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当众人乱成一锅粥时,那扇神奇的门又嗖地打开,画师优雅地走了出来。
一个人眼花是可以理解的,这么多人眼花,显然不符合逻辑,除非他们都被催眠了。
“大师大师,里面是什么样子啊?”一百个好奇宝宝将他团团围住,短信如雪片般飞来。
“光会问啊,不如跟我进去走一遭?”
“好啊好啊!”大伙儿兴奋起来,纷纷露出崇拜的星星眼,这会儿,连徐老爷的屁股也坐不住了。
画师向着画中那扇大门一指:“待我将正门打开,请大伙儿一游。”说着,画像3D立体电影一样动了起来,那扇大门越来越大,越来越立体,直到充斥了整个空间,并缓缓敞开。画师走进门里,将围观群众一个一个接了进去。
走进画中,只见雕梁画栋,五彩缤纷,王侯府邸一般。更妙的是,每次移门换景,都有一番新天地。有时白墙上会浮现入口,有时阁楼上又惊现阁楼,有时窗下别有庭院池子,有时穿过石缝又见花园。更奇的是,每个房间都有特别的形状,弯月形、弓形、扇形、蕉叶形、香炉形……总之什么稀奇古怪的形状都有,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最后,画师打开一扇偏门,大伙儿进来一看,呀,总算来到一个正常的房间了。却见白绡帐里,一个雪白的妇人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睡觉,大伙儿再一看,这妇人可不是什么仙境里的神女,却是徐老爷的老婆!原来这回可不是在画里,而是来到了徐夫人的卧室!夏天热得很,便裸睡了,谁知叫这些街坊邻居都看了个精光,可怜无辜的徐夫人在一道道火辣辣的注视目光中被围观惊醒后,来不及穿衣服,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大伙儿把这糗样看在眼里,个个捂着嘴偷笑起来。
“你们还不快给我滚出来!”徐老爷黑着脸一声大吼。
回到院子里,再看那张画,还在墙上挂着呢。徐老爷气得脸红脖子粗,拔刀子就要砍人。
画师淡定一笑,再次隐入画中,这回,人和画都不见了,一切犹如一场绮丽的梦。
在优美的画中穿行,这样的奇思妙想充满了神秘而飘逸的中国审美情趣。将2D转化为3D,甚至4D,颇像是现代科幻电影里推崇的全息影像技术。如果有朝一日实现了这样的科技,人能跳进《清明上河图》《富春山居图》……光是想想那意境就够美的了。
如果说画师的幻术仅是一种视觉游戏,那么怎么解释空间的转移呢?笔者想,既然科学家们说地球上有十维空间,那么画师会不会拥有某种开启时空的钥匙,而将人们带到了另一个维度的空间里去了呢?人类的视角目前依旧局限在三维空间里,如果谁能打破时空的界限,那么,新的大门必将会敞开。
新城邓生暮行,道逢一人。与语,甚相得。其人曰:“先生至家尚远,何不过舍下一宿,明日再行?”邓自意交浅,托言有要事,坚却之。其人拽邓衣,强之行。至则广厦高墉,巍然华屋。主人礼意殷渥,酒肴洊至。女乐杂陈,率皆姝丽婉娈,柔声媚态,奔注于邓。邓素诚谨,略不为动,然渐觉沉醉,初不知身之在魅乡也。次日天明,有荷担者过,见泥淤中有物蠕动,就视,乃邓也。魔语含糊,不复可辨。亟援之出,则耳目口鼻皆为泥所塞,命在呼吸矣。急去其塞,掌掴其面而后苏。盖其所食者,皆土羹尘饭也。幸不为丽鬼所动,不然死矣。
漫长的夜才刚刚开始,一个人走在这昏暗的山路上,无疑是十分寂寞的。
幸运的是,邓生在路上结了个伴儿,呵!别提一聊还挺合拍。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这句话放之古今四海皆准。
末了,这伴儿说:“你家那么远,不如来我家住一宿,明儿再赶路?”
