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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宠恩才踏出一个步伐,却忘了要越过地上的水渍。
他一个脚步没踏稳而滑倒跌坐在地上。不仅裤子湿了,连双手也不小心被玻璃碎片割伤。
他的手掌立即渗出血,他没出声喊痛,反而是旁边人的叫声比他还夸张。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他早不出螑、晚不出镆,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出状况!
命运之神更会和他开玩笑。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服务生走了过来。
在众人的目光下,向宠恩根本没那个脸站起来。
忽然有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将他拉了起来,是赫连要俯。
「宠恩,你没事吧?」
他的语气柔情似水,这更让向宠恩惭愧得无地自容,所以他别过脸,只是摇了摇头。
韩郁儿贴心地拿出手帕,要他压着伤口。
「这些钱就当作我们用餐的费用和赔偿费。」赫连要俯从皮夹掏出一迭钞票交给服务生。
付完款,赫连要俯不发一言地拉着他走出餐厅,坐上司机开来的轿车。
一回到家,赫连要俯就拉着向宠恩往自己的房间去。
向宠恩只能乖乖地坐在床沿,小脸直盯着地板。
他不敢看赫连要俯,他知道打从离开餐厅之后,他就阴沉着一张脸。而回到自己房间的韩郁儿,一路上还一直关心他的伤势。
他好自责,分明是他破坏他们的约会,却没有一个人骂他,责备他。
赫连要俯拿来急救箱,坐在他旁边,「手伸出来。」
看着他细心地帮自己擦药,他觉得自己欠他一个道歉。
「对不起。」他心虚的说。
赫连要俯要骂他,损他都好,然而他只是抬头冷冷瞧了他一眼,又继续包纱布的动作。
他冷漠的态度,像千根针、万根刺,扎入向宠恩的心里,令他好痛苦。
但他能说什么?这是他自找的!
「好了,处理完了,你可以回你的房间,还有……要不要再让你留在这里,我得考虑考虑。」
赫连要俯起身,下了逐客令。
不知怎么地,向宠恩本能的拉住他的衣角,摇着头。
「怎么?你为我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赫连要俯抓住他,想拉开他的手。
「别这样,不要赶我走,至少让我把话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是都照你的话去做了吗?是你一开始就想和我划清界线的,不是吗?」他哼了一声,「向少爷,就算我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懂得如何讨人欢心的小人,但这幷不代表我赫连要俯全然没有脾气。」
其实他早就发现他在跟踪他们,只是故意不说破。
直到看到向宠恩受伤,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关心他,然而另一方面,他又为自己这多余的在意而感到不值。
他会去接近向宠恩是因为荣恩的关系,不过现在连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对他抱着什么样的感情。
对于他突然的怒吼声,吓得向宠恩倒抽一口气,不禁落下泪。
「对不起。」他咬着唇,想忍住泪水,可晶莹的泪珠扑簌簌地直掉。
赫连要俯瞪大眼盯着他,不知所措。
他认识的向宠恩该是全世界最坚强、最有韧性的人。
即使眼前有连串的灾难,他也能迅速地爬起来,可是这个哭得像个泪人儿的人,根本不像他所认识的向宠恩。
赫连要俯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不理他。
他将他揽进怀中,轻拍着他的背,「怎么了?干嘛哭啊?」
向宠恩推开他,语带哽咽的说:「没关系,你可以不用理我,反正我早就习惯被冷落了。」
「被冷落?谁冷落你了?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有人敢让他哭得这么伤心,根本不想活了!
「是我爷爷!」
「向老爷?」以他对向老爷的认识,虽然他在江湖上是厉害的狠角色,但对自己的孙子,应该不至于如此。
「你也知道我是小时候被送去美国的吧?」
赫连要俯点点头。
「当时无论我怎么求他,他都坚持我不能回台湾,还派人二十四小时跟在我身边。」他闭上眼,幽幽地说:「其实这也难怪嘛,荣恩那么优秀,他是爷爷的骄傲;天恩那么聪明,他是爷爷的翻版,而我呢?只会招来一大堆麻烦,我根本就是他的包袱。」
「宠恩……」赫连要俯从来不知道他居然有这种想法,难不成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坚强只是伪装的?
