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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马上去。”
两名属下急忙跑出门去,一个人禀了副帮主;另一人去拉大夫,不一会儿就有成堆的人往闺房而来。可是屋内的宋灵又说了:“只要大夫进来就好,其他的人守在门外。”
梁广十分担忧地说:“我也不能进去吗?帮主。”
隔了一会儿,里面方又传出:“尤其是你,梁广,不许进来。
咳咳!”
不敢违背宋灵的意思,他们只好放大夫进去。里面好一阵子都没有声音传出。梁广在门外焦急地等待,奇怪,他总是觉得这里面隐约透著些古怪,宋灵到底是哪里病了?
可就在他等得越来越不耐烦,正准备要再敲门问道时,门却拉开了一道细缝。刚刚的大夫扶著宋灵走出门外。宋灵脸上还蒙著块黑市,像是准备要出门的样子。
“帮主?”
大夫摇摇头,“她开不了口,依我的诊断,她恐怕是中毒了,在这边我没法为她找齐药材,所以想护送她下山回到宋府去医病。
你们派人准备马车,快些把她送下山去,迟了就没救了。”
“中毒?”梁广难以置信地瞪著他们。
“快照我的吩咐去做!”大夫焦急严肃的语气,加上宋灵点了点头。梁广也顾不得那许多,加紧派人准备好马车,准备自己亲自护送。
“等……等等。”宋灵喑哑地阻止梁广,然后低声在大夫耳边说了些什么。大夫转达说道:“帮主不要你跟来,她命你去看守好屋子里的那两名贵客,等她舒服些,自会回来。要是让他们跑了,唯你是问。”
“好了,不要再耽误时辰,快把大门打开,快送我们下山了。”
在昏黑的天色中山寨的门再度开起启,一辆马车与几名护卫快骑直奔而去。
出了山门后约半里路,几名护卫猝不及防被大夫给打晕了过去。掀开马车帘,而从里面探出头的也不是宋灵,除去蒙面巾后,索慈红通通的小脸促狭一笑:“这样可不行喔,大夫是济世悬壶之人,怎么可以伤人呢?”
掀去大夫的头巾,赵骞也笑著说:“还开什么玩笑,快些过来解马儿笼头,单骑速度会快很多。这场骗局很快就会被揭穿的,到时他们一定会派出许多人马来追我们。我们要把握机会。”
跳下马车,索慈在马儿蹄上系了些枯树枝,“这样多少可以掩灭些足迹,我们走吧!”
两人不多话,朝著一条通往山下的小径前进。在放全速奔驰近半个时辰后,他们才放慢了马速。眼看已经脱离了棕果山的范围,但接下来的难题才是难题。
该朝哪个方向去呢?他们所有的行囊全都扔在客栈之中,可是那儿一定会有贼子的密探在守候,回去肯定又会被逮个正著。要是今天他们俩的功夫仍有平时水准,索慈才不怕那些恶贼,可是她身体的热火尚未退却,能发挥几成的功夫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如果就这么样离开楚国,这一路上的盘缠又是个大问题。
“我看……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等明天天亮再做打算。”赵骞环顾四下,寻找著破庙或是山寮之类的蔽身所。
“天亮?可是一到天亮我们的行踪不是会更明显吗?”
“那些贼子们就算光天化日下见到我们,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才是。咱们可以大大方方地走进客栈结帐离开。”
“但我们不可能一直待在大街上?”
“依我估计,我属下们接到我的手谕后赶来楚国应该会很快,说不定明天或后天就会来了。到那时候我们就没什么好怕他们的了。”
“咦?手谕?”
赵骞笑著解释说:“忘了吗?就是宋灵要我写的那纸手谕,请他们把兵器运达的地点更改的那一纸呀。”
“你怎么有办法在那手谕上命令你的属下赶来救援呢?宋灵不可能会让你在上面写这些话吧?她不是一看再看,确定你没搞啥花样吗?”
“别小看我平日与属下的默契,我在字与字中插入了一些之乎者,也看起来没什么意义的字,其实那是一种军书上的密码,只有我的属下才看得懂。宋灵自然不会察觉了。其实这也是我会同意写手谕的理由,反正不会有所损失,还可以从中送讯,何乐而不为呢?”
“哼哼,宋灵完全栽在你手上了。”密码求救这种事就算是索慈也没料到。
“还说呢?是谁想出的鬼点子,让宋灵一丝不挂的关在铁笼里。你那招真够狠毒,难怪到最后她连吭都不吭一气,不呼救也不敢叫人捉我们。”
“我得借她的衣服穿呀!我才不是像她那变态色女说什么春宫图的……”骨碌的转动大眼,索慈想起那画面也觉得好笑。同样身为姑娘家,她很知道一旦被去除衣物后,会令人觉得特别脆弱,量宋灵这等贼婆子也不敢妄动而为。
“那边好像有点火光,说不定是有人家或是小庙之类的,我们过去看看。”
幸运之神果然眷顾他们,不远处确有座土地神庙,小小的庙里似乎常有村民来打扫,颇为干净,还供奉著香烛。旁边甚至有座水井。看来他们今夜可以在此地度过。
把马儿小心在林子里藏好,索慈与赵骞一前一后的跨入庙门里,她先是虔诚地合掌拜了拜土地爷,谢过祂老人家好心收留,接著就四处打量起来。
赵骞脱下身上的长披风铺在地上,勉强算是个地铺。“不坐下吗?”