第一次见面,就到人家里去住,这人生地不熟的,实在不太方便,于是邓生道:“呃……在下有要事在身,实在不便久留……”
“来嘛来嘛。”
几番推脱无效,这哥们儿生拉硬拽地,转眼硬是把人拖到了一个繁华无比的府邸里。只见房子又高又大又漂亮,根本是超级有钱人住的地方。邓生本来又累又饿,到了这仙境一般的地方,还被好酒好菜地伺候着,当然乐呵了。
奏乐的、跳舞的,都是仙女一样的美人儿,簇拥着他,莺声燕语,好不撩人。敢情这是个怡红院啊,该不会遇上了拉皮条的吧?邓生老实巴交的,哪里见过这阵势,像个木头人似的,哪儿也不敢碰,只管埋头吃饭了,唯恐遇上隐形消费回头给人讹一笔。渐渐地,他喝得醉醺醺的,整个人飘飘欲仙,也忘却身在何处,就这么晕晕乎乎地睡去了……
次日清晨,一个挑担子的村民走在山路上,突然发现路边有个什么东西在土里蠢动,仔细一看,正是邓生,嘴里吚吚呜呜的,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却见他耳目口鼻里都塞满了泥巴,眼看就给堵得没气儿了,赶紧给他清理,又扇了他几巴掌让他清醒。原来他叫山里的精怪给玩弄了,昨晚宴席上的美味佳肴,都是些泥巴啊,幸好他是个吃货,只晓得吃,没给那些美女迷惑,否则连小命都没了。
其实深山里的精怪骗人吃腌臜玩意儿的传说还真不少。至今台湾乃至闽南还流传着关于“魔神仔”的传说。当有人在山里失踪,人们就会说可能被“魔神仔”带走了,类似于日本的“神隐”,也就是被神带去了另一个空间。大概山神也有寂寞的时候,小孩子心性发作时,拐走看得顺眼的无辜过路人或可爱的小孩子,陪它玩上三五天,才肯放人回去。
神隐的这段时间,是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失踪者的,这时村民们就会请出王爷、城隍爷等地方神明出巡,敲锣打鼓,放鞭炮,满山找人。如果被发现的失踪者神志不清,口里含着泥土、粪便、树枝渣渣、蚯蚓、蚱蜢或昆虫尸体……那么他事后回忆八成会说:有个小孩在路上对他招手,说要带他去吃好吃的鸡腿、蛋糕、饼干之类的,那就是被魔神仔捉弄了,会把牛粪当成大饼,吃得很开心。
广阔的台湾山脉自古活跃着多族原住民,民国之前仍有许多森林被作为祖灵禁地,走进这些静谧的深山,面对原始的自然风光,一种敬意会从心底油然而生,说这里有古老的神灵存在也不出奇。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到阳明山、台北县汐止山区一探。
魔神仔就像西方的僵尸、吸血鬼、狼人一样,是难解的都市传说,虽然千万人声称目击并亲身体验,但却始终没有真实证据,就连一段可信的官方影片也没有留下来,即使这样,台湾的民众依旧执着地相信着。
笔者想,魔神仔一类的精怪也有可能是山里的隐士,被捉弄的人可能是被催眠,或者被类似蛊和迷香控制了,但是,教人吃土、吃屎这样的恶劣把戏,居然耍了千百年依旧乐此不疲,这还真是种恶趣味呢……
近传贾人某氏妇,孕十四月矣。其夫梦人语之曰:“若妇是月也,必诞,男也且贵,然若必毋出,出而妇产,妇产必杀儿。若必毋出!”其舅之梦亦云,遂信之。于是弥月皆不出,妇亦不产。亦渐疑其妾,父与子易而出焉。又五六月,如故也,皆曰:“梦妄耳。”遂同出。既出,妇腹痛产儿。儿堕地疾趋,视其面黟然黑也。妇骇甚,举物投之仆。旋起,又投之,复仆。而妇腹又痛,产儿面红色,直前掖黑面者起。妇愈骇,寻刀并斫杀之。腹又痛产儿,妇体已惫甚,不能运视,儿面则白色,行甚缓,就视前二儿皆已死,叹曰:“噫!”遂仆而绝。邻里多见之者。其后亦无他异焉。
近来听说有个商人的老婆怀孕十四个月了。
她丈夫梦见有人对他说:“这个月你老婆就要生啦,而且生的是个胖小子,贵人!但你不要出门,要是出了门啊,你老婆一生就要把这娃儿杀了!记得不要出门哦!”她公公也做了同样的梦,于是家里都信了。
凡是天降神人来投胎,总是会发生点不同寻常的事,比如骑青牛出关的老子,他娘吃了个大李子就可怜地怀上了整整八十一年的胎;曹丕出生时,身上罩着一团青色云气。搞得各朝皇帝就算没神迹也要掰点神迹:不是红光满室,就是五色祥云,再来个神人托梦,还有身上隐隐现出龙鳞的(嗯,确定不是鱼鳞病么)……
众人都翘首企盼,从太太肚子里蹦出来的,会是个怎样的奇葩!
谁知一整个月都没出门了,还是没有要生的迹象,大家便开始怀疑了,于是父子轮换着出门。又过了五六个月,眼看还是没动静——
“果然就是个梦嘛!”大家都这么说。
看过“狼来了”的故事吧,少年在山坡上没事大喊“狼来啦狼来啦”,众人发现上当都被气走了,这回,狼真的来了。
这天,父子都出门去了,他们前脚刚走,这妇人就腹中阵痛,这回可真的要生啦!
想当年李靖的夫人怀胎三年又六个月生下哪吒,抽了龙筋闹了龙宫,这位太太好歹怀了快两年,总也得生出个什么天赋异禀的小神人来吧!
果然,第一个娃娃刚一落地,就会满地跑,跟踏着风火轮似的,就是和一般的娃娃不一样!
妇人满心欢喜,可是再一看,不对头!这娃娃的脸怎么黑得跟挖煤的似的呢?
“妈呀!妖怪啊!”吓得她顺手抄起个东西就丢过去——
那娃嗷地扑倒在地,爬起来,又被砸中,终于倒地不起。
一个神仙传顿时变成了恐怖片。
这时,又一阵阵痛袭来,又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可是这回却生了一个红脸娃娃!而且一落地就径直走过去,扶起黑脸娃娃。
妇人吓疯了,竟找了把刀回来将他们一并杀了!
这个恐怖片竟是如此血腥暴力!
突然,阵痛又来了,又生下一个娃儿,妇人已经筋疲力尽,连看一眼小孩长什么样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回好歹没白生,一个面如冠玉的正常孩子坠地了,如果长大必然长成十里八乡的人气青春偶像,俘获无数少女心。
小帅哥一落地就缓缓走到两兄弟的尸体前,小表情特别严肃地看了好一会儿,悲痛地长叹一声:“噫!”便无奈地倒地不起。
黑红白三兄弟,同日生,同日死。
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