因为我不爱吃甜食,至今还完好无损地在冰箱里。
看着韩昱躺回去,我坐了一会,然后拎了可疑的早点关门下楼。到二楼的时候,我按响了二O一的门铃。等了很久,门开了,里着晨楼的韩羽很惊讶地看着我。“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这姐弟俩还真有默契,问的问题都是一样的。
“我是来跟你说,今天别买早点摊或者小吃部的东西。刚才医院说有很多食物中毒的病人,全是我们这个小区的。在原因未明前,不要买任何外面的东西吃。”我一口气说完,不知怎么,面对她的时候我就是无法沉住气。
“谢谢,谢谢你还记己得跟我说。”她掠了掠头发,然后微笑。
我仔细观察了她的笑容,想起韩昱说的我们很像的话,依然有些不安。
“我走了。”我对她点了个头。
接着我又去敲了楼上楼下所有住户的门,有人在家的我就重复了那几句话,没有人在的只好作罢。出大门时,我也跟守卫叮咛了几句,请他负责通知大家。
之后,我再次坐上了地铁。
一到医院,我就跑到急诊把手里的东西丢给宜镜渊,“找人化验一下。”看了一眼急诊室里混乱的情况。
“差不多都救过来了,病情稳定的已经送到楼上病房。警察也来了,做口供啊之类的,烦死了,幸好没再死人。”宜镜渊头痛地揉着额头。“你看你看,还是你们外科好吧,开完刀就可以走人。”
“加油吧,我该回科室去了,今天主任查房。”我含蓄地笑笑,没有反驳他。
一进办公室,就见全科的人都开了锅似地在讨论刚才的突发事件。实习生和住院、主治包括其它上级医生一起热烈交换着意见,倒不失为增进感情的一条好途径。
“小文,怎么这么晚啊?”吕明德有些奇怪我的迟到。
我通常都会在八点前到,然后准时参加交班,可我今天错过了。
“路上出了点状况。”我说。“碰上一例食物中毒的……”
“今天早上已经有很多病人送过来了!”树婷婷跳出来很激动地说。小姑娘的脸涨得通红。“都是食物中毒!文老师,我们正在讨论呢!”
“我知道。”讨论得这么大声,想不听见都难啊。
“对了,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