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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三部之纹,虽在一玉之上,却截然不同,且均为自然而成,巧夺天工,精美绝伦,一直被视为道教神物。”阎王眉头微皱:“传说此玉圭还能随着一年四季节气的变化,而变幻出不同的颜色。而且在春秋之时,圭身之上往往会出现一层‘汗水’,茅山道士古时只有举行特大道场时才能用上一次。”
岳青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玉圭一直流传下来。”
“这话也不准确,虽然说是一直流传,也仅是说保存在某座道观中,但从未现世。”阎王说道:“此事倒也好说,只需要费一番功夫。”
“既然如此,那请阎王继续说第三样吧。”崔颖催促道:“玉符。”
“玉符又叫镇心符,上刻篆体阴文“合明天帝日敕”六字。合明天帝日与古代五行五方之说符,古为信物,或两半对合为一,或画上符篆,一般有木、竹、玉石三种质地,其下落不明。”阎王说道:“这次是真的下落不明,没有丝毫线索。”
岳青眉头微皱:“难道只有找齐四宝才可以救那些鬼魂出来?”
“你们可知道那阵叫什么阵?”转轮王不悦道:“要是有其它的办法,我们还用这种海底摸鱼的法子?那可是上古阵法,寻齐四宝才有破阵的机会,也不一定必破。”
苏柏汗颜,婴宁听得入迷,此时问道:“最后一宝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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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茅山四宝2
“是哈砚。”岳青说道:“道士要做道场的时候,需要书写榜文或表文,我们有规矩书写的时候要用朱砂笔,朱砂在普通砚台之中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溶化,但若将朱砂放入此哈砚之内,对之哈气,朱砂随即可溶,于是便能马上润笔写字,而且据说每次不多下少,正好够用,这个,我也是听唐老板讲的。”
苏柏突然打了一个激灵:“这方砚我听说过呀,传说此哈砚左上角原有两条天然花纹,细若两条小鱼,若投砚水中,波荡鱼游,形态逼真,蔚为奇特,又传说每日子午之时,二条小鱼会自然而然地进入砚中池内, 游玩戏嬉,片刻功夫之后便会各归原处,一动不动,故而有人形象地将此现象称之为子午归槽。”
阎王点头:“没错,后又传说清末曾国藩之子曾纪泽来茅山观赏此宝时,茅山老道长给他讲述了哈砚的神奇与妙用之后,曾纪泽惊叹不已,竟将哈砚掉在地上,使哈砚的左上角跌出一条破迹,从此之后,两条小鱼再也不能子午归糟了,这方砚的下落也是不明。”
“四宝中只有两宝有迹可寻。”岳青说道:“看来 第 504 章:“简直和原来没有区别。”
“看不出来不代表没有。”骆天说道:“东西破了,裂了,这件事情是无法撤销的,不过,表面上的修复可以让人心安稳的话,这个结果也不错,怎么样,你们这次又有什么事情?”
崔颖赶紧将玉佩收好,苏柏则开始提及哈砚,果然,骆天的眉头微微皱起:“哈砚,古玩行家无不想拿到手,可惜,和九鼎一样不知下落,哈砚最后的故事与曾家有关,在那之后,就不知道流传到何方了,倒是有一说,这方砚早就不在国内了。”
“骆先生,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您可要帮我们的忙啊,我们可以付钱的。”崔颖焦急地说道:“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这么急?”骆天说道:“看来你们又遇上麻烦事了,钱的事情慢说,这件事情……我试试联系下国外的地下黑市,看能不能找到它的下落。”
婴宁有些不明白,歪着脑袋说道:“什么是地下黑市?”
“黑市是不被当局承认的地下交易市场,交易的品种多种多样。”苏柏说道:“这其中就包括了不少古玩,而且都是非正常渠道流通到黑市的,哈砚名声这么响,如果出现在正规的古玩市场或拍卖会上,消息早就传开了,所以,剩下最大的可能就是它被丢失,而且无人知道它的下落,现在它正躺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等待发现,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得到了它,而让它流传在黑市上,现在正经历多次转手。”
骆天对苏柏刮目相看:“小伙子,想不到你很懂行情嘛,没错,一个月的时间,我只能尽力,我的交换条件嘛很简单,如果我找到了,让白逸拿一幅画来换。”
“什么画?”苏柏头皮一紧,不管是阳间,还是幽冥界,这些个家伙都贼精,就不愿意吃一点亏,动不动就是交换条件。
“《千里江山图》。”骆天笑了,很是得意。
苏柏苦着脸说道:“宋代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十大传世名画之一,骆老板,你这手下得太重了。”
“放心,我敢开口,就是断定这画在他白逸的手上。”骆天说道:“哈砚我会找,如果我没有找到,这交换自然不成立,我如果找到了,就看你能不能说服白逸拿画来换,其实很公平,是不是?”
