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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有个不错的东西,你或许会有兴趣。”
“喔?是什么?说来听听。”索慈觉得这种赌法实在有趣极了。
“你不是对于剑术极有兴趣吗?恰巧我手中有一柄极有价值的名剑,它出自前秦名铸剑师之手,世人称之为‘绝情剑’。削铁如泥,剑身却薄如蝉翼。对于善于使剑的人来说,是一把绝佳的名剑,是剑客梦寐以求的名品。”
“这么贵重的剑?你拿来作赌注?我可没有足以和它相称的名刀、名枪哩!”
“你不想要它吗?”
索慈并非贪心之人,不过又有哪个剑客会放过一睹名剑的机会?“我要不起它,不过,若是你愿意把它借我几日,那又另当别论了。就这样吧!如果我赢,你便将它借我把玩三日如何?”
不知怎地,晓得她并非贪欲之人,赵骞心中一阵喜悦。但他隐而不发,只是笑道:“没问题。”
“换你说你想要的赌注啦,你想要什么?”
“既然你要求把玩名剑三日,那我就要求你到我家作客三日吧!”
索慈一愣,这是哪门子的赌注?“好端端地,我去你家作什么客?”
“不为什么,只是个赌注,你不是说随我要求什么都行?你不是相当自信自己不会输我吗?”
她狐疑地看他一眼,她真的越来越搞不懂这家伙心思在想什么。先是莫名的偷了她的吻,然后又半开玩笑地说他对她有兴趣,现在更用赌注要把她骗入他家中,怎么看他就是有那么一点可疑。
“赵骞,你该不是……”她将小脸搁在双手心上,凑近他的脸,睁大双眼坦率地盯住了他,“你该不是对我有兴趣,想‘把’
我吧?”
毕竟不是省油的灯,赵骞兵来将挡地摸摸鼻头,“嗯,好像真的耶,也许我对你有那么点兴趣,真的想‘把’你。你怎么说呢?
索慈姑娘。我有没有希望?”
这家伙是真心这么想的吗?索慈疑惑地蹙起眉心,仔细想想,论容貌人才,赵骞可以追任何他想追的姑娘家,也会是许多人家心目中的乘龙快婿,可是她却从没想过赵骞居然会坐在她面前,用这似假似真的态度问她:他有无希望?
而更令她自己讶异的是,她竟没有为这荒唐的事哈哈大笑。她不是很讨厌赵骞的吗?她不是该断然的告诉他“绝无可能”吗?她不是连看到他都觉得很烦吗?
难道……她开始对赵骞有好感了?
“你很困惑的样子。”
索慈老实地点点头,有些不高兴地说:“谁教你无端端这么说。”
“这个问题是你提的,难道你没想到我的回答会是如此?”
“你把我搞胡涂了?为什么你会对我有兴趣?我一点都不像你那些老相好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虽然我不喜欢闲言闲语,那并不表示我孤陋寡闻。你的那些风流韵事我听得多了。你和我根本是不同类型的人,你也不该对我有兴趣。”
赵骞略觉好笑,“此言差矣,人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对你产生兴趣是自然的事,凭哪点认为我不会喜欢上你呢?”
“你只是在逗著我玩罢?我算不上窈窕更非淑女,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有,也许我外貌尚可,但是骨子里没有哪点温柔的姑娘家样子。随随便便轻易说喜欢,我就信了你吗?”
“你毋需为此事感到困惑或困扰,我不是轻薄之人,就算真要追你也不会用死缠烂打的手段……”他顿了一下,以一抹难解的笑容为这句话下了结论说:“总之你只要小心看守好自己的芳心,不要哪天被我窃走,还怪我没事先警告你就是了。”
哼,此人脸皮倒不是普通的厚。敢以这等自信的气魄说这种话,她也非被人唬大的,“是吗?你又怎如是我的心被窃走,而不是你的心被我偷走了呢?”
“我的心?”赵骞眼神一暗,“你若找得到,它便是你的。”
说这话的赵骞竟显得有点伤感。承认自己是无心人,却喜欢惹情事,这人还不是普通矛盾。索慈不懂谈情说爱的大道理,不过见到赵骞的这一面,倒让她觉得不论外人说赵骞是如何厉害的人物,毕竟也有他凡人的一面、与寻常人的痛苦与烦恼吧?这样伤感的他,反添了他些许真实感,不再像往常一般,给她一种两人身处不同世界的感觉。
嘻嘻一笑,索慈以她开朗的笑颜化解这淡淡伤感之情,她俏皮地说:“休想我会上当,我找你的心做什么?说不定找到一颗发霉臭掉的心,那我还真不知拿它如何是好呢?不能吃的东西,要它何用。”
赵骞呵呵一笑,“小心,我可会把你的话当真,等我偷了你的心,倒要瞧瞧它是什么神通之物,竟养出你这个鬼灵精。”
她原本预期会是枯燥乏味的一餐饭,却出乎意料的愉快,他们天南地北的聊著,从早先的兵器种类、名刀名剑,一直聊到了两人旅行的所见所闻。原就是见多识广的两人,才发现相互之间能谈的事物竟是如此广阔,不拘泥于男人与女人间所谈的风花雪月,彼此相似的观点超乎所望的多。
“啊,居然这么晚了?”听到店小二关起店门的声音,索慈赫然发现他们已经聊了两个时辰之久。
“是该回房休息的时候了。”
“嗯。”索慈因为聊得太愉快,也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几杯酒,所以从榻上起身时,脚步竟有点踉跄,摇晃之间一双坚定的手把她扶住。
“该不是醉了吧?”
