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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跟人是有区别的,根据进化论的观点,我们是由远古时代的古猿进化而成滴,与狐狸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个是一般的常识,我认为就不必跟你们详细说明了,你们几个想必都念过小学。”光头男说。
肥婆在一边用敬仰和钦佩的目光注视着光头,就像几个月前那些虔诚的信徒面对大恶棍的情形一样,只差没有跳一段钟字舞了。
“进化论里有会说话的狐狸吗?”阿牛问。
“八哥和鹦鹉也会说人话,鸟类都能够做的事,凭什么狐狸不能。”光头男说。
“你无视事实,信口雌黄。”阿牛愤怒地指责,“你也是修道者,并且道行不算低,如果没有神明的存在,你从哪里借来法力?”
光头男:“这是信仰的力量,因为我忠于国家和民族,没有个人利益,牺牲了小我,溶入到集体当中,为了全人类的幸福而奉献一切,正因为有了这样的伟大理想和目标,所以我能够发挥出最最强大的潜力,此事与神明完全无关。”
“连自己心目当中的神祗都不认了,你就不怕被雷劈吗?”阿牛说。
光头男:“你说不过我,因为真理掌握在我的手里。”
“你完全没有逻辑。”阿牛摇头。
“唯利主义者不需要逻辑也能分辨出什么是正确的。”光头男说。
秋水示意阿牛沉默,因为说什么都没有用,狐狸已经落入他人之手,再也无法将其弄死。
光头男转过头去,对手下做出各种安排。
铁笼被拎走,狐狸洋洋得意地尖叫:“秋水,阿牛,小梦,你们都要完蛋了,还有福寿子,你们全是蠢驴,哈哈哈。”
高深莫测
阿牛被单独提审,一个钟头之后放回来,还没来得及交流一下,秋水又被提审。
走出房间之后,阳光明媚,这时是早晨十点。
秋水看到了龙啸云,这让他颇为惊讶。
肥婆示意坐下,他慢慢走到椅子里,把屁股挪进去。
光头男从旁边一扇门里走出来,嘴里叼着一根大雪茄,目光冰凉。
守卫离开了,只留下两位头目加上龙啸云。
气氛有些压抑,令人极不舒服。
感觉这一次的审讯阵容空前强大,级别很高。
龙啸云平静地说:“秋水,你没想到吧,我是保龙一族的雇员。”
秋水有些诧异,满脸困惑地看着眼前这位不起眼的中年胖子,愣住片刻之后慢慢问:“你是院长身边的卧底?”
龙啸云点头:“对,我是。”
“怪不得一直看着你好象有些高深莫测,亦敌亦友,想不到。”秋水沮丧地说。
肥婆发言:“秋水,老实交待你的所犯下的全部罪行,不得有任何隐瞒,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没有犯罪,李公子是恶棍,消灭他是正义行为。”秋水说。
光头男又是一记耳光打到肥婆脸上,伴之以严厉的斥责:“有我在,你有什么资格说话?也不照照镜子,跟头笨猪似的。”
肥婆脸上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迹,眼中湿润得厉害,泪水在眼眶中转悠,即将滴下来,看上去颇有几分可怜。
龙啸云微笑着说:“秋水,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找到那只名叫狗脸少爷的妖,如果成功抓到它,那样可以算做你们的重大立功表现,根据我们的一贯做法,你们几个将因此被宽大处理,有可能仅仅只是被判处缓刑,不必去坐牢。”
“我真不知道狗脸少爷在哪里,分别的时候也没有约好联系方式,它说会继续在山京城里生活,至于住什么地方,和什么生物在一起则只字未提。”秋水说。
“你是否知道那些钞票和珠宝如今在什么地方?”龙啸云又问。
“确实不知道,我已经有将近三年没去过酒立方和市图书馆。”秋水说。
严重的罪行
光头男冷笑着说:“如果你不肯配合审讯,不愿向我们提供有用的情报,那么恐怕你会被判重刑,至少二十年刑期,也有可能无期甚至是死刑。”
秋水紧张地问:“凭什么?”
