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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变亮了一些,感觉稍好一点。
他查看周围情况,貌似一切正常,小便槽没问题,洗手池也很正常,镜子没有破碎。
有八个蹲位,全都关着门。
他鼓起勇气,打开了第一扇,看到一名年青男子手执一次性小型注射器,正往大腿上的静脉血管里注射什么,按照常识大致可以判定,这家伙是一名瘾君子。
“抱歉,你继续,就当我没来过。”说话的同时,他急忙关上门退开。
里面传出怒气冲冲的叫骂:“眼瞎了吗?乱闯一气,真讨厌。”
再打开另一扇门,这一回里面是名老年胖子,貌似正努力挤压什么东西,看到秋水,老胖子喘着粗气说:“严重便秘了,能不能帮忙挤下开塞露。”
他急忙退出来,说打扰了,还有事,不能帮忙。
打开第三个,里面空空如也。
他突然想起,传说中卫生间内第一个蹲位阴气最重,容易看到邪秽之物。
食粪鬼
秋水绕过其它蹲坑,直接走到第一个蹲位外面,犹豫片刻之后,伸出手,打算把门弄开。
手摸到门把,轻轻往外拉,刚露出一条小缝隙,还没看到内部情况。
阿牛进来了,把嘴凑在秋水耳边说:“小梦叫我来帮助你。”
秋水被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松开。
蹲位内传出一名男子抗议的声音:“里面有人,别瞎闯。”
“对不起,我要找人。”秋水说。
阿牛趴在他背上,轻声嘀咕:“我伸过脑袋进去观察一下,如果有情况,会立即通知你。”
秋水轻轻点头,闪到半边。
阿牛飘浮向前,脑袋缓缓钻入门板之内,几秒钟过后迅速退回来,表情焦急,同时比划复杂的手势,示意赶紧去搬救兵,目标就在里面。
秋水急忙退出卫生间,到了外面。
阿牛说:“我看到了大恶棍的魂魄,这家伙恶心透了,居然趴在茅坑里,正大力吃屎,吃得很香的样子,脏东西糊得满脸都是。”
秋水说:“你赶紧进入女卫生间,把老王叫过来处理此事。”
小梦和程灵素围过来,问是不是找到大恶棍了。
秋水缓缓点头。
一名女子从卫生间走出来,阿牛趴在其背上,鬼咸猪手在女子胸前大力乱摸,女子隐约感觉到什么,大概是竖起的汗毛,也可能是突然来临的凉意,站住看了看四周。
女卫生间的门没有完全归位又被推开,但是看不到任何人影,这一回出来的肯定是老王。
秋水上前,推开了男卫生间的门,手指第一个蹲位,示意目标就在里面。
隐形的老王小声嘀咕:“明白了,这就去灭了他。”
阿牛和朗淡平进来,站在一边,非常期待地看着。
片刻之后,老王回转来,说已经看过全部八个蹲位,大恶棍的魂魄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在吃屎的,我不可能看错。”阿牛大为惊讶。
“咱们闹出这么大动静,大恶棍肯定被吓跑了,真遗憾。”老王摇头叹息。
自责
秋水建议老王赶紧扔出纸鸟,寻找大恶棍的踪迹,老王苦笑摇头,说这厮多半仍在这幢大楼内,只是不知到底藏在哪里,现在是白天,人很多,弄一只纸鸟在走廊内飞来飞去未免太引人注目。
秋水颇为自责,认为刚才自己应当挺身而出,与之战斗,这样的话或许现在已经搞定一切了。
小梦说:“也许刚才你如果和大恶棍面对面的话,现在你已经发生可怕的意外了。”
想来确实有些可能,面对如此诡异可怕的恶鬼,什么事都有可能遇上。
阿牛沮丧地说:“我应当扑上去,捉住这家伙,不让其跑掉。”
老王说:“过错在我身上,我不应该逗留在女卫生间偷窥,早点过来的话,或许已经把大恶棍给彻底消失了。”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希望以后别再犯类似错误。”秋水不客气地说。
在几位陌生人疑虑重重和目光中,他们离开了男卫生间。
现在有充足的时间,阿牛把刚才看到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
他把脑袋伸入门板之后,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正在排泄,臭气浓烈,非常难闻,而大恶棍的魂魄就挤在中年男子肥而白的屁股旁边,张开大嘴吞食刚拉出来的大便。
确认这是大恶棍,阿牛立即退出来,向其它人通风报信。
没想到,这厮又一次逃走。
小梦问老王,为什么大恶棍要吃那种脏东西。
老王说:“有种阴魂叫做食粪鬼,特别喜欢脏东西,大恶棍许多次寄居在其它人的躯壳内,可能其中有谁是食粪鬼投胎转世,于是受其影响,大恶棍也沾上此特殊嗜好,并且能够从粪便中吸收到特殊的营养成分,快速修复受伤的形体。”
“真恶心。”秋水说。
“大恶棍还喜欢吃尸体,有时吃弄熟的,有时则生食,这事同样恶心。”老王说。
“不过你吃鬼也有些不对劲,这事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秋水说。
“我只吃该死的恶鬼,这事应该可以算行侠仗义,性质完全不一样。”老王说。
秋水问:“老王,请你开动脑筋,好好想一想,大恶棍接下来会去什么地方?”
