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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再次瞪了九弟一眼,这才蹬上了马车,可是一看马车里奢侈的布置,又开口说教:“九弟,四哥知道你赚了不少银子,但是不过是一辆马车,也值当你放水獭毛做的毡子和沉香木的茶几?还有那是不是白玉做的香炉?九弟,如今皇阿玛已然看不上你豪奢的作风,你就不能收敛些?”
“四哥,这是我府上最好的马车,别的马车也不都是这样。”
“这么说,这辆马车是你福晋用的?”四爷意味不明地看了九爷一眼。
“都是我布置好才给福晋用的,”九爷接到四哥的眼风,微微提起了心,直觉地把一切都拦在自己身上,“福晋不是个有耐心收拾这些物件的人。四哥你也知道,弟弟我好多间铺子,这都是从自家铺子里舀的,也没有多钱的玩意儿。”
“你就惯着你福晋吧,”四爷冷肃着脸,“如今各家福晋怕是都知道了,九福晋最好奢华、新奇的玩意儿,连一辆马车也诸般装饰。你是在害你福晋?”
“这是怎么说的?”九爷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坐礀,挺直腰杆问四爷,“这马车除了我和福晋,常人不太能得见,怎么就有人把话传的那么远?”
“你自己回府里查去吧。”四爷不再多说。
九爷一听就明白了,什么叫回府里查?就是这事儿不是街上看到的人乱嚼舌根,而是府里有人故意把话传出去的,还能是谁?也就完颜氏那个不省心的,她这个月被额娘亲自招进宫里几次,让九爷也一时不好舀捏,他总不能不顾额娘的脸面,只是统共这么点儿的母子之情,额娘再这样耗费下去,也剩不下多少了。
不一时,就到了城南偏西的永定河,九爷随着四爷下了马车,亲自问了几个自发修着河堤的农户,得知这里原本的俗名是“不定河”,意思就是住在这里的人都会流离失所、不得安定,每当河水泛滥都要搬迁,果然是居无定所。
九爷看着四爷细细地询问、耐心地安抚,甚至亲手帮忙运了几次沙袋。九爷不是心软的人,只是看着一个高贵的皇阿哥如此平易近人,也不会一点儿感触都没有。九爷自己也能够平易近人,不过那都是他跟其他商户做买卖的时候,九爷一向看得起买卖人,所以他的平易近人跟四爷的平易近人还是不同的。
“九弟你看,”四爷指着河岸处,“这里的河堤每年筑每年垮,所以每次发大水都会冲出河岸老远,若是河堤能修筑得坚固些,沿岸的居民就有了生存保障。我们再到河边看看吧。”
四爷带着九爷走近了湍急的河水。恰在此时,九爷的位面交易系统被连接,九爷脑中出现了泥土的画面,只见它兴奋地说:“39,昨天我把多余的水卖出去了,得了好多好多的息壤,哦哦哦,太幸福了,我感觉自己的体积又变大了。39,有没有什么办法再卖给我一些水?看看我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所需要的。”
于是九爷脑中的画面发生了变化,出现了:**的树枝、百年以上的人参、各种花瓣、深紫色的土壤、还有一堆随意摆放的红红、蓝蓝的宝石。
九爷问道:“人参有些用处,但是年份太短了。土壤怎么是那种颜色的,有什么用?倒是那些宝石我有兴趣购买,但是价钱怎么算?”
泥土回答:“这些人参都是老人参长大以后褪下无用的部分,而年份长的人参可是别的泥土的老婆,我可不敢卖;紫色的土壤就是息壤啊,这些息壤都是还没有诞生智慧,只能让我增加体积,不过种植在这种土上的农作物应该很贵重,因为修真位面商人曾经高价从我这里买走了所有的息壤。至于宝石,却是最不值钱的,那是我们身体里的结石,它们生长在我体内会妨碍我老婆伸展根须,而且还会吸收养分越长越大,我们都很讨厌这些石头。”
“你讨厌的石头我稀罕就行,什么价?”
“卖贵了倒不好,”泥土嘟囔着,“你也知道这些石头我们不稀罕,这样吧,每块这样体积的石头换一立方米的水,成不?”
九爷看着画面上的红宝石,跟一颗种子、一株百年人参还有一枚向日葵的花瓣摆在了一起,九爷可以通过红宝石旁边的几样东西判断出它的大小,几乎有黛檬掌心握起来那么大,而且较为圆润、成色也好,这种极品宝石只不过跟两澡盆的水等价,他赚大发了。
九爷同意了交易,但是不是现在,他对泥土说:“若是宝石都是这样的成色,你有多少我就交易多少。但是现在我没地方装它们,得过几日我带妻子过来,让她用储物戒指装宝石。今日我们就先交易一颗宝石吧,总要到我手里我才知道这宝石是不是值钱。”
泥土同意,九爷手掌里瞬间出现了一颗红宝石,但此刻一个大浪打来,把站在河边却集中精力在位面交易系统的九爷打到了河水里。
四爷本来在跟九弟说他心中的担忧,却发现九弟有些愣神,刚要责骂他不可沉迷于女色、掏空了身子,就看到九弟被一个大浪打进了水里。
“九弟!”四爷猛地扑向九爷的方向,可惜还是没来得及,他想都没想就跳进了水里。
分别给四爷九爷撑着伞的苏培盛和何玉柱吓坏了,他们不是没反应过来,可是他们都不会水,难道下去瞎扑腾?别没救到人反倒耽误了时间。
苏培盛和何玉柱赶紧地叫人来救,好在四周围着的农户有不少,水性好的赶紧跳了进去,不一时将两个皇子拽上了岸。
“你就不会仔细些!”四爷刚将呛进气管里的水吐出来,就对着九爷大吼,“也不看看只是什么地方!是你能愣神的吗?你手里攥着什么?哦,一块红宝石,你就为了一块破石头连命都不要?我就说,一个浪头有什么避不过去的,怎么你就能被打到河里去?原来是看到河水里有宝石?九弟,你真让哥哥失望!”