“你们几个在徐家庄村长宅内杀死了村长,在玉米地里残忍杀害了十四名安保人员。”光头男说。
“十四名安保人员是狗脸少爷杀的,我们没那个能耐。”秋水摇头。
“阿牛什么都招供了,你就别再硬撑了,否则的话罪加一等。”光头男说。
谁都明白,这是他们一贯的办法,对于一伙人分别进行审讯,然后挑唆同伙之间相互检举揭发,说这是重大立功表现,可以争取到宽大处理。
“如果我们能够杀掉十四名全副武装的年青男性,就不会被你们这么容易抓到了。”秋水说。
光头男:“还有更严重的罪行,在看守所内,你们伙同妖魔,杀害了四十七名无辜的安保人员,放走了九十多名穷凶极恶的囚犯。”
秋水:“我怀疑你的立场有问题,带着严重的倾向性,习惯于把坏蛋说成无辜者,把自卫的行为说成是谋杀。”
“仅仅只凭上述两项罪行,已经足够把你们几个全部枪毙。”光头男扔掉了雪茄,目光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那些人不是我们杀的。”秋水说话的同时心里在想,阿牛和小梦弄死了村长,食其肉和脑浆的事可不能说。
龙啸云活动了一下脖子,平静地说:“秋水,隐瞒是没用的,我有一项特殊的能耐,可以感知到他人的意识和思维活动,我知道你不想说阿牛和小梦杀掉村长并吃肉的事。”
秋水愕然,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不起眼的中年胖子居然身具异术,愣住片刻之后,无力地说:“龙师傅,既然你有如此能耐,那么应该知道那些安保人员是谁杀死的,也应当知道我们与酒立方和市图书馆内的财富没有任何关系。”
“没错,我确实知道。”龙啸云点头。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一再提出这样的问题?”秋水说。
“感知他人的思维并非容易的事,那些信息往往很模糊,数量庞大,总是一闪而过,很难清晰地捕捉到,我必须多尝试几次,才能够最终确定一切。”龙啸云说。
荒谬
秋水问要到什么时候审讯结束,龙啸云说此事没个准,因为上面的意图无从揣测,必须等待一个明确的指示,然后才能决定他们三个和老王的头颅能否获得自由,这种事着急也没用。
“如果指示一直没下来,是不是我们将会被无期限地关押在此?”秋水问。
龙啸云:“确有此可能性,要知道上级领导都很忙,每天要出席各种宴会,接见各路人物,参加各种应酬,为了工作、为了建设三个现代化,他们不得不喝许多酒,不得不跟许多女人或者男人睡觉,不得不接受贿赂或者行贿,他们有做不完的事,其中的辛苦和劳累又有谁能够理解——所以,他们很可能会延后处理你们的事,也可能会忘记掉,从而让我们长久等待下去。”
“从前发生过类似的事吗?我想问的是关于在被扣押的人被忽视和遗忘的情况?”秋水问。
“有过。”龙啸云点头。
“请举个实例。”秋水说。
龙啸云:“二十五年前,我的一位师兄带着工作组去了东夷山区,处理一桩死亡一千多人的大案,情况很简单,挖矿石的一伙人不小心把一具千年尸妖给挖出来,结果导致矿井周边的人全死了,变成了活跳尸,然后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全都被这些活跳尸给吃掉,一个个啃得干干净净,成为骷髅。我的那位师兄带着手下捉住了千年尸妖,打死了所有的活跳尸,然后按照上级指令,逗留在原地,等待如何处理尸妖的办法出台,结果这一等就是二十几年,工作级的成员在当地山区村寨里弄了女人然后又生了孩子,孩子上大学都毕业了又生了小娃娃,直到去年秋天,多次催促之下,领导才拿出一个方案来,我的师兄才得以走出深山,带领手下及其家属回到城里。”
“这个事是真的吗?我们会不会在此被关押二十几年?”秋水愕然发问。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此事得看运气,也许下个月领导就下令把你们全部押赴刑场执行枪决,也可能下令把你们放了,也可能把你们和我们一道晾在这里,几十年不理不睬。”龙啸云说。
“这个事情很荒谬,简直毫无道理。”秋水说。
穷光蛋
龙啸云严肃地说:“这不算什么,属于很正常的现象,领导们非常忙碌,日理万机,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了,你我之间的这点小事实在没有理由非得要求在一年或者两年内得到处理。”
“我快晕过去了。”秋水说。
“其实我们大家在此逗留十年八年的也不算什么,如今我来了,与光头佬一起负责调查巨额财富失踪事件,以及天人消失之后的善后工作,重建城市的精神文明,矗立起新的偶像以填补精神文明的空白地带,如此等等。有我在,你们的生活方式可以改变,阿牛可以叫小姐来睡觉,我会付账,至于你和小梦,我可以叫人把房间里的监控装置彻底拆除干净,让你们可以拥有真正的隐私,想干嘛就干嘛,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总而言之,大家一起等待上级领导的指示,明里我们是审判者与囚徒的关系,暗地里我们仍然可以做朋友,一起打麻将喝酒唱歌跳舞什么的,就像从前那样,反正审讯很快就会结束,一直这么审下去也是很无聊的事对吗?”龙啸云说。
“我觉得李公子事件影响非常大,领导不可能遗忘,也不可能长期拖下去,对我们的终审判决以及最后指示应当很快就会下达。”秋水说。
“就因为事关重大,影响极坏,传播深远,所以才要认真仔细的研究和讨论,综合各方面的意见,拿出最好同时也是最合理的办法来。”龙啸云说。
“以你的经验,我和小梦还有阿牛会面临什么样的麻烦,我是指可能的判决,刑期什么的?”秋水说。
“先前说过了,就你们几个的行为以及所造成的后果来看,事情可大可小,也许会无罪释放,没准还会被当作英雄和正面形象来宣传,也许会被判几十年监禁甚至死刑,没个准,全凭上级的指示而决定,我无法给你确切的答复。”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