“噢。”应了声,但是她还是立在原地,动也没动。
“怎么了?”
索慈对他摇摇头,退了半步,“没事,我到外头去一下……呃,就是……你知道的,去解决一下。”说完话,她飞快的冲出庙门外。
其实不是生理的呼唤急迫到她得用跑步的,而是她精神松懈下来,身体的需求全然复苏了,体内的催|情剂也不断在作祟著。想到自己与赵骞孤男寡女的独处,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就如浪涛般不住地在她脑海中反覆出现。像是赵骞的吻,赵骞的手,他温暖的健壮的身躯……天呀,她从没像现在这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与赵骞相互间的引力,竟会如此强烈。
她希望这全都是那些药在作祟,是春药让她变成了一个不知廉耻、渴望男人的花痴。
颤抖著手,索慈打了一桶水上来,绝望地想用冰凉的水浇息体内的无名火。带著这满脑子异色的念头,她怎么也不敢回庙里面对赵骞!
索慈怎么去了那么久?赵骞在庙里久候不到佳人,又不知出去找她适当吗?万一她需要一点隐私,自己去了不是打扰她了吗?但是他实在很担心她不会在外面遇到了追兵吧?霍地站起身,他索性朝庙门外提高声量问道:“索慈,你还好吗?”
几乎是立刻,索慈颤抖地回道:“我……我很好,你别过来。”
声音都发抖了,怎么会很好?赵骞冲出门外,才走没两步,就看到井边湿答答的她。春寒料峭,她竟把自己弄湿了?她在想什么呀!这丫头。“你是栽到井里去还是怎么了?一身的水?想冻死吗?”
索慈倒退两步,“叫你别过来嘛!”
“要我眼睁睁看你冻死呀!”赵骞冲进庙里提起披风又冲出来,“把湿衣换下,快点。”
“我没事,你别多管。”
“冻得唇都发紫了,还说没事!等会儿要是发烧怎么办?瞧你的脸红得像关老爷似的。不许再争辩了,快些儿过来。”
摸摸自己热烫的脸颊,索慈无助地摇摇头,“不行,你不明白,我……我就是不可以靠近你嘛。”
“为什么?”突然失魂散的威力浮现他脑海,该死,他为什么没有及早点想到,一定是宋灵给她喝的解药与那些茶水里的催|情剂在作怪。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赵骞倒希望自己没那么大嘴巴,因为索慈羞窘的脸孔,在在说明她现在有多难堪。
他没有解药可以给她,这是最糟的一点。
“就像你所想的……我现在……不太适合和你独处,所以……拜托你回庙里面去,别管我吧。”索慈撇过头,低声地说。
“抱歉,我太粗心,竟忘了……”
“你快走吧!”索慈此时既羞且愧禁不住怒吼:“算我求你,行吗?”
走也不是,留也不行。赵骞两难地呆立著。他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受苦,可是留下的话,那就不可避免会发生一些事,但事后她会不会悔恨不已?
他可以跟任何人虚情假意,可是对索慈却万万不能。她是如此单纯正直的姑娘家,他的确该真心以待。可笑的是他早是个无心人,又有哪点资格跟人谈真心呢?没有办法给她要的真心,又哪能轻率的占有她?
这么犹豫不决的态度,连他都不相信这会是他。
见他动也不动,索慈干脆掉头说:“你不离开,那我走!”她想去牵马儿,但是手腕一紧,被赵骞握住了。
“你做什么?放手!”她的身体好热,像有座热泉不断的自下腹烧上来。她已经快控制不住了,为什么他偏要为难她呢?她不想在他面前失态,这点自尊是维持她自制力的最后一道防线了。
“我们成亲吧。”赵骞艰涩的说。
索慈差点跌倒,“你……”
“抱歉,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法。”
他是基于道义责任吗?索慈想用力扯回自己的手,但是赵骞并不放手。
“我不是你心目中的夫君人选,这点我非常明白。可是眼前我们也只有这个选择了,不要再拖下去了,索慈。我可以……帮你……”
她扬起空著的手,清脆的巴掌声在夜空里分外响亮。“你把我当成什么?就算再痛苦,我也不要你勉强娶我。为什么我要为了这种事,赔上我的一生?”
赵骞眼神微暗,“也许在你眼中我是个差劲的夫君人选,可是我们难道有别的选择?你真能忍受得住……”
“住口!”禁不住想再挥他第二掌,可是索慈没打下去,她硬生生地拉回手,“赵骞,到目前为止,我还把你当个朋友当个男子汉看待。所以,放开我,别让我后悔自己看走眼了。我没兴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