老王摇头:“现在我猜不出,或者找个地方歇息一会是很好的选择。”
无法理解
秋水坐在亭子里,小梦在旁边,路过的几名医护人员热情地打招呼,问他俩是不是回来上班了。
秋水说只是回来看看,没打算要在此工作。
一名中年护士说新老板给的待遇不错,比扁院长时代强出一大块,如果生意能够达到原先的水准,收入还会更高。
一名药剂师说:“小梦和秋水,你们也回来工作吧,我可以跟新来的那位主管人事的经理说一说,现在很多岗位有空缺,你们甚至可以选择做什么。”
秋水摇了摇头:“我打算改行了,不再开救护车,也不做车队长或者管理员,这里不可能有适合我的岗位。”
“你打算做什么去?”药剂师问。
“我要跟着一位大法师学习道术。”秋水说。
几位医护人员皆表情出愕然的神色,显然觉得无法理解。
从外表看,这几位属于没有死过的人,算是较为纯正的人。
中年护士说:“学道术有前途吗?能不能像和尚那样赚到比较多的钱?”
“也许吧,我说不太好。”秋水说。
小梦说:“这里很不对劲,你们要当心,可能随时会出现诡异的恐怖事件。”
几位医护人员点点头之后走开。
一直背对这边的朗淡平才转过身来,因为不希望被人认出。
老王喝了一瓶没加冰的威士忌,此时晕乎乎地躺在草地上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噜声。
此时正值下午十五时,艳阳当空,阴魂不可能在室外活动,就连阿牛也只得乖乖呆在石头桌子下面纳凉。
前方五十几米的停车场内不时有车辆进出,显得很热闹。
透过树梢看出去,住院部大楼外部隐隐有一层黑气,依稀可见多处玻璃窗内有灰白色的鬼影在活动,感觉极为不对劲。
半个钟头之后老王放飞的纸鸟一直在住院部大楼十四楼周围盘旋,这些迹象表明大恶棍的魂魄就在那一带活动。
跳楼
下午十六时,老王仍在呼呼大睡,口水流到腮帮子上也不知道。
秋水一直在观察住院部大楼,想从周围黑气的流动以及纸鸟飞翔的方向中找到某种启示,以确定大恶棍在什么地方。
出乎预料的情况突然出现,事前没有什么明显的征兆,而是猛然发生,来不及阻止,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何如此。
最起初只有一名老年妇女爬十三楼的窗台,然后跳下来,摔到一辆轿车的顶上,弄出响亮的撞击声。
秋水看到了这情形,正考虑要不要叫醒老王。
秋水觉得这或许只是一起特殊个案,毕竟这里是医院,偶尔有患者由于无钱医治而自尽或者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而跳楼都不算特别意外的事。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再也沉不住气。
又有人往下跳,这一回是一名中年男子,体形有些肥胖,从十五楼的一间病房的窗口一跃而下,在空中坠落过程当中还发出尖锐而高亢的叫喊声。
中年男子摔到坚实的水泥地板上,坠地的瞬间,血雾四散溅开,脑壳里的灰白色物质迸出。
秋水意识到情况有变化,再也忍不住,跳到老王身边,试图叫醒这位大法师。
小梦皱着眉头,清点从楼上跳下来的人:“第三个,第四个,五个,六个七个,这两位牵着手一起跳。”
老王喷着难闻的酒气悠悠醒转,问秋水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天塌下来了?
“天没塌,可是有人跳楼,一个接一个的跳。”秋水焦急地说,“你赶紧想想办法。”
“死一些人不算什么,我早就说过,这里会出大事,死掉百十号人完全在预料之中。”老王仍然躺在草地上,一点不着急的样子。
秋水把老王拖起来,身体扶正,示意看那幢黑气沉沉的大楼。
这时小梦已经数到十二个。
院子里有的人开上车想要离开,由于抱着相同想法的人较多,于是十几辆车堵在大门口动弹不得,其中有几辆甚至发生了碰撞。
有些人由于惊恐而哇哇乱叫,有些较为机灵的人则离开大楼,跑到庭院中间,以免被高空坠落的人砸中。
无计可施
老王摆脱了秋水的提携,慢慢悠悠站起来,像是打太极拳一样毫不着急。
众人期待的目光全都注视着这位大法师,指望他挺身而出,拯救人民于水深火热。
小梦已经不再清点跳楼的人数,因为实在太多,从传来的响声以及周围人群的惊叫中大致可以判断出,已经超过了二十个,并且仍未停止。
各个楼层都有人跳下来,大部分是前来就诊的患者或家属,间或跳下来一名身穿白衣的工作人员。
跳楼的人没有一定的规律,有时三两个一齐跳,有时几分钟也没有谁往下跳。
远远看过去,住院部大楼周围的黑气更浓了,像是发生了火灾一样。
老王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周围几张充满期许的面孔,有些惭愧地说:“我无计可施。”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