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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男人一本正经,“就会这一句。”
殷凝噗嗤笑了,状态更加的放松。
“真了不起,你已经熟悉步子了。”
殷凝不好意思地抬头望了他一眼,眼前的男人极为绅士,即便是提醒她不要总是低头,要自信,也用那么鼓舞顺耳的话语。她抿了抿嘴唇,决定不再去看脚下的步子,任凭眼前的男人带领自己步步生花。
音乐到了一个小高潮,男人拖住她的腰,微微往下,然后又随着音乐直起身。随着音乐的不断变化,男人将殷凝带离自己,又带入自己的环抱。他们的身体微微碰撞,旋转,摇摆,合步。
两个人摇曳在舞池的中央,任凭时光和音乐的流淌,仿佛世界仅剩下对方。
他们的动作潇洒自如,配合地极为默契。实在很难相信他们是第一次合作,其中一个还不怎么会跳舞。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画上句号,两个人环抱彼此成了一副定格的美丽画面。一曲舞毕,周围响起了掌声。
“对了,我叫秦铮。”男人笑道。
“我叫殷凝。”
秦铮的目光温柔地望着面前的姑娘,他想告诉她,其实他从一开始,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她的名字。
那是他们第一次跳舞,事后想来,他们的重逢充满了浪漫的戏剧化色彩。原来殷凝的直觉并没有出错,他们是熟悉和认识彼此的。
托马斯·摩尔说:“一个灵魂伴侣,就是一个我们感到自身与之深深联系在一起的人,好像彼此的沟通和交流不是出于凡人的刻意努力,而是凭借神的导引。这种关系对于灵魂来说是如此重要,可以说没有什么在生活中比它更为珍贵的了。”
殷凝一直很庆幸,自己能找到一个soulmate。而秦铮就是她的soulmate。
他们总是那么默契,毫不费力的了解对方,在生活中时常带给对方惊喜和感动,爱对方胜过一切。
殷凝望着秦铮的脸,那美妙的感觉犹如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让人流连。可为何连他眨眼睛的动作都开始变得缓慢?周遭的鼓掌声也开始听不真切,那惹人厌恶的嗡嗡声又掺杂其中。
唯一不变的,就是那曲PorUnaCabeza,似乎在不间断的循环播放。
眼前的画面是梦还是回忆?
殷凝的神经忽然紧绷起来,残酷的现实记忆让她想起自己应该还置身在一个变态精心打造的杀戮乐园之中。
与此同时,画面瞬时随着她的意识清醒而成为水中倒影的残月。
殷凝轻咳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周围很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然而那曲PorUnaCabeza依旧在回放,悠扬的有些空灵,让你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在哪里。
这是什么地方?
“啪——”
突如其来的一束白光自上而下落在殷凝的身上。她正穿着一袭似成相识的黑色小礼服坐在一张复古安乐椅中。
她低着头,确切地说是耷拉着脑袋,因为她没有任何力气把头抬起来。再加上头顶那束强光,晃得她根本睁不开眼。
“哒哒哒——”有脚步声向她逼近。
还会是谁?在这种情况下,殷凝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来人是渣。
她的意识很清醒,但是视线很模糊,听觉也不大正常。殷凝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和裤腿来到自己的面前站定,然后从头顶传来钱君霆的声音,“我能请你跳个舞吗?”
殷凝出不了声,根本无法回答对方的话。她很清楚的知道,现在是钱君霆的个人游戏时间,她在这里不过就是扮演一个活人木偶,一个玩具。
于是他不等她的回答,好像她已经自动回答“是”。他弯下腰,轻轻地且认真地将她半扶半抱进怀里,让她整个人都依靠在他的身上,让她的一双赤足站在自己的脚面上。做完了准备动作,恰好等到舞曲重头来过。钱君霆便带着殷凝随着曲调舞蹈。
他的力气很大,好像怀里那个毫无支撑力的根本不是人,而是真的是个用棉花填充起来的布偶,任由他带着旋转,下腰,踢腿,拖步。而殷凝则自始至终挂在他的身上,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被他拉来带去,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要脱臼,身体四肢也都快被拉拽拆分。
好难受,快点放开我。她在心里不断大喊,又拼命祈祷这舞曲快点结束。可谁承想,好不容易挨到一曲终了,那该死的循环播放依旧继续。钱君霆则随着舞曲的不断反复继续抱着殷凝跳着,似乎要一直陪他跳到尽兴为止,海枯石烂方休。
“我说过吧,我要和你做一切你和他做过的事。”
话音刚落,钱君霆拉着殷凝的手做了一个带离旋转的动作,又迅速将她带回自己的怀里紧紧箍住。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是这样一个转瞬即逝的瞬间。
殷凝惊愕地看到了另外一张脸。
第102章 恐惧猎奇
殷凝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她侧着身子倒在地上,一面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徒劳地看着前方,几秒后又闭上眼睛,两头的黑暗毫无区别。她恍惚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一个有点诡异惊悚的画面给惊醒的,却怎么也想不起那画面是什么。
左手神经性地微握了下,发现掌心下盖着一团纸。这里没有任何光线,她什么也看不见。用手指将纸展开,仔细在纸面上摩挲,也没有感觉到明显的字痕。
她无法得知上面的内容,或者是否有内容。这纸团会不会是钱君霆放在她手心下的?和本关的游戏有没有关联?
