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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这样一晃就是一年多过去了,真快啊!
第五章
这些天有些沮丧,上班时偷空儿去楼下各层转了好几圈儿却没再遇见那个果香小美女,唉,这样找也太难了,说不定她根本就不在这栋楼里工作,我还特意往15层多跑了几趟,想着她可能会再来找她的朋友,却仍旧一无所获。
唉,不想了,不想了,缘分啊,可遇不可求,只能盼望老天爷开眼了,可怜可怜我这个一次恋爱没谈过的可怜虫吧。
这几天又是月底了,又是沉甸甸的工作压下来,唉,最近我叹气的频率明显增加了,恐怕要未老先衰。心情不好,所以开始愤恨所有不用加班的人,尤其是那个天天没个正形,插科打诨的王梓,心里把他腹诽了好半天才觉得舒服一点。
照例是弄到十点多,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把东西收一收关了电闸往外走。自从上次的事后我就买了个手电筒,这个东西还是很好用地,记得小时候我家没搬到县城,还住在山里时,这东西是每家必备的。晚上完全没有路灯,山里天黑的还早,完全靠手电筒了。记得小时候我妈领我和我弟晚上出去串门儿,没拿手电筒的话,我就和弟弟紧紧抓住妈妈的后衣襟儿,闭着眼睛贴在她后面走,因为睁开眼睛看到的也是一团黑,根本没用。
我提起这一段儿,我弟却完全没有印象了,我妈说我是记事儿早。可我提到记得小时候她和爸爸经常抱我们去隔壁邻居家看电视剧《霍元甲》(那时我家还没有电视呢),我妈就不信了,她说我们那时还是抱在怀里的小宝宝呢,怎么可能记得!可我确实记得他们抱着我过去,我也睁着眼睛看,可看不懂,慢慢就困了,睡着了,等我醒时,就看到电视在放片尾曲,大人们都站起来各回各家了,我就又睡着了。
我打着手电筒慢慢下楼,想到小时候还住山里的时候,我老有叹气的感觉,那可真是痛并快乐着啊,快乐嘛,就是可玩的地方多,我和袭人都是男孩儿,本来就淘气,袭人是孩子头,专门儿带着我们爬树掏鸟窝,拿弹弓打人家玻璃,在小河沟捞大泥巴往人身上撇,再不就爬人家院墙偷人家树上结的小苹果吃,没等熟,都青涩着呢就被我们给祸害了。
那时候我妈没少替我们上人家赔不是,回家就是挨揍,袭人每回都说是我带头干的,不过爸妈知道我这小性格哪敢带头做坏事儿啊,所以袭人的屁股就开了花。
说到痛苦嘛,那可真是困扰我童年时期的噩梦啊,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很小就失眠,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每天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很多各种颜色的眼珠,那时我还小,没见过外国人,当时的电视上外国的电影啥的也很少,我对不是黑色的眼睛有种强大的恐惧感,每天就是这些五彩斑斓的眼珠把我搞得痛不欲生,非要折腾到我筋疲力尽才睡得着。
我知道自己是在乱想,这些可怕的眼珠都是我的幻想。但我控制不了。其实我乱想是有原因的,主因就在我的梦,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做噩梦,而且梦境会经常重复。
那时我家是平房,后面有个菜园子,我妈在园子里种了黄瓜茄子柿子什么的,山区的地势不平,这个园子的北面高,南面靠近房子的地方低,东边在菜地的边上留了一条窄道好让我们走。这条道绕过我们睡觉的卧室的后窗直接通到卧室旁边小屋的后门。我的噩梦就是关于这条道,后窗和小屋后门的。
我经常梦见有一个女人从这条窄道的尽头走过来,她穿着民国时期的短旗袍,大卷发,长相很漂亮,穿着高跟鞋,头发稍有些凌乱,别着漂亮的头卡,她慢慢的从高处走到低处,然后经过我们家的后窗,我睁着恐惧的眼睛看着她,她也看着我,近得我甚至看得清她旗袍的盘扣和细碎的花色。然后她慢慢走向我家后门,我直觉她进来了,然后一惊,有时醒了,吓得大口喘气,有时又坠入另一个可怕的梦境中。
所以被吓到的我经常会乱想,有时我自己在小屋睡觉,半夜醒来看到身边有人躺着,以为是弟弟,第二天醒来问,妈妈却说昨天弟弟是跟他们睡的,根本没过来,还有晚上出门会看见身份不明的白影儿啊这类的事情屡屡出现。
不过幸亏我七八岁该上学时,因为山里的教育水平不好,爸妈决定搬到县城去,我才摆脱了这些,从此不再做噩梦,觉也睡得着了。
不过几年的童年噩梦却落下一个后遗症,那就是我很怕鬼,平时不觉得什么,一旦想起我的那些童年精彩噩梦就崩溃了,所以现在我很害怕,走在黑漆漆的楼道里,脑袋里又突然冒出这些记忆,简直是双重折磨。我在心里不停念叨中学学过的唯物辩证法,不停地劝自己,打破封建迷信,世界上是不存在鬼的。
可是…可是谁能告诉我,这些可怕的声音是什么,听起来像是猫被掐住了脖子,呜呜咽咽的,从楼下传上来,还间或夹杂着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和沉重的喘息,我拿手电筒的手不停的哆嗦,擅于乱想的脑中自动形成一个极其恐怖的画面,一个吊死鬼正吊在天棚上,挣扎不休,瘦长的手指头青筋暴露的扒着吊在脖子上的绳子,大张着嘴吐着血红的舌头喘息着,暴突的眼珠瞪着我。
