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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醒了……
宋可就那么躺着,直到过了好久听到了丁隽的声音。
“小可儿……”
“嗯?”
“感觉好点儿了吗?”一语双关。
“丁隽……”宋可笑了,“我喜欢你这么叫我,小可儿……”
宋可在黑暗中盯着丁隽折射着月光的眼眸。“吻我一下吧。”
“……你需要我吗?”丁隽的声音很淡。
“需要吧。”宋可的声音也很淡。
温暖的唇贴上来的时候,宋可真的想抱抱丁隽,可手却抬不起来。
“丁隽。我比你小11岁,我可能有时候会比较冷漠,比较不会关心你,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但我会尽力对你好,把能给你的都给你。请你耐心的等等我,等我长大,等我变得足够坚强。”
丁隽的眼泪滑落了下来,李智,也曾经对他这么说过。
“丁隽,我会尽我所能对你好的。”
是啊,这就足够了,你还要求他什么呢?
“丁丁,你好像真的长大了……”丁隽坐在电脑后面,看着对面的弟弟。
“早就长大了,只是你过度关心我,搞的我像个孩子似的。”丁遥叼着烟,整个人陷在沙发里。
“但是,你刚刚说的事情我就当没听过。”
“哥……我已经说了,你就不能当没听过。转系的事情已经确定了,下个学期自然会转过去。”
“你选一个你自己喜欢的专业吧,帮派里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插手的。”丁隽态度坚决。
“哥,很多时候,命运不是我们自己决定的,既然已经处在这个环境中,我不想你孤军奋战。其实,那天我跟李哲聊天的时候,他也在说,你才是不适合这条路的家伙。我绝对是合格的。”丁遥笑了。
“你跟李哲谈了?”
“嗯,他很支持我。”
“这个混蛋,我看他脑子里别改锥了。”
“他没有,是你。”丁遥站了起来,“我真的想帮你一些。也是报答李叔叔抚养了我。”
“丁丁……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唯独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的人生是废在这里了,你的不可以。你要去做适合你的事情。过正常的生活。”
“哥,我的话既然说出口了,就绝对不会收回。新LABLE李哲已经交到了我这边,就当我练练手。实践学习一下。”
“你!”丁隽站了起来。
“哥,你就别说教了,今天叫我回来不是说要去妈那里吗?出门吧。”
“小可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丁隽迫不得以转移了话题。
“画画啊。他忙的要死,上次参赛的作品获奖以后,好几家杂志社约了他的画稿。不过他说晚上一定过来。”
今天是丁隽30岁的生日,李哲一清早交给了他一把钥匙。是小时候丁隽、丁遥和母亲一起生活的那所房子的钥匙,李哲说,爸爸说了,你三十岁生日的时候交给你,里面有你们两兄弟想知道的一切。
推开尘封已久的屋子,所有的家具都被白色的布盖着,因为长年的日光照射,白色的布已经开始泛黄了。
“哥,咱俩小时候就住在这里?”
“是啊。”
“这个是妈妈和爸爸?”
“嗯,是。我都忘了,你都不记得爸妈了吧?”丁隽拿过了落着一层灰尘的相框。
“妈妈还有点儿印象,爸爸……”
“爸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
“生病吗?”
“嗯。”
“好像听你说过。”丁遥扯下了沙发上盖着的白布,坐了下来。
“妈走的时候是不是像李智那么难看?”
“……是。”
“哥,似乎你总是经历生死离别。”
“是啊。”丁隽在丁遥身边坐了下来。
“这个屋子里藏着什么秘密呢?”丁遥靠在了丁隽身上。
“动手找啊。”
“你来吧……对于这个家,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也是。”丁隽站了起来,转身进了里屋,他记得,母亲有个小柜子,里面都是一些他很好奇的东西。
柜子上用手轻轻一摸,留下深深的印记。
打开,有几个各种各样的小箱子。
丁隽拿出了最下面的一个,打开。
里面是一张没有交出去的结婚证明书……
上面填写的两个名字让丁隽拿着纸张的手颤抖了一下。
分明是母亲和李叔叔的名字。
箱子里还有两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两枚戒指,成对的,内壁上刻着字:李樇、丁宁。
打开其他的箱子,是一些首饰,再没有其他什么能说明问题的东西。
他们是……情人?
丁隽想着,忽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丁隽,有人敲门。”丁遥在客厅喊了一声。
丁隽从内室出来,亲自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
“你是?”丁隽狐疑的问,本来这个时候有人敲门就够怪异的了,还是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他怎么知道这屋里现在有人的?