殷凝决定先将纸团收好,刚一起身,头重脚轻的眩晕感是每一次新一关的开场白。周遭安静的很,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殷凝心里有点发毛,她怕黑,无边的黑暗最会使她发狂,令她感到窒息。要是此刻的环境搁在以前,她这会儿肯定会觉得呼吸困难,上不来气。虽然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但依旧觉得浑身发毛。
她别扭地清清喉咙,却听到自己抑制在喉咙的声音被空旷放大。
是的,她莫名确定这里就她一个人。
秦铮在哪里?会不会在这个空间的其他地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是不是也在担心自己?殷凝的心微微揪扯着,但还是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稳住心态。
她慢慢坐直身体,很是小心。面对这种八面埋伏的黑暗,她已经有了些经验,就是谨慎再谨慎,谁知道在你的边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等待着你。
身体刚刚坐直,后背才略微往后靠了一点点。突然,一记伴着发麻的轻微刺痛从右手臂的后侧传来,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殷凝条件反射的往前一哆嗦,咝地抽了口冷气,再也不敢乱动。她伸手一摸疼痛的来源,皮肤上有湿湿黏黏的水珠,放到鼻子下一闻,是血。伸手再往后一点,小心翼翼地摸索,发现距离自己身后不远处就是一堵墙,而刚才扎了自己的地方,突兀的刺着一根针。用手指掰了掰,那针好像是镶嵌在墙壁里的,根本拔不出来。
她定定神,在原地坐了几秒,感受了下自身,暂时还未出现什么不适现象。
但愿那只是一根针,但愿针尖上没有涂有奇怪的东西。殷凝心里祈祷着,可还是做好了被下了致幻剂还未发作的准备。深呼吸,深呼吸。可不管怎么深呼吸,紧张参半着害怕的心跳还是越来越快。
小小意外而已,别慌,别慌。对了,录音机。依照游戏的惯例,她接下去应该是寻找存有游戏规则的录音机。
殷凝俯下身,向着四周的地面上用手平移着探索。是的,平移着摸,而不是乱拍乱摸,要小心周围的地上蕴藏着未知的危险。她按照自己刚才所躺的地方,仔仔细细的盲摸了一阵。
奇怪,什么都没有。
莫非是自己搜索的范围不够大,或者因为黑暗的关系,人对认知位置的能力发生了偏移?
殷凝不死心地再试了一次,加大了些搜索范围,小心翼翼地半伏在地上,手指一寸寸在冰冷的地面上继续平移着。手臂伸长一点,再伸长一点。忽然,她的指尖轻轻蹭到一样东西。
皱眉,她不能确定那是什么,不过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录音机没错。怎么被放在那么远的地方。
殷凝将整个身子稍微往前探出一点,以便自己能够够到录音机。这一回她的指尖才一触碰到前面的东西,只听“嗙”的一声金属巨响,吓得立马缩回了手。
瞬间的冷汗如浆!
殷凝惊惧地望着声音的方向,还悬停在半空的手不自觉地打颤,仿佛指尖的末梢神经都被刚才的巨响震得发木。
而那东西根本不是什么录音机,而是捕猎夹!不论是几秒钟前从指尖传来的冰冷铁器触感,还是那声强而有力的铿锵巨响,她很肯定,很确定,就是捕猎夹无疑!要是她刚才再把手伸得远一点点,要是她缩回手的动作再慢一点点,后果将不堪设想。
殷凝低声咒骂了一句,以此强迫自己缓过神来。她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大脑却在拼命地运转,试图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当下的情况有点诡异微妙。
她独自醒来在一个空旷黑暗的环境,手里有团纸,背后有墙有暗器,身边还有未知的捕猎陷阱。最不妙的是,没有时间显示,亦没有找到存有游戏规则的录音机。
她即感恐惧,又感好奇。
若是有光,这空间会是怎样一个地狱惨象?若是有录音机,这一关的规则又会是如何?最重要的是,秦铮在哪里?还有其他人,又会不会在这个空间的其他地方?他们的身边是否也有同样地陷阱?秦铮有没有安全避开?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下一步,她要怎么走?
在眼下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殷凝无法得知和确定身边究竟被铺设了多少捕猎夹,身后的墙壁上还有没有类似的暗针。不过她知道的是,有一个机关已经被她触发,尖利的铁齿已经死死地咬合在了一起。一旦这种机关发作过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
好的,好的。她已经有了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