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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灯关了。”夜魔怒吼着。
“决不。”格利高尔大声回应,果断且干脆。同时他拔出枪,只要灯亮着,夜魔就拿他没办法。
“我再说一次,把灯关了。”
“决不。”
“好吧,你们去把灯弄灭。”话音刚落,黑暗角落里跑出三个小精灵,迅捷地扑向天花板上的灯。灯变暗了,格利高尔立马朝着精灵开枪,然后是灯泡碎了的声音。紧接着,精灵挨个扑在灯上,格利高尔则朝着灯逐个开枪。没一会儿,屋里的灯全都熄灭了,只剩下一片漆黑。他这才反应过来,幻觉是没办法把灯弄灭的,是他自己亲手打灭了灯。
夜魔趁黑蹿了出来,扑向格利高尔。格利高尔一边后退,一边拼命回忆有没有什么咒语可以赶走这个家伙。完蛋了,没有咒语。格利高尔不知所措,只是不断后退,夜魔就在他的面前谨慎地前进。他突然碰到了一个柜子,上面放着一把玩具水枪。他拿起水枪,夜魔吓坏了,急忙后退。格利高尔连忙把水枪吸满水,朝着夜魔喷去。夜魔在一声怒吼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怪物竟然害怕水枪,格利高尔苦笑了一声。
黎明时分,阿诺尔德赶来了。他带来了一些仪器,可以检测空气成分。经过几个小时的忙碌,总算是可以确定空气中含有大量的伦格-42。他们商量一番后,决定先回地球去取中和这种气体的药物。
上了飞船后,格利高尔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却看到阿诺尔德从驾驶舱匆忙回来。
“我觉得驾驶舱有人!”阿诺尔德说。
“什么?不可能,我们已经起飞了……”
周围突然响起一阵低沉的说话声,唠唠叨叨说个不停,弄得人心烦意乱。
“糟糕,飞船降落的时候,我忘了关舱门了,那气体全都进来了。”阿诺尔德大喊着。
就在这时,舱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怪物,有点像水母,长了许多触角、手脚、牙齿和爪子,背上还有一对翅膀。
“唠叨鬼!”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这是他们俩小时候吓唬对方的鬼怪。
格利高尔以非常快的速度关上了舱门,将那怪物关在门外。
“好了,应该安全了。飞船的隔板具有极强的密封性。驾驶舱不会有麻烦吧?”格利高尔说。
“自动驾驶仪可以应付。可这个怪物该怎么对付?”阿诺尔德说。
“快看,那是什么?”阿诺尔德突然惊慌失措地嚷道,眼睛盯着舱门。舱门的缝隙里正挤进一缕缕烟雾。
“很显然,是唠叨鬼。你忘了吗?我们小时编的唠叨鬼可是什么地方都能去,没有东西可以阻挡他们。”格利高尔无奈地说。
“我记不清了,它吃人吗?”
“不吃。”
“太好了。”
“可它会把人撕成两半。”
“该死,我们小时候怎么会想出这么多鬼玩意儿?”
烟雾越来越浓,慢慢形成了唠叨鬼的样子。两个人立即退到另一个舱体,关上舱门。可很快,烟雾又出现了。
“这算什么?我们被自己想出的怪物吓得半死!水枪管用吗?”阿诺尔德一边说,一边用水枪喷唠叨鬼,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这鬼空气能换掉吗?”格利高尔问。
“我已经换了,可伦格—42残存的效力能持续10个小时。”
“你不是可以中和吗?”
“可我没带着药。”
唠叨鬼已经完全现形了。
“我们真是自讨苦吃。让我想想,唠叨鬼可是被我们赋予了不死之身,什么东西对它都无效。”格利高尔说。
“那该怎么办?”
唠叨鬼向他们扑来,他们只能退回到最后一间舱体里。
“求你了,格利高尔。孩子们想出来的怪物一定是可以被打败的,不然我们哪来的成就感?你快想想,当初我们怎么对付这东西的?”