抬起一双蒙蒙大眼,双颊染著酡红的酒意,索慈不甚淑女地打了个酒嗝,“这点酒我还可以应付,我才没醉呢!”
“还逞强,我看我还是送你回房吧?”
“我可以自己走的!”索慈硬要甩开他的手。
别和喝醉的人理论这点常识赵骞还有,他忙说:“好好,你可以自己走,可是我不认得路了。来,你牵著我走,这总行吧。”
睁大的猫眼眨了眨,索慈笑了笑,“我就知道,是你醉了而不是我。好吧,我就好心带你回房里去,来,把手给我。”
赵骞压下一肚子笑意,半哄半骗的总算把她弄回房去了。
“喂喂喂,别赖在这儿睡,会著凉的!”
赵骞好心地摇著瘫在地上的索慈,不放心她是否会乖乖换好衣服上床睡去,所以本来已经回房的他,又跑来再探视一遍,果然发现她就赖在地上睡著了。
“要睡就回床上睡去,小慈!”
半梦半醒间,索慈只觉得耳边有什么恼人的苍蝇嗡嗡的飞著,她挥了挥手,连眼都没睁开就嘟嚷著说:“别吵人家嘛,哥!走开,我还要睡!”
“真拿你没办法。”赵骞叹口气,想不到喝醉的索慈会像孩子般的耍赖。平常的任性到此刻完全发挥。他弯下身将她抱起,意外地她竟轻得如羽毛般,她平日到底有没有吃东西呀,这丫头!
嗯!好舒服,索慈一下子接触到柔软中带著坚硬、温热的物事,本能像只猫儿寻找到天堂般,她往前摩蹭了两下,发出舒服的叹息,窝到她认为最棒的地方去。
赵骞想将她放到床上去时,她恋恋不舍那股温暖,两手紧环住他不放,口中直嚷著:“不要走,不要走。”
这丫头完全昏了,明天可要好生嘲笑她一番,让她学乖一点。
碰到他这还有点君子风度的人也就罢了,万一是什么卑鄙无耻之徒乘机占便宜,那不是惨了。对,明天非得让她学到教训不可。
狠下心把她的手从自己颈上扳下来,不顾她轻声的抱怨,除下她鞋袜,然后用棉被把她牢牢捆好后,他才安心地站在床边凝视著她睡颜。
虽然一副少年打扮的她,也掩不了那丽质天生的容貌,从没想过他竟会对姑娘家如此绅士,醉了还细心的帮她除鞋袜,这辈子他还没对哪位姑娘家做过这样的事。索慈是第一个能让他如此……和她有所牵扯并不是件理智的事,除了现在他们之间多了层姻亲关系之外,更别提赵国与索国之间的那些过往,将会如何影响他们的未来了。而且,她不像其他习惯与他来往的女子,那般识情识趣。以前他最不想接近的就是像索慈这类纯洁如白绢的姑娘们,不是吗?
他真的不该不该再见她了。
问题是,理智能劝得动他那已然扬帆的心吗?
第三章
“呜……”有锣鼓大队在她脑里奏曲儿不成?她的头快裂开来了;刺眼的恼人阳光也惹人厌,索慈干脆一个翻身把棉被再裹紧一点,整个人缩成了茧了。
“还不起床?太阳公公在笑你这只小懒猪了。”
“嗯……”是谁呀?大清早就这么有活力,让她真想拿刀杀了他。
“小懒猪索慈,以后你就多了这个绰号啰!”
恼火的掀开棉被,索慈大喊著:“吵死!”哇呀,不得了了,天花板不停在转动,她的头好像炸了开来,剩下的话全化为呻吟,她倒头缩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紧紧攒著自己的小脑袋瓜子,祈求天老爷可怜可怜她,能快点制止在她脑中不断作乱的恶贼们,别再乱戳乱刺了。
“吃到苦头了?”一只手伸到她面前,赫然是杯热腾腾正冒著热气的热茶。“把这喝下去吧,能治你的宿醉头疼。”
“滚开,别来烦我。”这几字要不是说得有气无力,或许还有点用处。
赵骞没那么容易放过她,他把茶递到她唇边,“乖,快点把它喝下去。”
与其求他饶了她,还不如快点把茶喝了好打发他走。索慈启开唇,就著杯口咽下一口热茶。呜……好苦好涩,难喝死了。
“下次别喝那么多了?”他取笑的看著她那皱起来的小脸蛋,“这就是逞强的下场。”
索慈吐吐舌,一口水下肚后,果然胃安分了许多。所以她心甘情愿地再多喝了两口,感觉脑袋似乎慢慢回到自己脖子上,而不是像被吊起来摆荡了。
“你干嘛到我屋里来?”哑著嗓,索慈开始运转的脑袋发出疑问。
“不就是你嘛,昨夜硬是要我陪你睡,我抵抗不过你的蛮力,所以就只好顺著你啰!现在你看怎么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