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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头,光凭借着熟悉的气息和温暖的胸膛,殷凝就能肯定,那是秦铮。
她心里松下一口气,躺着没动,也没力气动,任凭他抱着,贪婪地索取他身上的热量,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
他从后面环抱着她,稍稍撑起一点身子,脸颊贴着她的,“你总算醒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秦铮的声音有点沙哑,比平时还要略显低沉。他用脸颊摩挲着殷凝的脖颈,又道,“你现在觉得怎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殷凝的反应有点慢,经过一连番或现实或梦境中的折腾后。她觉得她的大脑回路也多兜了好几圈,得要消化半天才能回过味来,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脑海里忽然又闪现过她被钱君霆压在身下强暴的不堪场景,心里咯噔一下,立刻仔细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尤其两腿之间,似乎并没有行房后的粘腻不适感。心头的巨石落了地。谢天谢地,那果然是一场荒诞无稽的梦境。可就算是梦,也让她揪心不已。
殷凝吃力地喘了口气,故作轻松,不想让秦铮看出异样,为她担心,“还好,就是没什么力气,浑身和散了架一样疼,好像被人打了一顿。” 这倒是不假,她的确在第四关的时候,和黑色泪珠打了一架。
秦铮苦涩地笑笑,更加拥紧了殷凝,“要是觉得累,就再睡一会儿。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再也不离开半步。”
“秦铮,其实,我现在的脑子有点糊涂。记忆好像有点混乱,都不太清楚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了会话,殷凝总算十分清醒起来。她抬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是第五关的空间没错,她和秦铮正躺在客房里的床上。如果她没记错,他们之前应该是在圆厅里面。
听殷凝这么说,秦铮皱起眉头,“你都记得些什么?”
“嗯……我们聚到圆厅之前的事,我一直都记得挺清楚的。就是后来忽然喷出很多烟雾,还有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我就有些糊涂了。好像前前后后昏迷的那段时间特别长,我一连做了好几个噩梦。可是这些噩梦给我的感觉,又不像是单纯的梦,像是真的,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让我觉得害怕,害怕他们是真的……”
殷凝有些语无伦次,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轻,一颗心像灌了铅似的慢慢变重。
因为再度审视自己的那些“梦境”,殷凝突然清楚的意识到一点。不管前前后后的几次梦境具体发生了些什么,这些梦境中所出现的关键人物,就只有三个。自己,秦铮,钱君霆。而且不管梦境的情景如何,每到最后,秦铮都会变成钱君霆。
这一发现让殷凝很是恐惧,也不免胡思乱想起来。那些梦境,是否在暗示些什么?
眼前再度闪现过白色的强光,黑色的人影,模糊的轮廓。很多时候,殷凝在游戏过度期间所看到的钱君霆总是这样的,她甚至看不到他得脸。
殷凝当然知道,秦铮和钱君霆是两个独立,完整,且毫不相干的人类,或者说是自然生物体。就她当初嫁给秦铮时,对他家祖宗十八代的了解。这两个男人除了小时候和她一起在父亲的医院里玩耍过一段时间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完全的不沾亲带故。
可是为什么她的梦里,会梦见秦铮变成了钱君霆呢?
是要预示或者揭示什么?
殷凝头有点大,她想的出神,以至于秦铮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都没听进去。可偏偏,她还越想越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了什么?”秦铮说。
殷凝回过神时,只听到秦铮说了这么几个字,“啊?你刚才说什么?”她侧过头去,想转身,可身上还是没啥力气。外加腿上重重的石膏,更加翻不了身。
秦铮见状,心领神会地帮着殷凝转过身,让她面对着自己侧躺着。因为心疼,他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抚过殷凝的脸颊,他知道她刚才肯定是走神了,所以才没听见自己说了些什么,于是耐心地重复,“有我在你的身边,不管做了什么样的噩梦都别怕,是梦总会醒的,就算醒不过来,我也会变成奥特曼把你救出去。”
殷凝皱眉笑,知道秦铮这么说是让她放松紧张的神经。她冲着秦铮皱了皱鼻子,“你总这么说,把我当小孩子哄。话说,不要变奥特曼,奥特曼多丑啊,长得和咸鸭蛋一样,还是变成夜礼服假面才比较帅,那可是我的初恋情人哦。”
“行,我是变形金刚,怎样都行。可是不对呀?你的初恋不是我吗?什么时候变成夜礼服假面了?”秦铮微眯起眼睛,假装生气道。
“那是二次元里的初恋,现实生活中,你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挚爱!”殷凝谄媚地笑,双手捧住秦铮近在咫尺的脸,吧唧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下,“哎哟,这话肉麻的,我自己都掉鸡皮疙瘩了。”
秦铮淡淡地笑了,用鼻尖宠溺地蹭了蹭殷凝的鼻尖,“可我听着很受用。”
和秦铮开了两句玩笑,殷凝的心里着实轻松不少。她往他的怀里拱了拱,还是决定去面对不想面对的残酷,“你刚才是问我都梦见了什么,对吧?”
