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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彦马上从沙发跳起,急冲冲的跑往厕所。
雷震刚叹了口气,这些混帐愈帮愈忙……现在,他要上哪去把人找回来?
心很慌……落了空……像是少了一块肉,很痛……
『折磨人的笨东西……被我逮回来,你就完了!』
雷震刚看著自己被撞出了一大块淤青的右手,内心在谴责--『你真狠心把我甩了!』
「震刚,你的手怎麽受伤了?」美妇仍不知发生了何事,瞧大儿子闷不吭声,有事又往肚子里憋著。「告诉妈,你和弥生怎麽了?什麽事情演变成这样?」
雷震刚抽回手掌不让人碰,「我说过别插手管我的事。」愤怒的咬牙转身走到门口又停下,连头也没回的放话:「妈,你该打电话警告震浩别太早回来,否则公司由他去负责。」
「不行,公司是有你才会有今日的规模,震浩没你本事。」老头子走来身边发话了。
这个大儿子很厉害,当初把一间小公司交给他,仅花了五年的时间就将公司扩大成今日的规模,成了家族集团的『老大』。
这个家族没有谁的经营事业能力比雷震刚好。由於能者多劳,他们这些人才有今日的飞黄腾达。
家族里,谁不感激雷震刚的牺牲与奉献--以前雷震刚为了事业日夜操劳,十足的工作狂一个。
每天过著没休閒育乐的生活,眼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一年前,终於有人引起他的注意了,接著他为情『伤神』,周遭的人为他的爱『感冒』。
谁还看得下去他过著让大夥都没好日子可过的生活,为求自保,小儿子搞了点鬼,大夥私底下是知道的。可不知是那儿出了差错?
就说雷震浩还不成气候;小事办不劳,怎做大事呢。
雷震刚仅说了一句:「多磨练就有本事了。」
众人看著他头也不回的离开老家别墅,殊不知雷震刚驾驶著车,漫无目的寻找--注意那路边停的、道上跑的车辆,希望能发现一辆车头与车尾都已经撞坏的中古福特汽车--
翌日,在某段十字路口,雷震刚不知到底找了多久,趁著短暂的红灯时段,疲累的趴在方向盘上闭目养神,等到车後的喇叭声响传来催促他绿灯当行--
雷震刚选择右转继续漫漫长路的找寻,却错过了左边的道路上,有一辆中古福特汽车抛锚在半途造成一长串的车辆阻塞,因为主人没注意油箱已空无燃油--
幸运的是前方三百公尺有加油站,等方弥生满脸憔悴的走来加油站请人帮忙,雷震刚所驾驶的黑色宾士轿车在五分钟之前才离开加油站。
真惨,把自己搞得像是逃难……
幸好,已备妥栖身之所,否则别说当一等公民了,可能比路边的一条流浪狗还不如。
一夜没睡,眼睛浮肿,已折腾出黑眼圈的方弥生靠在门上,真不习惯这陌生的小公寓环境,窄小的楼梯间口堆著几包对面住家的垃圾,拖鞋、外出鞋也不会放好,习惯真差啊。
雷震刚每次回到家才不会把鞋袜乱脱、乱丢来让他去捡去整理。反而还会将他脱下的袜子拿去浴室的洗衣篮放好……他的鞋子滴了水,伸手往脸上一抹,方弥生才知道自己又哭了……混帐!
死男人害他忘了该找钥匙开门进公寓里去。他以为离开男人之後,脑袋会清醒些,结果……可恶透了--死男人害他更失魂!
还去想他干什麽,人家正双宿双飞呢,就他这个傻瓜丢了心,脑袋空空的开著车行遍大街小巷来浪费油钱,再不振作一点,他绝对会变成二等贫民。
公寓里只有几样简单的家俱,和之前住的洋房是天差地别,他才不在乎住哪,在乎的是身边少了他啊……
方弥生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他已经将人刻划在心版上,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脑海,这跟男人在身边是一样了。
自我安慰过後,方弥生摸摸身上的口袋,咦,租屋的钥匙呢?
心里开始紧张与担心,立刻动手翻动那少得可怜的包袱,把所有的东西捞出来,再晃晃倒过来的空提袋,啊--方弥生差点学女人放声尖叫--他什麽都拿了,惟独漏了一把钥匙……在哪啊?
努力搜寻最後记忆--想不出来,忘了,毫无任何印象……
方弥生黑著脸,用力踹了门一脚以示懊恼--真是有够糊涂,一等公民变成无家可归。
房东太太又不住在这里,若要取得备份钥匙还得打电话通知房东太太,手里就有一只行动电话,看著它,就想到买手机给他的人--「震……刚。」
若是打开手机,会不会有电话铃响……雷震刚会不会出来找他?
赫,方弥生甩甩脑袋,咬著唇--「……」他想太多了!
现在该去找人来开锁,然後到卖场去为自己添购需要的日常用品,而不是尽杵在门口继续想著那个男人,否则他都可以不用活在世上了--会笨死!
有家归不得,除了懊恼还是懊恼,边走边将手上的东西通通塞进袋子里,「啊,震刚的衣服不能弄皱……」方弥生自言自语,只顾将衣服拿出来重新折好,人没看路,一不注意--方弥生脚下踩空差点滚下公寓楼梯--
双手扶著墙壁,方弥生的脸都绿了……
好可怕……雷震刚对他的影响力太大了,他随时都有性命之虞……!
