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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那发狠的声音和青白泛灰的女鬼脸再次映入殷凝的脑海。不知怎的,就连梦境中被女鬼死命抓住的脚踝也生疼起来。
殷凝皱眉,手有些发抖,她不着痕迹地撩开裤腿,赫然发现自己的脚踝上印着五指淤青!
秦铮见殷凝有些不对劲,关切道,“丫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腿又疼了?”
“什么?”听到身后秦铮的问话,殷凝有些被惊吓,她赶紧放下自己的裤腿,“啊?没,没什么。”她看向秦铮,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让他放心。随后又回头去看那个女人,却并没有看到她在原来的地方。
不见了……是,幻觉吗?
周围的人差不多全醒了,开始东张西望看向周围,只有个别几个特别惊恐又哭又闹,要死要活地去撬开撞击这个空间的门试图逃生。他们大概是看到其中一些人的身上有伤还带着血的缘故,才会产生如此激烈地反应。
类似的情景殷凝见得太多,或许以前她还会好心安慰几句。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那样的精神,只想安安静静坐着,再也受不住折腾,也不想多说一句话。
或许是这个空间并没有出现任何凶器,也没有人动粗,都安静坐在地上,新人们的情绪逐渐开始稳定。
整个空间就是一个并不很大的简单房间,雪白的墙壁,乌黑的地面。房间中央有一张十分大的圆桌,足以容纳下在场所有人围坐在边上。
殷凝算了算,包括自己在内这一关的游戏总共有十四个人参与,男男女女各占一半。
她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是从上一关晋级的,就目前来看,秦铮和她,还有卫钦恩、玄澄活了下来。至于上一关中的新人们有几个能成功晋级的,她就不得而知。不过她很肯定一点,那个新人女活了下来。
殷凝好奇,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怎么会如此幸运,误打误撞被人利用却捡了条命晋级了游戏。之前的环境太黑,从来也没打量过她。
她的目光再一次游走于新人之中,慢慢发现有个女人一直呆在卫钦恩的身边,她始终低着头,长发自然下垂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她十分安静,不吵不闹,甚至有点木呐。
殷凝皱了下眉,看着那个女人。这个人,应该就是新人女了吧,那只白瞎兔子,被卫钦恩捡来的肉盾。她似乎很懂得感恩,哪怕卫钦恩带着她的本意非善,可她却一直跟着他,寸步不离。
许是看别人的时间长了,那个女人也缓缓转了点头,凌厉的目光似刀一般透过她的发丝向自己袭来。殷凝赶紧将目光收回,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要不,我们还是都坐到桌子边上吧,地上好冷。”
怀揣心事,也没有在意那句话是谁说的。不过大家似乎都纷纷响应这句话的号召,来到圆桌边入席。殷凝也在秦铮的搀扶下起身,和他挨着就坐。而她的另一边位置,卫钦恩也很是自然的坐下。十四个人的位置坐得比较随意,没有什么规定。
偌大的圆桌中央有一块玻璃转盘,上面放着一个圆竹筒,里面插着一根根黑色的竹签,一旁是黑色的电子屏幕的计时器,此时此刻都还是零。边上还有不见不散的银色塑料外壳的录音机。另外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小叠裁切好的纸张和一支黑色马克笔。
“这些都是干吗用的?”一个戴着厚镜片玻璃眼镜的女孩子边问,边拿起面前的纸笔,“难道这些是什么搞怪节目的恶作剧吗?还有那个录音机……”
卫钦恩看向殷凝,又看向秦铮,再看了看玄澄,见这几位都不为所动的样子,便站起身,也不多废话,直接按下了播放键。
“沙沙沙……大家好,欢迎各位新人的到来,并恭喜各位晋级者成功晋级到第七关的游戏——七生七殒。”
“这是什么意思?”眼镜妹用很轻的声音问了句。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录音机里雌雄莫辩的电子混合音在继续,“接下去向大家介绍一下本关的游戏规则。
游戏时间:七十分钟。
游戏人数:十四人。
游戏场地:你们所在的这个房间。
游戏道具:电子计时器、竹签、签筒、纸和笔。
游戏玩法:七十分钟,每十分钟为一个单位。在这十分钟内,大家随意指定或者固定一个人摇签,然后每个人抽取一支竹签。抽中红头签的,可以任意指定一个人待死。接着,由其他人投票,不包括指定者和待死者两位。
待死者是否该死,少数服从多数。若该死,则有系统立刻引爆。若得票不该死,反之,指定死亡者替死,即刻由系统引爆。
在投票之前,待死者可以在单位时间内向大家陈述不想死的原因或者说服大家不投死亡票。若得票数各持一半,则由指定者和待死者二人猜拳,三局两胜,输的一方随即引爆。
游戏注意:抽中红头签的指定者必须指定一名待死者,若不指定,即视指定者违反游戏规则,随即引爆。随着游戏的人数越少,请根据相应人数减少竹筒内的黑签。每次投票,每个人只可支持一方,不得多投,不得不投,违者引爆。
游戏规则讲述完毕,祝大家玩得愉快。”
听完游戏规则,别说是还摸不清状况的新人,就连殷凝自己都表示震惊。因为这局的游戏太靠运气了。运气好,说不定从头到尾都不会有人把死亡的矛头指向自己,要是运气不好,人品再差点,可就真的会不明不白的死掉。
“这是开玩笑的吧?还有什么是引爆?”眼镜妹不可置信地看着只剩下沙沙空响的录音机,声音都变得发颤。似乎她的心里知道,这不是玩笑。“谁来告诉我,这是开玩笑的,是什么搞怪节目的恶作剧,不是真的。难道你们大家真的会按照这个莫名其妙的录音机上面的话去做?”
