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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蕙心肚子里的小孩千万不能遗传到,否则以後不知会有多少人准备倒大楣!
方弥生义愤填膺的想--要打电话跟妹妹交代,要好好注意胎教,这攸关别人未来的幸福。
不然就会像他现在一样--噢……屁股好痛!方弥生龇牙裂嘴,四肢僵硬,拿起衣物,举步维艰的走去浴室冲掉雷震刚残留在下半身的痕迹。
「你醒了?」
这不是废话吗,他若没醒哪会站在这个傻瓜面前,看著他有点苍白的脸垂下去--客厅的地板都比他来得吸引方弥生的青睐。
雷震刚拢紧眉头,想说什麽来发泄一下起床气,瞪著方弥生的头,心里憋的闷气无形压抑下去,不舍得把人骂成臭头。
他闻到屋子里弥漫一股烧焦味,旋身走去厨房检查是不是什麽东西烧焦了?
「你有煮过什麽东西吗?」锅碗瓢盆通通在原位,瓦斯炉也没燃火,垃圾桶里有些擦拭过的厨房纸巾和一些纸袋纇的垃圾,证明厨房被人使用过。
方弥生脸色迅速窜红,尴尬的往桌上一指,「我想你起床後肚子一定会饿,所以弄了一些食物。」
「这是什麽?」雷震刚到餐桌旁坐下,他真的看不出那锅子里是什麽东西?
「我煮了咸稀饭给你吃。」这是他第二次下厨,第一次他差点把厨房烧了,从此妹妹规定厨房是禁地,不准他去。
雷震刚家里的厨房现在归他使用--他认清自己的本份,私底下是雷震刚的煮饭婆。
在床上是什麽?
暖床工具,女人的代替品……
方弥生眼神一黯,告诫自己--不要计较雷震刚怎麽想,不论怎样他得认份就是。
舀起一碗粥,递在雷震刚的手上。「我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吃完之後告诉我。」如果不合雷震刚的胃口,他下次会改进。
现在这餐叫什麽?
早午餐吗。他本来想直接带方弥生去吃饭,再去公司上班。不过,方弥生既然都为他准备好食物,心知肚明这碗粘糊糊的东西令他倒尽胃口,那麽心里高兴什麽?
答案很明显,适才的起床气都消弥於无形。雷震刚拿起筷子,心情愉快的吃下第一口稀饭--保证马上变脸。
方弥生在一旁忐忑不安的看著雷震刚的表情--古怪。瞬间,他就恢复了平常的冷面孔。「怎麽样?会不会很难吃?」
「我不挑食。」雷震刚答非所问的说。
「你吃慢点,不要狼吞虎咽,会伤胃。」
雷震刚含糊「嗯。」了声。狼吞虎咽还不足以形容他吃饭的速度,他根本是用倒的--把食物直接倒进胃里,会不会伤胃?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不想浪费方弥生为他所做的任何餐饮,甘之如饴。
方弥生把吃完一空的锅碗拿去厨房洗,雷震刚去书房拿公事包,再回来时,闷不吭声的站在厨房门口等他。
方弥生抽来纸巾擦拭双手的水份,踏出厨房开口问道:「你还没告诉我,稀饭合不合你的胃口?」
雷震刚只是看著他,不予任何回答。
方弥生略显紧张的咬唇,尴尬的招认道:「我知道那锅稀饭看起来不太好吃,我不会下厨,刚才花了二个半小时才煮成功,有一个小锅子被我煮到烧焦了,不过我已经把锅子洗乾……」
方弥生话说到一半,尴尬万分的粉脸被人捧住,雷震刚温热的唇贴上了他的,舌头也伸进他微启的嘴里……
浅浅的吻很快结束,方弥生什麽感觉都没有,只是捂著嘴,皱眉闷叫:「恶,好咸……」
「你知道就好。」
雷震刚不愧是天生的死人脸孔,那麽难吃的东西,他通通吞下肚子里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方弥生思忖:以後下厨一定要记得先嚐嚐食物的味道……
9
「大哥,恭喜你啊,终於把人弄到手了。」一张俊帅嘻笑的脸出现在雷震刚的办公室,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潜逃』至国外的雷震浩。
「你把事情办妥了?」雷震刚头也没抬,把手伸出,「签好的合约拿来。」
「大哥,你好歹也感谢我一下,合约一到手,我就立刻赶回来了,真累啊。」雷震浩两腿一伸,没规矩的平放在茶几上。
「你回来正好结婚。这两天快带你的新娘去拍婚纱照。」雷震刚摊开合约,过目一遍之後,收回抽屉里。
「嘿,大哥,我听妈说,你的失眠还没好?」
雷震刚没回答,方弥生端著一杯咖啡,从门外走了进来。「老板有失眠症吗?」
「是啊。」雷震浩瞄了一眼桌上的咖啡,他就算渴死也不要喝。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方弥生泡的咖啡超级重苦味,谁也不敢领教。惟有大老板喝得下,难怪老兄总是失眠。呵……
雷震刚失眠,身为弟弟的雷震浩还笑得出来?
