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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把你看成他。”周闻继续说,说话的声音在山间回荡,钟来寿吓得缩了下脖子,想远远躲开却被扯住了胳膊。
“周大哥……我……”
他嘶声唤了下,无辜的眼神让周闻的眼神瞬间软了下来。钟来寿不明所以,还大睁着眼睛,询问似的看着周闻,周闻一张嘴就覆了上来。
这个吻给的突然,却不失温柔,像平日的周闻一样,给人感觉温暖和睦,没有棱角没有尖刺,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呵护。待到钟来寿反应过来想要伸手挣脱,却被钳子般的大手锢在头顶,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很久,周闻才不舍的撒松开,害怕看来寿此刻的表情,把脸埋在他的衣领里,轻轻啜泣:“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很喜欢你……我还一直害怕吓到你,打算一辈子都不用你知道,把你当弟弟一样,只要看着你过正常的日子,没想到你已经,已经……为什么?”
他又提高了声音,满含怨恨。抬起头,和来寿被泪水打湿的脸庞相对。
“若是我没有离开北平,一直在你们身边,你来找我的时候若是我在武昌,现在在你身边的人又会是谁?”
“我……”来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敢正视周闻的目光,两扇长卷的眼睫颤抖着垂下,带起些许泪珠。
“怎么不说了?”周闻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依旧扣着钟来寿的腕子,将整个身体压上去,俯下头探索着他的耳垂和脖颈。
钟来寿感到危险,身体不由自主的轻轻一颤,大喊:“不要,周大哥,别……别这样,嗯……我,我喜欢约理……真的喜欢他,我,我……对不起周大哥……”
这话象道雷一样劈在周闻心里,看到他和卢约理站在一处时就该知道了,但他仍旧无法接受,顿了半刻,又继续。因为腿伤,支撑身体的手腾不出来,只能用唇舌一一挑开前襟的扣子,在瘦弱的胸膛上游移索取。
钟来寿见没有停下的意思,更加惊慌,扭动身子嚷着不要。动作太大碰到了压在身上的伤腿,周闻闷哼一声,来寿才牟然停下动作。
“哈……哈!”周闻咬牙缓了一会儿,又说:“好啊,就这样……我今天不会放开你,讨厌的话,就踢开我好了。”话落又吻上平滑的小腹,连□都做得温和轻柔。
电流一般的快意满满入侵,手被死死的钳着,脚又不敢乱动,钟来寿脑中乱成一团。周闻却一路下滑咬着扯开裤带,在胯骨上流连。来寿忽想起他的腿脚不灵便,盘算着寻个换手的空挡,脱身逃开。
周闻猛的抬起头,似是看穿了他的意图一般,嘴角微微一扬,在平淡无奇的脸上勾成一抹苦笑。
“你真这么讨厌我?”
那抹苦笑看在眼里,莫名刺的心痛。钟来寿撇过头,把脸埋在自己的上臂里。
“没有……我只是……一直把周大哥当大哥……我不能……”
周闻干笑了两声。“如果我不想只当你的大哥呢?”
“啊?我……不知道……”
“厌恶我,或者怨恨我,随便吧!我,我只要你记得我。”
拾伍:药
周闻干笑了两声。“如果我不想只当你的大哥呢?”
“啊?我……不知道……”
“厌恶我,或者怨恨我,随便吧!我,我只要你记得我。”
说罢低下头,一双眸子若有所思的呆看着眼前微胀的□,忽然张嘴整个含了进去。
钟来寿“啊”的一声惊叫,禁不住身体一弹,大喊道:“不要,周大哥,很脏……啊嗯……”
柔韧的舌尖描绘着形状,从根部一直滑到出口,有根筋仿佛瞬间拉起,挑的高高的,让人仿若处在云端,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
钟来寿渐渐失了清明,从来不知道情事上还可以用嘴慰藉,也从来不知道含在嘴里的感觉那么温暖紧致的舒畅,手被松开也没有发觉,反而紧紧抓住周闻肩上的衣服,不知该推开,还是该搂住,连呻吟呼喊的声音也变了调。
小东西在口腔里滑动游移,已经胀得很大了,周闻却还不放松,□舔弄,时而舌尖滑过铃口,换得一阵颤抖引得呻吟不断,乐此不疲。
“周大哥……求你……啊……不要,嗯,我……要……”钟来寿一个激灵坐起身,欲要撤开却挪不动丝毫,身体猛的震动,随即瘫了下去。
周闻翻身躺下,仰面面对一幕星空,喉结微微一动将温热的液体尽数咽下,禁不住的一阵重咳。
“周大哥,别……”钟来寿想要阻止,却又不敢上前,反而悄悄裹紧了衣裳,远远的靠在一块大石夹角里,蜷缩成一团。
周闻边咳边狂笑不止,听不出是自嘲还是庆幸。等一会儿停下,突然说:“我还没……干什么躲我那么远?”
