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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有负于您,定会惨遭天谴!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琴儿!”王怜卓啼笑皆非地跺跺莲足:“都是我太惯你,口无遮掩,皇上名讳是你我可叫得的?还有,你怎么可以胡乱咒人?”
“我……”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男声:“王贤弟一早就开始教训下人了吗?”
王怜卓与琴儿同时色变,只见李安世不知何时斜倚在窗台前,轻摇折扇,笑得暧昧之至。
“你是什么时候跑来的!!鬼鬼祟祟!非大丈夫所为!”琴儿怒骂起来,怒得是不知这人有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
她又哪能想到,若这人真听到她们的对话,只怕此时早就笑不出来了……尤其是听到琴儿那样咒他后……
“此言差矣,此地为客栈,行人来去,本是自如,怎么你们的客房窗口便过不得?再者说,我堂堂正正的站在这里,何来鬼祟之说?”
“过就过,干嘛靠在我们的窗口上突然吓人!”
“在下只是跟王公子打个招呼,一片赤诚,怎么到这位小侍从嘴里,就变得居心叵测?再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二位干嘛吓得‘花容失色’呢?”
李安世有意强调‘花容失色’这四个字,悄悄暗里观察她们二人的反应。琴儿依然叉着腰,充满敌意的瞪着自己。而那位王公子……俏脸上一瞬间闪过一丝意外,但马上归于淡然,好似没听出刚才的弦外之音。
李安世微微的笑了起来,笑得莫名非常,直气得琴儿恨不得揍他两拳
“王公子,今日风和日丽,不如一同出外游玩,好好欣赏一下扬州名景如何?”
王怜卓还没回答,琴儿立即叫道:“不行!不去!”
“咦?好生没大没小,我问你家公子,他还没回话,你怎么就抢着说?”
“我家公子生性善良,待人诚恳,我自然要替他挡住某些油腔滑调、居心不良的市井浪徒!”
李安世哈哈大笑起来,向来只有他骂别人,哪有人敢说得他半句不是?现在居然有个小丫头像只小刺猬,竖起全身的刺冲着他,顿觉好生有趣。
“你还笑?!”琴儿恶狠狠的瞪着双眼,若目光可以伤人,李安世恐怕早就死无全尸了。
“琴儿”轻轻的唤了一声,王怜卓缓缓起身,走近李安世,微微欠身还礼:“多谢李公子美意,只是王卓在扬州尚有要事在身,不便同行,辜负李公子美意,还望见谅”
李安世倏然一愣,顿觉心中有些不快,一向不乏百花献媚的他,即使没有‘皇帝’这个光鲜的名衔,旦凭他傲人的外表,卓越的气度,不凡的谈吐,依然是招蜂引蝶,尽染花香。首次被拒,对于他的自尊,或多或少是个打击……
“既然如此……那在下不打扰二位,告辞!”
怏怏而去,原本的好心情,此时消了大半……
龙眉紧锁,心中不畅,却不知怎得,乍然想到珮儿,也不由想起昨晚的‘艳福’,李安世脸上又扬起浅浅的笑意,抵去了适才的不快,转而踏着轻快的步子,跑回房间,拉着小顺子上街猎艳去了……
看着李安世远去,琴儿调皮的一笑,高兴地说:“小姐,拒绝的好!看他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哼!”
“琴儿”王怜卓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小侍女得意洋洋的样子,好似斗胜的大公鸡,不禁好笑:“你干嘛跟那位李公子过不去?他又没得罪你”
“可他对你心怀不轨就是得罪我!我家小姐又岂是这种登徒浪子可以高攀的!”
“登徒浪子?琴儿,你自小长在相府,难道还看不出天生富贵之人与贩夫走卒的差异吗?除非天生败兴与后天腐化,不然在显赫的家境熏陶下成长的孩子,连骨子里都会带有正统的礼规教条,一举手、一投足,无不尽显气度不菲。那李公子,生得虎目龙眉,虽语言有些轻佻,却掩不了通体的霸气与眼中的睿智,想来他是有意挑逗你我,以此为乐罢了”
“难道他还是什么达官显贵不成?”琴儿撇撇嘴,一脸不信。
“他身上的贵气……恐怕只有皇城内长大的人才会具备……所以我想,他大概也是宫中之人……不是朝中重臣便是皇亲国戚……若与他走得太近,来日我嫁入宫门碰到了……多有不妥……”
“哦,原来如此……”琴儿歪着头,想了想,笑道:“难怪小姐竟会破天荒头一遭的撒大谎,原来想得如此深远”
“我没有撒谎啊,我只说在扬州有要事在身,你我结伴游历名景难道不是要事吗?”王怜卓抿嘴而笑。
琴儿明白过来,大笑道:“小姐!你好诈哦!!”
