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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的手被握得有些疼,可见黛檬用了多大的力气,但是九爷此刻的笑容更加深刻真实了些,黛檬真心喜爱她和爷的孩子,这样甚好。
“如今在宫里不好再动作了,等一会儿回了府我就交代何玉柱偷偷下去查,谁把皇阿玛引到额娘寝宫的,又是受谁的嘱托这样做的,只要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爷就不信查不出有用的东西来。黛檬,你放心,左不过是那几个人,老八、太子,我从不打算让他们好过。”
黛檬却摇了摇头,“老八如今还想着拉拢你,何必要害我的孩子?又不是嫡长子。至于太子,他内心有些疯狂,我倒是不好评说,只是这事儿太小气,最可能是女子所为。”
九爷点了点头,“会不会是八福晋?她一直嫉妒你生了儿子,如今你又怀孕,我听说她在八贝勒府里摔了好几个杯子。”
黛檬蹙起眉心想了想,依然摇头,“还是那句话,这事儿太小气了,八福晋嫉妒是真的,但她害妯娌的孩子做什么?八福晋是跋扈了些,但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打到我身上来。这么说吧,就这行事作风,随便一个嫡福晋就做出不出来。”
九爷想了想,也有那么些道理,既像是女人所为,又不应该是宫妃的伎俩,黛檬又说不是嫡妻的做派,那么就是哪个皇子的格格侍妾?这么说来,这不是奔着爷来的,而是奔着福晋来到?那更不可饶恕!
九爷搀扶着黛檬起身,跟宜妃娘娘告辞之后就回了府里,安顿了黛檬让她好好歇着不许乱想,就带着何玉柱去了外院的书房。
“你去毓庆宫那儿探一探,小春子养好伤之后就被闲置了,但他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应该能买通不少人,你别出面,找个眼生的小太监,我记得永和宫我们不是埋过一个钉子吗?这次就用他。皇阿玛来额娘宫里之前都遇到过什么人,你一个也别落下,都给爷打探出来。还有,今日那个胆敢冲撞福晋的宫女,即便是良嫔找了神医来救,我也要让她和她的家人、干爹都活不过明日的子时,明白了吗?”
何玉柱听着主子森冷的话语,冷汗悄悄流了出来,他躬身应诺,退出了书房。
九爷呆在外书房平静了好一阵子,他不是第一次知道女人的心机,可是用在黛檬身上,却让他愤恨不已。那是他的黛檬,他心底最重要的人,竟然有人要害她和孩子,这是九爷无法忍受的,这次无论出手的人是谁,出于什么目的,九爷都要让她见识一番毒蛇的手段。
何玉柱快入夜的时候才回到了外院的书房。何玉柱其实内心还有些个发憷,一是因为查到的内容定会让九爷动怒,另一个就是因为每当九爷心气不顺的时候都会在外书房召见,所以每当外书房只点燃一根蜡烛的时候都会让何玉柱两股发颤。
“主子,”何玉柱深深地低着头,小小的烛光让他只看得清自己落在地上模糊而沉重的影子,让他的声音也有些低沉起来,“小春子打探出来了,那个宫女是五年前进宫的,一入宫被分到了良嫔娘娘身边儿,跟永和宫的一个大太监有些交情,但是真正的主子却是毓庆宫的侧妃李佳氏。另外奴才派人瞧过了,那宫女回到良嫔宫里不久就已经咽气儿了。她家里头早就没了亲人,那永和宫她的干爹夏太监奴才也着人使了毒现下也死了。”
“哦?”九爷的声音很轻很轻。
何玉柱知道只说出这么一点儿主子是不满意的,他在这处中断也不过是为了喘口气儿并且让九爷有个准备。接下来的话可不怎么动听。
“侧妃李佳氏还有个族妹,本是福晋同期选秀的秀女,但是主子您曾经让她为福晋挡下一劫,让人传出她在选秀前跟太子有染,于是万岁爷取消了她的选秀资格。谁知道她并没有离京,反而跟八贝勒和……四贝勒有所交集。”
九爷听出了何玉柱的犹豫,特别是说出四哥之前明显的停顿,看来这个侧妃李佳氏的族妹跟四哥交情不浅的样子。
“你继续说。”九爷隐在烛光下的面容十分的阴沉。
“嗻。这个小李佳氏不知道搭上了谁的门路,竟然也进了毓庆宫,如今是个侍妾,但是一应都是庶福晋的待遇,小春子说,听到过两个李佳氏曾在避人处谈话。最让人疑心的是,小李佳氏曾有过那么几次去永和宫给德妃娘娘请安。而今日万岁爷去延禧宫之前,李德全李总管曾经遇到过太子赏赐给小李佳氏的贴身太监,并且说了几句话,李德全临走时也收了那个小太监递来的一个荷包。万岁爷之后就只遇到过良嫔娘娘了。”
九爷拿食指敲了敲冰冷的桌面,“你去找白河,爷一会儿亲笔写封信,让他易容之后去四贝勒府交给苏培盛就行,今天查到的事儿都不用背着四哥,他绝不会害黛檬更不会害我。哼!小李佳氏跟四哥和老八都有些交情,但是连你都怀疑到她是搭上了四哥这条线儿才进的毓庆宫,这更让我肯定了,小李佳氏一定是老八的人。”
