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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而非----流风回雪-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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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经过多方打探,却无人知晓此人的来历。 

那一夜鲜血淋漓的惨败,那一抹纯黑的身影,就此成为他难以磨灭的伤痛。 

不想今日,他又出现了。 

无论当年还是此刻,都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他知道,就是他,一定是他! 

普天之下,再没有哪个人,能给他这样强烈的压迫感。 

而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此而已。 

斛律安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的跳动。 

多么想冲上前去,与他一决高下! 

然而理智却命令他留在原地。 

他身为主帅,决定着手下数万儿郎的生死,万万冲动不得。 

更何况,当年千军万马,十里连营,都留不住他一个人。 

如今,他身后还有十万大军,要想动他,更是难如登天! 

身后的大军中,渐渐起了骚动。 

斛律安知道,经过当年一战的将士,和他一样认出了那个噩梦中的主角。 

军心至此,不战已败。 

斛律安仰天长叹一声,下令撤军。 

城墙上,端靖紧张得几乎发疯。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张烈居然将军队交给宇文非指挥! 

此刻见突厥大军不战而退,端靖更觉不可思议。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惊疑不定中,只听张烈笑道:“宇文公子果然厉害。斛律安见到他便怕了。” 

端靖讶然:“斛律安怕宇文非?为什么?” 

张烈奇道:“当年斛律安在宇文公子手下输得很惨哪!王爷莫非不知?” 

端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 

张烈更觉奇怪:“王爷既然不知此事,又怎会向丞相借来宇文非?” 

端靖当然不能说,是因为自家妹妹争风吃醋,容不得宇文非,他才会向宇文拓要人。 

于是支吾两声,便向张烈追问宇文非的事。 

说到此事,张烈便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将宇文拓与太子如何落入敌手,众人如何设法营救,宇文非如何单身闯阵,自己如何乘乱救人等等,一一说了。 

端靖听得目瞪口呆,道:“丞相与太子被俘之事,当时震动朝野,无人不知。但次日得救,人人都道是张将军所为,为何丝毫不提宇文非其人?” 

张烈笑道:“宇文公子不愿公开身份,所以此事并未上奏朝廷。但是驻守边关的众将士都是知道的。” 

端靖依然难以置信:“本王一直以为他是宇文丞相的书童。原来他竟是武将出身?” 

张烈摇头道:“宇文公子当非武将。论马上功夫,他确有独到之处。但是贴身肉搏,绝对不堪一击,比常人还不如。没有哪个武将,身子会这般单薄。” 

端靖只觉得惊吓一个接一个,几乎招架不住:“端靖既非武将,将军何以安排他独自闯营?这不是叫他送死么?” 

一直笑嘻嘻的张烈,此刻也神情严肃:“王爷当知,那般情形下,负责掩护之人,原本就是有去无回。宇文公子坚持孤身前往,说他护主不力,理当就戮。除此之外,再不要连累其他人枉送性命。” 

端靖叹道:“他竟能活着回来,真是老天垂怜。” 

张烈正色道:“老天哪里管得了这许多事!多亏宇文公子大慈悲,大智慧,才得以死里逃生。” 

此话却说得玄了。端靖双眉一扬,静候下文。 

第十六章 



当日宇文非为了轻装疾行,仅着一件薄铠。 

反倒是那匹战马,前胸后腹之间的要害都用厚厚的钢片护了个严严实实。 

众人原先都不明白,他作此安排是何道理? 

若要轻装,为何又给战马披上重铠? 

若为安全,他自己又为何不着重装? 



直到宇文非奇迹般的脱险回来,才有人隐隐明白他的用心。 

宇文非不愿拖累别人涉险,连自己的战马,也不忍连累。所以宁愿牺牲一部分速度,换得战马平安。是为大慈悲。 

面对千军万马,一人之力何其渺小。万一战马负伤,宇文非身陷重围,那便是插翅难逃。唯有仰仗马力,方有一线生机。是为大智慧。 



事实证明,宇文非救了战马,也救了自己。 

当日他身受十余处刀箭之伤,昏迷不醒,多亏那匹战马长途奔驰,将他送回营中。 

经过全力救治,宇文非终于捡回一条小命。 

是役,我方伤亡不足十人。 



张烈感佩宇文非大智大勇,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几次三番向宇文拓提出,要留宇文非在军中效力,却都被婉言拒绝,一直深以为憾。 

端靖恍然明白,张烈日前所说的要人不成,原来是这个意思。 

如此看来,自己的一番怒气,发得好没来由。 



突厥大军已退,城外的士兵也渐渐撤回城内。 

碎叶官邸内,端靖与张烈已褪下战甲,把酒言欢。 

宇文非也换回了月白的儒衫,正从外面进来。 



端靖凝视他半晌,突然起身道:“宇文非,今日之战,你功不可没。本王敬你一杯!” 

宇文非一惊,急忙跪下谢恩,双手接过酒杯。 

只见高举的双手颤抖着,最后竟握持不住,酒杯落在地上,“锵”的一声,摔得粉碎。 



宇文非惨白着脸,连声告罪。 

张烈却直跳了起来:“宇文公子,你受伤了?” 