两名如花少女,在屋内打闹嬉戏起来。
繁华街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奔走的行人,却不约而同的留恋驻足,频频回首,目光紧紧追随着一抹雅白。
是谁家的小姐?生得如此娇艳可人?虽然满脸怒意,却毫不影响那稀世之颜,反而平添几分英气……
当大家不约而同发出如此感慨时,倍受瞩目的人珮儿,却满脑子都是李安世那张令他想起就火大的皮皮笑脸。
今早对着前来送饭的笙哥哥大叫委屈,要死要活的不肯留在北阁,却因不敢说出昨晚被戏之事而令李笙不以为意,只道是珮儿使性子,劝了几句就不了了之……
开玩笑!那么丢人的事!怎么能跟李家堡的人说?!说我珮儿,昨晚被一个男人当成女人调戏?哼!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说!
于是,有口难言的珮儿一怒之下,连点了十多位家仆的||||穴道,硬是让他给闯出了李家堡……
这会儿一定惊动了义父了吧……昨天才受罚,今天就逃出李家堡……可是!我只是跑出来,教训一下那个挨千刀的!马上回去……千万不要这么快跑来找我……
珮儿暗暗念道着,却一时没想起,自己曾发了毒誓在十六岁之前不能让李家堡外的人知道他有武功……而在不能动武的情况下,又要怎么教训人家李安世呢……?更没有想过,若大扬州城,又要上哪去找一个人呢?
“哎哟!”只顾低头赶路的珮儿不偏不正撞进一个宽阔的怀中。
我是低头赶路!可走得仔细!哪来的笨人忽然出现在前方,害我撞个正着!!
本来就心情恶劣的珮儿,正欲骂对方两句,却在一抬头时,将满腹骂稿忘了个精光……
“小英雄,真是巧遇啊!”王俞忠心生得意的看着珮儿一只手指着自己,吓得脸色发白,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昨夜辗转难眠,皆因乍睹天人玉颜的震憾……今日起了个大早,想来集市散散心,却猛然间看到害自己失眠的家伙风风火火的低头急走,连想也没想就拦到前头,于是被撞了个满怀……
本来还心情莫名郁闷的王俞忠,却在看到眼前人儿一脸失色的瞪着自己时,郁闷不驱而散,转而换上一副看好戏的好心情。
“啊!!!”
半天没说话的珮儿,忽然发出一声尖叫,扭头就跑!被这一声吓到的王俞忠,愣了愣,看着珮儿像只兔子似的蹿掉,顿时笑出声来。
好有趣的小东西!
一时玩心兴起,王俞忠立刻追了上去。
于是,清晨的早市上,上演了一出特别的追逐戏。被追的人,国色天香,却满脸惊慌;追赶的人,风流倜傥,却满脸笑意。看戏的人们很难看出两人是为什么而追逐,更看不出哪个是善,哪个是恶。
王俞忠忽然一声大叫:“抓贼啊!!偷东西的小贼!不要跑!!”
路人顿悟:哦!原来被追的是个偷东西的贼啊!真是人不可貌相,生得人比花娇,却做这种事,哎……
珮儿一听,猛地停住脚步,怒气冲冲的瞪着王俞忠。后者看到他停下,也停住了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哪偷你东西了!!”
“没偷我东西你跑什么跑?”
“我……”总不能说,我昨晚想偷,所以今天心虚,便扭头就跑吧……
王俞忠一脸正色道:“你敢说不是因为怕我捉你而跑的?”
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个个好奇地注视着这两个均衣着不菲,一身贵气的两个人。
“我……”珮儿气短,看着周围的人齐刷刷的看向自己,顿时脸红得好似熟透的红苹果……
“反正我没偷!”
一跺脚,珮儿杏眸圆睁,气呼呼地说。粉色的小嘴不高兴的微微翘起,与那泛着红晕的脸颊的相映生辉,竟令看着的人们一时间失了神……
“你偷了!”你偷了我一晚的休歇,害我失眠……
“我没有!”
“你敢发誓说,你没想过偷我的东西?”
珮儿顿时语塞,我还真是有想过……但也不是现在啊!
可围观的人哪知道里面还有其它玄机,见到珮儿吱唔,全场哗然。
“真看不出来,这样的小娃竟真是个小偷”
“看他生得娇娇贵贵,服饰华美,竟是干这行的!”
“真是可惜了”
…………
…………
大家左一句右一句的议论着,珮儿忽觉鼻子一酸……
我着谁惹谁了,诸事不顺……昨晚被罚至北阁不说,还被一个‘大淫贼’轻薄。今天起来,没人信我不说,逃出李家堡就撞见这个‘专门抓贼的官’。被这个该死的家伙诬陷不说,还被这么多人误会,被人指着鼻子数落……
一想至此,满腹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满腔的怒意顷变为苦苦的酸楚,酸得两眼再也止不住泪水的涌出……
两颗透明的水珠,顺着无暇的玉肌,缓缓流下,微微颤动的睫毛,不经意的眨了一下,沾染了水雾……
泪水点点,呜咽喘喘,碎玉露珠犹未干……
悲绪满满,凤眸涟涟,为侬神伤偷洒泪……
一时间,万籁无声……无数的目光被那消然坠下的水珠擒获,再也移不得……
王俞忠怔了,呆了,痴了,痛了……
无意识的伸出手,轻轻擦拭着花中露,却在那双淡红的双眸看向自己时,惊得收回了手……
“我……我只是……对不起……”
心疼,就是这种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