“嗯。”
殷凝纠结了会儿,斟酌语句,简单地把她的几个梦境和秦铮描述了下,包括钱君霆对她的那场虐行。
听完殷凝的简单描述,秦铮的脸色不大好看,到也还算平静。他沉默了一会儿,紧了紧了怀里的殷凝,“所幸那是梦,不然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秦铮,我想问你两个问题,你不要生气。”
“什么?”
“第一个问题,如果,假设,万一有一天,我因为受得刺激太大,无法摆脱心理阴影而精神分裂了。你会不会真的把我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秦铮明白殷凝会这么问是因为那场梦境对她带来的恐惧很大,他深知她对自己的爱,所以可以试想梦境中的殷凝对“自己”有多失望。于是、秦铮当机立断且异常坚定的摇头,“当然不会。”
“但如果去了医院,进行治疗后,对我的病情确确实实有好处呢?”
“那我就和你一起疯,然后一起去,一起好了,再一起出来。”
殷凝噗嗤笑了出来,几秒钟后,笑容渐渐在脸上凝固,“如果,钱君霆真的在游戏期间,迷奸了我……”
话还没说完,殷凝的双唇就被秦铮的封住。
他温柔地含着她的唇瓣,极尽怜惜地辗转、缠绕她的唇舌。
她没再也没能多纠缠那些假设性的问题,只将全副心思系在他的吻上。因为这个吻,他已经回答了一切。不论发生什么,他不会不要她的,她也一样。
殷凝觉得幸福,在这样一个可怕的环境下,她竟然感到幸福。这份感觉当然不是来自周围的恐怖氛围和死亡气息,而是来自环抱着她的男人。她何其有幸,这辈子能遇到他。
他们之间的爱无疑是浓烈绵长的,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感情可以如此炽烈,有的感情为何索然无味。是缘于一份考验和捶打。
她和秦铮之间的爱因为能经得住磨砺、守得住彼此,所以才会像熬化的糖,更加绵绸。
或许等将来逃脱升天,回归平静生活,相濡以沫几十年后,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会变得平淡,不如现在炽烈。但到那时,想必已是固若金汤,坚不可摧,亦如磐石。
秦铮吻得很克制,非常地小心翼翼。他不敢过多地纠缠她,怕给她的身体状态造成不必要的负担。强忍着想要更深入地冲动,停止了这个吻。
微微喘息,她的双颊红润不少。她窝在秦铮的怀里,手指把玩着他衣襟上的扣子。“秦铮,我总觉得这些梦蹊跷地很。”
“嗯,没错,的确很蹊跷。”秦铮点头。
“是吧。”
“就你中毒这件事,也很蹊跷。我恐怕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中毒?我中了什么毒?”殷凝的大脑转速依旧有些慢,半响后才反应过来,这个空间里唯一遗失的毒物,“是氰化物?”
秦铮点头,“量不大,不足以猝死,却很折腾人的分量。考虑到第二天的死者已经诞生,所以我才能很顺利的在其他房间的医药箱里,找到了解毒剂。”
“解毒剂?”殷凝对化学类的东西,实在是白痴一个。
秦铮点头,大概给殷凝解释了下解毒剂的解毒原理和使用方法。
殷凝听完哦了声,“但这不是很奇怪嘛,要是我没记错,第二天的死者是田鼎华吧。他的头还是被凶手割断了,好像还放干了血。就像你说的,既然第二天的死者已经诞生,那在这关游戏里操纵死亡的家伙,又为什么要给我下毒?还不是猝死的量,就连解毒剂都准备好了,显然是意思意思折腾折腾我。不杀我,肯定是碍于游戏规则的限定。毕竟如果真的想让我死,他大可以在大家都昏迷的时候选择杀掉我,而不是田鼎华啊。既然不想让我死,又为什么要折腾我呢?难道真的和我在昏迷的时候,发得那些恶梦有关?还有,下毒的药里面,会不会掺有致幻剂什么的,所以才会做那些梦呀?”
秦铮皱眉,“你刚才说,在那些梦中,每次到最后,我都会变成钱君霆是吧?”
“嗯。是的。”
“虽然不知道你中得毒里面是否有掺杂致幻剂的成分,因为这个需要验血才可以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钱君霆这一遭走得路数,是个离间计。”
“离间计?”
“对,离间计。他想利用你的心理弱点,来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
第88章 整理思绪
秦铮顿了顿,继续道,“梦境这个东西是人为不太能控制的。但是梦境的内容往往和发梦者的生活与经历密切相关。你会做这样的梦,梦见自己患了精神分裂,被我送进精神病医院。梦见我对你的不信任。是因为你平时的潜意识里害怕,害怕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再加上钱君霆在游戏过渡期间对你的折磨,还有无形中的言语暗示。比如他窥探我们的私生活,比如他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