何玉柱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明明他早知道自家主子跟四贝勒亲厚,可是他听到消息之后还是会怀疑这事儿跟四贝勒有关,主子却一下子就肯定那宫女是八贝勒的人。主子的话保准儿错不了,怪不得主子这么防备八贝勒了,心思太深,手段太精细了些。何玉柱心底里头还有一句话,那就是这手段也太像个娘们儿了,还不如说是那小李佳氏自己个儿的主意呢。
78、四贝勒府
无论是为了自立还是自保,紫禁城里早已有了四贝勒府的眼线,今日又恰逢四爷休沐,不到午时,正在外院书房里跟戴铎商谈着些许事宜的四爷就听说了消息。四爷沉默地挥了挥手,前来回禀的不起眼小太监又鸟悄儿地退下了。戴铎一贯知晓四贝勒看重九阿哥,这事儿算是主子爷的私事,跟朝中风云变幻无关,遂也起身告辞。
四爷想了片刻,独自进了内院正房,和福晋一同用了午膳。四福晋也知道自家爷们很少青天白日跑到内院里晃悠,今日午膳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必定出了什么事儿了,于是安静地用过了膳食之后就让众人退下,只留心腹在门外守着,轻声开口道:“爷,现下可以说了。”
四爷没有隐瞒地对福晋听说了九弟妹在宫里差点儿被人撞倒,皇阿玛今日还亲口说出九弟夫妇无诏不要进宫这样的言语,四爷一时有些感叹,“受委屈的人继续受委屈,耍手段的人却逍遥着。我且等着苏培盛回报更细致的消息过来吧。”
四爷刚刚进内院之前已经吩咐苏培盛去打听详情,传信来的小太监不敢离宫太久,便也说的不甚明了,事情后续如何也不清楚,只好让苏培盛再跑跑腿了,他这个时候还不能心安。
“爷,刚刚用膳你就没怎么用,吃点儿饽饽吧,苏培盛想来一会儿就回来了。”四福晋没接四爷口中委屈、逍遥的话头,只劝着爷多少再用些东西,照她想来,九弟和弟妹这番委屈受了下来,至少这胎落地之前都不用进宫了,这对于九弟夫妇来说未尝不是最大的逍遥了。
四贝勒接过福晋递过来的蟹黄酥,到底吃了两个,喝了口茶水摆摆手表示不再吃了,才开口道:“怎么就会跟额娘有关呢?良嫔贴身的丫鬟,爷就不信额娘不曾上心,她的永和宫里个个都是心腹,爷想要安插个钉子都费了四五年的工夫,我就不信额娘会不知道良嫔的宫女跟她身边儿得用的太监认亲。她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也不知道今天这事儿额娘到底知不知道。”
四福晋刚刚用手拿过蟹黄酥,此刻用帕子擦了擦手,蹙着眉心犹豫着开口,“爷,你说会不会是额娘……”
“不会,”四贝勒直言道,“这不是额娘的手笔,她跟宜妃娘娘是不对付,但额娘真心里怕是没将宜妃娘娘放在眼里当做对手。额娘早就该想到若是宜妃娘娘倒了,宫中她一人独大的局面会让多少外臣不安心,凭额娘的谋算不该如此的。况且,额娘更不需要害九弟的孩子,即便这胎是个儿子,九弟已经有健康的嫡长子,害了这个儿子对她有什么好处?”
四福晋之所以犹豫着开口,倒不是因为不敢跟自家爷们说额娘的是非,究竟额娘老早就伤透了爷的心,爷单独呆在后院正房跟她一处的时候也有压抑不住怒火而对着她抱怨的时刻,两人之间是没有任何事不能说的。
她这般犹豫是因为找不到其他人可以怀疑。四福晋原本也是如同爷说的那般想的,但是再细细推敲下去,竟也找不到其他人值得怀疑了,那么还是只剩下额娘一个人有嫌疑,总不可能是良嫔做的,她要是有这等心计手段,也不可能老八都是个贝勒了她才刚刚封嫔。
四福晋对于爷对她的信任十分满意,她又不需要替九弟妹那样的人精儿担心,便平平淡淡地开口道:“爷还是不要太操心吧。我想九弟是不肯善罢甘休的,无论出手之人是谁,这次计谋不成,若是收敛了还好,若是还有下次,九弟定然会抓住她的。”
四爷没有回话,他心内不甚平静,只等着消息回来。夫妻俩就这么静默了一会儿,等来了苏培盛。苏培盛跑的口干舌燥却不敢喝一口水,马不停蹄地来到外院书房,得知主子去了内院,他就明白一定是在福晋处,于是苏培盛又跑到了福晋院子里,见到了主子和福晋,这才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给主子福晋请安。主子交代的事儿奴才都去查过了一番,可奴才去的晚,找不到太多的痕迹,只发觉毓庆宫的人有些可疑,特别是小李佳氏身边儿的太监,就是他跟李总管嘀咕了几句,后来万岁爷才到延禧宫的。而且似乎八贝勒知道这些事儿,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没有声张。奴才回来的路上碰到个闲散八旗,硬塞到奴才手里一张纸,本来奴才没当回事儿,但是打开一看竟然像是九阿哥的手书,给主子过目。”
四贝勒猜想是延禧宫和永和宫的两个主位娘娘今日差点儿撕破了脸,九弟不敢明目张胆地过来,这才准备了书信偷偷传递过来。四爷打开信件一看,果然是九弟亲笔,查找到的线索跟苏培盛说的几乎相同,只除了没查到老八身上。
“苏培盛,你再详细说说,毓庆宫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