钟来寿不语,把脸埋在膝盖里,不去看他。
“哈哈哈……咳咳……”周闻见不答,又自言自语的笑道:“好吧,好吧……你不理我,更好,这样我就不用总抱着期望了。”
抱成一团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两只眼睛一闪又瞬间失去了光芒。
沉默了很长时间,周闻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那团影子,那影子动也没动,周闻又望回星空,说:“来寿……我教你最后一件事情,重要的人,重要的事,哪怕欺骗或是隐瞒,都一定要把握手里。听天由命的话,保不齐哪天失去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影子还是没有动,一时两人之间只有呼吸声和噼噼啪啪的烧火声。
周闻继续说:“青帮是原来的安清帮,在北京分舵的这些人都是在天津租界里混不下去的。日本人进了北京以后,卖国求荣的事那姓章的没少干,我们早就盯上他了,只是这人狡猾的狠,神出鬼没一直都捉不住他。”
“卢家那笔财产,对日本人来说不算多,几场仗打下来就没了,但对姓章的,可是笔不小的数目,若有必要他肯定会出面。”
“我们在北京早就埋设了人……切记这件事只能你一个人知道,那个人……那人你也认识,你离开北京的时候给过你信物,你可以帮他,他也可以帮你……但关于他,你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一个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即使不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影子骤然动了一下,似乎在胸前摸索着什么。周闻用余光瞥了眼慌乱的样子,没有转头,眼睛还是直直的望着星空,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星河就在镜片上模糊开来,形成一片灰乎乎的光,什么都看不真切。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闻坐起身,火苗在一片灰烬上几乎没了势头。他撇了几根干柴放进去,挑了挑,红色的舌又卷上来,带来丝丝暖意。
那团影子还在原处缩着,周闻唤道:“来寿,春天露水重,你还是到火边躺着睡吧,我答应不为难你了。”
影子缩瑟了一下没有应答,周闻摇摇头,随手撑起余下那根四尺长的断竹,一瘸一拐的站起来。
“你不说话,我就过去了?”
走到跟前,周闻伸手拍了拍钟来寿的肩膀,手滑过他耳侧,心里一紧,许是前一夜湿着衣服躲在车上冻着了,偏偏在这荒郊野地里,发起烧来。跟以前一样,一张小脸烧的通红,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软的像面条一样。
周闻拖着瘸腿把他扶到火堆边躺下,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上。野地里没有盛水的器物,他只好含了泉水回来,再哺给来寿。来会几趟,又浸湿了自己的亵衣,叠成方形,给他敷在头上,等着天亮。
钟来寿睡得很冷,无力的紧了紧双层的衣裳,火堆不知何时挪到咫尺之近,可还是很冷,睡觉也睡的很浅,时断时续,却怎地也醒不过来。
恍惚间,似乎有人拿着冰凉的湿巾擦着额头,就像五岁时,刚跟着爹的那年冬天,他们在某个村子的大婶家里借住,钟从德就是这样帮他擦着额头。虽然不管裹多厚都冷得打颤,但毛巾一碰到额头就有丝丝清爽,舒服的紧。
他总是问:“爹,你是不是着急回北京?”
钟从德就会用一只柔软的手抚着他的头发,手不是很暖,有些薄茧,却很舒服。“你崔伯的家人都去了,我赶着回去告诉他。”
“对不起……”
“傻孩子,生病又不怪你。你是小孩,他是大人,你崔伯会照顾自己。”钟从德笑着背过身,把已经温热的毛巾又浸在冷水里。
身体象火烧一样,钟来寿睡得不踏实,似是而非的片断迭踏而至。
钟从德再转过身来,苍老了许多,鬓角也有了许多花发,外面雨帘如柱,他手里捏着片信笺,偷偷抹了一把泪,那是郑老爷刚刚差人送来的消息。
来寿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想上前说,都是他的错,若没有他,崔伯不会连尸首都找不到。爹的那只柔软的大手,却又扶上他的头,没有说话。
来寿忽得想起什么,扯住那只手,又想说:“爹对不起,是我弄丢了你的宝贝,我会抢回来,你要等我。”
那张脸堆满了笑意:“傻孩子,不是你的错,你用不着为这个内疚。”
“可是……”
“你真的喜欢?”
来寿有些不明白。“啊?”
“你中意,啥样的爹都喜欢。”
钟来寿心惊,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手上一滑,那身影还是像雾一般就这样逐渐淡去。欲要追,低头看到双腿陷在泥沼里,挪动艰难。他在冰冷的泥沼里越陷越深,怎么挣扎都不能动弹分毫。眼看就要没了头,又一双手把他拉了出来,来寿定睛一看是周闻。
周闻拉他起来,猛的把他搂在怀里,说道:“若你来找我时,我在武昌,现在在你身边的会是谁?”
钟来寿一怔,为难的想要说对不起,但嘴里又干又粘,张嘴只能吐出气来。周闻似是看不到他的表情一样,一边叨念着“只要你记得我”,一边抚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