我不行了,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像在筛糠一样颤抖,冷汗刷刷的往下流。怎么办,怎么办,再上楼上去是不行了,电梯关了,没别的地方可以下楼,而且别的地方也这么黑,只有下去,可是下去有吊死鬼。活了二十多年,我从没感受到过如此大的恐惧感,怕到极限了,我又慢慢静下来,不管了,走下去,我倒要看看他能拿我怎么着,顶多我就和他对瞪。
说是这么说,可是我挪下去的步子却是犹犹豫豫,哆哆嗦嗦,电筒发出的光跟着我的手颤抖。踩在地毯上的脚悄无声息,慢慢的我接近声源了,那是两层楼梯之间的空地,那种恐怖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把心一横,把手电筒对准前面发出声音的地方。
然后,我看到了…
有人问过你这辈子遇到的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吗?有人可能说上大号忘带手纸,有人可能说上厕所进错门,有人可能说朋友给自己介绍他的女朋友给自己认识却发现那是自己的前女友(好绕嘴啊)等等等等。如果你觉得自己很惨,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比你更惨的人出现了,那就是我。
顺着我手上颤抖的光束,我看到了两个人,确切地说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详细地说,我看到了一个男人正慵懒地靠在背后的墙上,怀里抱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白色的高档衬衫,质地一看就很好,下面穿着刚到膝盖的窄裙紧紧裹住她丰满的臀部,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丰满的臀部上正放着一只大手,而那只手正呈现出抓的趋势,而那女人的衬衫早就被拉开,另一只大手消失在衬衫里。我浑身恶寒,经过我的电筒光一照,两人结束了唇舌厮缠,同时回过头眯着眼睛看向我,我忍不住啊了一声,上帝啊,让我死了吧。
我果断地关掉手电筒,很想说点什么,比如说打扰了,您请继续这类的,可是想想这话说了更尴尬,所以张嘴“我,我…”,我了半天,看到那个男人一动,似乎想靠近我,给我吓的嗷的一声,然后就摸着黑跌跌撞撞的劈里啪啦往楼下跑。
等我跑到一楼,才发现汗把我的衣服都浸透了。我气喘吁吁,心脏怦怦乱跳,两条腿因为惊吓和跑的太快都在积极地打颤。我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楼梯口,决定马上离开这里。
破天荒的打了出租车,我以前都是舍不得打车的,这回不行了,我实在没力气等公交了。回想起刚才的场面我就直掐自己大腿。完了,我撞破了徐总和方助理的奸情了,徐秋白肯定不会放过我的。要灭口了,怎么办?又想也不一定,就当人家是在谈恋爱,亲热亲热也无可厚非,只不过地点不对有点尴尬而已,可是又突然想起来方助理马上就要结婚了,而那个男人当然不是徐总。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快疯了。
啊,对了,刚才楼道那么黑,我手里的电筒又是照在他们两人身上的,他们未必看得清我是谁啊。这么一想,我又有点安心,可是又想当时距离那么近,说不定看清了。啊,我要崩溃了,我倒是宁可刚才看到的是吊死鬼了,起码我跟他互瞪不会这么令人烦恼。
回到我的出租屋,我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了,感觉身上虚脱,一点力气都没有,头脑一片混乱,进浴室简单洗了个澡,就把自己扔到床上,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想着这下完了,不被开除,今后肯定也有穿不完的小鞋,又想说不定没认出我,什么事都没有,然后又想哪那么轻松就没事,总之是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放松。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闹钟一响,我就困难的爬起来,却头重脚轻的又跌回床上,果然,生病了。
第 六 章
头很疼,身上也觉得冷,想请个病假,可是这几天工作本来就多,我不去谁做啊,唉,没办法,刷牙洗脸,又多套了一件衣服出门。走在路上好多人都看我,毕竟大伏天的穿长袖的人还是少见。
到单位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进了写字楼就看到电梯门正要合上,我赶紧喊声“请等一下”,加紧跑几步窜了进去。
“谢谢!”我微笑着对旁边的人道谢。但等我看清了他,却倒吸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怎么这么倒霉,一大早上就碰见他。
“早”,徐秋白正微笑地看着我,一如既往的客气,脸上丝毫不见任何其他情绪。
“啊,早”,说完我就有点心虚的不再敢看他,只看着电梯的数字灯,心里不停的念叨快点儿上,快点儿上,敏感地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一直放在我身上。
“哎,小林”,他一出声把我吓了一跳,我感觉自己浑身的肉都颤了下,挤了个僵硬的笑容看向他