被他一问,端靖也顿觉有异,立刻着急起来:“宇文非,你何时受的伤?伤在那里?” 



宇文非嗫喏片刻,似是难以启齿。 

张烈担心不过,也不避嫌,上前一把扯开宇文非的衣服,自行检查起来。 

眼前的景象,令他惊呼出声! 



宇文非纤弱雪白的肩膀上,赫然浮现出两枚青紫色的淤痕。 

“这……这是?”张烈张口结舌。 

看这痕迹,分明是指力所伤。可是宇文非明明不曾与人交手,肩上怎会出现这样的伤痕? 



宇文非垂首不答。 

端靖明白其中原委,心里钝钝的痛了起来。 



这是他当初对宇文非用刑时,留下的伤。 

指力刚猛,伤及筋骨,表面却不留痕迹。 

是以太医只诊治了鞭伤掌伤,却遗漏了肩上的伤。 

连他自己,都几乎忘记了这件事。 



只是这些天来,宇文非一直行动如常。 

这伤,究竟是何时复发的? 

第十七章 



宇文非耐不住两人逼问,只得从实招来。 

自从随军出发之后,车马劳顿,他的肩膀就开始隐隐作痛。 

起初还可以勉强活动,到了今日,几乎已经抬不起手了。 

就连握住那杆长枪,都很勉强。 



闻听此言,端靖和张烈一齐铁青了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静默了半晌,端靖方才挣扎着发出声音:“既然如此,你怎敢……怎敢……” 

张烈也终于回过神来,大吼道:“你连枪都拿不稳,竟敢在城外和斛律安对峙?你不要命了么?!” 



见他们这般激动,宇文非反而轻笑起来。 

“宇文非虽不才,背后总还有十万大军。比之当年诸葛先生的空城计,到底是稳妥了许多。” 

见两人还是满脸的不赞同,宇文非敛容叹道:“今日若不设法逼斛律安退兵,不知又有多少热血儿郎要命丧沙场?两相计较,宇文非自然愿意赌上一赌。” 



张烈又愣了片刻,终于摇头道:“宇文公子胸怀苍生大爱,确非凡夫俗子所能及。” 

端靖紧绷着脸,也不说话,一把扯起宇文非,拖回房里去了。 

这一次,张烈已经习惯了端靖突然发作的脾气,也不惊讶,只是走回桌前,继续自饮自酌。 



端靖将宇文非用力摔在床上,狠狠地的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却不说一个字。 

此刻他心里实在是气恼已极。 

宇文非,你这般不顾惜自己,是在故意惩罚我么? 

你愿意为宇文拓搏命,愿意为天下苍生涉险。 

那为了我呢?你为什么不为我保重自己? 

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对你…… 



这番心事,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万般复杂的情绪在胸中激荡,最终化作一声仰天长啸。 

除此之外,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发泄心中的窒闷。 

骂他么?他这般气度胸怀,其实令自己心折,叫他从何骂起? 

打他么?他那单薄的身子还带着伤,更是不堪一击。 



长啸既了,心中稍觉舒畅。 

低头看见宇文非惊慌的神情,端靖知道自己举止失态,吓着了宇文非,却也不愿解释,径自扭头而去。 

刚才转身,一双纤细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肢。 

接着,便是宇文非带着哽咽的声音:“王爷,奴才知错了,求王爷不要生奴才的气。” 



端靖脚步一顿,叹道:“你知错?你做得很好啊!又有哪里错了?” 

宇文非轻声道:“害王爷担心,就是奴才的错了。” 

端靖闻言,怒火重炽,一把甩开宇文非,返身逼近他面前,压低了声音咆哮:“担心?原来你也知道我会担心?” 



宇文非别开眼不敢看他,只是低声道:“奴才知错了。” 

端靖伸手捏住宇文非的下颌,逼他看向自己,一字字的问:“你知错了?那你后悔么?会改么?再来一次的话,还会这么做么?” 

宇文非抿着唇一言不发,眼里却泛着泪光。 



端靖深深地看着那双眼睛。 

虽然有泪光,虽然透着歉意和哀求,却掩盖不了其中不可动摇的坚定。 

端靖无奈的叹了口气。 

相识至今,多少看破一些宇文非的伪装。 

他看起来像是春天娇嫩的花瓣,骨子里却坚韧得胜过雪地里的老竹子。 

自己着实拿他没有办法。 

可是就这么放过他,又怎么甘心? 

第十八章 



宇文非含泪乞怜的样子,实在楚楚动人。 

端靖心中一动,突然欺身压上他,轻笑道:“你既然知错,本王便不罚你了。” 

宇文非被他突乎其来的举动弄得满面绯红,颤声道:“谢王爷开恩。” 



端靖的笑容越发邪恶起来:“非但如此,你退敌有功,本王还要赏你呢!” 

不待宇文非开口,端靖已抱起他,向内室走去。 

“今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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