「有时候我在想爷爷他是不是讨厌我,更甚至是有点恨我,恨我害死了同车的父母?但我要自己尽量别往那边想,而且为了要引起爷爷的注意,我在美国时,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可是当旁边人说Josiah真是个数学天才时,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幷不聪明,我只不过是因为行动处处被限制,只能把心思放在书本上,否则我一定会胡思乱想……」
「别再说了!」赫连要俯打断他的话,「相信我,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或许你爷爷是用强硬的手段把你送出去,不过他的心里,一定比其它人都要舍不得你,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要不然他就会心软。」
「真的吗?」向宠恩抬起头向他求证。
即使是谎言也好,他一直在寻找着有人能解开他的迷惑。
「当然,你可以不相信我以前说的话……但是我现在说的话幷没有半点儿虚假,而且你的家人会把你的名字取作宠恩,就代表他们有多爱你。」赫连要俯抹去怀中人脸颊的泪水,一个顺势便让向宠恩躺进床被里,「你刚才在餐厅里快把我吓死了。」
「我有吓到你吗?我看你是在生我的气才对吧?」
「没错,我是气你明明拼命地想撮合我和郁儿,却又偷偷地跟踪我们。」他牵起他受伤的双手,吻着它们,「然而当我看到你受伤时,我满脑子只剩下担心,怪我自己没好好保护你,而让你受了伤。」
「只是我自己太粗心了,而且我已经成年,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不!我是认真的,我幷不介意亲自保护你一辈子,不假他人之手。」
赫连要俯望入他瞳眸中的炽热目光,令他的脸上出现两抹红晕。
奇怪,他怎么觉得赫连要俯是在向他告白。
告白?对同性的自己?
虽然他也曾经被自己的保镖告白过,但那时他是断然拒绝,可是现下的他竟有一丝丝的高兴?
这表示说……他对他也有意思?
不见他回答,赫连要俯别扭地搔着头,「嗯,我这么说,你应该了解我的意思吧?」
想他赫连要俯在情场上可说是所向无敌,即使以前追荣恩时,也没那么紧张过,但是宠恩不同,对自己而言,他是个特殊的存在。
「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耶。」向宠恩眨了眨眼,故意装傻。
「不,你知道的。」赫连要俯心急地对他搔痒。
他破涕为笑,「别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啦……哈、哈,住手啦!」
他拿起枕头丢向赫连要俯,接着他们便在床上打起枕头大战。
过了将近半个钟头,双双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喘气。
赫连要俯又搂住向宠恩。
「没关系,我不急,我可以慢慢等你的回答,不过……」他露出邪恶的笑,「你今后就睡在我的房间吧。」
「这样好吗?那郁儿该怎么办?」
「没关系,我会和她说清楚的。」
「嗯,你得委婉一点。」
「我知道,还有,如果你那么在意你爷爷对你的想法,找一天我陪你去找他问个清楚。」他轻轻给了他一个吻,「晚安。」
「晚安。」向宠恩发出会心一笑,他更钻进赫连要俯的怀里。
唉,看来他已习惯赫连要俯的体温了,如果哪一天他失去他的话,他该怎么办才好?
第七章
一大清早,赫连要俯满怀笑意的走下楼。
昨晚睡在他怀里的人儿还没醒来,想起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更进了一步,也难怪他会这般高兴。
然而,等到他走进客厅,却看到韩郁儿坐在沙发上,沙发旁边还放了个行李箱。
「早安啊,赫连表哥。」韩郁儿看向他,幷奉上甜美的笑容。
「早,那个行李是怎么回事?」他指了指那个行李箱,「你要回去了?」
「嗯,其实我只是比爹地和妈咪他们早回台湾,今天他们就要回来,我也该跟着回家去看看了。」
「郁儿,你该不会是因为昨夜的事,才临时决定要回去的吧?」赫连要俯尴尬地问。
昨天,他光顾虑着宠恩的伤势,根本没空去多理会韩郁儿的感受。
韩郁儿的水眸望着他:「如果我说是呢?我可不想让自己沦落为破坏你们关系的第三者。」
「郁儿……这个……我……」
「表哥,你可别跟我否认你和Josiah的关系喔!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尤其是我的第六感。」
「抱歉,郁儿。」赫连要俯满是歉意的说。
他的道歉已间接承认了一切。
韩郁儿嫣然一笑,「你就是这样子的人,从小到大,你总是我们这群小孩中,最会察言观色也是最贴心的人,所以你总是尽其所能的顾及到每个人的感受,而忽略自己。」
说到这里,她想起小时候,赫连要俯总是自然而然地成为孩子王,再加上对她又非常的照顾,所以她才会立志要当他的新娘。
「但Josiah不一样,至少他让我看到总是笑脸迎人的你,还有生气的一面,因此,即使我心里很难过,但我也会充心的祝福你们。」
「谢谢。」赫连要俯漾起微笑。
存在他心中的那颗大石头总算得以放下。
他对韩郁儿的感情幷不是爱情,而是亲情,他不希望因此而伤害这个宛如自己妹妹的表妹。
「还有昨晚你好象叫Josiah宠恩哦?表哥,你可别跟我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