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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把老骨头就是为了要保你到我咽气的那刻……”他眼中早就没有当年的精湛,当年的争名夺利之心,不禁苦笑道“总觉的还给你是对的,看来我错了……可能人老了,唉,最近常在想,你的脾气根本不适合出来混,一个混混怎么讲义气,太重义早晚害了自己……”
“你喝多了,老头……”匡文龙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轻佻点了只烟。他若有所思的垂下眼帘,轻声念道“我的事,自己有分寸……用不着你跟着瞎操心,你就老老实实过你的小日子,别再给我添乱就行……”他起身,扬手唤道“送老爷子回去,别从这吹风了。”他帮纪德拉了拉披肩,又嘱咐道“帮他擦擦身子,醒醒酒。”一手安抚的拍了拍男人肩头,调笑道“老爷子,下回悠着点,您老这酒品,可差着了——”
五十二章
这是一幢普通的住宅楼,傍晚前楼内花坛旁有几个少年,一直在附近徘徊流连不返。为首的称William,二十出头的年纪,暗紫色短发略显流气一幅轻佻的样子。
“在在——”一青年压低了声音远处喊道,悄悄从楼内跑了过来,凑近William小声交耳道“还真在里面,现在告诉匡文龙他就死定了——”
“啧!一点规矩没有,那是咱们自己人——”他不以为然,呵呵了道“我William能办那事,嘿嘿,该去跟洪哥请个安了——”
他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摸到的这地方,心下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吃准了罗秋慎落脚处后带着几个兄弟便走了。
晚上月光隐现,洋洋洒洒的铺满了街巷,夜空风云逐月,是不是带来阵阴晦。罗秋慎赤着上身,只穿了件薄薄的亮皮坎肩。他一边轻轻颠着手中钥匙,一边悠悠走出了大楼,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他打开车门,转身对二人交待道“我过去看看,你们先回去。”
罗秋慎驾车驶出楼区,一路上人群叫嚣繁华,街市灯火辉煌。
这都市宣泄的夜景近在眼前环绕周身,却碰肩擦过没有一丝留恋。晚风清凉徐徐吹进敞开的车窗,拂过他冷峻的面孔,或许他也是千滋百味在心头。他一手轻轻握着方向,繁华中的孤独似乎只有他自己。街边霓虹似锦,车鸣喧哗悠悠回荡。他缓缓闭上眼睛,排在长长的车龙之中,脆弱的生命在等待中流失,何又谓珍惜?他笑了笑,探手拿起车前香烟点燃,无力的倚身靠入椅中,还有多少时间可以让他等待。他愤恨的攥紧拳头,熄不灭恩怨的火焰在心中翻滚着。
这不能提及的爱恨情仇永无止息,日日夜夜折磨着他早已超越了身体的痛苦。暗蓝色的眼眸一片空侗没有半分神彩。时间,他要时间,他已经等不及了……
手提电话一遍遍响起——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他终于不耐烦的接了电话。
“为什么让我走?”电话一端,隐隐传来女人的哭泣,她哭声压抑痛彻心扉。
“我TM一看你就倒胃口,别来烦我了——”罗秋慎扬声骂道,拿着电话的手却微微颤抖着。他敛起眸光,无奈的轻叹道“走吧,跟着我有什么好的……不是都给你准备好了吗,随便去哪……过点正常的生活……”
“慎哥——”她泣不成声。
“找个好男人嫁了,生两个胖小子。到时,我再给你裹份大礼送去……”他浅浅的笑了笑。
“我们一起走吧,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招惹他……”她知道现在外面满世界都在找罗秋慎,无比坚定道“我哪里也不去,等你回来……”
罗秋慎不禁笑声骂道“你TM,那是找死——”他顿了顿,无奈的嘲道“想我救你就留着命等改天,我今晚有事可顾不上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他说罢,恼怒的一把将电话扔出车窗。他掩面痛恨,气馁的靠在车前方向盘上,久久去留不定。身后不断传来车子鸣笛催促,前面经空出了一大段。
街路两旁忽明忽暗的霓红刺眼的闪烁,无声的照在他脸上。变化万千的花花世界如一道道光束自眼前捋过,那影像幕呈现眼底怎么都甩不开。
他的悲苦或许难言,一把猛的推开车门,一手握着车门走了出来,蓝眼睛冷冷的盯着后方鸣笛的喧哗者,走近轻轻敲了敲车窗,男人降下车窗。他挑脸寻衅道“你很急?不能TM等会儿吗?”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说着探手一把揪住男人衣领,暴力的将他拖了出来。
“你放手,我是律师,你再动手——”男子惊怒,话未说完猛的一拳正中鼻间,顿时热血如柱淌下口唇“你——”他捂住鼻子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但还不曾回过神紧跟着又挨了几拳。
远处警车鸣笛徐徐渐近,街边霓虹闪现依旧喧哗,只是多出了一些看热闹的好事者罢了。
罗秋慎一手揪着满脸血渍的男人,蓝眼睛一时渐暗淡漠无光。他突然觉得很害怕,一种强烈的空虚骤然侵袭。每每午夜梦回的孤独,每每生不如死的痛楚,这犹如身处地狱的煎熬都开始让他不舍。他无力的放开男人,仰望长空竟是尽黑暗。颤抖的双手竟难以点燃香烟,是天太黑了吗?为什么看不到天空,见不到月光。他愤恨的紧紧闭起眼睛,狠狠的侧过脸。在无光的世界里只有一片漆暗,心底溢满惊惧缓缓的再次抬起眼帘。
他,真的没时间了……
“你别走。”男子无故被打非常恼火,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人,撑扶在车旁叫嚷,却不敢追上“打完人就想走,你站住。”
罗秋慎充耳不闻,转身快速步入车内。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蓝眼睛的隐隐约约的凄凉。他坐直身子,放下手刹挂档起步。车子猛然发动,消失在漫漫长夜。
我真的很佩服纪雪蔓的胆色,难道她没被人绑架过吗?想必是了,若非如果她也不会乖张至此。
屋内几个男人围在桌旁打纸牌,她心浮气躁的在房里来回踱步,不禁对几人训道“我看你们都活的不耐烦了,知道我是谁吗!”