「谁准你泡咖啡进来的?」雷震刚庞大的身躯站了起来,其气势与压迫感令人不寒而栗。
「我……」
来人讷讷的说不出话,雷震刚不耐烦的吼道:「马上端出去!」他的话不说第二遍。
倒楣的第三任行政助理不知大老板的脾气正处於非常不稳定状态,随时都有可能将人给轰成炮灰。她吓得差点将咖啡打翻,双手抖啊抖,才慢了几秒反应,大老板又吼了句--
「立刻滚!」
雷震刚打开会议室的门将人轰了出去,寒憎的脸孔没给任何人好看。
在座的主管兀自捏了一把冷汗,人人噤若寒蝉,谁也没敢说话。大老板的脾气愈来愈差,稍不注意去踩到地雷,准是雷声隆隆的来震坏众人耳膜。
通常,只要小心不触碰到大老板心中的痛,都还称得上处在安全范围。
大老板顶多闷不吭声,整天摆著一张酷脸来冻死人而已,还不至於随便找人麻烦。
人事课的人在办甚事啊,怎没告诉新任的行政助理千万不可以泡咖啡来,因为大老板的老毛病又犯了……这回非常严重失眠。
有哪个当老板的人会天天留在公司到夜晚十二点才肯离开?
还不是因为睡不著;大老板的『安眠药』不知遗失到哪去了?没找到是不会恢复正常的。
死雷震彦那个兔崽子--害人不浅!
活该去检查大楼厕所,他若不快点赶来开会,等会儿又要打雷了吧?
雷氏家族的众主管级们都猜错,雷震刚现在既没说话也没骂人。
大夥瞧他恼怒的走了出去,丢下即将开始进行的会议不开,没人有胆子敢问:大老板要去哪?
雷震刚只不过回到对面办公室,视线落在少了秘书的办公位置,椅背上披挂著一件方弥生的外套,人走了过去抓起外套凑上鼻间嗅著,雷震刚眉心拧得死紧,心里万分焦急与渴望找回已经爱上了他的笨东西……
21
「堂哥,我已经派人去找这方圆百里之内的修车厂,都说这三个月之内没有一辆车头与车尾坏掉的中古福特汽车开去修理。」
雷震刚没回话,心里实在无法去原谅……别怪他不留任何情面,已经没有馀力去骂人。
仅是冷冷瞪了雷震彦一眼,雷震刚甩头迳自进入大楼内。
雷震彦内咎万分,低声下气的跟在身後,兄弟之间还能说什麽?
雷震刚除了谈必要的公事,谁也不愿理会。
雷震浩目前不敢回国,怕接下雷氏企业的重担,他没雷震刚的经营手腕,万一把公司搞垮了会先气死老爹;做娘的也不敢再去找雷震刚谈心事,雷震刚撂下警告:别再去骚扰他的生活,这群亲戚们已被列为拒绝往来户。
而他呢?
唉--雷震彦在外人面前摆著非常骄傲的高姿态,人到了三十楼层,开始做著不为人知的兼差。
「方弥生……你到底藏哪去了--啊--」雷震彦非常火大的吼。方弥生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为会害死人……
该怎麽脱离苦海?
人没找回来,他是休想得到堂哥的原谅。「方弥生你还不赶快出现,我会被你害到累死!」
雷震彦非常懊恼的说完,於是开始光顾每天的例行公事--
早晨,只要是在盥洗室的『过客』,几乎会看见一个长相非常古典的男人,发著莫名其妙的怒气,就爲了找一个叫方弥生的人。
情况已经维持了三个月,雷震彦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既粗鲁又烦躁的一脚踹开某间厕所的门--
「啊--」意外的传来惊慌失措惊叫!
雷震彦一瞬愣怔当场……
刚脱下裤子的人可没怔傻,抬脚踹回门,赶忙恢复一身整齐走出门外,非常冷静的表情瞧不出适才所受的惊吓。
他心平气和、有条有理的说:「我不是方弥生,你找错人了,也踹错门。」
雷震彦显得好生呆傻的回应:「我知道。」
嗯,知道就好。「啪!」的立刻赏给对方一个耳光。「变态!」他甩头离开,留下雷震彦不敢相信接二连三发生了什麽?
变态?!
像吗?
他走去照镜子,吹弹可破的肌肤印有五指红痕,被打了,甩了耳光……
脸色一沉,雷震彦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是傻瓜……
每天站在这里有什麽用?
就爲了偷看雷震刚,人家双宿双飞可甜蜜极了--适才在方弥生眼中所见,脑中所想就是这麽认为。
然,他为什麽还来?
每天上班都赶著刷最後一分钟的卡,几次挨了老板的警告,每个月的全勤奖金都扣光了,少了一些收入来支付生活花费,多绕了二条马路,躲躲藏藏的在两层大楼中间的防火巷里伸头去偷看--对街的男人走进公司大楼的一两分钟过程……。
爱恋的目光凝住对街大楼的出入口,彷佛男人还在那里,怔然了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