这几句话说得几个新人都有些将信将疑,他们相互看来看去,将目光投向身上带伤的几个人,可是没有人回答他们的疑问。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拜托你们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你们这些人究竟是怎么了!”
不管眼镜妹如何质问,依旧没有人想要耐心去回答她的问题。此刻面前的玻璃圆盘却开始被人转动,寻之望去,竟然是那个闷声不响坐在卫钦恩边上的女人率先转动了它。
与此同时,桌子上的电子计时器已经开始翻动数字,时间显示是十分钟,没有迟疑地一秒一秒倒数着。
第123章 人心叵测
“沙——沙——沙——”
竹签在筒里来回摇晃,其他人也都开始沉默不语,默默看着那个始终低着头,长发遮脸的女子以一种诡异地姿态晃动手里的竹筒。
在此之前,她还仔细把所有的竹签拿出来确认过,的的确确只有一个红头签没错。而后又装回竹筒里,开始摇签。
殷凝觉得很无力,她甚至觉得在场的所有人可能都和她一样觉得很无力。他们的命运就和着竹筒里的竹签一样任人摆布,来回碰撞接着被抽走。最终,其中之一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地方。
白瞎兔子在摇了三次竹签之后就停下动作,将手里的竹筒放回玻璃转盘上,随后用骨节分明的,瘦得都快皮包骨头的手重新推动了转盘。她的肤色有些蜡黄,手臂上还有淤青。比起在上一关用手电光线匆匆打量的时候,更让人觉得她有些阴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殷凝甚至觉得那女人再一次透过发丝,看向自己。那眼神冰冷极了,好像可以把人看穿看透。她甚至觉得那女人隐藏在发丝后面的嘴角在笑,不怀好意地笑。
这个女人太奇怪了,不仅仅是她刚才那一系列举动。更奇怪的是,她摇好了签,自己却没有抽,而是将玻璃转盘上的竹签筒转到了她的右手边另一个新人男的面前。
没有人说话,整个空间安静的像一座坟墓。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都从白瞎兔子的身上转移落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几岁,不胖不瘦的中等个头,长得没什么特色,属于扔进人海里就再也找不到的类型。穿着一件蓝色格子衬衫和牛仔裤,一脸愕然加茫然看着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女人。
看那男人的表情,简直难以形容,仿佛活见鬼似的。他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被左手边女人吓得不轻开始狂跳的心脏。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注视着自己,本想说些什么,但硬生生把话咽回去。他微微起身,手指迟疑地在竹签筒上来来回回。
“真是浪费时间。”玄澄有些反感地自言自语,尽管声音很轻,可在次空旷安静的房间里,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所以他的牢骚,还是被大家听了个大概。
格子衫男皱了下眉,只得咬牙抽了根签子——是黑签。立马转动玻璃盘,赶紧一个顺手将那不祥之物推走。
玻璃转盘继续往右,是个有些肥胖的姑娘,皮肤倒是很白。上身穿着十分宽大的长袖卫衣,黑色的,脑后的头发梳了个团子头,看起来还是个学生。
这姑娘稍微犹豫了下,闭眼用手指胡乱搅了搅竹签们,抽了一根,也是黑签。那姑娘先是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开始紧张起来,随后把那烫手山芋继续扔给自己的右手边。
位于胖妹子右手边的,则是刚才情绪有些小激动的眼镜妹。这回她干脆放弃之前的问题,也不说什么,她知道自己问了也不会有人告诉她来龙去脉,索性不浪费口舌快速抽了一根签算完事,亦是黑签。
再往右还是个女生,殷凝很能理解在这种陌生可怖的环境下,女生们一般喜欢抱团扎推的情况,总觉得大家都是姑娘,会尽可能相互帮助。
那个女生长得还挺秀气,瘦高个,绝对的高冷型,齐刘海黑长直。穿着墨绿色麻质的中式中袖连衣裙,看起来非常文静。这姑娘倒不慌忙,冷静地很,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似乎一点都不紧张。好像正在上演的一切都和她没啥关系,有一些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觉。她抽中的还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