那几人不以为然,没去理她,或许是这几天听多也习惯了,一人对我指道“你,去打个电话叫几份外卖来——”
呼,我可是一天天坐在床上连动都不敢动。此时听见吩咐,缓缓挪了下来,小心的凑了过去。他们玩的正起劲,电话就在身后却谁都不愿动手。
小矮柜上摆着几张快餐店的传单,我偷偷瞄了一眼他们,没人注意我。我想给匡文龙打个电话,这是最好的时机了,叫外面一定会说出地址的,可我怕的连手都在发抖,拿起电话,脑中嗡嗡的一片空白,颤抖的拨通号码。
“嘀嘀——嘀嘀——”响了很久,却怎么都没人接,我觉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脸上微微的发烫,在焦急的等待中。
“你这是,叫的哪家外卖,嗯?”耳边突然传来声音。
他倾身凑近在我耳旁,声音不大却不禁让我一个激灵。只见他满面凶恶像斗狂的兽,目光阴冷的看着我。混浊的蓝眼睛凶狠可怕,赤裸的胸膛上还带着斑斑血迹。罗秋慎接过我手中电话,不紧不慢的放了回去,随即反手一掌猛然挥落,力气大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被他打去哪里了。
“啊……”我被他一掌毫不留情的挥在脸上是如何都承受不了的,脚下踉跄着跌出了十几步才倒在地。脑袋嗡嗡的,心都要跳出胸口了,脸上麻木的已经感觉不出疼来,只觉得鼻子有些涨,湿湿热热的顺着下巴往下淌。此刻才知道什么叫手下留情,我很想文龙,想他来救我。木木的感觉过后,那酸疼的烧灼越加清晰,只是眨眨眼泪水就自己滚了下来。我俯身瘫在地上,惊惧的牢牢盯着他。
罗秋慎阴郁的目光扫过几个男人,严声斥道“谁让她碰电话的?都不想活了是吗?”他不耐烦的将我一把拎拽到眼前,唇边勾出抹残虐的笑,道“老实孩子蔫淘气,是不是被男人宠坏了,什么叫疼都不知道了,嗯?”犀利的蓝眼睛威胁性的对视我,严肃告诫道“这里可不是你家,不听话就挨打。我今天脾气不好,你自己留点意,别惹着我,听见了吗?”
“——!”打过后的警告格外有力,很明显他并非纸上谈兵,可脸上的疼痛让我根本无法言语。他松开手,开恩道“算了,知道就行——”
我突然想起匡文龙讲的岔路口故事,确实只有你经历过才能真正体会到各中滋味。一个不怕死的跳了出来,可见这一巴掌不是打在她身上。
“姓罗的,你到底想玩什么?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纪雪蔓娇横的质问,警告道“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等匡文龙找到这再想放就晚了。你自己考虑清楚了,别办傻事。”
虽然全身酸痛的没有一点力气,我仍旧勉强的拉拦住雪蔓。不论如何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文龙应该也不希望她出事。这几天的相处让我对她多少有些了解,最少知道她是文龙契爹的女儿。她若出事了文龙应该无法交差,况且他们只是将我们看守在这并无其他。匡文龙一定在外奔波寻求解救之法,枉生是非只会徒增麻烦。这男人能从景生眼皮底下将我们绑来,至少他对文龙无所顾忌。我困难的劝阻道“你,你别说了……”
“你以为他敢把我怎样!”纪雪蔓回了我一眼,粗鲁的将我挥甩开“我和你不一样。”
罗秋慎见状抿唇轻笑,似乎挺享受的看着斗鸡,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两个也不错。他略带不屑的看了看雪蔓,嘲弄笑道“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他举步行近,倾身逼近雪蔓,贴着她耳边,轻声哄吓,戏谑道“不过,要看你是不是有用,有多大用了……”他挑眉笑了笑,问我道“对吧?”
看来这男人适才的凶恶已退,我怎么这么倒霉!
罗秋慎若有所思的注视了我片刻,突然觉得好笑,顺手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我,呵呵乐道“把脸擦擦。”蓝眼睛渐渐慵懒下来,不禁笑道“刚打完男人手下重了点,浴室有药自己去擦吧。”
“——!”他也太危险了吧,看来我要再加倍小心才行。
我长长的缓了口气,撑着无力的身子几乎迈不开脚步。鼻子像灌进辣椒水这么呛,好难受啊,脸上像刚挨完针毡这么疼,我捂着脸,还是第一次被人打的这么狠。
可当我对着镜子见到自己,不禁失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