方弥生不禁感慨--自己有得受了。
「下班後,我陪你去看医生好不好?」他怕死了雷震刚在夜晚的精神太好不睡觉,他也别想睡。
「我不去。」医生治不了他的失眠症,他需要的是方弥生这颗解药来爱他,不是吃安眠药可以治好的。
「弥生,你省省吧,别劝我哥了。他失眠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
雷震浩对於雷震刚现在投射而来的杀人目光视而不见。他决定跟方弥生坦承老兄的失眠症来自--「大哥是为了一个非常喜欢的人失眠,这情形维持好几个月了。」
「非常喜欢的人……非常喜欢的人……」方弥生喃喃低语,雷震浩把显得有些呆滞的方弥生拖到一边去继续说著他所不知道的消息。
「我偷偷告诉你,震刚不是为了蕙心失眠,他所爱的是另有其人。」
「啊,」太意外了!方弥生转过身去看了雷震刚一眼,两人的视线交会,锐利的眼似乎藏著什麽情绪在里面,那眼神会……螫人!
深吸一口气,难已接受雷震刚所爱的人不是蕙心。
他是不是觉得这样很不值得?他的赎罪、他的牺牲……他在想什麽蠢事啊?
只要蕙心能够跟所爱的人步上红毯,他的付出就很值得。
至於,雷震刚最爱的人是谁并不重要,反正蕙心也不爱雷震刚,这样一来,在感情上他们谁也不欠谁。
那麽,他呢?
他算什麽?
告诫过自己不要计较;真的可以做到不计较吗?
心头闷闷的似压了一块重石,方弥生没有答案。
既然雷震刚不愿意去看医生,他算哪根葱去劝人家;何况,大老板也不会听他的话,说也是白说。「我去做自己的事了。」
低著头,方弥生回到办公桌位,继续打报表。
整个下午,方弥生心不在焉的工作,也不知雷震浩是哪时候离开的,更不知道雷震刚锐利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放在他身上。
婚礼很快来临--
这天,方弥生才知道雷震刚的家族亲友众多,来自四面八方的名流士绅也不少。
这场婚礼的新郎原本该是雷震刚。如果,他妹妹没有跟雷震浩在一起,她嫁给雷震刚会幸福吗?
自从雷震浩跟他说明雷震刚所爱另有其人,他就一直惦记著这件事。
不论是他工作的时候想;吃饭、洗澡、做家事也想;跟雷震刚上床的时候,躺在雷震刚的怀里更想--这句话如影随形的存在脑海,想忘也忘不了。
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想知道那个人爱不爱雷震刚?
想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出现在婚礼上面?
方弥生放眼四下搜寻,特别留意雷震刚的行踪;看他在跟谁说话,不论是事业上有所合作的众董事们或生活上难免有所交集众家亲戚,只要有人跟雷震刚交谈,不管是男是女,盘旋在脑海的那句话就窜出来提醒--雷震刚所爱的是其他人……
现在雷震刚正被一群女人包围,她们似乎争先恐後的抢著跟雷震刚说话。那个男人真跩啊,摆得是什麽死人相,搞不清楚这群女人难道不害怕吗?
雷震刚不知说了什麽甩了那群女人,接著就朝他走来。「你杵在这边做什麽?」
「呃,」方弥生一时之间不知该怎麽回答。总不能说自己一直盯著他看吧。
「是不是今天的人太多,大部份的人你都不认识,所以自己在这边独处?」笨东西不会跟著他吗,稍不注意,他人就不见了。
「你说的对,很多人我都不认识,所以……」不善说谎,有点心虚的将目光放在旁边的一棵松柏。
雷震刚的老家别墅庭院好大,最起码占地有五百坪左右。不愧是有钱人,婚礼的排场豪华,他妹妹不论嫁给谁都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而他呢?
欸……是专门暖床的奴才……
幸好雷震刚这两夜没有虐待他,他可以好好走路,没腿软。
「跟我来。」
雷震刚拉著他就走,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怎麽看他们两个男人手牵手。
天……方弥生一路感到尴尬的要死,想要抽开大掌包覆下的手,雷震刚却握得更紧。
他带他快速穿过庭院人群,一张张惊诧的脸孔从眼前闪过。方弥生强迫自已保持镇定,脸上挂著一抹很白痴的微笑,不这麽做的话,相信很多宾客会看见他脸上表情比起他们还要惊讶,额外附上惧怕。
「这里是我以前睡的房间。」雷震刚在方弥生的身後将门锁上。
方弥生猜想这间房的摆设应该和主人离去前一样。以雷震刚凶恶的脾气,谁敢乱更动属於他的东西?
走到五层置物柜前,上方摆放了一些雷震刚的生活照片。「我可以拿起来看吗?」
「请便。」
看了所有的照片,方弥生讶然道:「你连拍照都没有露出任何笑容。」
雷震刚来到他身後,伸出双臂轻轻一抱,将方弥生搂进怀里;英俊的脸庞枕在方弥生单薄的肩崁,贪恋的汲取淡淡发香。雷震刚闭上眼,厚薄适中的唇发出满足的喟叹:「只有你能让我开心……」
这几天的感觉好像作梦一样;他的弥生每天都会做早餐给他,会帮他洗衣服,做家事,陪他一起上下班,陪他睡……虽然是他用强迫的手段得到他的身体,可是他不再挣扎,乖顺多了……
他是不是有希望了?
方弥生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他?
只要一点点就好,他要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