“让我进去吧。想不到你都长这么大了。”男人说着进了屋。
“哥?”丁遥看着突然而至的陌生人,甚是不解。
“我是你们母亲以前的副手。”男人笑容可掬。
“您请坐。”丁隽掀开了另一张沙发上的白布。
“是李哲联系您来的吧?”丁隽思索着。
“是。是老李的儿子联系的我,发现你母亲的秘密了吧?”
“嗯。但不是太明白。我想,您知道一切。”
“是。这也是我来的目的。”
“丁遥你坐下,别晃来晃去的。”丁隽把丁遥按到了沙发上。
“我想,你心里有着很多疑问,比如,为什么李樇会把家业留给你,为什么你母亲手里有着一张没有交出去的结婚证明书。”
“是。”丁隽直视着男人深邃的眼眸。
“你母亲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女人,很精明、很能干。你们两个都是随的母亲的姓,丁家以前在黑道很出名,直到到了你母亲这一代,丁宁再强悍也是个女人,终究要依靠男人的力量。她和李樇认识很偶然,是在一次枪支的纠纷上。李樇很欣赏你母亲,反正两个人就是看对眼儿了,好上了。然后,丁家和李家的队伍基本上就合并了,再然后,结婚之前就有了你。”男人直视着丁隽。
“什么?”
“但是,婚没结成。李家是在这条道上走的最稳的,当时,为了更稳固这个地位,李樇的父亲给他安排了政策联姻,对方就是政治家的独生女杨璃。这是一笔不错的交易,杨璃当时有了身孕,所以他父亲才会把她嫁给李樇。”
“你是说,李智不是李叔叔的孩子,我才是?”丁隽怔住了。
“对。李樇只有两个儿子,你和李哲。”
“那我呢?”丁遥插了进来。
“你是丁宁和后来的丈夫的孩子。你们同母异父。”
“什么?”丁遥也呆住了。
“我妈就这么走了?”丁隽带着探询的目光问。
“是。这是我们一帮兄弟都没想到的,大家都急了,可你母亲却说,我一个女人,你们跟着我没什么出路,不如跟着李樇,他是一定会有大作为的。她安抚我们每一个人,说服我们,然后,一个人离开了,独自生下了你,她跟我们说,谁也不许再去找她,她要过自己的生活。再后来,她和另一个男人结婚了,一直挺安定的,后来那男人病死了,丁宁自己也出了车祸,李樇把你们带回了家。”
丁隽聆听着,脑子飞速的转着,前尘旧事一如过眼云烟,好像所有的疑点都联系了起来。原来,这就是被隐藏的真相。明白了,都明白了。
“你有我妈以前的照片吗?”丁隽忽然抬起了头。
“有啊。要看吗?别吓着你们。”男人说着拿出了皮夹,打开,递到了丁隽手里。
照片上,丁宁不知道因为什么生气了,嘴里叼着烟,拳头落在一个男人身上,衣着鲜艳头发短的不象话。
“这个被打的是你吧?”丁隽笑了。
“嗯……是。那时候惹大姐生气了。”
“谢谢。谢谢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忘了我母亲。”
“怎么可能忘了……兄弟们没有一个能忘的了大姐。后来,我们都离开了李樇,但他对我们依旧很好,谁有难了他绝对不会不管。我想……他一直是爱着你母亲的。”
“哎呦!我操!”丁遥忽然冒出了一句。
“真像。”男人笑了。
“嗯?”
“你母亲最爱说的也是这句。她急了总会说这句。就好像兄弟们当年都要跟她走一样,她指着我们的鼻子大骂,哎呦!我操!你们这帮缺心眼儿的!”
“我印象中的母亲完全不是这样子的。”丁隽喃喃的说。
“我想,她是为你改变的,她想你有个正常的生活吧……可谁能想到,转了一圈又回来,你还是走上了这条道。李樇对你的爱和你母亲对你的爱,大不相同。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丁隽看了看丁遥,“就好像,我不希望我弟弟走上这条道而李哲却支持他一样。我们都是爱他的。”
男人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丁隽和丁遥却靠在一起坐了很长时间。
夕阳从不大的玻璃窗里透进来,洒在两兄弟的身上。
“哥。”
“嗯?”
“我们好像好久没这么靠在一起过了。”
“是啊。”
“你有没有觉得妈妈……很不幸?”
“至少幸福过。”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你知道吗,自从上次出事,我一直在想什么是幸福。我曾经问过小可儿这个问题。”
“嗯。他怎么回答你的?”
“他没回答。但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是幸福。”
“是什么呢?”
“不是失去的,也不是得不到的,而是……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
“我喜欢你这个关于幸福的定义。”
“哥。”
“嗯?”
“我是一定会帮你的。”
“……随你吧。”
“哈哈哈……”
“丁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