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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息红泪。。。。。。‘顾惜朝伸出手,很仔细地端详着,忽然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
黑暗中,好象有人靠近。
痛,彻骨的痛,仿佛稍一移动整个身子就会散架一样。
‘别动,伤口会裂开的。‘
‘你是谁?我在哪里?‘暗黄的灯光隐隐飘来,只是已经习惯了黑色的眼睛无法辩识身边这熟悉女声的主人,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叫楚天寒,记住,你是碎云渊毁诺城城主息红泪的恋人,‘
‘什么,你说什么。。。。。。我明明是。。。。。。‘话已在嘴边却无法继续,混乱的思绪似乎永远也找不出出路,他是谁?楚寒天?那是他吗?他的名字?
记忆呢?怎么好象突然中断一样,那个,好象一直笑着的,有着明媚笑靥的人是谁?那个,是我爱过的人吗。。。。。。
楚天寒,楚天寒。。。。。。
那个,是我吗?。。。。。。
(八)
几日后,戚少商和顾惜朝回到六扇门,铁手早已等在那里。
‘怎么样?我让你查的事情,有没有结果。‘见到铁手,顾惜朝却急急地拉开他,‘当年在地牢的废墟里究竟有没有找到尸体?‘
‘很不幸,似乎给你猜中了。‘铁手苦笑着看着顾惜朝,又担忧地望了一眼一边莫名其妙的戚少商,想再说什么却真的无法开口。
‘这样居然还可以死里逃生,‘顾惜朝自然没有注意到铁手脸上的表情,自顾自地坐下,无情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开口说道,‘未找尸体也未必是件坏事,至少现在弄清楚我们得一心对付谁。总比被人牵着鼻子走好。‘
‘你却是一身轻松,‘顾惜朝怨愤地瞧见无情悠哉的模样,又苦于找不到回击的话,说实话,六扇门里能让他佩服的只有这个冷面书生。
‘找到谁?你究竟说什么?‘愣在旁边的戚少商终于是忍不住打破沉默,‘你说地牢?我记得那里不是鱼池子吗?‘
‘看来,九幽好象真的尚在人间,所有的事情大概也是他的杰作吧。‘顾惜朝笑笑地回道,‘这样都杀不死他,还真是难缠。‘
‘这么说,杀死郝连一家的人,是他?‘戚少商恍然大悟,也只有这样鬼魅一样的人才可能在他眼皮底下自如地出入连云寨,也只有这样的人可能从六扇门盗出神哭小斧。
‘如今,你信了吧。‘很满意现在戚少商木讷的表情,顾惜朝端起桌边的香茶,送进嘴里,‘还有一点就是,铁手他们已经在雷家庄搜出雷绍私通辽人的证据,恐怕他们和九幽也脱不了关系。‘
‘这。。。。。。‘真是惊人的消息,戚少商惊骇地望向铁手,他的沉默也正好证明顾惜朝的话。
‘他居然是这样的人。‘戚少商无语地立在那里,凝重的空气里似乎听得到他关节处传来的骇人的声音,怕是已然愤怒到极点了吧,雷绍的做法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卷哥,如何对得起为抗辽牺牲性命的连云寨众多兄弟。
‘如今事已至此,雷绍也失踪,现在最重要的,恐怕就是要小心九幽的下一步行动,根据探子回报,辽人已在边境屯兵多日,我想九幽大概与辽人也有干系。‘无情瞥了一眼戚少商,接过刚送来的飞鸽传信伸手递给还在饮茶的顾惜朝,接口说道,‘息城主已经动身前往京城,镇守边关的吕颂将军的部队应该可以抵挡一时,况且还有连云寨的义军相助,应该无碍。我所担心的是京城内恐有变数,所以,从现在开始,还要有劳戚大当家留在京中与我等共度难关。‘
‘这是自然,‘戚少商偷偷看向正在读信的顾惜朝,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看来息红泪的事情真的可以告一段落了。
经过铁手的安排,两人在六扇门的别院住下,地方是无情选的,清幽别致,是个避世的好住处。
不巧的是,他们住进的第二天,息红泪也来了。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叫楚天寒的男人。
‘无情是故意的。‘看到息红泪从外走进的一刹那,顾惜朝的第一感觉就是被人算计了。
‘惜朝。。。。。。‘半是无奈的戚少商心里也不由地叫苦,这个无情究竟在搞什么。
‘难怪息城主这么宽宏大量原谅你,原来如此。‘坐在屋里,坏笑地望过去,一眼就看到楚天寒站在息红泪的身边,很相称的两个人,却让他没理由地觉得碍眼。
‘看到红泪有个好归宿,我也就心安了。‘没理会顾惜朝刻意的挖苦,戚少商却很轻松地笑道,‘没在江湖上听过这号人物,这样也好,红泪早就想淡出江湖了。‘
‘哼,‘顾惜朝的目光轻轻落在楚天寒的身上,这个男人居然还和戚少商有几分相似,不知怎么,无论是五官还是身材,明明是两个人,却很容易让人把他们联想到一起。
‘如此情深意重,错过了可是你的损失呢。‘
好象没听到一样,戚少商忽略地笑了笑,样子无辜之极。
‘少年依旧梦几重,归去江南烟雨中。。。。。。‘
顾惜朝立在别院的凉亭之外,夜间的风不大,微微的寒衣却透过青衣深入肌肤,他皱了皱眉,目光却偏巧遇到与息红泪同来的楚天寒,