没过一会儿,烟雾又挤进了船舱,并慢慢形成唠叨鬼的轮廓。
“这真是场噩梦。”阿诺尔德哀叹道。
“噩梦?对,噩梦。孩子们做噩梦的时候会怎么办?”格利高尔兴奋地说。
“把头蒙在被子里。”阿诺尔德说。
两人二话不说,打开舱体里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唠叨鬼围着被子找了多次,都找不到他们俩。
飞船终于到了太阳系,快要到月球轨道了。格利高尔打开一个小缝,窥视外面的动静。唠叨鬼不见了,烟雾也没有了,唠叨声消失了。
“好了,阿诺尔德,结束了,唠叨鬼消失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被子。”格利高尔苦笑着说。
飞船就要在地球降落……
欢迎仪式
〔美国〕罗伯特·谢克里
埃克诺鲍勃气喘吁吁地来到第一歌手的房间前,手舞足蹈,尾巴在地上不断打击节奏,这是一种表示有大事发生的舞蹈。第一歌手走出房间,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尾巴耷拉在肩头,这表示他在认真听。
“外面有艘天神的飞船,就要降落在咱们村了。”埃克诺鲍勃一边跳舞,一边说。
“真的吗?”第一歌手兴奋地问。
“是的,天神飞船是金属质地的。”埃克诺鲍勃同样兴奋地回答,一边跳出富含相应信息的舞蹈。
第一歌手满意地看着埃克诺鲍勃,这样的舞蹈符合传统礼节,并且十分大气。
“感谢天神,他们终于来了。你快去召集村民。”第一歌手说。
“是。”埃克诺鲍勃欢快地跑了,到村里的广场跳起舞。
第一歌手在尾巴上擦了点沙土,这是传统的清洁仪式,然后急忙去村里的广场举行欢迎仪式。
飞船缓缓降落,的确是金属质地,但看上去有些陈旧。村民们早已排好队,准备举行欢迎仪式。
在万众瞩目中,飞船的舱门打开,从上面走下两位只有双手双脚、没有尾巴的天神。
第一歌手曾经读过村里留下的有5000年历史的《天神巨著》,里面详尽描述了各种种类的天神。有大天神、小天神,有长两只手的天神,有长一只手或者三只手的天神。有的天神有翅膀,有的天神长蹄子,有的天神有长须,有的天神有尖角。总之,什么样的天神都有。
按照《天神巨著》的记载,只要有天神降临,整个村子都要按照传统的欢迎仪式来迎接,不得有误。第一歌手让大家按欢迎队形站好。
这时,从后面跑来一位年轻人,他叫格拉特,是个辈分较低的歌手。
“您要用哪种欢迎仪式?”他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是欢迎降临之舞啊。”第一歌手说。
“是吗?”格拉特的尾巴在脖子上蹭了蹭,这代表轻蔑,“可阿尔霍纳的书上写着,所有仪式开始前都要先举行宴会。”
阿尔霍纳在第一歌手眼里是异教徒,是对传统的侮辱,只要他还是领袖,就永远不会采用阿尔霍纳的任何理论。他对格拉特做了个否定的手势。格拉特只好悻悻地回到队伍里,心里埋怨第一歌手保守老套。
两位天神往前走了,他们只用两条腿走路,有点走不稳。其中一个差点摔倒,另一个想扶一把,也差一点一起摔在地上。他们费了好大劲才站直、站稳。
“天神在跳他们的舞蹈呢!”第一歌手高喊着,“让我们跳起欢迎降临之舞吧。”
话音刚落,人们便开始跳起舞来,他们的尾巴在地上击打节奏,嘴里发出一声声尖叫。几个人抬着一个用神树树枝编织成的座椅,将两位天神抬到了神坛。
格拉特不甘心,他又找到第一歌手,说:“我们是不是该谨慎些?这毕竟是几千年来天神的第一次降临。我觉得还是用阿尔霍纳的仪式比较妥当……”
“不行,这些仪式都是《程序古典》里记载的,不能被取代。”第一歌手坚定地说,同时用六条腿在地上欢快地跳着。
“可是……”
“别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设宴要等到欢迎降临之舞、清理场地之舞、欢迎进入之舞、卸载货物之舞和医学检验之舞完成后才能开始。”第一歌手说。
两位天神坐在椅子上,不住呻吟,显得十分痛苦。格拉特明白,这是天神在效仿人们的痛苦,以表示对人们的悲悯。这些在《最后降临之书》里记载得清清楚楚。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们要饿死了。“他们学得可真像。”格拉特心想。
“我们不能重蹈覆辙,犯下跟祖先一样的错误,不是吗?”格拉特对第一歌手说。据史料记载,这个民族在5000年前十分富庶,天神非常喜欢这里,经常成群结队降临。可有一次,一个仪式的某个环节出了错,激怒了天神。从那以后,天神再也没有降临过。
“当然。”第一歌手说,“如果这次仪式完美无瑕,那么天神一高兴,就又会重新眷顾我们。”
“是啊。您想想,阿尔霍纳是最后一个见到天神的人,他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天神喜欢什么样的仪式,所以他才会在记载中强调,一定要把宴会设在欢迎仪式前面。”
“住嘴,阿尔霍纳的学说完全是胡说八道。”第一歌手愤怒地说。
格拉特很想自己号召村民们按照阿尔霍纳的仪式来办,他知道村里有很多人都暗中信奉阿尔霍纳。可他现在不能这么干,因为第一歌手的势力还很庞大,最好还是等天神自己决定。他看看椅子上的天神,他们还在模仿人们饥饿难耐、濒临死亡的样子,心里又生出一股敬佩。
天神被抬到了神坛,欢迎降临之舞还在继续。没一会儿,台下聚集了更多的村民,其他村的人也都来了。
这绝对是件喜事,天神降临,意味着富饶和欢乐。村子里的妇女在准备宴席,嘴里哼着欢快的曲子,心里充满了对幸福生活的向往。
天神躺在神坛上,继续痛苦地呻吟。其中一个费力地坐了起来,颤抖着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天神同意了。”第一歌手欢呼着,所有村民跳得更加卖力。
此时另一个天神也艰难地坐了起来,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喉咙,一只手在空中挥舞。
“快,天神让我们卖力跳。”第一歌手兴奋地解释天神手势的含义。
格拉特还是觉得不太妥当,于是又对第一歌手说:“您真的要跳完所有的欢迎舞蹈吗?”
“当然,这是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