此刻的九爷缓过神来,也有些后怕,但心里触动最深的反而是四哥奋不顾身跳下水救他的场面,“四哥,多谢你。”
“谢我有什么用?”四爷嘴硬心软,边拍着九弟的后背让他把咽到肚子里的脏水吐出来,一边冷声骂道,“你就爱钱爱到连性命都不要?你死了难道让爱重的福晋守寡?我就不该以为你学好了,还觉着你能随同我来河边探望灾民到底是心存良善,没想到你倒真不辜负‘见钱眼’四个字,看到宝石就能往水里跳!”
“四哥,这次是意外。”九爷难得地解释。
“意外?”四爷冷哼,“爷就不信什么意外!你若是仔细看着脚下,即便你只要不愣神,随便你看着什么地方,也不可能躲不过一个浪头!当时你在想什么呢?爷说话你就没吱声,是惦记着银子还是惦记着福晋呢?我就不该对你抱有期待!”
40、送四爷礼
黛檬自打九爷离开后就有些心不在焉,失手打碎了一个瓷盅,不小心弄撒了一盘子点心,后来她拿了一本书歪在罗汉床上,眼皮又开始跳。于是黛檬什么都干不了,干脆盯着窗外的雨发起呆来。
“主子,”话梅风风火火地进来,“大事不好,九爷掉河里了,虽然已经救了上来,可是已经开始发热了,已经传了太医。”
“快快,快扶他进来。”黛檬猛然站起身来,没理会一瞬间的头晕,满脑子都在担心九爷。
“九爷不肯,怕让您也染上病。非要歇在外书房。”
“按我说的做,”黛檬一板脸,“不然他以为歇在外书房我就不用去照顾他?还是便宜哪儿格格、侍妾?”
话梅本是担心主子身体,后来一听主子如此说,也反应过来,于是传话将九爷挪到了福晋的寝室。话梅是福晋的大丫头之一,她的话在府里很有用,而且何玉柱和秦道然不可能违背福晋的意愿,已经开始昏睡的九爷于是住进了福晋房里。
“九爷怎么掉河里的?你们这些奴才当时在做什么?还有,谁送九爷回来的?”应付完太医,给九爷喂了药,知道没什么大碍的黛檬,这才有机会问问当时的事情经过如何。
何玉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道:“奴才不会水,怕跳进河里反倒耽搁了时辰,于是跟四贝勒近前的苏培盛找了当地的农户救人。主子刚一落水四贝勒立马就跳下去了,事后也是四贝勒将主子送回了府并且派人请了太医。”
“行了,”黛檬没心思处置九爷的心腹太监,抬抬手让他起来,“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你们用心照顾好九爷就行,四贝勒那里怎么样?也请了太医没有?”
“谢福晋,”何玉柱站了起来,头却压的很低不敢抬眼,“四贝勒没有大碍,也没发热,他刚刚一直在外堂,听太医说了主子没有大碍这才回去了。可要送几样礼到四贝勒府上?”
“我一会儿亲自挑些谢礼,你也回去喝碗姜汤,把湿衣服换了吧。还有,让人看仔细西面的几间屋子,我现在没闲心应付爷的格格、侍妾。”
“嗻。”
黛檬只让茶梅留下伺候,她擦干额头的虚汗,就坐在九爷近前,问道:“四贝勒救了我们爷,这礼要怎么送?”
茶梅回想了一下,说道:“主子,府里没有这样的前例,奴才也说不好送什么礼合规矩。”
黛檬叹气:“若是在额娘身边,她总会有主意;若是宜妃娘娘好说话,我倒是乐意去问她,如今反倒不如我自己拿主意,就算送的不好,也比被宜妃娘娘责骂来的痛快。”
茶梅说道:“不如把勒嬷嬷、席嬷嬷叫来?她们是宫里的老人了,见识总比奴才强。”
“她们人老不精明了,”黛檬摇头,“如今我不过是把她们养在府里让她们过好最后的日子,想要让她们办事却难了。你让我想想。”
黛檬看着九爷烧的通红的脸,还是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四爷就会奋不顾身地救了九爷呢?就算他不下水、只要让当地居民将九爷就上来,再亲自延医问药一番,康熙就会觉得四爷厚道、友爱兄弟了。可他偏偏自己跳下水了,这就不是演戏了。至少黛檬觉得,四爷对九爷的情谊貌似是真情实意。
“你去把我新得的泰迪犬抱过来。”黛檬吩咐茶梅,不一时,手掌大的小狗就被黛檬抱在怀里。
黛檬看着穿着贡缎做成的小马甲、头上戴着小瓜皮帽的泰迪,有些舍不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