苏柏小声嘀咕道:“能不公平么,现在得仰仗你。”
“好,那就成交了。”骆天哈哈大笑:“记得转告白逸一声。”
出了古玩街,崔颖摇头:“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可怜我们这些人冲在最前线出生入死,到头来,全为人家做了嫁衣裳。”
“话也不能这么说,阎王不是答应替苏柏找外公么。”婴宁天真地说道:“如果真能找到外公,外婆的心事就了了。”
“傻丫头,全是空白支票。”崔颖说道:“外婆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前面就不算了,后面外婆成为幽冥界的阴差,阎王可是知道她的事的,若是有线索,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现在分明是想拿这事稳住我们,到时候,线索有没有,全是他阎王说了算,你说说,这不是空白支票是什么?”
崔颖解释得通透,婴宁却如遭雷击,一张小脸写满了委屈:“怎么可以这样?”
“唉,要不说你单纯嘛,世上的事情哪有这么公平的。”苏柏倒是看开了:“小丫头,我们就尽人事吧,阎王是许的空头支票,我们也是一样,茅山四宝说来容易,一个月时间,我们能否找到也得另说,所以,我们也没损失什么,算是打成了平手。”
婴宁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嗯!”
苏柏的眼珠子一转:“这个,白老板那边暂时不要通知了吧?”
崔颖猜到苏柏的想法,欣然道:“臭小子,你也开始玩心思了。”
苏柏嘿嘿一笑:“没办法啊。”
与骆天交涉完毕后,四人就开始准备去太祖墓的事宜,苏柏查了资料,太祖墓是目前为止尚未被盗过的帝王墓之一,据说出殡之日四城门同时抬棺木出城,朝十三个方向而去,朱元璋出殡不久,南京坊间就流传出他并没有葬在孝陵里面,这里只是他的一个衣冠冢,他实际是葬在朝天宫三清殿下。
岳青也在茅山典籍中查到,孝陵曾经发生过一件奇事,当年朱元璋出殡之后,每到夜里,孝陵里面就会传出一个女人的哭声,尤其是在深夜,那哭声凄凉悲苦。有大胆的百姓,夜里就组织着去孝陵的地宫口处听个究竟,在女人时断时续的哭声中,他们这才知道了原委。原来孝陵地宫里只是放了几件朱元璋的衣冠,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安葬进来。马皇后孤孤单单一个人呆在地宫里,因为思念自己的老公,所以才如此悲切,孝陵不安稳,附近的百姓也心内惶恐,最终茅山先人中一位叫做三虚子的道人去做了一场法事,孝陵中的哭声才不再传出。
茅山典籍上的事情素来不会被记载在正史上,但能够在上面出现,就一定有所根据,由此可见,太祖墓并不在孝陵,而民间流传的太祖遗体使用计输送到地宫中的说法十分有说服度——四门而出,十三向而走。
岳青找来当时的古地图,十三个方向一一标注上,苏柏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朱元璋本人通晓天文,对风水也略通一点,他最终选择的地方一定是个风水宝地。”岳青指着十三个方向:“你们看,从当时的京城出来,这四个方位首先是不可取的,正是我之前所说的五鬼位,四个城门对应了四个五鬼位,所以,这四个方向可以排除掉,现在还剩下九个。”
“九选一。”崔颖倒抽了一口气:“可不容易。”
“冷静,冷静。”岳青似乎在自言自语,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图,突然大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从葬地来看,千尺的山水叫势,百尺的山水叫形,如果说符合形势的话,只有这么一个地方!”
岳青的手点在一座山上:“就是这里了。”
苏柏拿蓝色的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圈:“有把握吗?”
“势和形顺就吉,势和形逆就凶。”岳青说道:“剩下的九个方位上,势形总是相驳,势凶形吉,原有的百种福只剩下一种福可留住,如果远势吉而近形凶,葬后几天就会有灾难降临。所以,只有这里是最佳的方位,也只有这里,形势相吉。”
剩下的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最终由苏柏拍板:“我们信你,就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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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沙狐
这一次白墨轩无法同行,症结居然在于小白,小白被经纪公司盯上以后,决定对小白展开演艺培训,小白毕竟刚出青丘,对外面的世界还不适应,白墨轩也担心他嘴快,透露自己与他的身份,决定陪在小白身边。
当下,四人就打包出发,几乎不眠不休到达指定的地方,那是一处连绵的深山,进山之前,婴宁的眼睛被粘在那个清澈的湖面:“好通透的湖水。”
那一汪湖水并不大,可是湖水像一块通透的翡翠,奇怪的是,微风刮过,湖面也没有惊起一丝涟漪,美则美矣,却少了一点生气。
“这是死水。”岳于说道:“这个湖恐怕是后天形成的,它让这山的生气改变了,怪不得大明仅276年了。”
帝陵选址都极讲究,一方面是为了对应自己的帝王身份,二来择个风水宝地,就可以福延后人,太祖皇帝也不例外,岳青言之灼灼,显然是对地宫所在十分有把握,苏柏催促道:“少年,我们要从哪里下手?”
岳青拿出罗盘,往东南西北各走了一下,当下决断:“往东。”
一行人往东走了不久,岳青不时回头张望,崔颖问道:“怎么了?”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