‘惜朝,‘不远处戚少商探出头,也正好看到息红泪,样子似乎颇为尴尬。
息红泪冲戚少商微微一笑,没说什么拉起楚天寒便进了屋子。偌大的庭院里忽而变得空旷起来,多了一分怪异的荒凉。顾惜朝瞧见这别扭的一幕却难得地豁达起来,还依然心情很好地坐下,摆弄起桌上的残局,
‘惜朝,夜深了,不休息吗?‘没猜到他心思的戚少商关切地走过来,拿过手中的披风拢在顾惜朝身上。
‘你说,如果刀剑都伤不到九幽,那奇门幻术什么的对他会有用吗?‘顾惜朝面无表情地盯着棋盘,‘我就不信他有通天的本事,若是没了血肉之躯,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活。‘
‘怎么,难不成你想。。。。。。‘约莫猜到顾惜朝的想法,戚少商不由地紧张起来,‘你说的奇门幻术该不会是指。。。。。。‘
‘对,就是平地一声雷。‘顾惜朝笑道,‘雷家庄的这个招数我可见识过,威力我很清楚。‘
‘胡闹!‘戚少商激动到吼出来,‘那是什么招数,岂是你说用就用的,‘
顾惜朝没接过话,却很仔细地打量起戚少商涨红的脸,很有兴趣地这么看着,‘不过说说罢了,你何必紧张至此,况且,。。。。。。‘
‘什么?况且什么?‘
‘算了。‘顾惜朝摆了摆手,起身走出凉亭,看到他的背影,戚少商却隐隐地觉得不安,天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眼下这个‘死而复活‘的怪物。多年来都未曾有过的慌乱一时竟一涌而上。他心里似乎是明白的,顾惜朝只是表面上看似平静,可是他心中对于当年的每件事,鱼池子里的受困,金銮殿前的落败,还有晚晴的死,如此种种他这辈子都不会忘,时间淹没的只有当年的毕露的锋芒,可是心底究竟酝酿着怎样一场惊天动地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
‘眼熟吗?‘坐在屋里的息红泪看着靠在门边的楚天寒,很有深意地追问道,‘天寒,你可是在看那位青衣书生?‘
门边的人没有回话,目光也没有丝毫回避地望向凉亭,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颀长而威武,只是鲜有表情的脸看上去沉稳而凝重,仿佛千年不化的坚冰。
‘其实你该问我,‘息红泪起身合上窗,定定地站在楚天寒身前,‘你不信我,对你的身份,你一点都不信,对不对。‘
‘既是如此,你自是该告诉我真相。‘楚天寒正过脸,光和影的混合下,他的样子很模糊,难以读懂。
‘呵,有时候人要是只要逃避就好了。‘息红泪凄凄笑起来,温柔地把身体投进楚天寒的怀里,很安心地闭上眼睛。没有回应的拥抱,甜蜜的瞬间并没有到来,那一刻,夜间的所有声音都脆弱得不堪一声凉风,忧伤得犹如哀叹。
如果,逃避可以远离你我之间生死的羁绊,
如果,逃避可以溶解你在我记忆里深重的苦痛,
如果,我只是牵起你的手,就可以占据世间所有的幸福,
那么,是不是我们只要回头,就可以只当人生醉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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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传来消息,辽军驻扎在境外却似乎没有挑起战端的意思。大军压境却出奇得平静,风里甚至没有血腥味。这一切都让吕颂将军莫名地担忧起来,抗辽多年,他深知对方是虎狼之师,一入中原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可如今。。。。。。
‘看来,对方似乎是在等待适当的时机吧。‘无情握着手里的信笺,语气里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至于这个时机,你怎么看?‘
此刻的别院只坐着两个人,对方并没有回应无情,却一心拨弄着手边的琴弦。
‘无情神捕真是神通广大,连上古名琴‘绿倚‘都可以尽收府中,‘顾惜朝微微笑道,‘原来在六扇门还有这样的方便。‘
‘哪里,宝剑赠名士,顾公子既是爱琴之人,在下又无心于此,不如就当献宝。。。。。。‘轻轻瞥了一眼,无情冷若冰霜的脸上竟也泛起隐隐的笑意,
‘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若是收了这琴,岂不真成了小人,‘顾惜朝无心地抚过琴,起身便要离开,‘我已是落罪之身,自然对朝廷的事无能为力,难道无情神捕还要我这个‘篡权谋位‘的罪人再尽什么为人臣子的忠诚?‘
无情当然听得出顾惜朝话里有话,他不仅是要无情‘请‘他出山,更是要通过无情在朝廷上脱去‘乱臣贼子‘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出山。至于他的砝码,当然就是惟有他见过未死的九幽,也惟有他才能再见到九幽。
谈话没有继续的意思,无情没有挽留地望着顾惜朝清秀的身影,只是他忽略了方才顾惜朝眼中胜券在握的神采。同样身为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